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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狂徒逞技招祸殃 天仇义废柳上鸣

    王天仇等三人进了杭州城将书札投到杭州府衙门,衙门门吏接到书札连忙出来相迎,将他们安排在杭州府征用的“大友客栈”歇息,同时告知:明日辰时,可到各自擂台去标名后就可登台打擂,十天后,得胜者赏银一百两,进应天府再较高下。

    第二天辰时,王天仇等三人由衙门门吏引路,来到各自的观擂棚标名。各擂台中最热闹的当然还是拳脚与兵器擂。玄光标名之后,只见擂台下挤满了各地前来的擂者和观众。擂台之上此时已有二人拳来脚往正在酣斗。玄光拢目细看,这个道人打扮的不是‘混元道人’崔道成吗,他也打擂来了?正好看看他有没有长进。擂台上的道人正是崔道成,他的对手是海宁于鹰。这个于鹰真是人如其名,只见他眼光犀利、身步灵活,打、掐、翻、砸、锁、崩、拦、蹬一招一式透出功夫。玄光认识,此人使得鹰爪拳。正所谓“强中自有强中手”,二人又过了十几招之后,于鹰出手速度渐渐慢了一些,崔道成瞅准空挡,一个“迎风摆莲腿”正中于鹰面颊,于鹰倒地不省人事。看场子的差役赶紧上来将于鹰抬出场外。玄光一看,崔道成踱圈请人上台,心里想,让你先乐呵几天再收拾你,我先看看我大哥去。玄光想到此,转身就去了比试道术的擂台。

    王天仇此时已经标名“玄瑛”,正站在擂台上看着一僧一道在互相“表演”。只见道人一举手,手中顷刻间出来一团火焰,虽说不大,但也得了个满堂彩,那时候没有打火机,能起手就出个火苗当然很是稀奇。和尚一看呵呵一笑,来了一个举手托天式,鼻音发出“吽”音,两掌之间“突”的一声,出现了一个大的水球。和尚双手一翻,将水球对着道士扔了出去,道士被水球一打,手掌火苗顷刻熄灭,头上、脸上也被水打个尽湿。擂台下的人见状纷纷哈哈大笑。这哪是道法,分明是杂耍,王天仇心中暗想。

    道士下台之后,和尚意犹未尽,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小僧惠海天生开了天眼,幼年更得异人传授,习学至今未敢惰废。台下如有哪位施主身怀绝技,就请上台来,不吝赐教。小僧这厢有请了。”

    “这位小师父,丛某特来请教。”语音未落,台下走上一人,对着惠海一抱拳:“在下钱塘丛万良,道术不精,还望小师父多多指教。”说完话,丛万良散开头发,左手结天斗印,右手竖起剑指,口中念念有词:“叩请土地并山神,日月游魂听吾音,八方龙虎来神助,霭气蒙云布乾坤,迷途出雾难知返,留得身形在其间,急急如律。”念咒之后,丛万良把手对着惠海一指。众人再看惠海,先是呆呆一愣,跟着使劲揉眼睛,接着又瞪大眼睛四处看,双手还四处划拉。台下众人看着惠海这出情景,逗得哈哈大笑,但惠海似乎充耳不闻。接着,惠海向着擂台边缘走去,没走几步,“噗通”一声,掉下擂台。

    擂台下有的好心人,赶紧把惠海拉起来。此时惠海才如梦初醒,看了看四周观擂百姓,又打量打量自己,恍然大悟,连忙对着台上丛万良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人外有人,小僧多谢施主教诲,就此告辞。”说完话,径直出了人群。大伙看的莫名其妙,王天仇可是知道其中奥妙所在:丛万良刚才用的乃是正宗的茅山“迷雾术”。

