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久别重逢（上）
“薇尔莉特这孩子……明明只有一天的委托，为什么大天亮了还回不来……”霍金斯嘀咕着，打开了办公室的门。他绕过自己的红木办公桌，伸了伸懒腰，躺倒在舒适的皮质单人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
“让我看看，今天又有什么破公事要做呢……”
他看到桌子正中央工工整整地摆着一张纸条。
当他看到纸条上的字迹时，他僵住了。
霍金斯中校，少校位置已探明，系在泰勒原所在孤儿院任院长，我已在汇合途中，预计早七点到达，此外无事相告，特请假一天，无需回复。
薇尔莉特
霍金斯回过神来，抬头猛一看表，只见离七点还有一分钟。他一激灵，跳起来去抓电话，拼命摇了起来：
“喂喂喂？接线台吗？给我接德罗塞尔国立孤儿院的院长！我有专线！快点！谢了……”
电话刚刚接通，霍金斯竹筒倒豆子一般劈头就喊：
“基尔！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薇尔莉特现在知道你的位置了！她很快就到你办公室门口！你千万小心……”
“什么？我不是让你在她能彻底独立生活之前别告诉她吗？”
“鬼知道她是从哪里听到的消息啊……前两天可能是泰勒说漏嘴了，但是我稳住她了啊……”
“那会是……”
电话那头已经响起了敲门声。
完了。两人同时想到。
紧接着，电话被放在了桌子上，但是没有挂断。霍金斯就这样听着，心提到了嗓子眼。
千万别出问题，靠你了，基尔……坦白吧……
“谁啊？”
……
告别了海因辛斯，薇尔莉特一路飞奔，来到了德罗塞尔国立孤儿院的门口。虽然表面上看，这所孤儿院属于德罗塞尔王国，但是因为是战争后才重建的缘故，校址至今还是在莱顿沙夫特里希的国内。薇尔莉特来到建筑下，发现高高的铁围栏将整个孤儿院围了起来，而大门则在广阔草坪的另一头。她没多想，脚下猛一发力，直接翻上了两米多的高墙，然后一纵身直接跳到了楼体外悬吊着的楼梯间上。她三步并作两步，很快就爬到了院长室应该会在的顶楼。她沿着走廊一步步寻找，而楼内的人甚至都没有发现她的存在——她太安静了，因为她要找的是少校，她不想被别人打扰。
但是，当她真的站在了写着院长室的门口的时候，她又开始犹豫了。她害怕自己找到的不是少校，但是，与其说是这个，她更害怕少校是不是不愿意见她。毕竟，既然少校一直就在这里，他为什么不来找她呢？他应该很清楚她的存在才对……那么，为什么呢……
她调整了一下呼吸，努力让自己变得平静。她鼓起勇气，轻轻敲响了屋门。
“谁啊？”
当那个在她梦里回旋过四年的声音真切的在她耳边响起时，她原本费力压制住波澜的内心瞬间沸腾了。
是他！
是他！
一定是他！
是少校！
少校还活着！
门后的绝对是少校！
少校！
少校！
少校少校少校少校少校少——校——
她的心被这样的呼喊填满了，这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甚至忘记了自己精心准备过四年的开场白。但是那已经不重要了。她的眼睛被激动的泪水遮住了。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想直接冲开大门，将屋里的人紧紧抱在胸前。但是她忍住了。
那样无礼的话，会被少校讨厌的。
她用颤抖的声音，几乎是哭喊道：
“少校！基尔伯特少校！是我啊！我是薇尔莉……”
“我不认识什么基尔伯特，您一定搞错了……”屋内的声音粗暴的打断了她，虽然颤抖着，但是十分的冷峻，甚至有些不近人情。
薇尔莉特呆住了。她张着嘴，豆大的泪珠悬在眼角。这句对她来讲几乎是残忍的回复，是她最害怕听见的。
他装作不认识她，疏远她。
他不想见她。
薇尔莉特的理智一下子崩溃了。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个照顾过她，关心过她，拯救过她，说过爱她的男人，突然不愿意见她了。
她用几乎是绝望的声音，在门后小声嗫啜着：
“不会错的！不会错的！您就是少校！少校……我想见您……我一直在等您，我一直相信您还活着……”
“基尔伯特·布甘比利亚已经死了……”
“不是的……不是的……”
门外的少女已经泣不成声，甚至可以说是在放声大哭的边缘，
“要是少校现在不方便见我，我就一直站在这里等……我想见您一面……我想继续我们那次的对话……我已经理解什么是爱了……可是，可是少校……为什么不想见我呢……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慢慢地，楼道里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人们好奇地看着，这个精致的少女，在院长的办公室门口哭得梨花带雨。有个别知道内情的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或唉声叹气。
