第九章 扫楼
等了一会，老倪的身影出现在了楼顶的楼梯口。
“我在3楼上的。进去看了，没什么异常，那地方起码有一两年每人进去过了。”老倪人还没走到跟前就向陆柏源汇报了。
陆柏源点点头，思索了一会。
“这样，小雪，你联系局里，让他们拿点装备过来，再弄点晚饭夜宵。我们吃完晚饭休息一会，今天晚上开始‘扫楼’。”
“什么···”老倪大吃一惊“你不会疯了吧？”
小雪虽然有点不情愿，但还是没有开口。
“我想过了，早一点发现线索总是好的，就怕有些线索时间长了就失去意义了。”陆柏源没有理会老倪有多么不情愿：“到晚上，小雪负责1楼2楼；老倪你负责3楼4楼；5楼6楼由我负责。每人两层楼，6间宿舍，2间厕所。你们还有什么疑问吗？”
小雪和老倪无奈地摇了摇头。
“那么现在就先这么安排了。”陆柏源说完看了看他们一眼，自行下楼去了。
小雪拿起手机再次和局里联系起来。
老倪整理好工具和小雪一起下楼去了。
到了楼下，陆柏源回到自己的车上，换掉工作鞋，躺在了后排座椅上眯着眼睛休息起来了。
没过一会，手机响了起来，陆柏源一看是许局，立马接通了电话，只听许局的声音说：“小陆，能确认是谋杀吗？”
“报告许局，现场勘查发现有欲盖弥彰的痕迹，我个人认为有谋杀的可能。”
许局沉默了一会，“刚才听局里同事汇报说你要了装备，还准备叫人送饭过去，你是打算今晚连夜勘查现场吗？”
“我怀疑楼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整栋楼的某个房间可能会留下蛛丝马迹，那里有可能是第一案发现场。”陆柏源停顿了下，接着说：“如果今晚找不到，我还打算明天开始扩大搜索范围。”
又是一阵沉默。
“刚才方琮带人去死者的家里了。现在跟我汇报，他们在死者家里发现一些赌博欠条，数额庞大，另外还有一份遗书，遗书上的日期是10月14号。”
“许局，这样的话我反而更坚定这是谋杀了。如果真因为欠债被逼着自杀的话，完全可以在家里或城市的随便那栋楼跳楼都可以，为什么要跑到郊外找个废弃的工厂跳楼呢？我想只因为在城市里犯罪成本太高，到处都是摄像头，稍不留意就容易被人抓住把柄。”
许局仿佛思索了下，最后以肯定的语气说：“好吧，我同意你的观点，你先这么办吧。有什么情况可以直接向我汇报。”
“是。”接着电话那边传来挂断的声音。
陆柏源准备再次躺下休息，手机又响了起来。这次是老方打来的。
“陆队，听说你们要开夜工，我这要不要带人过来增援啊？”
“不用了。今天你比我们累，你先回家休息吧，明天上午过来接替我们吧。”
“好的。那今晚幸苦你们了。”
“没事，那先这么着吧。”听到对面传来道别声，陆柏源回了句再见就挂上手机，然后直接躺下休息了。
到18点钟，两辆警用面包车驶进了旧厂区，车上带来了陆柏源他们所需要的一切装备，还有食物。看来许局对陆柏源他们还是不错的，他找人简易改装了下面包车，使车厢里能够躺得舒服些，而且带来的食物也很丰富，据说这些食物还是许局掏的腰包。
陆柏源他们吃完晚饭，各自休息去了。陆柏源还是回自己的车上休息，老倪和小雪分睡两辆面包车。
到晚上21点，陆柏源叫醒了老倪还有小雪。大家先检查了装备，换上工作服和工作鞋。
陆柏源对着他俩说：“做我们刑侦的都应该了解洛卡德交换法则，所以我也坚信只要有犯罪有谋杀，嫌疑人和现场或受害人这三者之间必然存在联系，我们要做的就是将那证据找出来，那怕它再细微再难发觉，它就在那里。最后在进入现场时，我再重申一遍，走好每一步，不要放过任何细节。调试下对讲机，好了，行动吧。”说完，陆柏源拿起工具箱，先走到外围跟那值班的几位同事交代了几句就向宿舍楼梯口走去了。
小雪跟在老倪身旁问：“今天嫂子怎么没跟你罗嗦啊？”
“已经提前报备了，理由充分，她也能体谅。”
小雪笑了声，局里都知道老倪是妻管严，所以都会时不时地拿他开刷，老倪也习以为常了。
到了楼梯口，老倪径直上楼去了。小雪打算从103往101方向查起，再从另外一侧楼梯上2楼，从201向203方向查结束。
