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占卜院的往事
饿着肚子睡觉，最大的坏处就是，如果半道醒了，就根本睡不着，而且还会更饿。
头天晚上，矢志翻完一本资料就睡了，原本希望能一直睡到下午，这样能省两顿饭，然后去占卜院等待晚上的考试。
可惜矢志第二天上午就醒了，原本想躺尸减少消耗，但是上个世界的自己太养尊处优，虽然这个世界的身体已经习惯了饥饿，但是精神不行，满脑子想的都是火锅、烤羊腿这种高脂肪的东西。
而矢志最难过的就是，他可能再也吃不到四川牛油火锅了，厚厚的牛油上面浮满着花椒和干辣椒，夹起一片鲜毛肚或者黄喉，放在火锅里面涮几下，再来点豌豆颠，吃一碗冰粉。
吃完火锅，还能去九眼桥小酌一杯，听那些即将要进入XZ或者从雪区回来的人吹吹牛逼，最后和来自世界各地的人分享一瓶香槟，醉醺醺的回到酒店。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矢志第一次切身体会到这句话的含义，如果向上天许愿，那就是早早地回到自己的世界吧。
当矢志实在饿得受不了的时候，楼下的街道早已经热闹非凡。
到处都是叫卖和讨价还价的声音。
矢志决定去一楼的面包店乞讨一点食物，最起码要活着撑到晚上的考试。
矢志在贫苦的房间中只找到一套稍微干净一点的衣服，但是非常不合季节，现在已经是深秋要入冬，但是那件套装明显是初秋穿的，如果非要穿只能在里面套上厚厚的毛衣或者是防风的衣物，要是有摇粒绒的卫衣就好了。
矢志想穿的起码干净点，这样好赊来面包，再者晚上的考试也要体面一点。
可是家里实在没有衣服了，矢志穿着已经沾染了咸鱼味道的棉衣下了楼。
库玛爷爷家的面包店，是一个面向穷人的面包店，如果是在上个世界自己的国家，他们应该是一个面食店，主营馒头和包子，或者是埃及那种大饼店，提供薄薄又硬的要死的烤面饼，店里最畅销的食物就是全麦面包。
那种面包黑黑的，吃到嘴里非常黏，如果在上个世界肯定是优秀的减肥餐，可是在这个世界就非常顶饿，是平民最喜欢的主食。
矢志在店门口徘徊了很久，一是不想耽误他们做生意，二是有些抹不开面子，等了等，饿得不行才进到门里。
揉面是一件非常费体力的事，之前矢志在这里帮忙的时候，主要是揉面和照看烤箱，但是因为面粉和黄油涨价，为了维持生意只能不再给矢志开工资，其实只要管饭就够了，矢志觉得自己当初为了学习占卜，想多赚点钱离开这里的决定是错误的。
“库玛奶奶好。”矢志没有看到库玛，只有老奶奶在柜台后面，老爷爷应该在准备下午要卖的面包胚。
“哦，是朴杚啊，好久没看到你了。”老奶奶和蔼的和矢志打着招呼。
“嗯嗯，我昨天才回来的。”
“你回去看父母了吗？”
“没有，我去参加占卜院的考试了。”
库玛奶奶的表情突然冷淡下来了，并没有想接矢志的话题问下去。
这时库玛爷爷从后面费力的端着满满一铁盘的黑面包出来了。
矢志见状赶紧过去拖住铁盘，刚烤好的面包散发着焦香的面粉味，虽然没有黄油只加了一点点的糖和牛奶，但是吃起来黏黏的，还有嚼劲的麦芽胚，让矢志忍不住咽口水。
放出炉的黑面包实在太热了，矢志觉得自己的手指快要烫掉皮了，好不容易坚持着把面包抬到了橱柜旁，库玛奶奶带着棉手套把面包一个一个摆在架子上。
等库摆完面包，三个人都被新出炉的面包熏的大汗淋漓。
随后库玛奶奶倒了两杯柠檬水，给矢志和库玛爷爷。
库玛爷爷是一个个子很高的老人，能看得出年轻的时候身体很健壮，但是随着年龄增大，再加上辛苦的体力劳动，老人已经开始驼背了，双臂的肌肉也都萎缩下去。
老爷爷喝完水，看老奶奶回到后面收拾烤箱，才一只手扶着椅背，一只手不断地锤自己的腰。
“朴杚啊，好久没看到你了，你是回家看望自己的父母去了吗？”
“没有。”想到刚才库玛奶奶的情绪变化，矢志不想提起自己去考试的事。
“哦，最近工作怎么样啊。”
“还行，还行。”矢志应付着，心里在盘算怎么引导赊面包的事上。
“你去参加占卜考试了吗？我听说最近的考试刚刚结束。”
“你之前一直和我说想进占卜院。”
矢志一时语塞，两个人完全不一样的态度。
“我参加考试了，还通过了初试，今天晚上是第二轮考试。”
“那就恭喜你啦，是今晚吗？”
这时库玛奶奶回到前面，拿了几块干净的麻布后又回到了后面。
当看到库玛奶奶回来时，老爷爷立刻闭上了嘴，没有再问考试的事，等到老奶奶回去，确认听不到说话时，库玛爷爷才接着说。
“今天什么时候啊，通过了能进入占卜院工作吗？”
“今天晚上十二点，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留下，也许只是发一个占卜师资格，将来我可以给人占卜赚些钱。”
