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偷鸡不成
但周民愣神了。因为，他看到阳阳挽着谭梓正笑盈盈地走向泳红和梅眉。
泳红满脸平静地看着父女俩。突然，她感觉有一双灼热的目光在盯着自己。于是，不经意地看了过去，看到周民后，她心头不禁一颤……
见她突然变了脸色，谭梓马上意识到了什么，立即顺着她的目光瞧去，两个男人的目光不期相遇了。顿时，谭梓感觉到了压迫和挑衅……
这都是第四天了，柯静仍无下落，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徐芳心里越发地害怕了，甚至确认她肯定是凶多吉少了。因此，她的心情越来越糟糕，脸色也变得更加冰冷，像是遇上了西伯利亚的寒流，并且还老神神叨叨。
“徐总，你要去哪？”李景和一个保安笔挺笔挺地站在前台，眼睛一眨不眨地瞅着。正是上班的时候，员工们正三三两两行色匆匆地向电梯间走去。徐芳也到了，她神情恍恍惚惚，走进大厅后，一直埋头往前走。见她如此，李景慌忙迎上前去问道。
他突然发问，冷不丁地把徐芳惊了一跳。她骇然站住，抬眼看了看，见自己只差一步马上要撞前台了，不禁愣住，而前台的小汤也一下子愣怔。这是一个漂亮的小丫头，十分的乖巧伶俐。她正低头分拣快件，见徐芳突然出现在眼前，而且神色茫然，慌忙笑着问道：“徐总，有吩咐？”
徐芳张了张嘴，但又立即停住。她举手理了理鬓发，而后扭头向电梯间走去，紧走几步之后忽然又停下，仿佛又记起什么。于是，回头对小汤道：“哦，对了，待会儿有个快件，记得第一时间给我，十分重要，我急等着用。”说罢，扭头进了电梯间。
“等等！”电梯都快要关门了，忽然有人喊道。是雪梦！见她小跑着赶来，徐芳连忙按键开门。
进电梯后，雪梦朝徐芳微微点了点头，而后又浅浅地笑了笑，不无歉意道：“不好意思，害你等我了。”
徐芳面无表情，默然地盯着闪烁的指示灯。
见徐芳没有回应，雪梦也缄默不语。电梯里非常安静，只听到断断续续的吱呀吱呀声，还有轻微的颤动，仿佛电梯马上要坠落似的。
过了一会儿，徐芳突然冷不丁地问道：“还习惯吗？这云安怎么样？简单吧？”
“这都市就像是一棵树，而我就是一条微不足道的虫子，只要给一片树叶我就能随遇而安。”雪梦笑着应道。因为她漂过，无论是北漂南漂还是什么漂，她这话都道出了一群年轻人的心声。人在江湖飘，在那飘不是飘？所以，对于她而言，没有简单，也没有不习惯，只有过程和滋味。
对雪梦的回答，徐芳不知可否。她不再吱声了，眸光闪了闪，又仰脸望着上方的楼层指示灯。20楼？老感觉今日这电梯似乎慢了许多，跑了这么久才上到一半，她的神情更加阴郁。
雪梦瞟了一眼，徐芳脸色很难看，没有了往日的滋润和鲜活，变得憔悴而又阴沉。她知道这都是因为柯静失踪的缘故。应聘那天，本该是由徐芳亲自主持，柯静唱主角，而结果却由林娜一个人唱了独角戏。这柯静到底怎么啦？是活着还是被害了？无论活着还是被害，这作案之人又会是谁呢？雪梦也十分好奇。
“徐总，公司接连出事，而且出事的都是你最亲近的人，你就不觉得奇怪吗？你有仇家和竞争对手吗？”雪梦忍不住地问道。
徐芳没有吭声，依旧目不转睛地仰头望着。她不是不愿回答，而是自己也心下茫然，如坠五里雾中。她又何尝不曾这样想过？谭梓也曾反复询问过，但她心里有如一团乱麻，怎么理也理不出一个头绪。
终于到了，两人先后步出电梯。她们的办公室相隔不远。进办公室后，雪梦也没有再听到楼道里徐芳那富有节奏的脚步声。她将肩包挂在衣架上后随即又反身随手带上门出去，不一会儿，乘电梯到达二十六楼，并进了财务部，因为她还暂时兼着财务部经理。
“小艺，你们几个凑在一起在干嘛？你不是说今天要去税务吗？这怎么回事？”