小雪来到103号房间的门口，门虚掩着，打开门闻到一股刺鼻的潮湿发霉的味道，小雪想戴上口罩，但想到现场可能会有嫌疑人留下气味，最后决定还是不戴了。
她先用探照灯查看了整个房间的大致情况。只见房间内有三张两层的床铺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地上有几本破烂的杂志以及小说，看小说的封面是金庸的《天龙八部》。房间前面靠窗位置有张书桌，一张断了一条腿的椅子被扔在角落里。房间进门右手边是一套衣柜，衣柜上的一面镜子已经残缺不全了，衣柜一边的门敞开着，里面有些破旧棉被衣物之类的东西。
小雪查看清楚后将探照灯关闭，从工具箱里取出珀利灯，打开珀利灯后照向地面，地面上有一层较厚的灰尘，在珀利灯的照射下没有发现脚印。小雪慢慢走进房间用灯光照射每个角落，包括床铺、书桌、衣柜、墙面、天花板···每一个细节都没放过，这工作枯燥乏味，也是和嫌疑人斗智斗耐心的过程······
凌晨一点，小雪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203号房间门口。在过去的将近4个小时里，小雪查看了5间宿舍，2间厕所，耗尽大半精力，一直在重复着相同的工作，只为能在枯燥麻木的环境下找到嫌疑人留下的一丁点的蛛丝马迹。
小雪照常推开门，突然感觉哪里不对劲，仔细回忆发觉这间宿舍霉尘味没有之前几间宿舍厕所那么浓重。探照灯照射下，床铺书桌都有移动的痕迹。改用珀利灯虽没发现足迹但可以肯定地面有打扫过的痕迹。
“陆队，陆队···我在203号宿舍，发现有嫌疑人留下的痕迹。”小雪用对讲机跟陆柏源报告情况。
“我嘞个去，怎么是最后一间房间啊。可把我累死了，我也查到最后一间房间了。”没等陆柏源回话，老倪先抱怨起来了。
“你先进行勘查，发现有用的证据自行收集。我最多半个小时后过来。”
“收到。”小雪收起对讲机，取出专用照相机对这个房间的每个角落进行拍照取证，然后拿起珀利灯开始进入房间。珀利灯照的很低，格状的扫过每一寸地方。整个床铺被拖动过，虽然刻意打扫过，但地砖上还是有新鲜的划痕，显然当时移动了床铺腾出了一块空地。在床铺的支撑脚上，小雪发现有些灰色纤维，三张床铺都是靠外侧的支撑脚有，内侧的很少。小雪从工具箱里取出镊子，采集了些纤维准备放入塑料袋，但想到这里的环境较为潮湿，怕塑料袋裹住湿气破坏物证，于是换上了纸质信封。
接着继续查看周围。
这时候陆柏源到了203宿舍门口，看到小雪正一丝不苟地勘查着，也没打扰她，只是在门口细细观察着。
过了一会，听到较为粗重的喘气声，老倪也下来了。老倪一到门口，先将工具箱放一边然后直接坐在上面休息起来了，也没有进门。
再过大约半个小时，小雪将所有角落，四面墙及天花板都看了，确保万无一失，收拾工具退出了房间。小雪将之前发现的，都跟陆柏源和老倪汇报了，陆柏源点了点头，拿起珀利灯进入房间再次查看。
应该说小雪勘查的是相当仔细的，陆柏源看了半天也没有什么最新的发现，正准备退出房间，突然发觉房间的日光灯好像有什么异样，在珀利灯射出的胆绿色光线下，看到了日光灯上有点点不容易让人察觉到的荧光。小雪和老倪也发觉了不对劲，走了进来抬头看着。
“这是血迹吗？”老倪问道。
“可能吧。”陆柏源关闭珀利灯，打开探照灯，发现那一点点的既不是红色，也不是黑色，似乎是白色，怪不得粘在日光灯上看不出来。
小雪用胶带将白点仔细地收集起来。三人看看确定没有遗漏后离开了这栋楼。
走到停车的地方，陆柏源忽然回头望向眼前的这栋宿舍楼，神情凝重。老倪和小雪发现陆柏源有点奇怪，顺着他的眼睛也看向宿舍楼。
“有什么不对劲的吗？”老倪问。
“你们看103和203两间宿舍门前那颗大树，它正好将这两间房间遮得严严实实，要是我也会选择在这两间宿舍其中一间作案。”
老倪和小雪顿时恍然大悟。
