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再审张淳
关于周紫萱案手的神秘人，一直处于迷雾之中，另外三起案件因为时隔太久，也毫无头绪，景晟看着眼前这团乱麻，眉头紧锁，景晟的办公室有一面墙是空出来的，挂了一块巨大的白板，周紫萱案和另外三起谋杀案的照片挂了满墙，每一张照片都在他的面前，线索和真相也都在里面，景晟就算闭上眼睛，这些照片都会一张一张浮现在他的眼前，他摇摇头，已经钻牛角尖了，应该放松放松。
景晟掏出手机，给李建安打了个电话：“安哥，哪呢？”
“拳馆打拳呢，咋了？”
“喝点？”
“我这还有五个人，十分钟！”
“行，完了来接我，我在队里。”
五个挑战者十分钟，景晟相信李建安有这个实力，如果不是换人期间主持人还要叭叭两句，三分钟差不多了。
景晟从办公室出来，正好遇上暮奇要来找他，索性就拉上一起去喝酒了。
傍晚的海山市，在沿海的小店吃点海鲜喝点啤酒，褪去白天的喧嚣和炎热，听着渡轮的鸣笛，和三五好友聚一聚，很是畅快，景晟、李建安、暮奇三人，难得悠闲的坐在一起开怀畅饮，三人只是说着一些没头没尾的闲聊，互敬着酒，今天约定不谈工作，只是休息和放松。
旁边一桌坐着两个年轻小伙，突然的争吵吸引了他们三人的注意，争吵中隐约出现了一些有些意想不到的词语，景晟闷笑，小声的说：“哎，居然见到活的同性恋，真是无奇不有。”
暮奇送到嘴边的酒突然停住，大声问景晟：“你刚才说什么？”
“真是无奇不有？”
“前面一句。”
“见到活的同性恋！”
暮奇眼神一亮，一扫酒意：“我知道我那个奇怪的感觉是什么了！”
景晟一看暮奇的眼神就知道，暮奇发现了什么，赶紧电话召集回队里开会。
会议室里，队里的人都到齐了，暮奇将案情板推到近处，开始案情分析。
“前面我一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很不自然，今天看到路边的同性恋，我找到了这几个案子的内在联系，大家仔细看前三起案件的现场照片，有没有发现什么？”暮奇抛出一个问题。
几人看了看手中的照片，实在找不出有什么可以的地方，景晟没好气的说：“赶紧的，别卖关子了。”
暮奇看景晟着急的样子，嘴角扬起一种小人得志的弧度：“神探着急的样子，可是不多见啊！言归正传，你们没发现这三个现场的照片过于整洁了吗？”
王一阳一脸懵的问：“整洁怎么了？房间整洁没异味，不是伪娘就是gay？又不是拍电影。”
暮奇笑笑，接着分析道：“注意看三个现场中的物品摆放，可以肯定这三起案件的受害人和周紫萱都有同样的洁癖和强迫症，而且可以程度并不比周紫萱轻。”
“这和案件有什么联系吗？可能就是凶手故意挑选了这样的目标。”林雪补充道。
“受害人有严重的洁癖，这样程度的洁癖，会觉得自己置身于空气中都是脏的，可能会出现频繁的清洁行为。”暮奇继续他的分析。
连沉稳的李建安都有点不耐烦了：“你还是没说其中的联系！”
暮奇知道李建安的脾气，一口气把分析说完：“如此洁癖，这几个受害人和周紫萱一样是不会正常谈恋爱的，他们不会允许别人和他们发生肢体接触，这个可以随后通过走访印证，但为什么周紫萱会和张淳恋爱，我想只有一个原因，张淳并未和周紫萱发生恋人之间会发生的肢体接触，甚至张淳会以自己是同性恋，和一个女人谈恋爱只是伪装自己和应付家里等等这一类的理由让周紫萱接触对他的戒心，从而接近周紫萱，如果单看周紫萱案，这一点不明显，也可能是张淳为了接近周紫萱伺机作案而编的，但是结合另外三起案件，我可以肯定，张淳是一个同性恋患者，受害人的选定，并不是刻意选择这样的女性，而是这样的女性他更容易接近。”
