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7幕.欲火）
“我有个想杀的人。”
季凡秋淡淡地说，她坐在化妆镜前将身上的首饰全部摘下，柔顺的长发侧在一边，另一侧露出雪白的脖颈，周身散发着作为女人的诱惑力。
“杀谁？”
高明亮抬眼望着她，异常冷静地问。对这样的话他并不感到意外或是恐惧，相反地，他很理解有这样想法的人。
——我也太过于冷静了。
高明亮心里想着，毕竟这样的话任谁听来，都至少要摆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才算正常反应。
室内仅有化妆台上亮着微弱的黄色灯光，但也足以看清室内陈设，说是陈设，也只是在仅有十几平米的小房间，摆放着一张简易的双人床和小型立柜以及梳妆台而已，墙壁四周贴着哥特式暗色花纹壁纸，梳妆台旁悬挂着宫廷风布艺窗帘，里面是一个小型衣帽间。
季凡秋沉默不言，从梳妆台起身从立柜里拿出半瓶红酒和两只高脚酒杯。她把红酒倒入杯中，递给坐在床尾的高明亮，高明亮犹疑两秒伸手接过。
随后她为自己也同样倒了一杯，高明亮拿着酒杯抬头看向她，心里不禁感慨起来，人们常说的红酒配美人大致就是眼前这幅景象。季凡秋纤细的指尖轻捏着杯柱，轻轻摇晃，红唇轻启，酒杯贴近唇边浅酌，腰身的曲线随之而动，在微弱迷幻的灯光下，尽显性感诱人的奇异魅力。
浅酌过后，她开始慢慢靠近高明亮，黑裘在她的肩膀处脱落，裸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但她似乎毫不在意。
高明亮的呼吸逐渐变得乱了节奏，他别开眼，随后将手里的红酒一饮而尽，他想用这样的方式让自己躁热的心冷却下来，但无济于事，胸膛愈发闷热，已经到了无法自控的地步。
“你想要我吗？”
她侧着头突然说道。紧接着边笑边对高明亮伸出手，她的手抚上他的耳后，突如其来的冰凉触感，不仅没起到降温作用，反而催化了他的燥热感。
“......你说什么？”
看穿了高明亮此刻纠结的情绪，季凡秋有些失落地收回手。
“你不应该抑制自己，是怕作为杀人犯的我，把你当成下一个目标是吗？放松下来...人不是我杀的，刚刚我说的杀人也只是在和你开玩笑。”
“我知道。”
高明亮回答得坚定，四目相对，季凡秋的手缓缓从他耳后移动到胸前，她将手抚上他心口的位置停住，似乎在感受他的心跳，空酒杯顺他手中滚落到地毯上。
时间沉寂，不知过了多久，高明亮终于无法继续忍受起身逃离原地。试着调整下呼吸，极力压抑剧烈喘气声，他咬了下牙根声音颤抖着说：
“我不想让你难过，是，我很想拥有你，你也知道的吧？但是比起这个，我更怕自己受到伤害，怕对你产生痴迷，会忍不住想要纠缠你，怕你见到那样的我露出恐惧的眼神，如果真变成那样，我只会越来越痛苦，因为我很了解自己，一旦对谁产生情感，就会做出类似于跟踪狂的事。”
“跟踪狂？所以...你选择了记者的行业？”
季凡秋的语气像是玩笑般。
“或许吧，但又没什么关系，我的跟踪狂特性只体现在女友身上，至于其他人，我不会那么做。特定的人有特殊的意义，我会想了解她的一切。打不通电话或是不在我身边，就总是处在担心和恐慌当中，导致什么都做不好，之前的女友也因为无法忍受这点而选择与我分手。”
“你还真是担心过了头。”
季凡秋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说道。
“是啊，以前的女友也这么说过，但我无法阻止总是在担心的自己，后来我想过，我不该再去爱任何人了。我的爱，对任何人来说都是沉重的负担，到最终，一定会对我感到失望和恐惧。每当想起前女友见到我时，表现出那副惊慌失措的样子，我都无法原谅自己，甚至想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只要世界上没有我的存在，她一定会感到解脱吧，然后与新男友好好生活，不用再担心身后是否有人看着她。即使分手，我还是忍不住想看她究竟过着什么样的日子，然后又重复做她讨厌的事。想着只要不被发现远远看着就好，可明明就是因为这个才分手的，所以......”