女孩哭得几乎要瘫软在地上，她的胸口已经被泪水打湿，嘴里小声重复着，却再也无力吐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待在我这里，我只会更痛苦，因为我会想起我在你身上犯下的罪孽……你会让我想起，是我一步一步把年幼的你带进战争，最后让你因为我的命令……失去了双臂……回去吧！薇尔莉特，回去吧！”
屋里男人的声音已经带上了隐隐约约的哭腔，那是他在用提高音量来掩盖自己的悲恸。
女孩彻底僵住了，忘了哭喊，也忘了呼吸。她颤抖着，脸部的每一块肌肉都抽搐着，就这样呆坐在那里。
“好吧……我……对不起……少校……我……打扰了……”良久，她几乎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眼里早已经失去了光彩。
她机械般地站起来，晃了晃，立在门前，眼泪却彻底失去了克制，如开闸的洪水般夺眶而出。突然，她猛地转身，像是要甩掉一切似的，狂奔着冲下楼去。她嘶吼着，绝望地叫喊着，像一只失去主人的野兽一般哀鸣，但是喉咙却因为泪水的冲刷，发不出一点声音。她的胸腔疼得令她窒息，也让她的大脑变得一片混乱。
她坏掉了。
她想去死。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在与她一门相隔的地方，那个男人，此刻也咬着牙，哭的肝肠寸断。她不知道，在那一瞬，那个男人甚至希望她能冲破他的房门，扑到他的面前，把他撕碎，因为这样的话，他反而会好受一点。
他爱着她，但是又不想让她靠近他，想让薇尔莉特自己好好活着，不再依靠着他。
也正是这样，男人的心灵就会被感性的本能和理性的逃避撕扯得支离破碎。
电话听筒的那一端，霍金斯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手上的青筋条条突起，似乎马上就要把电话捏碎。
他没想到基尔伯特会这么狠，宁可自己一起难受，也不让她靠近一步。
这是保护吗？还是说，他只是在逃避？
他有什么权利这样做？他认为自己的痛苦在她之上吗？
混蛋。真是个混蛋。
良久，基尔伯特才抓起电话，小声啜泣着：
“霍金斯……我……你知道的，我也是没办法……”
怒火被彻底点燃了。霍金斯再也忍不住，对着电话破口大骂，似乎是要把对面的那个懦弱的男人撕碎一般：
“你TMD为什么不去见她！为什么！叛徒！懦夫！混蛋！废物！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根本不知道你在她心里是什么！你拒绝了她，那她还剩什么！”
霍金斯全然不顾对面男人的呜咽，接着骂道：
“你是她的全部！是她的路标！是她一直强撑遍体鳞伤的身体苦苦活着的唯一的信念！你倒是轻巧，你把她扔在了一个没有你的世界，说是给她自由，说是你让她受了多少痛苦，不想再让她依附于你活着……你混蛋！你就是一直在逃避！你就是逃兵！既然你不想要她，你想把她当工具，那当初你就该狠狠地使用啊！狠狠地蹂躏啊！假惺惺地关心她，等没用了、受伤了就丢掉啊！你给她感情，给她方向，让她独自一人在寻找爱的路上蹒跚而行，可是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像一个女孩一样，重新扑在你怀里啊！可是你！连这点破事都想不明白，你TM活着干什么！你还不如去死！等你听到她在自己房里用假肢真的掐死自己的消息后，你也用枪把自己的脑袋打爆吧！渣滓！”
听着电话那端的咆哮，基尔伯特的嘴唇颤抖了起来。他没想到自己的缓兵之计，可能会葬送她的性命。而且最恐怖的是，以薇尔莉特的性格来看，这可能是真的。他原本纠结的内心，一下子被恐惧吞噬的丝毫不剩。
我马上就会杀了这个世界上唯一真心爱我的人。
我会杀了她。
我会杀了她。
我会杀了她。
“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霍金斯，求求你，我不知道……你告诉我……我该做什么……我不想让她死！老霍！你救救我！想想办法啊你！”
沉默过后，他几乎是哀鸣着，用绝望的语气哀求着自己当年的挚友。
霍金斯听着对面电话里称得上是绝望的声音，激动的怒火也终于冷却了下来。在他的印象中，基尔从来没有求过他，也没有真正的崩溃过。谁能想到，那个钢铁一般坚强的男人，现在竟然在求饶……
过了很久，霍金斯缓缓开口——
“我会尽全力，如果她命好，决定回到自己的房间再求死的话，我会尽我一切力气去挽回。但你可是闯了大祸了……她现在就像我的女儿一样。但是如果失败了的话，或者她选择在路上什么地方就死了的话，我一定先好好地把她埋葬，然后亲手敲烂你基尔伯特的狗头，你明白吗？你记住，你给她的痛苦，她甘之如饴，可是你不在她身边，她连呼吸都觉得寂寞。”
