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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佛祖显灵了?

    “开元十九年没什么大事,开元二十年幽州长史赵含章与信安王李讳大破奚、契丹,然后赵含章就因为盗用库物被赐死了?嗯?”

    杨永看到这里来了兴趣。

    众所周知,天朝官员因为贪污问题而被摘掉官帽,背后原因往往不是那么简单,毕竟我天朝自有国情在此。

    “傻妞,把有关赵含章的资料调出来。”

    “好的,主人。”

    杨永看到傻妞列出来的资料一愣,道:“傻妞,赵含章的资料就这么点儿?”

    “没错,主人。您下载的书籍内有关赵含章的资料就是这些。”

    赵含章这个可怜的幽州长史(没有节度使时,长史地位最大),在历史书上居然只有开元十八年、开元二十年的活动轨迹。

    赵含章于开元十八年派兵砍了二百个契丹人脑袋。开元二十年参与了一场对契丹的群殴活动,他莽上去差点被人家砍死,倒是让属下立了功。然后就因为贪污问题被赐死。

    “这又是一个死在重重迷雾里的历史人物!死的就像一个笑话!”

    虽然赵含章的死因像一个笑话,但杨永却笑不出来,因为现在的这个笑话影响到杨永的人生规划了。

    杨永对赵含章的死因内幕一点都不感兴趣,历史上死的不明不白的人多了,他赵含章算老几?可是杨永原本还想着抱幽州节度使的大腿呢,现在赵含章这条腿马上就要折了。

    钱与权是一对双生子,从它们在世上诞生时就注定背靠背的纠缠在一起。当然了,我天朝还是自有国情在此,天朝的“权”往往都是把“钱”牢牢的控制在背后,不给它晒阳光的机会。

    因为钱一旦见了阳光,就容易引起人的嫉妒,嫉妒让人丑陋,为了不让人变丑,最好还是别让人瞧见不是。

    黑钱也是钱呐!

    杨永想在大唐想要当个衣食无忧的富翁,背后没有权力保护怎么行?所以杨永就需要交好“权力”,在幽州,还有比幽州节度使权力更大的人吗?

    更何况杨永是一定要在唐朝搞工业革命的。看了那么多历史小说,北京西山煤矿、石景山钢铁厂、开滦煤矿、唐山钢铁厂,这些名字自动的从他脑海里蹦出来,他的眼前彷佛流淌着火红的铁水。

    “中国第一,河北第二,唐山第三。”

    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起错的外号。可见河北简直是大唐最适合搞工业革命的区域。而这些区域全都在幽州节度使的控制之下。

    然而赵含章这个倒霉催的幽州节度使不争气,杨永有什么办法!

    杨永当然可以对赵含章说,老兄你要小心呐,你明年就要因为贪污公款被贬死了。但这种行为属实是吃力不讨好,杨永疯了才会这样做!

    赵含章的死看起来就有黑幕,杨永可不想过早的参与进中央朝廷的权力斗争中去,他怕自己的小身板扛不住。

    “傻妞,把赵含章之后的幽州节度使资料罗列出来!”

    “好的,主人。”

    薛楚玉,名将薛仁贵第五子,接替赵含章担任幽州节度使一年,开元二十一年因为在与突厥、契丹联军大战中大唐一方“奚人”叛变,导致其麾下六千骑兵战死,坐罪免官,后不知所终。

    “这也是一个倒霉催的,连战场上友军是最该防备的道理都不懂,还算什么名将?虎父犬子啊!”

    杨永感叹薛楚玉似乎也不是值得自己交好的大腿。

    张守珪,时任瓜州都督,薛楚玉免官后调任幽州节度使,开元二十一年提拔了安禄山。好家伙,真是好家伙,原来提拔安禄山的就是你这家伙!