走进财务部后，见一堆人围在陈兰身边叽叽咕咕，雪梦蹙了蹙眉头。她突然出声，把一堆人吓了一愣，回头一瞧，一见是她便迅速散去回到自己的工位，而那位叫小艺的姑娘也立即应道：“云总，我去过电话，税务局今天要上街创建，办公室没人。”
这云总就是雪梦，她姓云，叫云雪梦，按她自己的话说，她老家是松原那旮旯的，在BJ长大。
见雪梦走到眼前，陈兰仍占着雪梦的座位不肯挪动，而且耷拉着有些浮肿的眼皮，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她是个上了年纪的女人，是财务部的老人，人长得不自信，但威信很高，她的话比经理还管用。李虹在的时候，她不管怎么的，毕竟李虹是徐芳的人，而雪梦就不一样了。她对雪梦一点也不感冒。或许，因为雪梦是空降的，而且还是个小丫头片子。
“陈主管，劳动你大驾给让让，这是我的工位。”雪梦低声道。
陈兰白了她一眼，瘪瘪嘴道：“云总，这儿有你的工位吗？请问你在财务部干啥？是财务分析还是成本核算？或者是财税管控还是利润管控？要不你顶替小艺去做最简单的报税员？”
声音虽然不高，但话很刺人。雪梦并未生气，她冷冷地瞅着陈兰直呼其名并一本正经道：“陈兰，你知道人除了说人话还可以说啥话？这个回答不了的话，你是搞数字的行家，那么我再问你一个专业一点的问题。你知道0和1的数理逻辑代表了什么？如果都不能回答的话，那我就只有233333了。”
陈兰被雪梦问得一愣一愣的，支支吾吾了半天也吐不出半个字来。但233333她明白，这是时下最热的网络用语。她明白，回答不了自然要被雪梦笑话。但她仍不甘心，嘴里不停地嘟囔着：“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我……”
“陈兰，你是大姐，我敬重你，职场如江湖，我也是这样闯过来的。因此，我理解你，也理解在坐诸位。但职场就是职场，江湖有江湖的规矩，职场也有职场的规矩，我希望大家都遵守职场规则干好自己的活，因为我们同是职场中人。”不等陈兰再啰嗦，雪梦立即插嘴把她给打断了，说完，朝她呶了呶嘴。
陈兰瞅着她极不情愿地挪动屁股回到自己的工位。见雪梦坐下，她嘟哝着嘴不服气地问道：“你方才第一个问题不会是骂人的脏话吧？”
“大姐，我们都是素质人，又怎么会说脏话呢？”雪梦笑笑道。
“那你几个意思？”
“你不相信？那我就跟你明说了吧。在现代社会，人不止说人话，还可以NETSTAT，简单地说就是编程，有Python、Java、Go等五种语言。其中，Python最简单，最流行，Java最难懂，分别用于基础编程、软件开发和终端设备，也就是我们通常所使用的手机和电脑。这些已成为我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我是学信息管理的，自然不懂你们的财务，但管理财务却绰绰有余。所以，我当你们的经理名副其实。”
“那0和1呢？”
“你愿意听真话还是听假话？”
“自然是真话啰。”
“那不就结了。”说完，雪梦也不再搭理她，而是一心一意玩她的电脑去了。
看着专心致志的雪梦，陈兰不停地眨巴着眼睛。因为她终究没有弄明白0和1到底有什么逻辑关系。
这时，雪梦的手机忽然响了。她斜睨着搁在桌上的手机瞟了一眼，见是徐芳打来的，立即拿起接听，接完后，马上起身离去……
原来是谭梓他们来了。知道雪梦跟谭梓他们相熟，由于心情缘故，徐芳不愿意出面，因此委托她代表公司全权接待。
在一楼大厅前台，雪梦见到了谭梓等人，她自然知道他们所为何来，于是，也不再废话，直接了当地问道：“谭支队，你们希望公司怎样配合？”
知道雪梦喜欢干脆，但谭梓仍想为难她一回。于是，他煞有介事道：“你不行，还是让你们徐总来吧，有些事情你说话不顶用。”
见谭梓如此蛮横，雪梦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揶揄道：“哟！好大的气场，你不怕塌了这楼？你是警察吗？可我怎么越看越像YYDS了。”
