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为了你，我无所不能（2）
“你对她的爱，最初是因为，你和她很像。你们都在被逼迫着过一种麻木的、不带感情的生活，这也有我的责任。毕竟，是我的逃离让你不得不任父亲摆布，而又是我的训练让她不带感情的听从命令。所以，归根结底，你们很像。你把她视作自己的第二个生命，因为你知道，自己无法逃离这种被约束的生活。但是，因为她还小，她还可以变得自由，所以你想让她摆脱束缚，过上自由的生活。就这样，在她面前，你终于放下了你那不顾一切的、冷冰冰的、正直绅士的面具，把自己最温柔、最有人情味的那一面展示给了她，希望让她能学会这些感情。这么说吧，我感觉你是把自己所有对自由的渴望，以及对感情的追求寄托在了她身上。
但是后来，你逐渐发现，自己习惯了这种温柔的状态，而且这种爱护着什么人的感觉似乎还不错。于是你上瘾了，你开始把自己的奋斗和保护她这件事扯上了关系，并且变得越来越有人情味起来了。你自己肯定体会不出来，但是在和她相处的过程中，你明显多出了很多不够理智的决定，以及一种狗拿耗子的责任感。这和当年在军校里一丝不苟的你，还有我把她交给你那天你的状态，相去甚远啊。
包括最后，在因坦斯，你之所以会拼命把她推开，在某种意义上，是因为你把她看作了你生命的延伸吧？带着没有让她彻底蜕变的惭愧，你希望她能摒弃掉这个世界的约束，捡起人性的美好，然后带着你那份活下去，不是吗？”
上校挑了挑眉，瞄了一眼自己的弟弟，却发现他只是沉默地一言不发。
“……算了，不戳你痛处了。不过，这本书确实看着很真实，应该是薇尔莉特一板一眼叙述出来的，把你给写活了。我希望你能好好翻翻，否则……薇尔莉特现在的心境，你就永远也理解不透了。”
说罢，他把书甩到了桌上，看着一脸懵逼的弟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噗哈哈哈，傻弟弟，我就这么一说你还真信啊！你看看她视角下的你，应该会有帮助的。但是，她对你怎么看，对一些事情怎么想，还得靠你自己去从她嘴里套了。毕竟，我也没正儿八经谈过恋爱，对于你俩的交流，也没有什么可参考的。不过，有一点我确定，就是过去了这么多年，她还是觉得你比她自己更重要。”
“我……又怎么去和她说这些呢……”基尔伯特的眼神不安的乱飘着，嘴角也渐渐勾勒出为难的弧线。
“用男朋友的方式，温柔地撬开她的嘴嘛~啊，我可没别的暗示……害，话就说这些，我困了，明早见。”
说完，上校便一甩辫子，转身离去，留下基尔伯特一个人呆在原地。
“男朋友的方式……么……”
……
星期五的时候，基尔伯特破天荒在孤儿院那边请了个假，然后偷偷去找了霍金斯一趟。因为前两天薇尔莉特说她最近有一个远程委托，需要过几天才能回来。所以他想，这个时候去见见老朋友应该也不是很麻烦吧。毕竟，他一直觉得，擅自总是出现在薇尔莉特的社交圈似乎不是特别合适，毕竟……作为一个本来不应该存在的人，出现在她本就已经稳定下来的人际关系里……
但是，当他终于下定决心踏进邮局的大门时，却发现认识他的人竟然不少。
“唉，这不是薇尔莉特的那个少校吗？”
“您是来找薇尔莉特的吗？”
……
看到这么多人和他打招呼，基尔伯特一时显得有些慌乱。
明明自己也没有怎么来过啊？为什么……他们都能认出我来？
“啊……不，我找你们社长。”他迟疑了一下，一边用眼睛扫着整个大厅。
“他办公室在二楼，过那个拐角直走就行。”
“哦。”
基尔伯特缓步走上楼梯，一边走一边想，怎么和老朋友张这个口。其实，他这次来，主要是想再从侧面了解一下薇尔莉特现在的性格，毕竟分开了这么久以后他也不敢随便跟她闹腾了，生怕哪里伤害到了她。行为也好，语言也好，他现在总是放不开手脚，甚至带一点压抑。而且，就最近的生活状态来讲，他觉得日子似乎过的太过于平淡了。所以，来找霍金斯这个照顾了薇尔莉特这么久的人，似乎是解决自己这个困惑的最好途径了。更何况，在某种意义上，从战争以后，自己还没有真正和这位老朋友面对面聊过天了。这样想着，他敲响了霍金斯办公室的门。