    杨永瞬间来了精神,他快速的把张守珪与安禄山的经历看完,不禁感慨历史的奇妙。

    张守珪在开元二十二年砍了契丹部落的军事首领可突于,立下大功,玄宗想要提拔他为丞相却被张九龄阻止,后于开元二十七年因为贿赂宦官牛仙童被免官,开元二十八年去世,时年57岁。

    他一共在幽州节度使的位置上待了6年。

    就在张守珪去世的开元二十八年,安禄山38岁,被提拔为平卢军使。

    两年后,安禄山升任平卢节度使;四年后,天宝三载他又兼任范阳(幽州)节度使。

    从此到天宝十四载,安禄山一直都是范阳节度使,他在幽州的时间则是12年。

    如果单纯以四位幽州节度使的任职时间来看,交好安禄山最合适不过。然而安禄山是杨永打定主意一定要干死的。穿越不改变历史那不是白穿越了吗?好不容易来大唐来一趟,来都来了,不干掉安禄山说不过去吧?

    所以,安禄山在杨永眼里已经是个死人了。何况等到开元二十八年安禄山开始平步青云时,杨永已经16岁了。

    杨永在这个岁数如果没有足够的声望、手段、势力搞死安禄山,那他就找块东北冻豆腐一头撞死得了,丢人!丢穿越者的脸!

    那么,现在值得杨永交好的对象只剩下两位,薛楚玉和张守珪。

    杨永现在已经知晓这二人在历史上的结局。只要他帮忙,极大可以避免他们被免官的下场。

    薛楚玉虽然在历史上生卒年不详,史书上内容不多,可他毕竟是名将薛仁贵的儿子,世代名门,与大唐的顶级豪门关系深厚。

    张守珪则是白手起家,完全靠军功上位。多次在西域打败吐蕃,并且斩杀在幽州边境兴风作浪的契丹首领可突于。他无疑是能力很强的一个人。

    但是他仅仅因为贿赂宦官就被撤职,这里面的水也很深啊!试问当时哪个边境主将不会交好奉使的宦官呢?他们可是钦差啊,而且宦官还是距离李隆基最近的人,万一人家在李隆基耳边说坏话怎么办?官帽子还要不要了?

    更何况要说贿赂宦官,隐瞒战败的战报,那安禄山做过的事比张守珪有过之而无不及,为什么李隆基就从来没把安禄山撤职呢?

    杨永想着这些脑子里乱成一片浆糊,特么的李隆基对于张守珪和安禄山的处置就像精神分裂一样。同样的罪过在安禄山身上就不算事儿,而张守珪就要被撤职。

    只能说官场上的事情真的是太复杂了,而且新旧唐书、资治通鉴上关于这段历史的记载也未必多靠谱。杨永一个野生的历史爱好者又怎么能搞明白呢?

    “算鸟,能交好薛楚玉就交好薛楚玉,能交好张守珪就交好张守珪,顺其自然吧!

    靠人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老子要出名也未必要用到和他们的关系!”杨永心想。

    这一夜,杨永看资料到凌晨一点才沉沉睡去。

    ……

    翌日,当公鸡鸣叫第三声的时候,杨家的东屋已经开始传出吵闹声。不久,炊烟从杨家上空升起。

    “佛奴,家里水缸水不多了,你去挑两桶水回来。”

    “大郎,二郎,你俩去把牛羊圈里的粪清理出来。”

    “牡丹,你笑什么笑,你去把鸡鸭放出来,看看窝里有没有蛋。”

    李玉儿就像一位大将军,清晨将整个家务指挥若定,安排的井井有条、一丝不乱。

    不一会儿,杨牡丹咚咚的跑过来,手里还拿着两个鸡蛋,欢快道:“娘,娘,你看,有两个鸡子!”

    李玉儿见状微笑道:“娘看到了,快放进筐里去,一会儿记得要洗手啊!”

    “知道啦。”

    杨牡丹很快又跑过来,道:“娘,娘,承寿现在还没醒,他今天睡得可真死!”

    李玉儿道:“四郎年纪还小呢,睡的久些很正常。等到早饭时,再去叫他吧!