    “迷雾术”顾名思义,就是施法人将被施法者周边布上一层厚厚的“雾墙”,被施法者因“迷雾”包围,不辨东西,只能依照施法人的意愿摸索前进。而这条由施法人给出的“道路”,恰恰是最最危险的途径。这种法术与我们听说过的“鬼打墙”很有类似。所以,遇到这种前途不明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静下心来,不要惊慌,更不能乱动,抽支烟或吐唾沫,过个几分钟,其法自破。虽说“迷雾术”属茅山中的中级法术,但一般根器之人,没有十几年功夫也不能习成。由此可见,这位丛万良还是有两下子。

    “丛兄好厉害的“迷雾术”啊,在下湖州柳上鸣,特来讨教。”台下上来一位衣着华丽的中年人,看容貌年纪也有四十来岁。一听柳上鸣的名字,丛万良赶紧双拳拱手:“原来柳先生驾到,久仰,久仰。”丛万良对来人甚是客气,看来这位柳上鸣也是位名声在外的人物。王伟骅暗中交代,湖州柳家乃是正宗的茅山传人,尤以治鬼除魅颇有擅长。

    柳上鸣的父亲柳河东,更是名遍大江南北的捉妖师,柳上鸣就是柳河东的独生子,柳上鸣还有一子名叫柳羽鹤年刚一十三岁,也是位少年才俊。柳上鸣见丛万良对自己客客气气,遂草草还了一礼:“丛兄客气,实不相瞒,刚才那位惠海和尚是在下朋友,您既然把他迷下去了,但不知还会施什么妙法,将柳某给送下去?”

    “柳先生言重了,在下不过雕虫小技而已。”“嗯,既然如此,那就请丛兄乖乖下台,免得我动手。”听到柳上鸣一再咄咄逼人的口气,丛万良再也忍不住了:“柳先生,在下刚才客气,是因为给令祖及令尊大人面子,您既如此出言不逊,丛某可要不客气了。”“哈哈,你不客气又能怎样?就你那两下子?告诉你,你爹的那点儿本事都是跟我柳家学的,到你这儿,你能比你爹还能耐?”柳上鸣这一番话说出口,不仅激怒了丛万良,就连台下听到的人都纷纷指责柳上鸣“这小子出言如此无状,真是缺管教,他儿子都有十来岁了,怎么还如此不懂礼数?这样举止,如何教子为人?”“是呀,他父亲柳河东可是一位有道高德之人,怎么就养了这么个儿子。”台下正在议论之时,台上二人已经开始了各自施法。

    丛万良左手护住天罡之气,右手无名指从中指背过、食指勾住无名指、五指指尖向下。王天仇认识,丛万良用的俨然是正宗的“金刚临圣法”,此法变化多端,远攻近守皆可,更能随心所欲敕令鬼神,看来他真要给柳上鸣一点教训。柳上鸣呢,一看丛万良这个架势,双手五指半伏掌心之内,双眼死死盯着对方,暗暗咬了咬牙。只见他先将左手五指均收伏在掌心,跟着右手缓缓半抬,掌心隐约间漏出一张黄符。

    他这个动作别人不认识,王天仇看到禁不住一身冷汗,因为柳上鸣正在调用“三昧摧火法”。三昧者:心者君火,亦称神火也,其名曰上昧;肾者臣火,亦称精火也,其名曰中昧;膀胱,即脐下气海者,民火也,其名曰下昧。但三昧真火一般只有到了“真人”级别才可以修成。以柳上鸣的能力要调出三昧真火当然不能,但他用“天火符”再配合正确的施法,确实可以勾出来非天火与非地火,再加上自己修出来的体内真元之火,勉强凑出来个“三昧火”。此火非凡间火,凡间之水不能灭,习练者用于对付山精野怪或戾魂怨鬼,如今柳上鸣要用出来对付丛万良,应该说实在是歹毒了些。