“谁啊？进来就行。”屋内传来模糊的答应声，温和而慵懒。
“你一定想不到，是我。”
听到这出乎意料的声音，霍金斯惊讶地把头从文件堆里抬了出来，正撞见推门而入的基尔伯特。
“哎呀我靠，你怎么来了！今天有闲情逸致过来找我了？！”霍金斯喜形于色，激动的绕过桌子，一巴掌拍在基尔伯特的肩膀上，“来来来，快坐快坐！贝内迪克特！弄点茶水过来！”
“话说，自从我回来以后，还没到你办公室这儿来过吧？霍金斯？”
“也是呢。之前每次都是我去看你们，你家的看门小哥都和我混熟了哈哈……来，抽两口——”霍金斯递过来一只雪茄，但是被基尔伯特挡了回去。
“我早就戒了。先不论后来天天和孩子在一块，就是薇尔莉特不喜欢烟味这一点就已经足够让我戒了这口了。”
“啊，这样哦……”霍金斯有些失落地点点头，舔了舔嘴唇，“看来还是不如你有决心呐……”
“你又不会像我当年一样，被迫天天和薇呆在一起……”
“那恐怕是你自己也想一直守着她吧？”听着这自欺欺人式的发言，霍金斯不禁笑了出来。
“那倒也不全是……主要是让她单独行动的话多少有点不放心……”
“你啊，就是走极端，太偏激。当年形影不离，后来就直接玩起失踪来，连个p都不放，哈？”霍金斯旋了一下身子，慵懒地砸进基尔伯特对面的沙发上，戏谑道。
“你就别消遣我了……这次来找你，主要是想……”
“问我薇最近上哪去了？”
“不是这个……我应该怎么和她交流，或者说……你觉得她能接受我做到什么地步？”基尔伯特红着脸，吞吞吐吐。
“哈？”霍金斯的脑子一时间没转过弯来。他没想到，基尔伯特会在这种问题上拿不定主意。
“自从我回来，我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了……怎么说呢，之前在一起的时候，一直没有往这个方面去想，只是把她当……就像是养一个孩子一样，只是保护她，关注她，嘘寒问暖也不是没有……但是现在，我觉得她更像一个有主见的女生了，所以想的反而更多……而且，我也不知道这些年来，她对我的观念是不是也改变了，会不会在一些事上……”
“唉我说基尔你怎么这样，把我当恋爱咨询啦？这种东西你自己不应该很清楚么？”霍金斯听了这些，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在他看来，这种东西明明没什么好说的，自己去体会就好。
“我又不像你，谈恋爱和喝水一样……再说了，薇尔莉特的事，你肯定也不会随便怎么样就完了对吧……”说着说着，基尔伯特反而一脸为难似的，倒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
但是，当他说完这句话后，令人尴尬的沉默猝然而至。
“……基尔，想听我说实话吗？”过了良久，霍金斯轻轻把胳臂肘撑在了膝盖上，托着下巴，直勾勾的盯着对方绿色的眼睛。
“废话。”基尔伯特被这种突然压抑的气氛弄得正慌乱，也有些着急起来。
“你想太多了，而且很幼稚。”
从两人见面开始，霍金斯从来就没有说过基尔伯特幼稚。因此，这样的字眼不由得让基尔伯特心头一颤。
“怎么讲？”
“因为你根本没有意识到自我的重要性。”霍金斯无奈一笑，眼神里透着看穿一切的锐利，但是又嵌着深深的同情。看着基尔伯特疑惑的神色，他进一步解释道，
“你知道当你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对你这个人怎么看么？我觉得你没有自我，像是个单纯的、没有内心的道具。”
听到这个，翠绿色的瞳孔骤然缩紧。