说完，他狠狠地挂下了电话。
扶着听筒，他咬紧牙关，仿佛还不解气似的又补了一句：
“这个傻X。”
“让我看看，今天又有什么破公事要做呢……”
他看到桌子正中央工工整整地摆着一张纸条。
当他看到纸条上的字迹时，他僵住了。
霍金斯中校，少校位置已探明，系在泰勒原所在孤儿院任院长，我已在汇合途中，预计早七点到达，此外无事相告，特请假一天，无需回复。
薇尔莉特
霍金斯回过神来，抬头猛一看表，只见离七点还有一分钟。他一激灵，跳起来去抓电话，拼命摇了起来：
“喂喂喂？接线台吗？给我接德罗塞尔国立孤儿院的院长！我有专线！快点！谢了……”
电话刚刚接通，霍金斯竹筒倒豆子一般劈头就喊：
“基尔！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薇尔莉特现在知道你的位置了！她很快就到你办公室门口！你千万小心……”
“什么？我不是让你在她能彻底独立生活之前别告诉她吗？”
“鬼知道她是从哪里听到的消息啊……前两天可能是泰勒说漏嘴了，但是我稳住她了啊……”
“那会是……”
电话那头已经响起了敲门声。
完了。两人同时想到。
紧接着，电话被放在了桌子上，但是没有挂断。霍金斯就这样听着，心提到了嗓子眼。
千万别出问题，靠你了，基尔……坦白吧……
“谁啊？”
……
告别了海因辛斯，薇尔莉特一路飞奔，来到了德罗塞尔国立孤儿院的门口。虽然表面上看，这所孤儿院属于德罗塞尔王国，但是因为是战争后才重建的缘故，校址至今还是在莱顿沙夫特里希的国内。薇尔莉特来到建筑下，发现高高的铁围栏将整个孤儿院围了起来，而大门则在广阔草坪的另一头。她没多想，脚下猛一发力，直接翻上了两米多的高墙，然后一纵身直接跳到了楼体外悬吊着的楼梯间上。她三步并作两步，很快就爬到了院长室应该会在的顶楼。她沿着走廊一步步寻找，而楼内的人甚至都没有发现她的存在——她太安静了，因为她要找的是少校，她不想被别人打扰。
但是，当她真的站在了写着院长室的门口的时候，她又开始犹豫了。她害怕自己找到的不是少校，但是，与其说是这个，她更害怕少校是不是不愿意见她。毕竟，既然少校一直就在这里，他为什么不来找她呢？他应该很清楚她的存在才对……那么，为什么呢……
她调整了一下呼吸，努力让自己变得平静。她鼓起勇气，轻轻敲响了屋门。
“谁啊？”
当那个在她梦里回旋过四年的声音真切的在她耳边响起时，她原本费力压制住波澜的内心瞬间沸腾了。
是他！
是他！
一定是他！
是少校！
少校还活着！
门后的绝对是少校！
少校！
少校！
少校少校少校少校少校少——校——
她的心被这样的呼喊填满了，这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甚至忘记了自己精心准备过四年的开场白。但是那已经不重要了。她的眼睛被激动的泪水遮住了。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想直接冲开大门，将屋里的人紧紧抱在胸前。但是她忍住了。
那样无礼的话，会被少校讨厌的。
她用颤抖的声音，几乎是哭喊道：
“少校！基尔伯特少校！是我啊！我是薇尔莉……”
“我不认识什么基尔伯特，您一定搞错了……”屋内的声音粗暴的打断了她，虽然颤抖着，但是十分的冷峻，甚至有些不近人情。
薇尔莉特呆住了。她张着嘴，豆大的泪珠悬在眼角。这句对她来讲几乎是残忍的回复，是她最害怕听见的。
他装作不认识她，疏远她。
他不想见她。
薇尔莉特的理智一下子崩溃了。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个照顾过她，关心过她，拯救过她，说过爱她的男人，突然不愿意见她了。
她用几乎是绝望的声音，在门后小声嗫啜着：
“不会错的！不会错的！您就是少校！少校……我想见您……我一直在等您，我一直相信您还活着……”
“基尔伯特·布甘比利亚已经死了……”
“不是的……不是的……”
门外的少女已经泣不成声，甚至可以说是在放声大哭的边缘，
“要是少校现在不方便见我，我就一直站在这里等……我想见您一面……我想继续我们那次的对话……我已经理解什么是爱了……可是，可是少校……为什么不想见我呢……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慢慢地，楼道里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人们好奇地看着，这个精致的少女，在院长的办公室门口哭得梨花带雨。有个别知道内情的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或唉声叹气。
女孩哭得几乎要瘫软在地上，她的胸口已经被泪水打湿，嘴里小声重复着，却再也无力吐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待在我这里，我只会更痛苦，因为我会想起我在你身上犯下的罪孽……你会让我想起，是我一步一步把年幼的你带进战争，最后让你因为我的命令……失去了双臂……回去吧！薇尔莉特，回去吧！”
