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寒月当空
“小白......”
地面亭子里，庄言仰望着不远处的天空，上面的一龙一虎正死命搏斗着。
两人之间的战斗看上去势均力敌，但他明白小白其实是不敌蛟龙的，不然为何蛟龙只是防守，而不做进攻？
只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因为蛟龙害怕陆玄音的追击，而不敢与之酣战，只期望脱身。
第二种则可能是因为它自身的伤势过重，只能堪堪防守了。
但庄言细看之下：“更有可能的是，两者皆有之！”
两者战斗的过程转瞬即逝，剧烈的爆炸之后，一龙一虎皆从天空坠落大地。
见此场景，庄言不禁心中一紧，为之一惊。
“好！”
突兀的从身后传来一声叫好声。
庄言回头望了一眼，这个衙役脸上挂着紧张的笑容，能看出来，他很关心空中战斗局势。
从衙役脸上，庄言依旧还能看到一丝惊惧，那是小白当着他们两人面化为白虎时，恐惧震惊而留下来的痕迹。
他回过神来，见着庄言眼神，不禁尴尬一笑：“呵呵……”
“世人迷惘，不知其实！”
庄言收回注视，他并不觉得这是衙役的错，他只是感叹而已。
在衙役的眼中，龙虎皆为妖，并无差别，是妖就该杀，而这种观念多少是因为灵溪县人苦龙虎之祸久矣！
如今他眼中的龙虎之妖两败俱伤，生死难料，又且能不为之高兴呢？
而且，这一龙一虎确实带给灵溪县人莫大的伤害和痛苦。
不然小白和他为何在此？
只不过，这对于庄言来说，有点过于讽刺罢了……
众人口中妖虎正在为灵溪县人拼命战斗，而下面的人见到一龙一虎皆落，却希望两者最好就此两败俱伤！
不过刹那，一道流星从天而降，砸落在两人面前不远处的雨地里，激起满天泥水。
“是谁？”
念头转瞬即逝，庄言拔出腰间长剑，浑身真气激发，贯注在玄铁长剑上，顶着雨水走了过去，而亭子里的衙役，犹豫再三，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没有跟着走过去。
“我只是一凡夫俗子，又何必参与到其中呢……”
来到流星坠落之处，庄言放眼望去，地面破碎，凭空出现一个大坑，泥水飞溅的到处都是。
大坑中，有丝丝白烟升起，又落下，那是高温下蒸腾出来的水蒸气在飘散。
“呼～”
突然，云烟朝坑中聚拢，露出了里面的情况。
敖青满身是血躺在坑中，一呼一吸之间，卷起云烟，周围散落着几片龙鳞，而它腹部的伤口如同一个大洞，里面热气随着它的呼吸一同涌出，但遇见外界潮湿的雨水便很快消散开来。
在他修长的蛟龙之身上，血流止不住般从暗淡无光的鳞片夹缝间流出，感知到有人接近，敖青那碧色油绿的龙眸里露出杀气，尖声呼道：“你也是来杀我的吗，人类！”
说话间，敖青困难地抬头看向灵溪河方向，它如今距离灵溪河不过几百米远，但是这几百米却如同天堑，令它望而却步。
不是它不想爬起来继续前行，而是它身体的伤势已经重到它无法驾云腾飞了。
这般伤势，它知道即使自己入了灵溪河也没有机会逃走了，因为在自己身后还有一个青云阁的剑修正在追来。
它知道自己今天估计要栽在这里了……
“为什么？”临了，敖青的眼眶里蒙上一片血色，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庄言，它不禁痛声怒吼道，“为什么你们一个个的要和我过不去，就连它一个妖也要帮助人类！”
“这到底是为什么！”
敖青想不通，如果没有白虎的阻拦，此时自己已经入的灵溪河，一路向下，朝着洞庭湖远遁而去了。
“为什么！”
庄言提着手中长剑，真气催发，明亮的剑身似在发光，雨水落在上面便化为雾气在剑身缭绕，他一双平静如水的眼睛看过去，与之对视。
蛟龙的碧血龙目里有嗜血煞气升腾，如同怒气爆发，又如无名之怨恨盘旋。
而庄言目光依旧，如同一潭清澈透明的泉水，他手中长剑指向狼狈不堪的青蛟龙敖青说道：
“那你有问过死在你嘴里的无数孩童吗？”
“在他们懵懂无知的时候，有想到自己的归宿仅仅是为了满足你的口腹之欲吗？”
对于庄言的指责，敖青忍不住大笑：“仅仅只是为了几个祭品？”