    还有,牡丹,不要再叫四郎承寿了,以后四郎的名字叫杨永。你记住了吗?”

    杨牡丹歪着头,问道:“娘,为啥要给四郎改名字啊?”

    “是啊,承寿的名字很好啊!为啥要改名字?”

    杨承福在一旁也问道,他一进屋就听到了自己的四弟改了名字。

    李玉儿看到杨承福,便道:“这么快就干完了?你哥呢?”

    杨承福道:“大哥说剩下的活儿我不用干了,就让我先回来了。娘,你还没回答我呢!四弟怎么改名字了?”

    李玉儿道:“昨天你与大郎不是和你父亲一起去慧聚寺了么,怎么不知道三峰大师给四郎改名字的事儿?”

    杨承福脸一红,道:“我和大哥在寺里闲逛来着!没听见三峰大师和阿耶说了什么。”

    其实他和杨继业是在偷看礼佛的小娘来着,哪有心思去听大人们的谈话。

    “三峰大师说只要给四郎改名字,四郎就会开窍,所以从今天开始,你四弟就叫杨永了。记住,以后不要叫错了名字。”

    杨承福听了这话,和杨牡丹对视了一眼,兄妹二人互相做了个鬼脸。

    说话间,杨佛奴从外面挑水回来,杨继业也后脚跟着进屋。一刻时间后,饭桌再次放在了西屋席子上。

    “牡丹,你去榻上把永儿叫醒。”

    李玉儿对杨牡丹吩咐道。

    “大郎,你也记住,以后四郎的名字就是杨永了。”

    “知道了!”杨继业答道。

    那一边,牡丹趴在杨永的脑袋边,笑呵呵的用头发抚弄杨永的脸庞。

    只见杨永眉头微皱,随即惺忪地睁开眼皮,他迷茫的双眼看到了杨牡丹,便嘟囔道:“大姐,这才几点,让我再睡一会儿!”

    试问杨永一个21世纪的夜猫子,让他六点多就起床怎么可能嘛?不睡到大晌午头都算是早的。

    杨永说完,便又闭上双眼,将被子一拉盖在了脸上。他却没看见杨牡丹此时已经惊讶地睁大了双眼。

    “娘,娘,阿耶”

    牡丹边喊着父母,边闪到饭桌旁,对众人道:“四郎,四郎他对我说话了!”

    杨佛奴和李玉儿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李玉儿道:“牡丹,你一定是听错了,四郎怎么可能会说话?”

    牡丹急了,道:“是真的!刚才四郎对我说‘大姐,这才几点,让我再睡一会儿’,我亲耳听到的,怎么可能听错?

    哎呀,不信你们自己去看。”

    看到杨牡丹更加着急的模样,夫妻两人认真了起来。他们几乎同时起身,几步来到榻前,看着杨永头上蒙着的被子,李玉儿道:“佛奴,你把被子掀起来。”

    杨佛奴伸出手,随后又缩了回来,他侧身对李玉儿道:“还是你来吧。”

    被子下,杨永自被牡丹叫醒,很快就恢复了神智,他知道接下来自己就要飙演技了。从他和父母对话开始,他就算正式踏上大唐的舞台了。

    李玉儿不满的瞪了杨佛奴一眼,直接伸手将杨永的被子扯了下来。

    突然光线明暗的改变使得杨永不觉用手臂遮挡住双眼,随后杨永的手臂缓缓放下,在这一过程中,杨永平静的表情逐渐变得懵懂起来。

    杨永懒洋洋地睁开眼,看到了这一世的父母面带希冀的盯着他,虽然杨永穿越过来感觉所有的人都是工具人,简单地说他还未对唐代的人物产生什么共情。

    但这一刻他还是喊出了口:

    “阿耶~!阿娘~!”

    杨佛奴与李玉儿面面相觑,紧接着杨佛奴激动拍掌道:“哎呀,佛祖真的显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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