    王天仇逢此危急时刻,迫不得已要出手救人了,但前面聚集的人太多,王天仇根本无法挤过去。此时玄光恰巧凑了过来,王天仇示意他在前面给自己开路。玄光仗着自己身强体壮,迅速分开拥挤的人群。王天仇跟着玄光快速移动到擂台跟前下,手中早扣出了两道“六丁符”。“三昧火”为阳火,“六丁火”为阴火,阳来则以阴和,这是奇门法术基本之法。再看擂台上,此时柳上鸣已经右掌扔出黄符,跟着跺左脚,口中吐出一个:“哈”音。王天仇急忙将两张“六丁符”送出。

    就在柳上鸣打出黄符那一刻,台上的丛万良就看到天上地下一片红光笼罩,随着柳上鸣“哈”声喊过,似乎又从柳上鸣鼻子喷出一道火光,霎时间,一股巨大热浪向自己扑来。丛万良预感到,自己似乎将要融化在这片火海之中。就在危急时刻,不知怎么刚才感受到的巨大压力,似乎逐渐变淡,最后竟然消失了。柳上鸣不明白,擂台下面的看热闹的百姓更是莫名其妙。在他们眼里,就看到柳上鸣似乎扔出个会着火的符纸,跟着柳上鸣又一喊一跺脚,鼻子里一点白气冒出,随着白气的冒出,丛万良面容和神态显露出强烈的恐惧感,谁知道没过多大一会儿,丛万良又恢复了正常,啥事没有的站在那儿看着柳上鸣。

    别人不知道咋回事,柳上鸣可是知道,自己的法术被人家给破了。更气人的是,破他法的人是谁,用的什么道术,自己都一无所知。要说柳上鸣的本事可是真不小,也颇有天分加上肯吃苦,所以四旬刚过就学得很多道术在身,所以这小子一惯是见人鼻孔朝天,谁也看不起。先前给丛万良“迷”下擂台的惠海,由于一张巧嘴和有些小本事,所以才与柳上鸣攀上朋友。惠海一输,柳上鸣登台一方面是为惠海出气,另一方面也是借助擂台给自己扬名立万。

    眼见自己刚才正要得手,突然有人“挡横”,柳上鸣可不干了。他对着台下一抱拳:“刚才是哪位朋友帮着丛万良破了柳某的道术?你躲在暗里拉偏手,这也太上不得台面了吧?如果这位朋友不敢露面,只敢背地装神弄鬼的,就不怕丢了你祖师爷的脸?”

    王天仇本来想继续看看热闹,一听柳上鸣说的实在不堪入耳,他也就走上擂台:“这位柳先生,你刚才使出如此毒辣手段,难道还不让人出手相阻吗?你自己欺师灭祖、存心害人,还反过来说别人不上台面,真是劣性凶顽。”柳上鸣听了王天仇一席话,不怒反笑:“哈哈,上了擂台,有本事就站着没本事就跪着,这才是道。看架势你也是学过两天,来,柳爷会会你。”台上的丛万良听完二人对话,这才知道原来是这位登台的年轻道士暗中助了自己。他连忙拱手一礼:“多谢道长相助。擂台让给您,在下丛万良就此谢过。”

    此时的擂台上就剩下了王天仇和柳上鸣。

    通过刚才王天仇暗中替丛万良挡了一招,柳上鸣知道王天仇绝非等闲之辈。因此,从王天仇登台现身,他一直就在盘算自己该怎么赢这个对手。柳上鸣觉得一般道术肯定对付不了王天仇,干脆直接用“铁煞指”不怕他能躲了此劫。依照道家观点,鬼魅与人类一样,也有三衰六旺,有的鬼魅被不良道士收服之后被传入灵气,或者鬼魅本身经过千百年修炼,也会如人类一样,知道趋利避害,在不敌对方之时,潜化而逃。为了免除后患,柳家祖先在抓鬼治魅过程中,摸索出一套厉害非凡的打鬼法“铁煞指”。