景晟也似乎想通了很多事，补充道：“这些受害人因为无法正常的恋爱，也饱受着非议和猜疑，所以和一个同性恋患者相处，既能堵住别人的嘴，也能不触及自己的底线，两全其美啊，这么说，这三个案子的凶手都是张淳。”
暮奇还不能断定，不过，他觉得是要见见这位张淳了：“我们再审张淳吧，这次安哥这个人肉测谎仪在，他躲不过去。”
案件有了新的突破口，景晟很高兴，他摸了摸下巴，猥琐的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得给他下点猛药。”
景晟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喂，吴所长……”景晟挂着满脸猥琐的笑走出办公室打电话去了。
暮奇一看景晟这个样子，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哎，又有人要倒霉了，每次他这样笑，一定是想出什么损招了，这个张淳的处境可能不太妙了。”
没人知道景晟通话的这个吴所长是谁，也不知道他猥琐背后有什么猥琐的计划。
第二天下午，景晟、林雪、暮奇、李建安四人来到看守所提审张淳。
审讯室内，景晟和林雪两人坐着，暮奇和李建安因为是辅助人员，不能直接参与审讯，只能在观察室隔着单面玻璃看，两人都带了通讯设备，保证和暮奇和李建安的及时沟通。
张淳被狱警带来，今天的张淳，全然没有以前的自信和慌张，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耳机里传来李建安的声音：“景晟，你到底想了什么损招，张淳看你时瞳孔放大，眼睑上提，这是克制愤怒的表情啊。”
景晟听到李建安的分析心中一喜，看来他的目的达到了，回以张淳一个玩味的眼神。
“张淳，你小子可是真不老实啊，避重就轻可是被你完美诠释了。”林雪首先发问。
“警官，杀人我都认了，还有什么可隐瞒的？”张淳表现得很无奈。
“张淳，注意你的态度，我们没有证据是不会到这里来的，你自己考虑清楚。”
“警官，如果你们掌握了什么有价值的证据，就直接拿出来定我的罪，我能说的都已经说了。”
景晟看林雪榨不出什么来，亲自上阵：“张淳，看守所的日子不好过吧？”
景晟的话一出，不用李建安的微表情，景晟已经能看出张淳的不悦和如坐针毡的样子。
这就是景晟要的效果，趁着张淳心理防线松动的瞬间趁热打铁：“你还记得朴芸、鄂柔丽、茂雪吗？”
三个名字就像三柄大锤，一锤更比一锤重的敲在张淳的心里，其实景晟目前还没有掌握张淳与三名受害者有交集的实际证据，只想诈他一下。
“我……我不认识他们。”
“噢，这就很奇怪了，她们三个和周紫萱家附近的监控都能看到你，你说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张淳努力回忆着，状态越来越紧张，歇斯底里的喊道：“你们一定是搞错了，我根本不认识她们，她们的死和我无关！”
此语一处，景晟心里的石头落地了，暮奇和李建安在观察室击了个掌。
林雪面带微笑，剩下的工作她熟：“我们什么时候说过她们死了？”
张淳这才反应过来，开始语无伦次了：“你们刑警管的不就是人命案子吗？我自然就想到是有人死了。”
“你的逻辑并不像以前一样完美了。”
暮奇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景晟，既然要诈他，就诈到底！”
景晟听完直接开口询问：“你说那个公众号我们已经破解了，你所谓的那个神秘人其实根本就不存在吧？”
景晟的话在张淳听来无异于晴天霹雳，一时哑口无言。
景晟站起身来：“今天就到这吧，你待在这里慢慢想，反正这里对你来说，就是……就是天堂，走了。”景晟和林雪离开审讯室，暮奇和李建安也从观察室走出来，李建安笑呵呵的说：“这小子慌了！”