说完，高明亮颓丧的低下头，脸上尽是懊悔的神色。
“我不想对你做出同样的事。”
他的嗓音低沉嘶哑，听起来似乎有种道不尽的忧伤。
“但前提是，做你的女朋友才会被这样对待，没错吧？”
季凡秋问。
“我已经...没办法去爱谁了。”
高明亮的身子微微有些颤抖，断断续续地说。
“我同意你对我做专访。”
“真的？”
听到这句话时，他的眼底瞬间燃起了光。
“嗯，你可以随时来我这里。”
季凡秋直直地盯着高明亮，好像很同情的样子，于是她再次开口。
“所以...像对待女朋友那样对我吧...”
说完，她用一种类似于渴望的眼神看向高明亮，不一会儿，又摆出同情的样子，她维持着这样的表情，慢慢朝高明**近。
“是女朋友的话，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拥有我...你想和我在一起，不是吗？”
他屏息，季凡秋字字撩拨着他的心弦，美目在他脸上流转打量着。
“要是做了那种事，我恐怕永远不会再放开你。”
“知道吗？我始终认为完成某种骇人的艺术，需要跨越一条很危险的线，否则索然无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可能存在着很危险的想法，你身上的危险性，令我着迷。”
她微笑了起来，亲眼看着高明亮内心的高墙逐渐土崩瓦解。
“那条线，已经不存在了。”
说话间，她将整个身体贴到高明亮的身上。
终于，行动大于理智，他脱下外套随意扔在地面，双手抱住了她纤细的腰身。
手机顺着衣兜滑落出来，静静躺在地面，不一会儿，屏幕突然亮起，随之发出震动声。
来电显示，是高明亮与秦珺的合照，一遍又一遍...但谁都没有注意到这些......
——
黑暗中，仅有电脑屏幕发出刺眼的白光，秦珺孤身站在百叶窗前，无力地垂下了手。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无人接通的语音在听筒一遍遍传来，秦珺用力握紧手机，孤寂的背影看上去仿佛定格般一动不动。
——
“这是谁？”
季凡秋靠在高明亮怀里询问道。
“是我的好友。”
屏幕上再次闪起那张合影，高明亮立即将电话挂断。
“不接吗？”
“嗯，我再给他打回去。”
“真奇怪。”
“哪里奇怪？”
“一般男性好友不会将合照设置成来电显示吧？你们该不会是...”
季凡秋撅起嘴产生了疑问，眼神也变得狐疑起来，她故意从高明亮的怀中抽离，上下打量着他的脸。
意识到被误会成同性恋的高明亮立即紧张解释：
“这是他为了恶作剧设置的，我也才注意到，放心，我的性取向绝对没问题。”
“开玩笑的。”
季凡秋眨着眼俏皮说道。
谁知她话音刚落，高明亮就一把将她拉到怀里再次亲吻起来。
——两天后
繁闹的街区角落有一条幽深的小路，朝里走去不远处，有一块不大的广告牌，广告牌的蓝色字体闪烁，上面写着——FullMoon酒吧。
“欢迎光临！”
秦珺抬头朝门口喊道。
只见推门而进的是一位衣着华贵的美丽女人，由于刚刚营业，酒吧暂时处于无客状态。
秦珺距离门口稍微有些距离，再加上灯光昏暗便难以看清对方的长相，尤其来人还戴着一副黑色墨镜。女人先是四处环视一圈，随即朝着秦珺一笑，慢慢下了台阶走近吧台处。
“你要喝点什么？”
“你是调酒师？”
女人反问。
“是的。”
秦珺简洁地回应，在他听来，这根本就是明知故问。
谁知，女人笑的更加冶艳起来。
“你一定在心里认为我是明知故问吧，哈哈哈你倒真不适合说谎，全表现在脸上了。”
即使被猜中了心思，秦珺也并没有流露出任何表情，只是屏住呼吸看着对方的一举一动，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个女人。
“我们认识吗？”
秦珺直截了当地询问道，只是语气听起来格外冰冷。
听到秦珺的疑问，女人伸手将墨镜缓缓摘下，她抬眼，将目光投向秦珺。
“是你！”
秦珺不禁惊呼起来。
“你好，我叫季凡秋。”