早上8点，老方带着小王和小赵过来了，陆柏源跟他交接了一下，和老倪小雪开车向城里去了。
陆柏源将老倪小雪送回家后，自己驱车到局里，将新发现的证物交给了许逍融去分析。他还要向许局汇报最新情况。
陆柏源敲门进入局长办公室后，见到许局在通话，听通话内容好像是在跟陈市长讲话。过了会他们终于通完电话了。
“怎么样？这一晚上有什么收获吗？”许局问。
陆柏源看许局脸色颇为和蔼，也就不搞的很正式的，说报告之类的话了。
“我和老倪，还有小雪，昨晚开始将整栋楼都勘查了。最后小雪在2楼的203号房间，查到了些线索。现场有被挪动的痕迹，另发现可疑纤维，以及疑似血迹之类的物证。嫌疑人对反侦察很熟悉，所有经过的地方都有打扫过，没有留下任何指纹脚印。”
“看来你是遇到高手了。”许局把目光从陆柏源身上移开，用手揉了揉脸，离开办公桌，走向窗台边。看来他也一晚上没怎么休息，神色间颇为憔悴。
许局继续说：“这段时间上级正在整顿官员个人作风问题。刚才陈市长还打电话跟我询问关于那个死者胡辽的事，我只是跟陈市长汇报说有疑似他杀的可能。那个胡辽赌博欠债跳楼自杀的事，半天的时间就传到了陈市长耳朵里去了。”
“现在我们对嫌疑人几乎是一无所知，我只能推断是男性，应该是单独作案，人多了会有疏漏，身强力壮，至少1米78左右，对反侦察特别在行，胆大心细。”
“这件案件就交给你处理了，另外一旦有什么情况立刻向我报告。现在陈市长就负责主抓官员作风问题，他对这件事可关注的很。”许局走回了办公桌，重新坐了下来。
“好的，我们会尽快破案的。”说着陆柏源想告辞离开。
刚动身，就被许局叫住了。
“对了，小陆。刚听说你最近离婚了，是不是就因为工作上的事造成了家庭矛盾啊？如果是这样，你完全可以跟我说啊，我可以去劝劝你家小敏啊。”
“不用了，现在我就想办好这个案子。”陆柏源心灰意冷地说。
出了局长办公室，陆柏源整理下心情，向许逍融的实验室走去。
“我在3楼上的。进去看了，没什么异常，那地方起码有一两年每人进去过了。”老倪人还没走到跟前就向陆柏源汇报了。
陆柏源点点头，思索了一会。
“这样，小雪，你联系局里，让他们拿点装备过来，再弄点晚饭夜宵。我们吃完晚饭休息一会，今天晚上开始‘扫楼’。”
“什么···”老倪大吃一惊“你不会疯了吧？”
小雪虽然有点不情愿，但还是没有开口。
“我想过了，早一点发现线索总是好的，就怕有些线索时间长了就失去意义了。”陆柏源没有理会老倪有多么不情愿：“到晚上，小雪负责1楼2楼；老倪你负责3楼4楼；5楼6楼由我负责。每人两层楼，6间宿舍，2间厕所。你们还有什么疑问吗？”
小雪和老倪无奈地摇了摇头。
“那么现在就先这么安排了。”陆柏源说完看了看他们一眼，自行下楼去了。
小雪拿起手机再次和局里联系起来。
老倪整理好工具和小雪一起下楼去了。
到了楼下，陆柏源回到自己的车上，换掉工作鞋，躺在了后排座椅上眯着眼睛休息起来了。
没过一会，手机响了起来，陆柏源一看是许局，立马接通了电话，只听许局的声音说：“小陆，能确认是谋杀吗？”
“报告许局，现场勘查发现有欲盖弥彰的痕迹，我个人认为有谋杀的可能。”
许局沉默了一会，“刚才听局里同事汇报说你要了装备，还准备叫人送饭过去，你是打算今晚连夜勘查现场吗？”
“我怀疑楼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整栋楼的某个房间可能会留下蛛丝马迹，那里有可能是第一案发现场。”陆柏源停顿了下，接着说：“如果今晚找不到，我还打算明天开始扩大搜索范围。”
又是一阵沉默。
“刚才方琮带人去死者的家里了。现在跟我汇报，他们在死者家里发现一些赌博欠条，数额庞大，另外还有一份遗书，遗书上的日期是10月14号。”
“许局，这样的话我反而更坚定这是谋杀了。如果真因为欠债被逼着自杀的话，完全可以在家里或城市的随便那栋楼跳楼都可以，为什么要跑到郊外找个废弃的工厂跳楼呢？我想只因为在城市里犯罪成本太高，到处都是摄像头，稍不留意就容易被人抓住把柄。”