被她一通死呛，谭梓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了，如鲠在喉，直翻白眼。见状，李扬忍不住要笑，但又不敢，只有使劲憋住，脸都憋得老红。而杜明则忿忿不平，他狠狠地瞪她一眼，嚷道：“欸，你个小丫头片子，怎么说话呢？这警察怎么啦？难不成成你家公司保安了？”
雪梦一听脸色马上就变了，见她要动怒，害怕再斗下去把关系弄僵，安萌连忙上前一声呵呵：“你雪梦是吧，别和这帮臭男人一般见识。我们老大喜欢开玩笑。既然徐总派你来那一切都听你的。这样吧，我们去保安部，听听保安经理的意见。”
见安萌出来打圆场，而谭梓又因为偷鸡不成蚀把米而不再作声，雪梦这才平息了怒意，脸上也立即有了笑意，并顺着她的话道：“那就去保安部吧。”说着，拿起手机给保安部经理李景打电话。
打完电话，雪梦领着他们朝二楼走去。
不一会儿，李景过来迎接。雪梦向他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临了还不忘给谭梓一个白眼，谭梓则耸了耸肩，表面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而暗里则心有余悸，女人啊千万不要去招惹，如果这小人是贼，那么那女人就是狼，贼盯上你可防，被狼盯上则防不胜防。
把谭梓他们领进保安部后，李景忙着沏茶。谭梓一边想着心事一边瞅着李景一边慢慢坐下。瞧了一会儿，他忽然问道：“李经理，你练过？”
李景笑了笑，反问道：“何以见得？”
“瞧你这挑茶的手势看起来简单，动作轻描淡写，没有什么特别，但细看起来，实则用了内力，并且十分纯厚。每挑一下都十分随意，不用目视，若去数的话应该不多不少正好十片，并且每一片都保存完好，没有因为受力而被毁坏。”
谭梓观察细致入微，能细化到每一个细节。听了他的话，李扬连忙起身走到李景身边拿过一个茶杯把茶叶倒在茶几上，而后仔细地数了起来，结果果然如此，接着，他又开始数另外几个杯中茶叶，结果，十分吻合。看到这个结果，李扬无不惊奇，心道：“啧啧，这家伙还真出人意料！”但他最叹服的仍是谭梓的观察力。
李景十分惊讶。他没料到自己这么一个细小的动作竟会被谭梓看个一清二楚，足见他这人心细如发，观察力足可以洞穿一切。这个时候，他也没有必要再掩饰自己了。于是，一阵哈哈大笑，而后坦然道：“谭支队，佩服！佩服！不错，我的确练过几天功夫。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因为我曾当过十年武警，只是你们没注意到我这人，因此不知道我的履历。七年前，武警复员后，我选择自主择业，通过竞聘成为了云安集团的一名保安，也感谢老徐总爱惜我，栽培我，三年后，将我破格提拔为保安部经理。”
听完他的自我介绍，谭梓抚掌笑了，不住地点头道：“好啊，好！这云安集团还真是个卧虎藏龙之地。的确，起初我只是把你当作一名普通的保安经理，包括你们所有的保安，并没有特别去询问和查看你们的履历。”
李扬也不禁好奇，眸光闪了闪，看着李景道：“那你的功夫肯定不赖，能切磋切磋吗？”
“不可比，不可比，哪能跟你们比，在部队，我也只是学了点简单的擒拿格斗招式，这些你们懂的，也不需要我多作解释。”
李景婉拒了，谭梓自然理解，知道李景这是低调，内敛，于是，立刻岔开话题道：“李经理，关于柯静的失踪，你们公司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这次过来，主要想听听你的意见，能不能多提供一些案子侦破的建议和方向。不管怎么说，案子是我们共同的，只有加强合作才可以争取早日侦破。”
李景何等聪明，他终于明白，谭梓他们这趟过来，是因为案子侦破遇到瓶颈被卡住了……