四人离开时还依稀听到张淳声嘶力竭的喊着什么，刚想竖起耳朵请清楚，结果传来的只是狱警的呵斥声。
林雪好奇的问：“景晟，你到底怎么他了？怎么今天他状态有点不行啊。”
景晟他们三个男的相视笑了笑，暮奇好心提醒：“林队，你昨天开会梦游去了？这么明显的弱点都忽略了。”
林雪还是一脸疑问，景晟三人就是笑笑，也没告诉她个究竟，景晟拍着林雪的肩膀：“林队，你就别好奇了，好奇害死猫哟！”
林雪嘟囔着，不说就不说，玩什么神秘。
诈归诈，实质证据还是要有的，三起案子的时间太长，监控肯定是没有了，只能从其他渠道来收集证据。
景晟详细的安排起了工作：“受害人的近亲属、朋友的摸排交给一阳和金涛，带上张淳的生活照，详细排查，刘悦，公众号的内容尽快搞定，现在基本可以确定张淳是四起案子的凶手，只要有实质的证据，就可以结案，最关键的问题是张淳口中的神秘人是否存在。”
这时候赵雅拿着一份报告走进办公室递给景晟：“景队，尸检做完了，我对周紫萱做了全面检查，在周紫萱心脏位置发现一处针眼，是人为的，针眼周围有明显凝血特征，是死前刺的，针眼仅刺入皮肤真皮组织，其他和初步尸检报告一致。”
景晟翻看着报告，突然想起什么，把赵雅拉到一边悄悄说：“赵美女，上次我和你说的那个事你考虑的怎么样？”
赵雅左右为难：“景队，这个恐怕不太好吧？”
“哎呀，再考虑考虑嘛，我态度都这么诚恳了，你一定要答应。”
“我再考虑考虑吧。”赵雅边说边逃跑似的离开办公室。
“哟，景队，没见过这么死皮赖脸追女孩的啊！”林雪没好气的打击道。
景晟愣了一下，赶紧岔开话题：“什么跟什么啊，哎，我们说到哪了？噢，都清楚自己的任务了吧，抓紧时间。”
孙局来电话了，让景晟立刻到办公室，景晟知道可能又有案子了，立刻赶到孙局办公室。
“孙局，又有案子了？”
“周紫萱案还没解决呢，你就想要新案子了？”
“快了，缺一点证据就可以结案了，张淳是小马栓在大树上，跑不了了，现在的主要工作是找到这个R的踪迹。”
“不要急功近利，当年我们就是迫于专案组的压力太操之过急，已经十年了，追诉期还有十年，我们还有时间！”
“那您今天找我来是？”
“噢，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师娘今天买了点螃蟹，让我叫你明天和林雪上家里吃饭。”
“这事你给我打个电话不就行了，还专门给我叫来？我那正开会呢，还有，这师娘买多少螃蟹啊，够我吃吗？怎么还要叫林雪。”
“你小子真是冲着螃蟹去的啊？这么多年林雪对你的心思你不知道，你的终身大事你不着急你师娘都急疯了，你最好尽快定个目标，不然你师娘要给你准备照片相亲了。”
“哎哟，我这师娘这么有空操心我，您家那宝贝儿子怎么不见她这么起劲？”
“别提那个臭小子，天天搞个改装车店，一年都见不着几回，他这方面我倒是不担心，我只担心他给我领太多回来，行了，明晚六点，准时到，这是命令。”
“是！”
夜晚，海山市最高塔的瞭望台上，一个穿着风衣的中年男子正在用望远镜看着海山市的夜景，风衣男身边还站着一个全套黑色西装的保镖模样的健壮男人。
一个年轻人从电梯出来，径直来到风衣男身后，语气恭敬：“老板！”
风衣男保持原有的动作说道：“怎么样了？”
“可能快扛不住，这次警方的手段有点下作。”
“呵呵，手段只针对结果而言分有效和无效，哪有什么高尚下作之分？”
“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用而无用不可用，弃而不弃亦可弃！”
“那……”
“行了，他自己的事自己解决！”
年轻男子恭敬的退下，风衣男招呼西装男过来跟前，在西装男耳边叮嘱了几句，西装男点头退下。
