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除害
陈长风见过太多山匪恶霸横行乡里，杀人不过头点地。
但看着扔进木箱的七八具女尸，怒火中烧。尖锐武器刺伤她们的身体，钉子剪刀被用来划破全身的皮肤，下体肿胀溃烂，浑身上下皆是鞭痕。远处跪着的几人目光呆滞，看到有人进来丝毫没有反应。行刑架上吊着一个十三四岁的赤裸少女，浑身都是鞭痕。那拿鞭壮汉端起一盆冷水，猛地泼了上去。
“跑，让你跑。”
那少女悠悠转醒，脸上的鞭痕让她睁不开眼睛。这壮汉抬手就是一鞭，但少女并没有惨叫。
只因马鞭未及落下，被一只苍白的手擒住，宛如铁钳。
壮汉转头过去，只见一人双目赤红，青巾蒙面，那人只低声吼：“有仇？”
“没…没……”壮汉咽了一口吐沫，下意识回答。
一掌劈出来，遮天蔽日。
哐当……
“怎么搞这么大动静，别折腾死了，府尹要活的。”
“死人太多，掌柜那边也不好交待。”
东屋内有人说话。
刑房内没有人搭话。
陈长风见跪着的几人目光呆滞，想必已是万念俱灰，行尸走肉了。此事重大，涉及淮阳府尹，管不了，再说也不能管，被卖进楼子里的婢女，已经不算在籍人口了，只是这手段未免太残忍了些！怒归怒，只能离了此地。
“救……救…我、”刑架上那女子细若蚊吟。
陈长风一探鼻息，若有若无。暗叹：“既然想活命，救一个算一个罢！解下套索把她扛着肩上，又一想，脱下儒袍盖了上去。”
“赵二，让老子也爽爽。”这时一个赤膊壮汉醉眼朦胧，脱着裤子走了进来。看到赵二躺着地上，又一看碎了半个脑袋，酒醒了大半。
“什么人。”这壮汉一脸惊恐，看着前面蒙面之人，缓缓为一女子裹上衣物。
东屋几人闻声鱼跃入屋，手持砍刀匕首。
“就是他，他杀了赵二。”那汉子见众人前来，瞬间有了底气，一脸凶恶怒斥蒙面人人。
“杀了他，此事泄露出去你我都活不了。”几人手持砍刀，剁了过去。
陈长风侧身躲过，环顾众人，八个赤条条的汉子目露凶光，显然动了杀心。
只见一人持刀又来，陈长风手握卵石，气机灌入一把甩出。此手段是在林中打虎所悟到，后捕鱼时多有用到，所以储物袋里装着数十枚鸭蛋大小的卵石。
‘啪’，持刀壮汉头颅稀碎，一头栽倒地上。在众人惊愕之际，连甩六枚，几人应声而亡，皆面目前非，红白的脑浆溅的满屋都是。
“为什么”蒙面人对着仅存一人说道。
那人吓得屎尿齐流，胸口挨了重重一击，一屁股坐在地上，又看到同伴惨死，此刻只想保全性命。“小…小人是淮阳人士。”
“我问你为什么。”蒙面人冷声喝道。
“这些人本应被充入教司坊，只因他们的老爷得罪过府尹大人，所以遣小人略加调教，之后…”壮汉倒豆子般都说了出来。
这几人是获罪官员的家眷，已经调教好几批进了府尹府邸，剩下的都是硬骨头，多被打死了，肩上的侍女在刚刚逃了出去，刚刚被抓了回来。这些人专门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背着几十条人命。
想不到这文人雅士聚会的清吟小班，也是那藏污纳垢之地。陈长风五味陈杂，看着横七竖八的尸体。问道：“这迎春楼有什么高手。”
“有，有三名供奉，正在楼子里玩乐。”那壮汉被吓破了胆，有问必答。