“那白天要好好休息一下，晚上才有精力。”
“嗯嗯，我能先和您赊两个面包吗？我现在没有钱了。”
“哈哈，你还是这样，喜欢兜圈子。”库玛爷爷爽朗的笑了两声，然后给了矢志两个面包。
“你没和库玛奶奶说考试的事吧。”
库玛爷爷似乎注意到了老奶奶情绪的变化。
“有，刚才她问我最近去了哪里，我说去考试了。”
“哎，你不要介意。因为这又让她想起了库玛父母的事情。”
“库玛的父母是十年前工厂事故中死去的。本来占卜院应该提前预警的，但是没有，事故直接、间接杀死了好多人。”
“占卜院能预警？”矢志心里腹诽到，这个信息是我从来不知道的，也许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这个世界的自己从来没有注意过，或者自己的记忆缺失了。
“你应该是在那之后才来的，所以不知道，从那件是以后占卜院就不在预警了。”
“占卜院会发出预警？”
“是的，占卜院会预告城里重大的事情，一般是未来一个月以内要发生的，虽然不能精确到具体的日期，但是从来不会错，很偶尔能提前一两天预测到危险发生的地点和时间。”
“但是那次事故没有人提前知道。”
“当时人非常愤怒，他们没有怨恨工厂，而是占卜院，事后大家才注意到，占卜院在那一段时间，没有任何的预警，连一点提示都没有。”
“从那以后，占卜院就再也不公开预测危险了。”
“奇怪，占卜院发生了什么吗？”矢志心里想到，这件事是十年前发生的，占卜院真的能预知未来？
矢志突然觉得占卜院可能还是有些本事的，只是京城之外的人不知道，而且最近十年都没有任何的表现，已经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了。
可是为什么列车上，那个占卜院的人有那么大的权利，低调的占卜院在政府里的作用是什么？矢志突然觉得要么是自己的记忆缺失了，要么是有很多事自己不知道。
这时库玛奶奶从后面回来，矢志立刻知趣的打住了对话。
和库妈妈爷爷和库玛奶奶道完别，就离开了。
老爷爷热情的和矢志挥手，老奶奶似乎也终于平静了情绪，也和矢志道别。
要是考不上占卜院，就回来免费工作吧，起码要吃饭。
矢志离开时下了决定。
头天晚上，矢志翻完一本资料就睡了，原本希望能一直睡到下午，这样能省两顿饭，然后去占卜院等待晚上的考试。
可惜矢志第二天上午就醒了，原本想躺尸减少消耗，但是上个世界的自己太养尊处优，虽然这个世界的身体已经习惯了饥饿，但是精神不行，满脑子想的都是火锅、烤羊腿这种高脂肪的东西。
而矢志最难过的就是，他可能再也吃不到四川牛油火锅了，厚厚的牛油上面浮满着花椒和干辣椒，夹起一片鲜毛肚或者黄喉，放在火锅里面涮几下，再来点豌豆颠，吃一碗冰粉。
吃完火锅，还能去九眼桥小酌一杯，听那些即将要进入XZ或者从雪区回来的人吹吹牛逼，最后和来自世界各地的人分享一瓶香槟，醉醺醺的回到酒店。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矢志第一次切身体会到这句话的含义，如果向上天许愿，那就是早早地回到自己的世界吧。
当矢志实在饿得受不了的时候，楼下的街道早已经热闹非凡。
到处都是叫卖和讨价还价的声音。
矢志决定去一楼的面包店乞讨一点食物，最起码要活着撑到晚上的考试。
矢志在贫苦的房间中只找到一套稍微干净一点的衣服，但是非常不合季节，现在已经是深秋要入冬，但是那件套装明显是初秋穿的，如果非要穿只能在里面套上厚厚的毛衣或者是防风的衣物，要是有摇粒绒的卫衣就好了。
矢志想穿的起码干净点，这样好赊来面包，再者晚上的考试也要体面一点。
可是家里实在没有衣服了，矢志穿着已经沾染了咸鱼味道的棉衣下了楼。
库玛爷爷家的面包店，是一个面向穷人的面包店，如果是在上个世界自己的国家，他们应该是一个面食店，主营馒头和包子，或者是埃及那种大饼店，提供薄薄又硬的要死的烤面饼，店里最畅销的食物就是全麦面包。
那种面包黑黑的，吃到嘴里非常黏，如果在上个世界肯定是优秀的减肥餐，可是在这个世界就非常顶饿，是平民最喜欢的主食。
矢志在店门口徘徊了很久，一是不想耽误他们做生意，二是有些抹不开面子，等了等，饿得不行才进到门里。
揉面是一件非常费体力的事，之前矢志在这里帮忙的时候，主要是揉面和照看烤箱，但是因为面粉和黄油涨价，为了维持生意只能不再给矢志开工资，其实只要管饭就够了，矢志觉得自己当初为了学习占卜，想多赚点钱离开这里的决定是错误的。