许局仿佛思索了下，最后以肯定的语气说：“好吧，我同意你的观点，你先这么办吧。有什么情况可以直接向我汇报。”
“是。”接着电话那边传来挂断的声音。
陆柏源准备再次躺下休息，手机又响了起来。这次是老方打来的。
“陆队，听说你们要开夜工，我这要不要带人过来增援啊？”
“不用了。今天你比我们累，你先回家休息吧，明天上午过来接替我们吧。”
“好的。那今晚幸苦你们了。”
“没事，那先这么着吧。”听到对面传来道别声，陆柏源回了句再见就挂上手机，然后直接躺下休息了。
到18点钟，两辆警用面包车驶进了旧厂区，车上带来了陆柏源他们所需要的一切装备，还有食物。看来许局对陆柏源他们还是不错的，他找人简易改装了下面包车，使车厢里能够躺得舒服些，而且带来的食物也很丰富，据说这些食物还是许局掏的腰包。
陆柏源他们吃完晚饭，各自休息去了。陆柏源还是回自己的车上休息，老倪和小雪分睡两辆面包车。
到晚上21点，陆柏源叫醒了老倪还有小雪。大家先检查了装备，换上工作服和工作鞋。
陆柏源对着他俩说：“做我们刑侦的都应该了解洛卡德交换法则，所以我也坚信只要有犯罪有谋杀，嫌疑人和现场或受害人这三者之间必然存在联系，我们要做的就是将那证据找出来，那怕它再细微再难发觉，它就在那里。最后在进入现场时，我再重申一遍，走好每一步，不要放过任何细节。调试下对讲机，好了，行动吧。”说完，陆柏源拿起工具箱，先走到外围跟那值班的几位同事交代了几句就向宿舍楼梯口走去了。
小雪跟在老倪身旁问：“今天嫂子怎么没跟你罗嗦啊？”
“已经提前报备了，理由充分，她也能体谅。”
小雪笑了声，局里都知道老倪是妻管严，所以都会时不时地拿他开刷，老倪也习以为常了。
到了楼梯口，老倪径直上楼去了。小雪打算从103往101方向查起，再从另外一侧楼梯上2楼，从201向203方向查结束。
小雪来到103号房间的门口，门虚掩着，打开门闻到一股刺鼻的潮湿发霉的味道，小雪想戴上口罩，但想到现场可能会有嫌疑人留下气味，最后决定还是不戴了。
她先用探照灯查看了整个房间的大致情况。只见房间内有三张两层的床铺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地上有几本破烂的杂志以及小说，看小说的封面是金庸的《天龙八部》。房间前面靠窗位置有张书桌，一张断了一条腿的椅子被扔在角落里。房间进门右手边是一套衣柜，衣柜上的一面镜子已经残缺不全了，衣柜一边的门敞开着，里面有些破旧棉被衣物之类的东西。
小雪查看清楚后将探照灯关闭，从工具箱里取出珀利灯，打开珀利灯后照向地面，地面上有一层较厚的灰尘，在珀利灯的照射下没有发现脚印。小雪慢慢走进房间用灯光照射每个角落，包括床铺、书桌、衣柜、墙面、天花板···每一个细节都没放过，这工作枯燥乏味，也是和嫌疑人斗智斗耐心的过程······
凌晨一点，小雪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203号房间门口。在过去的将近4个小时里，小雪查看了5间宿舍，2间厕所，耗尽大半精力，一直在重复着相同的工作，只为能在枯燥麻木的环境下找到嫌疑人留下的一丁点的蛛丝马迹。
小雪照常推开门，突然感觉哪里不对劲，仔细回忆发觉这间宿舍霉尘味没有之前几间宿舍厕所那么浓重。探照灯照射下，床铺书桌都有移动的痕迹。改用珀利灯虽没发现足迹但可以肯定地面有打扫过的痕迹。
“陆队，陆队···我在203号宿舍，发现有嫌疑人留下的痕迹。”小雪用对讲机跟陆柏源报告情况。
“我嘞个去，怎么是最后一间房间啊。可把我累死了，我也查到最后一间房间了。”没等陆柏源回话，老倪先抱怨起来了。
“你先进行勘查，发现有用的证据自行收集。我最多半个小时后过来。”