    “铁煞指”是柳家祈请祖师爷之法,属柳家治鬼最厉害的道术。由于其辛辣异常,别说鬼魅害怕,就是打到活人的身上,别管你多高的道行,轻则道术全废,重则魂飞魄散,所以柳家世代对使用“铁煞指”有三不用:不是鬼魅魍魉不用;不见鬼魅害人不用;不到生死关头不用。柳家定下如此规矩,足见“铁煞指”有多么可怕。柳上鸣刚才用的“三昧火”火烧丛万良,这次又决定用“铁煞指”伤了王天仇,已然犯了柳家两次家规祖律。

    “打赢对方,树威雪耻”的念头,已经满满占据了柳上鸣的脑子。只见他左手掐成剑诀,掌心暗藏一张黄符,从右肋侧缓缓抬起,剑指指向王天仇。跟着,右手也掐成剑诀,掌心内亦暗藏一张黄符,从左肋侧缓缓抬起。看着对面一动不动的王天仇,柳上鸣暗自高兴:只要自己两手剑诀叠合,再念动“请祖神”咒,王天仇就是插翅也难逃。

    王天仇表面一动不动,不代表他没有丝毫准备。相反,王天仇其实早已经猜透了柳上鸣的歪心思,他能够催动“三昧火”去伤害对他柳家充满敬仰与尊重的丛万良,对自己下手肯定会更毒辣。

    经过数年苦修和实战,王天仇已经将祖上传下来的《伯温研校》和葛云峰传给他的《遁甲遗匮》掌握了十之八、九,且已修到“内观遁甲法”第一重“如境请师”。从刚才柳上鸣发出“三昧火”他已然猜出湖州柳家应该是擅长茅山破鬼术。《伯温研校》记载,常用的破鬼术除了请神调将,一般为“搬山术”、“御风术”、“聚水术”、“纵火术”,最高术乃是“催金术”。

    王天仇盘算:我二人擂台比试,刚才他用了“纵火术”中的“三昧火”。道术较技,最狠不过“催金术”,因金主白虎,主戾气、主屠戮。此人心胸狭窄,狠毒异常,如今肯定要用“催金术”对付我了,至于具体用什么招式,不用管他。既然要给他教训,干脆用奇门遁甲中的“六丙伐庚术”。主意打定,王天仇用高超的道术“内观遁甲法”来催发“六丙伐庚术”。

    奇门遁甲讲究三吉六秀,其中三吉为乙、丙、丁。如果把甲比喻为三军主帅,那么乙相当于甲的妹妹,丙相当于甲的儿子,丁相当于甲的女儿。三吉在战场上分工各自不同:乙为阴木,为媒和,收服敌军为我所用;丁为阴火,为玉女,对敌人软硬兼施,迫其就范;丙为阳火,为天威,直接杀伐敌军。

    道术高手过招,就如两军对垒,除了调兵遣将的能力和临场过招的经验,最主要的就是要正确预判对方会派出什么兵种,而自己应该用何种方法击败对方。道术元素归根到底不外乎木、火、土、金、水五行,而五行之间的生、克、制、化,则是取胜的关键所在。柳上鸣用的“铁煞指”是五行中的“催金术”,完全证明王天仇的预判是正确的。王天仇“六丙伐庚术”为五行中的“纵火术”,正是取阴阳五行中的“火克金”法。单纯从驾驭难度来说,柳上鸣的“催金术”依照柳家传流的破鬼术而言,确实属于最高级别。可惜,王天仇精通的“奇门遁甲”才是道术中最深奥、最上乘的。二人还未动手,其实胜负已分。