泳红满脸平静地看着父女俩。突然，她感觉有一双灼热的目光在盯着自己。于是，不经意地看了过去，看到周民后，她心头不禁一颤……
见她突然变了脸色，谭梓马上意识到了什么，立即顺着她的目光瞧去，两个男人的目光不期相遇了。顿时，谭梓感觉到了压迫和挑衅……
这都是第四天了，柯静仍无下落，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徐芳心里越发地害怕了，甚至确认她肯定是凶多吉少了。因此，她的心情越来越糟糕，脸色也变得更加冰冷，像是遇上了西伯利亚的寒流，并且还老神神叨叨。
“徐总，你要去哪？”李景和一个保安笔挺笔挺地站在前台，眼睛一眨不眨地瞅着。正是上班的时候，员工们正三三两两行色匆匆地向电梯间走去。徐芳也到了，她神情恍恍惚惚，走进大厅后，一直埋头往前走。见她如此，李景慌忙迎上前去问道。
他突然发问，冷不丁地把徐芳惊了一跳。她骇然站住，抬眼看了看，见自己只差一步马上要撞前台了，不禁愣住，而前台的小汤也一下子愣怔。这是一个漂亮的小丫头，十分的乖巧伶俐。她正低头分拣快件，见徐芳突然出现在眼前，而且神色茫然，慌忙笑着问道：“徐总，有吩咐？”
徐芳张了张嘴，但又立即停住。她举手理了理鬓发，而后扭头向电梯间走去，紧走几步之后忽然又停下，仿佛又记起什么。于是，回头对小汤道：“哦，对了，待会儿有个快件，记得第一时间给我，十分重要，我急等着用。”说罢，扭头进了电梯间。
“等等！”电梯都快要关门了，忽然有人喊道。是雪梦！见她小跑着赶来，徐芳连忙按键开门。
进电梯后，雪梦朝徐芳微微点了点头，而后又浅浅地笑了笑，不无歉意道：“不好意思，害你等我了。”
徐芳面无表情，默然地盯着闪烁的指示灯。
见徐芳没有回应，雪梦也缄默不语。电梯里非常安静，只听到断断续续的吱呀吱呀声，还有轻微的颤动，仿佛电梯马上要坠落似的。
过了一会儿，徐芳突然冷不丁地问道：“还习惯吗？这云安怎么样？简单吧？”
“这都市就像是一棵树，而我就是一条微不足道的虫子，只要给一片树叶我就能随遇而安。”雪梦笑着应道。因为她漂过，无论是北漂南漂还是什么漂，她这话都道出了一群年轻人的心声。人在江湖飘，在那飘不是飘？所以，对于她而言，没有简单，也没有不习惯，只有过程和滋味。
对雪梦的回答，徐芳不知可否。她不再吱声了，眸光闪了闪，又仰脸望着上方的楼层指示灯。20楼？老感觉今日这电梯似乎慢了许多，跑了这么久才上到一半，她的神情更加阴郁。
雪梦瞟了一眼，徐芳脸色很难看，没有了往日的滋润和鲜活，变得憔悴而又阴沉。她知道这都是因为柯静失踪的缘故。应聘那天，本该是由徐芳亲自主持，柯静唱主角，而结果却由林娜一个人唱了独角戏。这柯静到底怎么啦？是活着还是被害了？无论活着还是被害，这作案之人又会是谁呢？雪梦也十分好奇。
“徐总，公司接连出事，而且出事的都是你最亲近的人，你就不觉得奇怪吗？你有仇家和竞争对手吗？”雪梦忍不住地问道。
徐芳没有吭声，依旧目不转睛地仰头望着。她不是不愿回答，而是自己也心下茫然，如坠五里雾中。她又何尝不曾这样想过？谭梓也曾反复询问过，但她心里有如一团乱麻，怎么理也理不出一个头绪。
终于到了，两人先后步出电梯。她们的办公室相隔不远。进办公室后，雪梦也没有再听到楼道里徐芳那富有节奏的脚步声。她将肩包挂在衣架上后随即又反身随手带上门出去，不一会儿，乘电梯到达二十六楼，并进了财务部，因为她还暂时兼着财务部经理。
“小艺，你们几个凑在一起在干嘛？你不是说今天要去税务吗？这怎么回事？”
走进财务部后，见一堆人围在陈兰身边叽叽咕咕，雪梦蹙了蹙眉头。她突然出声，把一堆人吓了一愣，回头一瞧，一见是她便迅速散去回到自己的工位，而那位叫小艺的姑娘也立即应道：“云总，我去过电话，税务局今天要上街创建，办公室没人。”
这云总就是雪梦，她姓云，叫云雪梦，按她自己的话说，她老家是松原那旮旯的，在BJ长大。