“你作为布甘比利亚家族的继承人，只是一味的听从家族的教诲，没有一点私心和感情，只是在机械的履行着军人的责任和义务。你没有那些世俗的欲望，甚至不知道生气、愤怒，只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坚持所谓正义，除了自己信奉的‘真理’和‘信条’以外，一切都要为了利益出发，没有半点人情味。”
“可是……”
“当年的你几乎没有什么朋友，对吧？虽然和所有人都看上去相处的不错，但是从来没有人能走进你的内心去对吧？”
这回，基尔伯特只是张了张嘴，终究没再反驳。
“当年，我选择要和你成为朋友，其实一方面是喜欢你的性格，你的为人，但是，还有一点，可能你至今都没有意识到：我想让你变得富有感情，想让你不单成为家族或者军队的道具。”
这下，基尔伯特几乎惊掉了下巴。
“听上去很熟悉，对吧？你当初收留薇尔莉特，也是这个原因吧。但是，你不要想反驳，因为你其实就是这个样子。你仔细想想，某种程度上，你和薇尔莉特一样，都是孤独的、封闭的。”
基尔伯特感觉自己的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到现在，你都没有意识到，我还有这一层意思，对吧？正如当年薇尔莉特没能理解你的意思一样。当初，我教你抽烟，打牌，教你翘课打群架，带你出来吃饭出来玩，你虽然没说什么，但是渐渐并不抵触这些了。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有了自己的意愿。之前，你是被各种人、各种道义所束缚着的，这些不入流的东西，在他们的嘴里是邪恶的、不好的，对吧？但是，当你觉得偶尔做一下这些也不错的时候，你就真正意义上产生‘喜欢’这个感情了。这样的话，你还觉得自己比薇尔莉特强在哪呢？”
是啊，基尔伯特想，这样看来，我又和薇尔莉特有什么区别呢？
“在我看来，是你会说话，不像她不会表达。你其实也不知道那些感情是什么，只是你有绝对的理性，因此装得你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一般人还看不出来。”
“那么，后来你怎么不百折不挠地讨好我了呢？”
“因为我发现我救不了你，或者说，从你遇见薇尔莉特开始，我就知道，我不用救你了。”
但是后来，你逐渐发现，自己习惯了这种温柔的状态，而且这种爱护着什么人的感觉似乎还不错。于是你上瘾了，你开始把自己的奋斗和保护她这件事扯上了关系，并且变得越来越有人情味起来了。你自己肯定体会不出来，但是在和她相处的过程中，你明显多出了很多不够理智的决定，以及一种狗拿耗子的责任感。这和当年在军校里一丝不苟的你，还有我把她交给你那天你的状态，相去甚远啊。
包括最后，在因坦斯，你之所以会拼命把她推开，在某种意义上，是因为你把她看作了你生命的延伸吧？带着没有让她彻底蜕变的惭愧，你希望她能摒弃掉这个世界的约束，捡起人性的美好，然后带着你那份活下去，不是吗？”
上校挑了挑眉，瞄了一眼自己的弟弟，却发现他只是沉默地一言不发。
“……算了，不戳你痛处了。不过，这本书确实看着很真实，应该是薇尔莉特一板一眼叙述出来的，把你给写活了。我希望你能好好翻翻，否则……薇尔莉特现在的心境，你就永远也理解不透了。”
说罢，他把书甩到了桌上，看着一脸懵逼的弟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噗哈哈哈，傻弟弟，我就这么一说你还真信啊！你看看她视角下的你，应该会有帮助的。但是，她对你怎么看，对一些事情怎么想，还得靠你自己去从她嘴里套了。毕竟，我也没正儿八经谈过恋爱，对于你俩的交流，也没有什么可参考的。不过，有一点我确定，就是过去了这么多年，她还是觉得你比她自己更重要。”
“我……又怎么去和她说这些呢……”基尔伯特的眼神不安的乱飘着，嘴角也渐渐勾勒出为难的弧线。
“用男朋友的方式，温柔地撬开她的嘴嘛~啊，我可没别的暗示……害，话就说这些，我困了，明早见。”