季凡秋淡淡地说，她坐在化妆镜前将身上的首饰全部摘下，柔顺的长发侧在一边，另一侧露出雪白的脖颈，周身散发着作为女人的诱惑力。
“杀谁？”
高明亮抬眼望着她，异常冷静地问。对这样的话他并不感到意外或是恐惧，相反地，他很理解有这样想法的人。
——我也太过于冷静了。
高明亮心里想着，毕竟这样的话任谁听来，都至少要摆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才算正常反应。
室内仅有化妆台上亮着微弱的黄色灯光，但也足以看清室内陈设，说是陈设，也只是在仅有十几平米的小房间，摆放着一张简易的双人床和小型立柜以及梳妆台而已，墙壁四周贴着哥特式暗色花纹壁纸，梳妆台旁悬挂着宫廷风布艺窗帘，里面是一个小型衣帽间。
季凡秋沉默不言，从梳妆台起身从立柜里拿出半瓶红酒和两只高脚酒杯。她把红酒倒入杯中，递给坐在床尾的高明亮，高明亮犹疑两秒伸手接过。
随后她为自己也同样倒了一杯，高明亮拿着酒杯抬头看向她，心里不禁感慨起来，人们常说的红酒配美人大致就是眼前这幅景象。季凡秋纤细的指尖轻捏着杯柱，轻轻摇晃，红唇轻启，酒杯贴近唇边浅酌，腰身的曲线随之而动，在微弱迷幻的灯光下，尽显性感诱人的奇异魅力。
浅酌过后，她开始慢慢靠近高明亮，黑裘在她的肩膀处脱落，裸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但她似乎毫不在意。
高明亮的呼吸逐渐变得乱了节奏，他别开眼，随后将手里的红酒一饮而尽，他想用这样的方式让自己躁热的心冷却下来，但无济于事，胸膛愈发闷热，已经到了无法自控的地步。
“你想要我吗？”
她侧着头突然说道。紧接着边笑边对高明亮伸出手，她的手抚上他的耳后，突如其来的冰凉触感，不仅没起到降温作用，反而催化了他的燥热感。
“......你说什么？”
看穿了高明亮此刻纠结的情绪，季凡秋有些失落地收回手。
“你不应该抑制自己，是怕作为杀人犯的我，把你当成下一个目标是吗？放松下来...人不是我杀的，刚刚我说的杀人也只是在和你开玩笑。”
“我知道。”
高明亮回答得坚定，四目相对，季凡秋的手缓缓从他耳后移动到胸前，她将手抚上他心口的位置停住，似乎在感受他的心跳，空酒杯顺他手中滚落到地毯上。
时间沉寂，不知过了多久，高明亮终于无法继续忍受起身逃离原地。试着调整下呼吸，极力压抑剧烈喘气声，他咬了下牙根声音颤抖着说：
“我不想让你难过，是，我很想拥有你，你也知道的吧？但是比起这个，我更怕自己受到伤害，怕对你产生痴迷，会忍不住想要纠缠你，怕你见到那样的我露出恐惧的眼神，如果真变成那样，我只会越来越痛苦，因为我很了解自己，一旦对谁产生情感，就会做出类似于跟踪狂的事。”
“跟踪狂？所以...你选择了记者的行业？”
季凡秋的语气像是玩笑般。
“或许吧，但又没什么关系，我的跟踪狂特性只体现在女友身上，至于其他人，我不会那么做。特定的人有特殊的意义，我会想了解她的一切。打不通电话或是不在我身边，就总是处在担心和恐慌当中，导致什么都做不好，之前的女友也因为无法忍受这点而选择与我分手。”
“你还真是担心过了头。”
季凡秋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说道。
“是啊，以前的女友也这么说过，但我无法阻止总是在担心的自己，后来我想过，我不该再去爱任何人了。我的爱，对任何人来说都是沉重的负担，到最终，一定会对我感到失望和恐惧。每当想起前女友见到我时，表现出那副惊慌失措的样子，我都无法原谅自己，甚至想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只要世界上没有我的存在，她一定会感到解脱吧，然后与新男友好好生活，不用再担心身后是否有人看着她。即使分手，我还是忍不住想看她究竟过着什么样的日子，然后又重复做她讨厌的事。想着只要不被发现远远看着就好，可明明就是因为这个才分手的，所以......”