见雪梦走到眼前，陈兰仍占着雪梦的座位不肯挪动，而且耷拉着有些浮肿的眼皮，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她是个上了年纪的女人，是财务部的老人，人长得不自信，但威信很高，她的话比经理还管用。李虹在的时候，她不管怎么的，毕竟李虹是徐芳的人，而雪梦就不一样了。她对雪梦一点也不感冒。或许，因为雪梦是空降的，而且还是个小丫头片子。
“陈主管，劳动你大驾给让让，这是我的工位。”雪梦低声道。
陈兰白了她一眼，瘪瘪嘴道：“云总，这儿有你的工位吗？请问你在财务部干啥？是财务分析还是成本核算？或者是财税管控还是利润管控？要不你顶替小艺去做最简单的报税员？”
声音虽然不高，但话很刺人。雪梦并未生气，她冷冷地瞅着陈兰直呼其名并一本正经道：“陈兰，你知道人除了说人话还可以说啥话？这个回答不了的话，你是搞数字的行家，那么我再问你一个专业一点的问题。你知道0和1的数理逻辑代表了什么？如果都不能回答的话，那我就只有233333了。”
陈兰被雪梦问得一愣一愣的，支支吾吾了半天也吐不出半个字来。但233333她明白，这是时下最热的网络用语。她明白，回答不了自然要被雪梦笑话。但她仍不甘心，嘴里不停地嘟囔着：“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我……”
“陈兰，你是大姐，我敬重你，职场如江湖，我也是这样闯过来的。因此，我理解你，也理解在坐诸位。但职场就是职场，江湖有江湖的规矩，职场也有职场的规矩，我希望大家都遵守职场规则干好自己的活，因为我们同是职场中人。”不等陈兰再啰嗦，雪梦立即插嘴把她给打断了，说完，朝她呶了呶嘴。
陈兰瞅着她极不情愿地挪动屁股回到自己的工位。见雪梦坐下，她嘟哝着嘴不服气地问道：“你方才第一个问题不会是骂人的脏话吧？”
“大姐，我们都是素质人，又怎么会说脏话呢？”雪梦笑笑道。
“那你几个意思？”
“你不相信？那我就跟你明说了吧。在现代社会，人不止说人话，还可以NETSTAT，简单地说就是编程，有Python、Java、Go等五种语言。其中，Python最简单，最流行，Java最难懂，分别用于基础编程、软件开发和终端设备，也就是我们通常所使用的手机和电脑。这些已成为我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我是学信息管理的，自然不懂你们的财务，但管理财务却绰绰有余。所以，我当你们的经理名副其实。”
“那0和1呢？”
“你愿意听真话还是听假话？”
“自然是真话啰。”
“那不就结了。”说完，雪梦也不再搭理她，而是一心一意玩她的电脑去了。
看着专心致志的雪梦，陈兰不停地眨巴着眼睛。因为她终究没有弄明白0和1到底有什么逻辑关系。
这时，雪梦的手机忽然响了。她斜睨着搁在桌上的手机瞟了一眼，见是徐芳打来的，立即拿起接听，接完后，马上起身离去……
原来是谭梓他们来了。知道雪梦跟谭梓他们相熟，由于心情缘故，徐芳不愿意出面，因此委托她代表公司全权接待。
在一楼大厅前台，雪梦见到了谭梓等人，她自然知道他们所为何来，于是，也不再废话，直接了当地问道：“谭支队，你们希望公司怎样配合？”
知道雪梦喜欢干脆，但谭梓仍想为难她一回。于是，他煞有介事道：“你不行，还是让你们徐总来吧，有些事情你说话不顶用。”
见谭梓如此蛮横，雪梦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揶揄道：“哟！好大的气场，你不怕塌了这楼？你是警察吗？可我怎么越看越像YYDS了。”