“不过区区几个人类孩童而已！”它的眼里血色更浓了，头颅摆动，狰狞可怖的面孔紧紧盯着庄言不放，狞笑道，“你可知他们每年只需向我供奉一个孩童，就可以得到我一年的恩赐，来年风调雨顺，水源充沛和五谷丰登，这是多划算的交易？你居然告诉我只是为了这个！”
听着这番言论，庄言觉得面前这蛟龙真是死不足惜，他道：
“就这般吗？”
“那下面就让我来告诉你，有道是，天道轮回，报应不爽，青蛟，今天就让我来为你罪恶的行径划下终结的休止符吧……”
“哈哈！”敖青忍不住再一次失声大笑，笑罢，只觉得心中充满了悲哀，现在当真才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随后它怒吼道：“来啊，人类，来杀我啊！我倒要看看你一介凡夫俗子有何能耐在本龙面前大放厥词，扬言要杀我！”
蛟龙虽伤，余威犹在。
它四爪抠地，艰难立起身子，将自己的头颅高傲地抬起，张嘴发出龙吟。
“嗷！”
只是它的虚弱明显可见，竟然连防护自身的法力屏障都放不出来，任由雨水冲刷在它的身上，带着伤口处流出的龙血顺着鳞片夹缝间滴落。
殷殷鲜血混合着雨水滴落在地面浑浊的泥水之中。
面对这般虚弱的蛟龙，庄言也不托大，狮子搏兔，亦用全力的道理他自是明白。
他丹田当中的真气尽数涌入手中玄铁长剑，眼睛直视前方傲气挺立的蛟龙。
梦中练剑三百年，手中长剑已通神。
长剑高举，在真气灌注下，不过凡铁的长剑却如同神物，发出了耀眼夺目的光芒，剑光如水，寒气逼人，又似一轮寒月升起，照亮虚空。
“来吧！”
见着对面的凡人高举长剑，如同虚空藏明月，月光般的剑气如潮水涌动，一潮生而一潮落，气势如虹，肃杀凋零。
敖青不在将自己仅剩的一点法力用在维持身体伤势上，而是全部转化为了一缕神通之力，加持在身上，准备为面前的敌人留下终身难忘的一击。
狭路相逢，勇者胜，可以看出，它并不缺乏死战地勇气！
没有了法力修补伤势，它身体里的太玄剑气又肆虐了起来，血液止不住地从伤口流出来，很快它青色身躯上布满了刺鼻的鲜血。
面对如此这般对手，庄言知道自已只要拖下去就赢了。
但是，他不愿！
他也知道即使对面的蛟龙看上去濒临死亡，但也并不是没有尚存一击之力。
所以，他明白两人之间的战斗必是一招见分晓。
给予对手尊重，便是尊重自己，他的全力一击已经蓄势待发。
“虽然你作恶多端，但我也不愿折辱你，看看我这式《寒月当空》是否能斩你！”
庄言平静地眸子里透露出肃穆。
“呼！”
庄言口中呼出一口长气，眼睛闭下又睁开，那一瞬间，他看见了！
他看见了蛟龙的破绽犹如黑夜当中的细丝般明亮。
只要手中长剑斩下，细丝就会被斩断！
当即不在犹豫，双脚蹬地，身体前屈，迅速接近浑身是血的敖青，进而手中长剑向前挥斩，落下。
说是迟，那是快，虚空中的那轮寒月缓缓落下，朝着敖青血色蛟龙之身砸去，寒月爆发的力量冻结了虚空，满天雨水化为冰晶，停留在空中。
见到眼中剑光化作一轮寒月落下，敖青同样驾驭着碧水用尽全身力量迎了上去……
它的本命神通是一门御水神通，名为碧水云天，能够御使碧水，还能在水中御水而行，如同水中云天般畅游，这也是为什么它坚持逃向灵溪河的原因，只有在灵溪河里，它才能发挥出自己神通碧水云天的最大作用。
所谓碧水，乃是一种玄水，轻若浮云，重如玄铁，化而为煞，中者犹如跌落幽冥，幻像加身。
一人一蛟的身影在空中碰撞在一起！
刹那间，似时间停止了流动，空间被冻结，雨水的下坠之势不在，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不过半米。
庄言的剑斩在蛟龙身躯上，而蛟龙身旁环绕的也同样碧水越过剑锋，击打在他的胸膛之上。
天空中，一道白虹穿过云层，停留在了一人一蛟的战斗场地上空，而两人以命相搏的这一幕恰好落入了追寻而来的陆玄音眼里。
下一秒，时间开始流动。
两人碰撞的中心处，光芒四射，剑气冲天而起，凛冽的寒光剑气使两人的周身雨水化为冰晶四散开来，碧色水流同样伴随着漫天冰晶激贱！
随后两人的身影在雨水中迅速倒飞开来，最后落在泥水里，随着两人落地，雨水继续落下，两人的战斗丝毫没有能影响到漫天的磅礴大雨！
陆玄音盯着法力屏障落地，她没想到自己最后见到的会是这番景象。