“收到。”小雪收起对讲机，取出专用照相机对这个房间的每个角落进行拍照取证，然后拿起珀利灯开始进入房间。珀利灯照的很低，格状的扫过每一寸地方。整个床铺被拖动过，虽然刻意打扫过，但地砖上还是有新鲜的划痕，显然当时移动了床铺腾出了一块空地。在床铺的支撑脚上，小雪发现有些灰色纤维，三张床铺都是靠外侧的支撑脚有，内侧的很少。小雪从工具箱里取出镊子，采集了些纤维准备放入塑料袋，但想到这里的环境较为潮湿，怕塑料袋裹住湿气破坏物证，于是换上了纸质信封。
接着继续查看周围。
这时候陆柏源到了203宿舍门口，看到小雪正一丝不苟地勘查着，也没打扰她，只是在门口细细观察着。
过了一会，听到较为粗重的喘气声，老倪也下来了。老倪一到门口，先将工具箱放一边然后直接坐在上面休息起来了，也没有进门。
再过大约半个小时，小雪将所有角落，四面墙及天花板都看了，确保万无一失，收拾工具退出了房间。小雪将之前发现的，都跟陆柏源和老倪汇报了，陆柏源点了点头，拿起珀利灯进入房间再次查看。
应该说小雪勘查的是相当仔细的，陆柏源看了半天也没有什么最新的发现，正准备退出房间，突然发觉房间的日光灯好像有什么异样，在珀利灯射出的胆绿色光线下，看到了日光灯上有点点不容易让人察觉到的荧光。小雪和老倪也发觉了不对劲，走了进来抬头看着。
“这是血迹吗？”老倪问道。
“可能吧。”陆柏源关闭珀利灯，打开探照灯，发现那一点点的既不是红色，也不是黑色，似乎是白色，怪不得粘在日光灯上看不出来。
小雪用胶带将白点仔细地收集起来。三人看看确定没有遗漏后离开了这栋楼。
走到停车的地方，陆柏源忽然回头望向眼前的这栋宿舍楼，神情凝重。老倪和小雪发现陆柏源有点奇怪，顺着他的眼睛也看向宿舍楼。
“有什么不对劲的吗？”老倪问。
“你们看103和203两间宿舍门前那颗大树，它正好将这两间房间遮得严严实实，要是我也会选择在这两间宿舍其中一间作案。”
老倪和小雪顿时恍然大悟。
早上8点，老方带着小王和小赵过来了，陆柏源跟他交接了一下，和老倪小雪开车向城里去了。
陆柏源将老倪小雪送回家后，自己驱车到局里，将新发现的证物交给了许逍融去分析。他还要向许局汇报最新情况。
陆柏源敲门进入局长办公室后，见到许局在通话，听通话内容好像是在跟陈市长讲话。过了会他们终于通完电话了。
“怎么样？这一晚上有什么收获吗？”许局问。
陆柏源看许局脸色颇为和蔼，也就不搞的很正式的，说报告之类的话了。
“我和老倪，还有小雪，昨晚开始将整栋楼都勘查了。最后小雪在2楼的203号房间，查到了些线索。现场有被挪动的痕迹，另发现可疑纤维，以及疑似血迹之类的物证。嫌疑人对反侦察很熟悉，所有经过的地方都有打扫过，没有留下任何指纹脚印。”
“看来你是遇到高手了。”许局把目光从陆柏源身上移开，用手揉了揉脸，离开办公桌，走向窗台边。看来他也一晚上没怎么休息，神色间颇为憔悴。
许局继续说：“这段时间上级正在整顿官员个人作风问题。刚才陈市长还打电话跟我询问关于那个死者胡辽的事，我只是跟陈市长汇报说有疑似他杀的可能。那个胡辽赌博欠债跳楼自杀的事，半天的时间就传到了陈市长耳朵里去了。”
“现在我们对嫌疑人几乎是一无所知，我只能推断是男性，应该是单独作案，人多了会有疏漏，身强力壮，至少1米78左右，对反侦察特别在行，胆大心细。”
“这件案件就交给你处理了，另外一旦有什么情况立刻向我报告。现在陈市长就负责主抓官员作风问题，他对这件事可关注的很。”许局走回了办公桌，重新坐了下来。
“好的，我们会尽快破案的。”说着陆柏源想告辞离开。
刚动身，就被许局叫住了。
“对了，小陆。刚听说你最近离婚了，是不是就因为工作上的事造成了家庭矛盾啊？如果是这样，你完全可以跟我说啊，我可以去劝劝你家小敏啊。”
“不用了，现在我就想办好这个案子。”陆柏源心灰意冷地说。
出了局长办公室，陆柏源整理下心情，向许逍融的实验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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