被她一通死呛，谭梓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了，如鲠在喉，直翻白眼。见状，李扬忍不住要笑，但又不敢，只有使劲憋住，脸都憋得老红。而杜明则忿忿不平，他狠狠地瞪她一眼，嚷道：“欸，你个小丫头片子，怎么说话呢？这警察怎么啦？难不成成你家公司保安了？”
雪梦一听脸色马上就变了，见她要动怒，害怕再斗下去把关系弄僵，安萌连忙上前一声呵呵：“你雪梦是吧，别和这帮臭男人一般见识。我们老大喜欢开玩笑。既然徐总派你来那一切都听你的。这样吧，我们去保安部，听听保安经理的意见。”
见安萌出来打圆场，而谭梓又因为偷鸡不成蚀把米而不再作声，雪梦这才平息了怒意，脸上也立即有了笑意，并顺着她的话道：“那就去保安部吧。”说着，拿起手机给保安部经理李景打电话。
打完电话，雪梦领着他们朝二楼走去。
不一会儿，李景过来迎接。雪梦向他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临了还不忘给谭梓一个白眼，谭梓则耸了耸肩，表面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而暗里则心有余悸，女人啊千万不要去招惹，如果这小人是贼，那么那女人就是狼，贼盯上你可防，被狼盯上则防不胜防。
把谭梓他们领进保安部后，李景忙着沏茶。谭梓一边想着心事一边瞅着李景一边慢慢坐下。瞧了一会儿，他忽然问道：“李经理，你练过？”
李景笑了笑，反问道：“何以见得？”
“瞧你这挑茶的手势看起来简单，动作轻描淡写，没有什么特别，但细看起来，实则用了内力，并且十分纯厚。每挑一下都十分随意，不用目视，若去数的话应该不多不少正好十片，并且每一片都保存完好，没有因为受力而被毁坏。”
谭梓观察细致入微，能细化到每一个细节。听了他的话，李扬连忙起身走到李景身边拿过一个茶杯把茶叶倒在茶几上，而后仔细地数了起来，结果果然如此，接着，他又开始数另外几个杯中茶叶，结果，十分吻合。看到这个结果，李扬无不惊奇，心道：“啧啧，这家伙还真出人意料！”但他最叹服的仍是谭梓的观察力。
李景十分惊讶。他没料到自己这么一个细小的动作竟会被谭梓看个一清二楚，足见他这人心细如发，观察力足可以洞穿一切。这个时候，他也没有必要再掩饰自己了。于是，一阵哈哈大笑，而后坦然道：“谭支队，佩服！佩服！不错，我的确练过几天功夫。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因为我曾当过十年武警，只是你们没注意到我这人，因此不知道我的履历。七年前，武警复员后，我选择自主择业，通过竞聘成为了云安集团的一名保安，也感谢老徐总爱惜我，栽培我，三年后，将我破格提拔为保安部经理。”
听完他的自我介绍，谭梓抚掌笑了，不住地点头道：“好啊，好！这云安集团还真是个卧虎藏龙之地。的确，起初我只是把你当作一名普通的保安经理，包括你们所有的保安，并没有特别去询问和查看你们的履历。”
李扬也不禁好奇，眸光闪了闪，看着李景道：“那你的功夫肯定不赖，能切磋切磋吗？”
“不可比，不可比，哪能跟你们比，在部队，我也只是学了点简单的擒拿格斗招式，这些你们懂的，也不需要我多作解释。”
李景婉拒了，谭梓自然理解，知道李景这是低调，内敛，于是，立刻岔开话题道：“李经理，关于柯静的失踪，你们公司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这次过来，主要想听听你的意见，能不能多提供一些案子侦破的建议和方向。不管怎么说，案子是我们共同的，只有加强合作才可以争取早日侦破。”
李景何等聪明，他终于明白，谭梓他们这趟过来，是因为案子侦破遇到瓶颈被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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