地面亭子里，庄言仰望着不远处的天空，上面的一龙一虎正死命搏斗着。
两人之间的战斗看上去势均力敌，但他明白小白其实是不敌蛟龙的，不然为何蛟龙只是防守，而不做进攻？
只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因为蛟龙害怕陆玄音的追击，而不敢与之酣战，只期望脱身。
第二种则可能是因为它自身的伤势过重，只能堪堪防守了。
但庄言细看之下：“更有可能的是，两者皆有之！”
两者战斗的过程转瞬即逝，剧烈的爆炸之后，一龙一虎皆从天空坠落大地。
见此场景，庄言不禁心中一紧，为之一惊。
“好！”
突兀的从身后传来一声叫好声。
庄言回头望了一眼，这个衙役脸上挂着紧张的笑容，能看出来，他很关心空中战斗局势。
从衙役脸上，庄言依旧还能看到一丝惊惧，那是小白当着他们两人面化为白虎时，恐惧震惊而留下来的痕迹。
他回过神来，见着庄言眼神，不禁尴尬一笑：“呵呵……”
“世人迷惘，不知其实！”
庄言收回注视，他并不觉得这是衙役的错，他只是感叹而已。
在衙役的眼中，龙虎皆为妖，并无差别，是妖就该杀，而这种观念多少是因为灵溪县人苦龙虎之祸久矣！
如今他眼中的龙虎之妖两败俱伤，生死难料，又且能不为之高兴呢？
而且，这一龙一虎确实带给灵溪县人莫大的伤害和痛苦。
不然小白和他为何在此？
只不过，这对于庄言来说，有点过于讽刺罢了……
众人口中妖虎正在为灵溪县人拼命战斗，而下面的人见到一龙一虎皆落，却希望两者最好就此两败俱伤！
不过刹那，一道流星从天而降，砸落在两人面前不远处的雨地里，激起满天泥水。
“是谁？”
念头转瞬即逝，庄言拔出腰间长剑，浑身真气激发，贯注在玄铁长剑上，顶着雨水走了过去，而亭子里的衙役，犹豫再三，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没有跟着走过去。
“我只是一凡夫俗子，又何必参与到其中呢……”
来到流星坠落之处，庄言放眼望去，地面破碎，凭空出现一个大坑，泥水飞溅的到处都是。
大坑中，有丝丝白烟升起，又落下，那是高温下蒸腾出来的水蒸气在飘散。
“呼～”
突然，云烟朝坑中聚拢，露出了里面的情况。
敖青满身是血躺在坑中，一呼一吸之间，卷起云烟，周围散落着几片龙鳞，而它腹部的伤口如同一个大洞，里面热气随着它的呼吸一同涌出，但遇见外界潮湿的雨水便很快消散开来。
在他修长的蛟龙之身上，血流止不住般从暗淡无光的鳞片夹缝间流出，感知到有人接近，敖青那碧色油绿的龙眸里露出杀气，尖声呼道：“你也是来杀我的吗，人类！”
说话间，敖青困难地抬头看向灵溪河方向，它如今距离灵溪河不过几百米远，但是这几百米却如同天堑，令它望而却步。
不是它不想爬起来继续前行，而是它身体的伤势已经重到它无法驾云腾飞了。
这般伤势，它知道即使自己入了灵溪河也没有机会逃走了，因为在自己身后还有一个青云阁的剑修正在追来。
它知道自己今天估计要栽在这里了……
“为什么？”临了，敖青的眼眶里蒙上一片血色，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庄言，它不禁痛声怒吼道，“为什么你们一个个的要和我过不去，就连它一个妖也要帮助人类！”
“这到底是为什么！”
敖青想不通，如果没有白虎的阻拦，此时自己已经入的灵溪河，一路向下，朝着洞庭湖远遁而去了。
“为什么！”
庄言提着手中长剑，真气催发，明亮的剑身似在发光，雨水落在上面便化为雾气在剑身缭绕，他一双平静如水的眼睛看过去，与之对视。
蛟龙的碧血龙目里有嗜血煞气升腾，如同怒气爆发，又如无名之怨恨盘旋。
而庄言目光依旧，如同一潭清澈透明的泉水，他手中长剑指向狼狈不堪的青蛟龙敖青说道：
“那你有问过死在你嘴里的无数孩童吗？”
“在他们懵懂无知的时候，有想到自己的归宿仅仅是为了满足你的口腹之欲吗？”
对于庄言的指责，敖青忍不住大笑：“仅仅只是为了几个祭品？”
“不过区区几个人类孩童而已！”它的眼里血色更浓了，头颅摆动，狰狞可怖的面孔紧紧盯着庄言不放，狞笑道，“你可知他们每年只需向我供奉一个孩童，就可以得到我一年的恩赐，来年风调雨顺，水源充沛和五谷丰登，这是多划算的交易？你居然告诉我只是为了这个！”