风衣男站在高台边缘，眼神在海山市上空扫过，霓虹照射下整个天空被染成红色，依稀可以看见一大片乌云正在慢慢凝聚，夜空不时被闪电撕开狰狞的口子，一场暴风雨即将倾泻而下……
景晟掏出手机，给李建安打了个电话：“安哥，哪呢？”
“拳馆打拳呢，咋了？”
“喝点？”
“我这还有五个人，十分钟！”
“行，完了来接我，我在队里。”
五个挑战者十分钟，景晟相信李建安有这个实力，如果不是换人期间主持人还要叭叭两句，三分钟差不多了。
景晟从办公室出来，正好遇上暮奇要来找他，索性就拉上一起去喝酒了。
傍晚的海山市，在沿海的小店吃点海鲜喝点啤酒，褪去白天的喧嚣和炎热，听着渡轮的鸣笛，和三五好友聚一聚，很是畅快，景晟、李建安、暮奇三人，难得悠闲的坐在一起开怀畅饮，三人只是说着一些没头没尾的闲聊，互敬着酒，今天约定不谈工作，只是休息和放松。
旁边一桌坐着两个年轻小伙，突然的争吵吸引了他们三人的注意，争吵中隐约出现了一些有些意想不到的词语，景晟闷笑，小声的说：“哎，居然见到活的同性恋，真是无奇不有。”
暮奇送到嘴边的酒突然停住，大声问景晟：“你刚才说什么？”
“真是无奇不有？”
“前面一句。”
“见到活的同性恋！”
暮奇眼神一亮，一扫酒意：“我知道我那个奇怪的感觉是什么了！”
景晟一看暮奇的眼神就知道，暮奇发现了什么，赶紧电话召集回队里开会。
会议室里，队里的人都到齐了，暮奇将案情板推到近处，开始案情分析。
“前面我一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很不自然，今天看到路边的同性恋，我找到了这几个案子的内在联系，大家仔细看前三起案件的现场照片，有没有发现什么？”暮奇抛出一个问题。
几人看了看手中的照片，实在找不出有什么可以的地方，景晟没好气的说：“赶紧的，别卖关子了。”
暮奇看景晟着急的样子，嘴角扬起一种小人得志的弧度：“神探着急的样子，可是不多见啊！言归正传，你们没发现这三个现场的照片过于整洁了吗？”
王一阳一脸懵的问：“整洁怎么了？房间整洁没异味，不是伪娘就是gay？又不是拍电影。”
暮奇笑笑，接着分析道：“注意看三个现场中的物品摆放，可以肯定这三起案件的受害人和周紫萱都有同样的洁癖和强迫症，而且可以程度并不比周紫萱轻。”
“这和案件有什么联系吗？可能就是凶手故意挑选了这样的目标。”林雪补充道。
“受害人有严重的洁癖，这样程度的洁癖，会觉得自己置身于空气中都是脏的，可能会出现频繁的清洁行为。”暮奇继续他的分析。
连沉稳的李建安都有点不耐烦了：“你还是没说其中的联系！”
暮奇知道李建安的脾气，一口气把分析说完：“如此洁癖，这几个受害人和周紫萱一样是不会正常谈恋爱的，他们不会允许别人和他们发生肢体接触，这个可以随后通过走访印证，但为什么周紫萱会和张淳恋爱，我想只有一个原因，张淳并未和周紫萱发生恋人之间会发生的肢体接触，甚至张淳会以自己是同性恋，和一个女人谈恋爱只是伪装自己和应付家里等等这一类的理由让周紫萱接触对他的戒心，从而接近周紫萱，如果单看周紫萱案，这一点不明显，也可能是张淳为了接近周紫萱伺机作案而编的，但是结合另外三起案件，我可以肯定，张淳是一个同性恋患者，受害人的选定，并不是刻意选择这样的女性，而是这样的女性他更容易接近。”
景晟也似乎想通了很多事，补充道：“这些受害人因为无法正常的恋爱，也饱受着非议和猜疑，所以和一个同性恋患者相处，既能堵住别人的嘴，也能不触及自己的底线，两全其美啊，这么说，这三个案子的凶手都是张淳。”
暮奇还不能断定，不过，他觉得是要见见这位张淳了：“我们再审张淳吧，这次安哥这个人肉测谎仪在，他躲不过去。”