说完，上校便一甩辫子，转身离去，留下基尔伯特一个人呆在原地。
“男朋友的方式……么……”
……
星期五的时候，基尔伯特破天荒在孤儿院那边请了个假，然后偷偷去找了霍金斯一趟。因为前两天薇尔莉特说她最近有一个远程委托，需要过几天才能回来。所以他想，这个时候去见见老朋友应该也不是很麻烦吧。毕竟，他一直觉得，擅自总是出现在薇尔莉特的社交圈似乎不是特别合适，毕竟……作为一个本来不应该存在的人，出现在她本就已经稳定下来的人际关系里……
但是，当他终于下定决心踏进邮局的大门时，却发现认识他的人竟然不少。
“唉，这不是薇尔莉特的那个少校吗？”
“您是来找薇尔莉特的吗？”
……
看到这么多人和他打招呼，基尔伯特一时显得有些慌乱。
明明自己也没有怎么来过啊？为什么……他们都能认出我来？
“啊……不，我找你们社长。”他迟疑了一下，一边用眼睛扫着整个大厅。
“他办公室在二楼，过那个拐角直走就行。”
“哦。”
基尔伯特缓步走上楼梯，一边走一边想，怎么和老朋友张这个口。其实，他这次来，主要是想再从侧面了解一下薇尔莉特现在的性格，毕竟分开了这么久以后他也不敢随便跟她闹腾了，生怕哪里伤害到了她。行为也好，语言也好，他现在总是放不开手脚，甚至带一点压抑。而且，就最近的生活状态来讲，他觉得日子似乎过的太过于平淡了。所以，来找霍金斯这个照顾了薇尔莉特这么久的人，似乎是解决自己这个困惑的最好途径了。更何况，在某种意义上，从战争以后，自己还没有真正和这位老朋友面对面聊过天了。这样想着，他敲响了霍金斯办公室的门。
“谁啊？进来就行。”屋内传来模糊的答应声，温和而慵懒。
“你一定想不到，是我。”
听到这出乎意料的声音，霍金斯惊讶地把头从文件堆里抬了出来，正撞见推门而入的基尔伯特。
“哎呀我靠，你怎么来了！今天有闲情逸致过来找我了？！”霍金斯喜形于色，激动的绕过桌子，一巴掌拍在基尔伯特的肩膀上，“来来来，快坐快坐！贝内迪克特！弄点茶水过来！”
“话说，自从我回来以后，还没到你办公室这儿来过吧？霍金斯？”
“也是呢。之前每次都是我去看你们，你家的看门小哥都和我混熟了哈哈……来，抽两口——”霍金斯递过来一只雪茄，但是被基尔伯特挡了回去。
“我早就戒了。先不论后来天天和孩子在一块，就是薇尔莉特不喜欢烟味这一点就已经足够让我戒了这口了。”
“啊，这样哦……”霍金斯有些失落地点点头，舔了舔嘴唇，“看来还是不如你有决心呐……”
“你又不会像我当年一样，被迫天天和薇呆在一起……”
“那恐怕是你自己也想一直守着她吧？”听着这自欺欺人式的发言，霍金斯不禁笑了出来。
“那倒也不全是……主要是让她单独行动的话多少有点不放心……”
“你啊，就是走极端，太偏激。当年形影不离，后来就直接玩起失踪来，连个p都不放，哈？”霍金斯旋了一下身子，慵懒地砸进基尔伯特对面的沙发上，戏谑道。
“你就别消遣我了……这次来找你，主要是想……”
“问我薇最近上哪去了？”
“不是这个……我应该怎么和她交流，或者说……你觉得她能接受我做到什么地步？”基尔伯特红着脸，吞吞吐吐。
“哈？”霍金斯的脑子一时间没转过弯来。他没想到，基尔伯特会在这种问题上拿不定主意。
“自从我回来，我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了……怎么说呢，之前在一起的时候，一直没有往这个方面去想，只是把她当……就像是养一个孩子一样，只是保护她，关注她，嘘寒问暖也不是没有……但是现在，我觉得她更像一个有主见的女生了，所以想的反而更多……而且，我也不知道这些年来，她对我的观念是不是也改变了，会不会在一些事上……”
“唉我说基尔你怎么这样，把我当恋爱咨询啦？这种东西你自己不应该很清楚么？”霍金斯听了这些，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在他看来，这种东西明明没什么好说的，自己去体会就好。