“库玛奶奶好。”矢志没有看到库玛，只有老奶奶在柜台后面，老爷爷应该在准备下午要卖的面包胚。
“哦，是朴杚啊，好久没看到你了。”老奶奶和蔼的和矢志打着招呼。
“嗯嗯，我昨天才回来的。”
“你回去看父母了吗？”
“没有，我去参加占卜院的考试了。”
库玛奶奶的表情突然冷淡下来了，并没有想接矢志的话题问下去。
这时库玛爷爷从后面费力的端着满满一铁盘的黑面包出来了。
矢志见状赶紧过去拖住铁盘，刚烤好的面包散发着焦香的面粉味，虽然没有黄油只加了一点点的糖和牛奶，但是吃起来黏黏的，还有嚼劲的麦芽胚，让矢志忍不住咽口水。
放出炉的黑面包实在太热了，矢志觉得自己的手指快要烫掉皮了，好不容易坚持着把面包抬到了橱柜旁，库玛奶奶带着棉手套把面包一个一个摆在架子上。
等库摆完面包，三个人都被新出炉的面包熏的大汗淋漓。
随后库玛奶奶倒了两杯柠檬水，给矢志和库玛爷爷。
库玛爷爷是一个个子很高的老人，能看得出年轻的时候身体很健壮，但是随着年龄增大，再加上辛苦的体力劳动，老人已经开始驼背了，双臂的肌肉也都萎缩下去。
老爷爷喝完水，看老奶奶回到后面收拾烤箱，才一只手扶着椅背，一只手不断地锤自己的腰。
“朴杚啊，好久没看到你了，你是回家看望自己的父母去了吗？”
“没有。”想到刚才库玛奶奶的情绪变化，矢志不想提起自己去考试的事。
“哦，最近工作怎么样啊。”
“还行，还行。”矢志应付着，心里在盘算怎么引导赊面包的事上。
“你去参加占卜考试了吗？我听说最近的考试刚刚结束。”
“你之前一直和我说想进占卜院。”
矢志一时语塞，两个人完全不一样的态度。
“我参加考试了，还通过了初试，今天晚上是第二轮考试。”
“那就恭喜你啦，是今晚吗？”
这时库玛奶奶回到前面，拿了几块干净的麻布后又回到了后面。
当看到库玛奶奶回来时，老爷爷立刻闭上了嘴，没有再问考试的事，等到老奶奶回去，确认听不到说话时，库玛爷爷才接着说。
“今天什么时候啊，通过了能进入占卜院工作吗？”
“今天晚上十二点，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留下，也许只是发一个占卜师资格，将来我可以给人占卜赚些钱。”
“那白天要好好休息一下，晚上才有精力。”
“嗯嗯，我能先和您赊两个面包吗？我现在没有钱了。”
“哈哈，你还是这样，喜欢兜圈子。”库玛爷爷爽朗的笑了两声，然后给了矢志两个面包。
“你没和库玛奶奶说考试的事吧。”
库玛爷爷似乎注意到了老奶奶情绪的变化。
“有，刚才她问我最近去了哪里，我说去考试了。”
“哎，你不要介意。因为这又让她想起了库玛父母的事情。”
“库玛的父母是十年前工厂事故中死去的。本来占卜院应该提前预警的，但是没有，事故直接、间接杀死了好多人。”
“占卜院能预警？”矢志心里腹诽到，这个信息是我从来不知道的，也许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这个世界的自己从来没有注意过，或者自己的记忆缺失了。
“你应该是在那之后才来的，所以不知道，从那件是以后占卜院就不在预警了。”
“占卜院会发出预警？”
“是的，占卜院会预告城里重大的事情，一般是未来一个月以内要发生的，虽然不能精确到具体的日期，但是从来不会错，很偶尔能提前一两天预测到危险发生的地点和时间。”
“但是那次事故没有人提前知道。”
“当时人非常愤怒，他们没有怨恨工厂，而是占卜院，事后大家才注意到，占卜院在那一段时间，没有任何的预警，连一点提示都没有。”
“从那以后，占卜院就再也不公开预测危险了。”
“奇怪，占卜院发生了什么吗？”矢志心里想到，这件事是十年前发生的，占卜院真的能预知未来？
矢志突然觉得占卜院可能还是有些本事的，只是京城之外的人不知道，而且最近十年都没有任何的表现，已经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了。
可是为什么列车上，那个占卜院的人有那么大的权利，低调的占卜院在政府里的作用是什么？矢志突然觉得要么是自己的记忆缺失了，要么是有很多事自己不知道。
这时库玛奶奶从后面回来，矢志立刻知趣的打住了对话。
和库妈妈爷爷和库玛奶奶道完别，就离开了。
老爷爷热情的和矢志挥手，老奶奶似乎也终于平静了情绪，也和矢志道别。
要是考不上占卜院，就回来免费工作吧，起码要吃饭。
矢志离开时下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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