听着这番言论，庄言觉得面前这蛟龙真是死不足惜，他道：
“就这般吗？”
“那下面就让我来告诉你，有道是，天道轮回，报应不爽，青蛟，今天就让我来为你罪恶的行径划下终结的休止符吧……”
“哈哈！”敖青忍不住再一次失声大笑，笑罢，只觉得心中充满了悲哀，现在当真才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随后它怒吼道：“来啊，人类，来杀我啊！我倒要看看你一介凡夫俗子有何能耐在本龙面前大放厥词，扬言要杀我！”
蛟龙虽伤，余威犹在。
它四爪抠地，艰难立起身子，将自己的头颅高傲地抬起，张嘴发出龙吟。
“嗷！”
只是它的虚弱明显可见，竟然连防护自身的法力屏障都放不出来，任由雨水冲刷在它的身上，带着伤口处流出的龙血顺着鳞片夹缝间滴落。
殷殷鲜血混合着雨水滴落在地面浑浊的泥水之中。
面对这般虚弱的蛟龙，庄言也不托大，狮子搏兔，亦用全力的道理他自是明白。
他丹田当中的真气尽数涌入手中玄铁长剑，眼睛直视前方傲气挺立的蛟龙。
梦中练剑三百年，手中长剑已通神。
长剑高举，在真气灌注下，不过凡铁的长剑却如同神物，发出了耀眼夺目的光芒，剑光如水，寒气逼人，又似一轮寒月升起，照亮虚空。
“来吧！”
见着对面的凡人高举长剑，如同虚空藏明月，月光般的剑气如潮水涌动，一潮生而一潮落，气势如虹，肃杀凋零。
敖青不在将自己仅剩的一点法力用在维持身体伤势上，而是全部转化为了一缕神通之力，加持在身上，准备为面前的敌人留下终身难忘的一击。
狭路相逢，勇者胜，可以看出，它并不缺乏死战地勇气！
没有了法力修补伤势，它身体里的太玄剑气又肆虐了起来，血液止不住地从伤口流出来，很快它青色身躯上布满了刺鼻的鲜血。
面对如此这般对手，庄言知道自已只要拖下去就赢了。
但是，他不愿！
他也知道即使对面的蛟龙看上去濒临死亡，但也并不是没有尚存一击之力。
所以，他明白两人之间的战斗必是一招见分晓。
给予对手尊重，便是尊重自己，他的全力一击已经蓄势待发。
“虽然你作恶多端，但我也不愿折辱你，看看我这式《寒月当空》是否能斩你！”
庄言平静地眸子里透露出肃穆。
“呼！”
庄言口中呼出一口长气，眼睛闭下又睁开，那一瞬间，他看见了！
他看见了蛟龙的破绽犹如黑夜当中的细丝般明亮。
只要手中长剑斩下，细丝就会被斩断！
当即不在犹豫，双脚蹬地，身体前屈，迅速接近浑身是血的敖青，进而手中长剑向前挥斩，落下。
说是迟，那是快，虚空中的那轮寒月缓缓落下，朝着敖青血色蛟龙之身砸去，寒月爆发的力量冻结了虚空，满天雨水化为冰晶，停留在空中。
见到眼中剑光化作一轮寒月落下，敖青同样驾驭着碧水用尽全身力量迎了上去……
它的本命神通是一门御水神通，名为碧水云天，能够御使碧水，还能在水中御水而行，如同水中云天般畅游，这也是为什么它坚持逃向灵溪河的原因，只有在灵溪河里，它才能发挥出自己神通碧水云天的最大作用。
所谓碧水，乃是一种玄水，轻若浮云，重如玄铁，化而为煞，中者犹如跌落幽冥，幻像加身。
一人一蛟的身影在空中碰撞在一起！
刹那间，似时间停止了流动，空间被冻结，雨水的下坠之势不在，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不过半米。
庄言的剑斩在蛟龙身躯上，而蛟龙身旁环绕的也同样碧水越过剑锋，击打在他的胸膛之上。
天空中，一道白虹穿过云层，停留在了一人一蛟的战斗场地上空，而两人以命相搏的这一幕恰好落入了追寻而来的陆玄音眼里。
下一秒，时间开始流动。
两人碰撞的中心处，光芒四射，剑气冲天而起，凛冽的寒光剑气使两人的周身雨水化为冰晶四散开来，碧色水流同样伴随着漫天冰晶激贱！
随后两人的身影在雨水中迅速倒飞开来，最后落在泥水里，随着两人落地，雨水继续落下，两人的战斗丝毫没有能影响到漫天的磅礴大雨！
陆玄音盯着法力屏障落地，她没想到自己最后见到的会是这番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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