    柳上鸣此时已经将两手剑诀合拢,正对着王天仇。他手里的两张黄符此时在微微颤抖,他心里残存的一点理智似乎也在提醒他:如果用出来“铁煞指”,对方一定会魂飞魄散,在普通人眼里除了看到他举止疯癫,毫无脑子之外,也还算一个有生命的人。其实,这个“人”已经没有魂魄,最多几个月就会彻底死去。死去之后,他的魂魄俱散,也不会再轮回与投胎,因为他已经彻彻底底的“灭亡”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柳上鸣一咬牙,口中诵道:“茅山斩鬼并妖身,祖爷骑马过天门,收斩魔都六地鬼,再灭前方百阴兵,祖爷传下铁煞指,铁指无情鬼魅惊,吾今念起祖神咒,妖邪魂魄化风尘。”咒毕,柳上鸣叠在一起的手诀对着王天仇斜劈挥出,手心里两道黄符顷刻间飞到半空,迅速燃烧起来。

    王天仇听到柳上鸣念诵咒语,就知道他是铁了心要置自己于死地。好个王天仇,不慌不忙,在柳上鸣对着自己挥手诀同时,快速打出一个四横五纵的奇门“丙”字诀。柳上鸣挥出手诀后,他看到王天仇也快速出手回敬了自己一个奇怪的手诀。虽然柳上鸣不认识,但他知道自己不是对方的对手。因为他出手之后,王天仇安然无恙,而他却感受到一股强烈的热浪,似乎很轻易就将自己的“铁煞指”穿破、融化。不仅如此,这股热浪还顺着自己的两个手掌,迅速向自己的体内窜进。

    热,从未感受过的热流,正在柳上鸣的身体内顺着奇经八脉四处游走。柳上鸣赶紧盘腿调息,希望用自己心法把这股热流消灭。可惜,他没有成功,他体内的经脉已经瞬间被“六丙伐庚术”全部融结、闭塞。柳上鸣,这个自命不凡的柳家少掌门,不仅功力尽失,且再也不能修习道术了,他与普通的凡夫已没有任何区别。

    台下观擂的有很多是精通道术或者干脆就是来参加打擂的。他们虽然也看不懂王天仇用的什么道术,但就在二人出手的电光火石之间,他们都一致地感觉到,柳上鸣输的干干净净。柳家的两个家人登上台,他们把盘膝而坐、表情呆滞的柳上鸣抬下擂台。

    王天仇上台斗败了柳上鸣,擂台下的人纷纷叫好。或许是柳上鸣的名头太响,王天仇在擂台上等了半晌,底下也再没有一个登擂的了。

    傍晚时分,王天仇守擂成功。

    王天仇和玄光回到“大友客栈”。客栈是杭州府征用专供登擂者下榻之地。所以,王天仇刚进大门,有很多同道中人纷纷过来与王天仇见礼。王天仇礼貌性的和大家互相见礼、还礼,然后拉上玄光,回到自己屋内。

    到得屋内,玄光知道大哥有些劳乏,但还是关心的提醒:“大哥,我观擂时听旁边人议论,说湖州柳家是家传道术,尤其柳家掌门柳河东,为人谦和有德,惯会捉妖降鬼,传说还用道法,为官府抓过杀人真凶。今天你把那个柳上鸣给废了,估计柳家不会善罢甘休。不过,这柳上鸣确实咎由自取,咱们小心应对就是了。”“贤弟提醒的对。我兄弟二人小心些就是了。你今日拳脚擂台如何?”王天仇问道。“正要和大哥说,拳脚擂台上来了咱们的老熟人,正替我守擂呢。有他在,我正好歇息几天,再叫他下去,换成我上擂就行了。”

    听到玄光如此轻松的口吻,王天仇问道:“老熟人?是哪位?”“就是咱们在‘玛瑙山房’遇到的那个崔道成。”玄光回到。“嗯,他武功真是不错。可惜和姬家人带故,希望他不要助纣为虐。”王天仇说:“我们就是为躲避他,替姬家追查,才不得已出了‘玛瑙山房’。若然他了解其中实情,恐对葛师爷及众师兄们不利。”“师兄放心。我看此人除了仗技凌人,本性似乎不坏。我打他下擂之后,再探探他的路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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