案件有了新的突破口，景晟很高兴，他摸了摸下巴，猥琐的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得给他下点猛药。”
景晟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喂，吴所长……”景晟挂着满脸猥琐的笑走出办公室打电话去了。
暮奇一看景晟这个样子，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哎，又有人要倒霉了，每次他这样笑，一定是想出什么损招了，这个张淳的处境可能不太妙了。”
没人知道景晟通话的这个吴所长是谁，也不知道他猥琐背后有什么猥琐的计划。
第二天下午，景晟、林雪、暮奇、李建安四人来到看守所提审张淳。
审讯室内，景晟和林雪两人坐着，暮奇和李建安因为是辅助人员，不能直接参与审讯，只能在观察室隔着单面玻璃看，两人都带了通讯设备，保证和暮奇和李建安的及时沟通。
张淳被狱警带来，今天的张淳，全然没有以前的自信和慌张，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耳机里传来李建安的声音：“景晟，你到底想了什么损招，张淳看你时瞳孔放大，眼睑上提，这是克制愤怒的表情啊。”
景晟听到李建安的分析心中一喜，看来他的目的达到了，回以张淳一个玩味的眼神。
“张淳，你小子可是真不老实啊，避重就轻可是被你完美诠释了。”林雪首先发问。
“警官，杀人我都认了，还有什么可隐瞒的？”张淳表现得很无奈。
“张淳，注意你的态度，我们没有证据是不会到这里来的，你自己考虑清楚。”
“警官，如果你们掌握了什么有价值的证据，就直接拿出来定我的罪，我能说的都已经说了。”
景晟看林雪榨不出什么来，亲自上阵：“张淳，看守所的日子不好过吧？”
景晟的话一出，不用李建安的微表情，景晟已经能看出张淳的不悦和如坐针毡的样子。
这就是景晟要的效果，趁着张淳心理防线松动的瞬间趁热打铁：“你还记得朴芸、鄂柔丽、茂雪吗？”
三个名字就像三柄大锤，一锤更比一锤重的敲在张淳的心里，其实景晟目前还没有掌握张淳与三名受害者有交集的实际证据，只想诈他一下。
“我……我不认识他们。”
“噢，这就很奇怪了，她们三个和周紫萱家附近的监控都能看到你，你说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张淳努力回忆着，状态越来越紧张，歇斯底里的喊道：“你们一定是搞错了，我根本不认识她们，她们的死和我无关！”
此语一处，景晟心里的石头落地了，暮奇和李建安在观察室击了个掌。
林雪面带微笑，剩下的工作她熟：“我们什么时候说过她们死了？”
张淳这才反应过来，开始语无伦次了：“你们刑警管的不就是人命案子吗？我自然就想到是有人死了。”
“你的逻辑并不像以前一样完美了。”
暮奇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景晟，既然要诈他，就诈到底！”
景晟听完直接开口询问：“你说那个公众号我们已经破解了，你所谓的那个神秘人其实根本就不存在吧？”
景晟的话在张淳听来无异于晴天霹雳，一时哑口无言。
景晟站起身来：“今天就到这吧，你待在这里慢慢想，反正这里对你来说，就是……就是天堂，走了。”景晟和林雪离开审讯室，暮奇和李建安也从观察室走出来，李建安笑呵呵的说：“这小子慌了！”
四人离开时还依稀听到张淳声嘶力竭的喊着什么，刚想竖起耳朵请清楚，结果传来的只是狱警的呵斥声。
林雪好奇的问：“景晟，你到底怎么他了？怎么今天他状态有点不行啊。”
景晟他们三个男的相视笑了笑，暮奇好心提醒：“林队，你昨天开会梦游去了？这么明显的弱点都忽略了。”