说完，高明亮颓丧的低下头，脸上尽是懊悔的神色。
“我不想对你做出同样的事。”
他的嗓音低沉嘶哑，听起来似乎有种道不尽的忧伤。
“但前提是，做你的女朋友才会被这样对待，没错吧？”
季凡秋问。
“我已经...没办法去爱谁了。”
高明亮的身子微微有些颤抖，断断续续地说。
“我同意你对我做专访。”
“真的？”
听到这句话时，他的眼底瞬间燃起了光。
“嗯，你可以随时来我这里。”
季凡秋直直地盯着高明亮，好像很同情的样子，于是她再次开口。
“所以...像对待女朋友那样对我吧...”
说完，她用一种类似于渴望的眼神看向高明亮，不一会儿，又摆出同情的样子，她维持着这样的表情，慢慢朝高明**近。
“是女朋友的话，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拥有我...你想和我在一起，不是吗？”
他屏息，季凡秋字字撩拨着他的心弦，美目在他脸上流转打量着。
“要是做了那种事，我恐怕永远不会再放开你。”
“知道吗？我始终认为完成某种骇人的艺术，需要跨越一条很危险的线，否则索然无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可能存在着很危险的想法，你身上的危险性，令我着迷。”
她微笑了起来，亲眼看着高明亮内心的高墙逐渐土崩瓦解。
“那条线，已经不存在了。”
说话间，她将整个身体贴到高明亮的身上。
终于，行动大于理智，他脱下外套随意扔在地面，双手抱住了她纤细的腰身。
手机顺着衣兜滑落出来，静静躺在地面，不一会儿，屏幕突然亮起，随之发出震动声。
来电显示，是高明亮与秦珺的合照，一遍又一遍...但谁都没有注意到这些......
——
黑暗中，仅有电脑屏幕发出刺眼的白光，秦珺孤身站在百叶窗前，无力地垂下了手。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无人接通的语音在听筒一遍遍传来，秦珺用力握紧手机，孤寂的背影看上去仿佛定格般一动不动。
——
“这是谁？”
季凡秋靠在高明亮怀里询问道。
“是我的好友。”
屏幕上再次闪起那张合影，高明亮立即将电话挂断。
“不接吗？”
“嗯，我再给他打回去。”
“真奇怪。”
“哪里奇怪？”
“一般男性好友不会将合照设置成来电显示吧？你们该不会是...”
季凡秋撅起嘴产生了疑问，眼神也变得狐疑起来，她故意从高明亮的怀中抽离，上下打量着他的脸。
意识到被误会成同性恋的高明亮立即紧张解释：
“这是他为了恶作剧设置的，我也才注意到，放心，我的性取向绝对没问题。”
“开玩笑的。”
季凡秋眨着眼俏皮说道。
谁知她话音刚落，高明亮就一把将她拉到怀里再次亲吻起来。
——两天后
繁闹的街区角落有一条幽深的小路，朝里走去不远处，有一块不大的广告牌，广告牌的蓝色字体闪烁，上面写着——FullMoon酒吧。
“欢迎光临！”
秦珺抬头朝门口喊道。
只见推门而进的是一位衣着华贵的美丽女人，由于刚刚营业，酒吧暂时处于无客状态。
秦珺距离门口稍微有些距离，再加上灯光昏暗便难以看清对方的长相，尤其来人还戴着一副黑色墨镜。女人先是四处环视一圈，随即朝着秦珺一笑，慢慢下了台阶走近吧台处。
“你要喝点什么？”
“你是调酒师？”
女人反问。
“是的。”
秦珺简洁地回应，在他听来，这根本就是明知故问。
谁知，女人笑的更加冶艳起来。
“你一定在心里认为我是明知故问吧，哈哈哈你倒真不适合说谎，全表现在脸上了。”
即使被猜中了心思，秦珺也并没有流露出任何表情，只是屏住呼吸看着对方的一举一动，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个女人。
“我们认识吗？”
秦珺直截了当地询问道，只是语气听起来格外冰冷。
听到秦珺的疑问，女人伸手将墨镜缓缓摘下，她抬眼，将目光投向秦珺。
“是你！”
秦珺不禁惊呼起来。
“你好，我叫季凡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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