“我又不像你，谈恋爱和喝水一样……再说了，薇尔莉特的事，你肯定也不会随便怎么样就完了对吧……”说着说着，基尔伯特反而一脸为难似的，倒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
但是，当他说完这句话后，令人尴尬的沉默猝然而至。
“……基尔，想听我说实话吗？”过了良久，霍金斯轻轻把胳臂肘撑在了膝盖上，托着下巴，直勾勾的盯着对方绿色的眼睛。
“废话。”基尔伯特被这种突然压抑的气氛弄得正慌乱，也有些着急起来。
“你想太多了，而且很幼稚。”
从两人见面开始，霍金斯从来就没有说过基尔伯特幼稚。因此，这样的字眼不由得让基尔伯特心头一颤。
“怎么讲？”
“因为你根本没有意识到自我的重要性。”霍金斯无奈一笑，眼神里透着看穿一切的锐利，但是又嵌着深深的同情。看着基尔伯特疑惑的神色，他进一步解释道，
“你知道当你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对你这个人怎么看么？我觉得你没有自我，像是个单纯的、没有内心的道具。”
听到这个，翠绿色的瞳孔骤然缩紧。
“你作为布甘比利亚家族的继承人，只是一味的听从家族的教诲，没有一点私心和感情，只是在机械的履行着军人的责任和义务。你没有那些世俗的欲望，甚至不知道生气、愤怒，只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坚持所谓正义，除了自己信奉的‘真理’和‘信条’以外，一切都要为了利益出发，没有半点人情味。”
“可是……”
“当年的你几乎没有什么朋友，对吧？虽然和所有人都看上去相处的不错，但是从来没有人能走进你的内心去对吧？”
这回，基尔伯特只是张了张嘴，终究没再反驳。
“当年，我选择要和你成为朋友，其实一方面是喜欢你的性格，你的为人，但是，还有一点，可能你至今都没有意识到：我想让你变得富有感情，想让你不单成为家族或者军队的道具。”
这下，基尔伯特几乎惊掉了下巴。
“听上去很熟悉，对吧？你当初收留薇尔莉特，也是这个原因吧。但是，你不要想反驳，因为你其实就是这个样子。你仔细想想，某种程度上，你和薇尔莉特一样，都是孤独的、封闭的。”
基尔伯特感觉自己的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到现在，你都没有意识到，我还有这一层意思，对吧？正如当年薇尔莉特没能理解你的意思一样。当初，我教你抽烟，打牌，教你翘课打群架，带你出来吃饭出来玩，你虽然没说什么，但是渐渐并不抵触这些了。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有了自己的意愿。之前，你是被各种人、各种道义所束缚着的，这些不入流的东西，在他们的嘴里是邪恶的、不好的，对吧？但是，当你觉得偶尔做一下这些也不错的时候，你就真正意义上产生‘喜欢’这个感情了。这样的话，你还觉得自己比薇尔莉特强在哪呢？”
是啊，基尔伯特想，这样看来，我又和薇尔莉特有什么区别呢？
“在我看来，是你会说话，不像她不会表达。你其实也不知道那些感情是什么，只是你有绝对的理性，因此装得你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一般人还看不出来。”
“那么，后来你怎么不百折不挠地讨好我了呢？”
“因为我发现我救不了你，或者说，从你遇见薇尔莉特开始，我就知道，我不用救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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