“如果都是黑衣人那般高手，我岂不是要死无葬身之地，此地不宜久留。”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嗖…响箭声传来，
陈长风暗道不好，连忙跑到院外。只见那守门壮汉已跑出三五十丈，手里捏着箭筒，显然是刚才发射。陈长风反手捏出一枚卵石，划出一道青色的弧线，那壮汉的头颅应声炸裂，一头倒在地上。
此刻的陈长风很迷茫，莫名其妙就杀了几人。可能是看到了那些人的死状，心存善念。也有可能是多年的失意，急需发泄。更有可能是那口浓痰‘士可杀不可辱’。
“救、救、我”肩上的侍女喃喃自语，没有了意识。陈长风很焦急，不知道怎么救人，也怕被那黑衣供奉逮住。
这时候青楼内乱了起来，骂娘声，喧哗声，尖叫声。
陈长风绕出林子正要逃离，突然看到儒生打扮的裴山在那焦急寻觅，心口不由一热。扛着侍女快步上前。
“裴东芝，我杀人了。”
裴山张大嘴巴，目瞪口呆。
陈长风把林中之事简单说明，只隐去了飞石杀人，说是拿刀刺死。
裴山语速飞快，急忙交待善后事宜。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往哪里逃，速去城北找孙花子，那群乞丐有出城密道。”
“打架斗殴总是在山高林密之处，杀了人后就地一埋，也就了事，自然不会有人告状。然而这次所杀的是在淮阳城内，哪个开楼子的不是手眼通天，黑白通吃？此事人命关天，非同小可，别说是裴府的教书匠，就算总督、将军的公子杀了人，可也不能轻易了结。”
“六十里外的牛头岭，山下有大和号油铺，先在那安歇，看情况，再做打算，速去！”
“快把我衣服穿上。”
说着脱了儒袍遮住了血迹。
陈长风快步走开，趁左右没人之际，一跃蹿上屋顶。
这时，余光看到三名黑衣人飞檐走壁、合围而来。
你追我赶，不消半刻便到了城北，情况紧急去哪里找孙花子，看着三丈余高的城墙，再看看后面三人慢慢逼近。
‘不知道能不能跳过去’陈长风暗道。如今只能试试了，调动八脉之力汇聚双足，使出十二分力气，飞身一跃，如鹞鹰展翅，真跳上了城墙。
还没来得及高兴，只见那三人对视一眼，一跃而起，眼看两丈之高力竭、正欲下坠之际，脚踢城墙，借力飞身而上。
“师兄何门何派，在下铁剑门丁不二。”只见一蒙面男子抱拳说道。
“你猜。”陈长风跳下城墙，向北奔逃。
陈长风边跑边疑惑，刚才竹林中的黑衣人怎么没追来，那人六尺不到的身高很好辨认。这三人应该是所谓的三名供奉，既然竹林之人与这三人不是一伙，就好办了！
这三名供奉的内力明显不如我，怎么能跳上城墙？那凌空借力的手段莫非是太祖长拳类似的功法，也是《道玄经》撕掉几页的内容。这般说，那三人定然与青山宗是一个路数，看来淮阳城是藏龙卧虎，以后要谨慎行事了。
陈长风暗暗记下铁剑门，丁不二，脚下又快了几分。
城墙，那三人对视一眼。
“追不追？”一黑衣人问道。
丁不二看着那道身影渐渐消失，轻叹一声：“恐怕我三个不是对手，那人不肯动手定是顾忌师门长辈。”
“是何境界。”一人又问。
“大成圆满。”丁不二道。
二人倒吸一口凉气。“不可能，为何名声不显。”
“天下何其大，高手何其多，岂能都认全？单说云洲，楚生南早已剑心通明，打得年轻一辈鸦雀无声，直掠上代高手锋芒。但是在云洲之外依旧名声不显，只说以讹传讹。”丁不二道。
“那是青山宗很少有弟子天下行走。”另一人解释。这人又问：“丁瑜师姐可是那楚生南对手？”