林雪还是一脸疑问，景晟三人就是笑笑，也没告诉她个究竟，景晟拍着林雪的肩膀：“林队，你就别好奇了，好奇害死猫哟！”
林雪嘟囔着，不说就不说，玩什么神秘。
诈归诈，实质证据还是要有的，三起案子的时间太长，监控肯定是没有了，只能从其他渠道来收集证据。
景晟详细的安排起了工作：“受害人的近亲属、朋友的摸排交给一阳和金涛，带上张淳的生活照，详细排查，刘悦，公众号的内容尽快搞定，现在基本可以确定张淳是四起案子的凶手，只要有实质的证据，就可以结案，最关键的问题是张淳口中的神秘人是否存在。”
这时候赵雅拿着一份报告走进办公室递给景晟：“景队，尸检做完了，我对周紫萱做了全面检查，在周紫萱心脏位置发现一处针眼，是人为的，针眼周围有明显凝血特征，是死前刺的，针眼仅刺入皮肤真皮组织，其他和初步尸检报告一致。”
景晟翻看着报告，突然想起什么，把赵雅拉到一边悄悄说：“赵美女，上次我和你说的那个事你考虑的怎么样？”
赵雅左右为难：“景队，这个恐怕不太好吧？”
“哎呀，再考虑考虑嘛，我态度都这么诚恳了，你一定要答应。”
“我再考虑考虑吧。”赵雅边说边逃跑似的离开办公室。
“哟，景队，没见过这么死皮赖脸追女孩的啊！”林雪没好气的打击道。
景晟愣了一下，赶紧岔开话题：“什么跟什么啊，哎，我们说到哪了？噢，都清楚自己的任务了吧，抓紧时间。”
孙局来电话了，让景晟立刻到办公室，景晟知道可能又有案子了，立刻赶到孙局办公室。
“孙局，又有案子了？”
“周紫萱案还没解决呢，你就想要新案子了？”
“快了，缺一点证据就可以结案了，张淳是小马栓在大树上，跑不了了，现在的主要工作是找到这个R的踪迹。”
“不要急功近利，当年我们就是迫于专案组的压力太操之过急，已经十年了，追诉期还有十年，我们还有时间！”
“那您今天找我来是？”
“噢，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师娘今天买了点螃蟹，让我叫你明天和林雪上家里吃饭。”
“这事你给我打个电话不就行了，还专门给我叫来？我那正开会呢，还有，这师娘买多少螃蟹啊，够我吃吗？怎么还要叫林雪。”
“你小子真是冲着螃蟹去的啊？这么多年林雪对你的心思你不知道，你的终身大事你不着急你师娘都急疯了，你最好尽快定个目标，不然你师娘要给你准备照片相亲了。”
“哎哟，我这师娘这么有空操心我，您家那宝贝儿子怎么不见她这么起劲？”
“别提那个臭小子，天天搞个改装车店，一年都见不着几回，他这方面我倒是不担心，我只担心他给我领太多回来，行了，明晚六点，准时到，这是命令。”
“是！”
夜晚，海山市最高塔的瞭望台上，一个穿着风衣的中年男子正在用望远镜看着海山市的夜景，风衣男身边还站着一个全套黑色西装的保镖模样的健壮男人。
一个年轻人从电梯出来，径直来到风衣男身后，语气恭敬：“老板！”
风衣男保持原有的动作说道：“怎么样了？”
“可能快扛不住，这次警方的手段有点下作。”
“呵呵，手段只针对结果而言分有效和无效，哪有什么高尚下作之分？”
“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用而无用不可用，弃而不弃亦可弃！”
“那……”
“行了，他自己的事自己解决！”
年轻男子恭敬的退下，风衣男招呼西装男过来跟前，在西装男耳边叮嘱了几句，西装男点头退下。
风衣男站在高台边缘，眼神在海山市上空扫过，霓虹照射下整个天空被染成红色，依稀可以看见一大片乌云正在慢慢凝聚，夜空不时被闪电撕开狰狞的口子，一场暴风雨即将倾泻而下……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