屋里男人的声音已经带上了隐隐约约的哭腔，那是他在用提高音量来掩盖自己的悲恸。
女孩彻底僵住了，忘了哭喊，也忘了呼吸。她颤抖着，脸部的每一块肌肉都抽搐着，就这样呆坐在那里。
“好吧……我……对不起……少校……我……打扰了……”良久，她几乎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眼里早已经失去了光彩。
她机械般地站起来，晃了晃，立在门前，眼泪却彻底失去了克制，如开闸的洪水般夺眶而出。突然，她猛地转身，像是要甩掉一切似的，狂奔着冲下楼去。她嘶吼着，绝望地叫喊着，像一只失去主人的野兽一般哀鸣，但是喉咙却因为泪水的冲刷，发不出一点声音。她的胸腔疼得令她窒息，也让她的大脑变得一片混乱。
她坏掉了。
她想去死。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在与她一门相隔的地方，那个男人，此刻也咬着牙，哭的肝肠寸断。她不知道，在那一瞬，那个男人甚至希望她能冲破他的房门，扑到他的面前，把他撕碎，因为这样的话，他反而会好受一点。
他爱着她，但是又不想让她靠近他，想让薇尔莉特自己好好活着，不再依靠着他。
也正是这样，男人的心灵就会被感性的本能和理性的逃避撕扯得支离破碎。
电话听筒的那一端，霍金斯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手上的青筋条条突起，似乎马上就要把电话捏碎。
他没想到基尔伯特会这么狠，宁可自己一起难受，也不让她靠近一步。
这是保护吗？还是说，他只是在逃避？
他有什么权利这样做？他认为自己的痛苦在她之上吗？
混蛋。真是个混蛋。
良久，基尔伯特才抓起电话，小声啜泣着：
“霍金斯……我……你知道的，我也是没办法……”
怒火被彻底点燃了。霍金斯再也忍不住，对着电话破口大骂，似乎是要把对面的那个懦弱的男人撕碎一般：
“你TMD为什么不去见她！为什么！叛徒！懦夫！混蛋！废物！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根本不知道你在她心里是什么！你拒绝了她，那她还剩什么！”
霍金斯全然不顾对面男人的呜咽，接着骂道：
“你是她的全部！是她的路标！是她一直强撑遍体鳞伤的身体苦苦活着的唯一的信念！你倒是轻巧，你把她扔在了一个没有你的世界，说是给她自由，说是你让她受了多少痛苦，不想再让她依附于你活着……你混蛋！你就是一直在逃避！你就是逃兵！既然你不想要她，你想把她当工具，那当初你就该狠狠地使用啊！狠狠地蹂躏啊！假惺惺地关心她，等没用了、受伤了就丢掉啊！你给她感情，给她方向，让她独自一人在寻找爱的路上蹒跚而行，可是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像一个女孩一样，重新扑在你怀里啊！可是你！连这点破事都想不明白，你TM活着干什么！你还不如去死！等你听到她在自己房里用假肢真的掐死自己的消息后，你也用枪把自己的脑袋打爆吧！渣滓！”
听着电话那端的咆哮，基尔伯特的嘴唇颤抖了起来。他没想到自己的缓兵之计，可能会葬送她的性命。而且最恐怖的是，以薇尔莉特的性格来看，这可能是真的。他原本纠结的内心，一下子被恐惧吞噬的丝毫不剩。
我马上就会杀了这个世界上唯一真心爱我的人。
我会杀了她。
我会杀了她。
我会杀了她。
“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霍金斯，求求你，我不知道……你告诉我……我该做什么……我不想让她死！老霍！你救救我！想想办法啊你！”
沉默过后，他几乎是哀鸣着，用绝望的语气哀求着自己当年的挚友。
霍金斯听着对面电话里称得上是绝望的声音，激动的怒火也终于冷却了下来。在他的印象中，基尔从来没有求过他，也没有真正的崩溃过。谁能想到，那个钢铁一般坚强的男人，现在竟然在求饶……
过了很久，霍金斯缓缓开口——
“我会尽全力，如果她命好，决定回到自己的房间再求死的话，我会尽我一切力气去挽回。但你可是闯了大祸了……她现在就像我的女儿一样。但是如果失败了的话，或者她选择在路上什么地方就死了的话，我一定先好好地把她埋葬，然后亲手敲烂你基尔伯特的狗头，你明白吗？你记住，你给她的痛苦，她甘之如饴，可是你不在她身边，她连呼吸都觉得寂寞。”
说完，他狠狠地挂下了电话。
扶着听筒，他咬紧牙关，仿佛还不解气似的又补了一句：
“这个傻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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