丁不二沉吟片刻。“不好说。”
三人稍作停留，结伴回了迎春楼。
但看着扔进木箱的七八具女尸，怒火中烧。尖锐武器刺伤她们的身体，钉子剪刀被用来划破全身的皮肤，下体肿胀溃烂，浑身上下皆是鞭痕。远处跪着的几人目光呆滞，看到有人进来丝毫没有反应。行刑架上吊着一个十三四岁的赤裸少女，浑身都是鞭痕。那拿鞭壮汉端起一盆冷水，猛地泼了上去。
“跑，让你跑。”
那少女悠悠转醒，脸上的鞭痕让她睁不开眼睛。这壮汉抬手就是一鞭，但少女并没有惨叫。
只因马鞭未及落下，被一只苍白的手擒住，宛如铁钳。
壮汉转头过去，只见一人双目赤红，青巾蒙面，那人只低声吼：“有仇？”
“没…没……”壮汉咽了一口吐沫，下意识回答。
一掌劈出来，遮天蔽日。
哐当……
“怎么搞这么大动静，别折腾死了，府尹要活的。”
“死人太多，掌柜那边也不好交待。”
东屋内有人说话。
刑房内没有人搭话。
陈长风见跪着的几人目光呆滞，想必已是万念俱灰，行尸走肉了。此事重大，涉及淮阳府尹，管不了，再说也不能管，被卖进楼子里的婢女，已经不算在籍人口了，只是这手段未免太残忍了些！怒归怒，只能离了此地。
“救……救…我、”刑架上那女子细若蚊吟。
陈长风一探鼻息，若有若无。暗叹：“既然想活命，救一个算一个罢！解下套索把她扛着肩上，又一想，脱下儒袍盖了上去。”
“赵二，让老子也爽爽。”这时一个赤膊壮汉醉眼朦胧，脱着裤子走了进来。看到赵二躺着地上，又一看碎了半个脑袋，酒醒了大半。
“什么人。”这壮汉一脸惊恐，看着前面蒙面之人，缓缓为一女子裹上衣物。
东屋几人闻声鱼跃入屋，手持砍刀匕首。
“就是他，他杀了赵二。”那汉子见众人前来，瞬间有了底气，一脸凶恶怒斥蒙面人人。
“杀了他，此事泄露出去你我都活不了。”几人手持砍刀，剁了过去。
陈长风侧身躲过，环顾众人，八个赤条条的汉子目露凶光，显然动了杀心。
只见一人持刀又来，陈长风手握卵石，气机灌入一把甩出。此手段是在林中打虎所悟到，后捕鱼时多有用到，所以储物袋里装着数十枚鸭蛋大小的卵石。
‘啪’，持刀壮汉头颅稀碎，一头栽倒地上。在众人惊愕之际，连甩六枚，几人应声而亡，皆面目前非，红白的脑浆溅的满屋都是。
“为什么”蒙面人对着仅存一人说道。
那人吓得屎尿齐流，胸口挨了重重一击，一屁股坐在地上，又看到同伴惨死，此刻只想保全性命。“小…小人是淮阳人士。”
“我问你为什么。”蒙面人冷声喝道。
“这些人本应被充入教司坊，只因他们的老爷得罪过府尹大人，所以遣小人略加调教，之后…”壮汉倒豆子般都说了出来。
这几人是获罪官员的家眷，已经调教好几批进了府尹府邸，剩下的都是硬骨头，多被打死了，肩上的侍女在刚刚逃了出去，刚刚被抓了回来。这些人专门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背着几十条人命。
想不到这文人雅士聚会的清吟小班，也是那藏污纳垢之地。陈长风五味陈杂，看着横七竖八的尸体。问道：“这迎春楼有什么高手。”
“有，有三名供奉，正在楼子里玩乐。”那壮汉被吓破了胆，有问必答。
“如果都是黑衣人那般高手，我岂不是要死无葬身之地，此地不宜久留。”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嗖…响箭声传来，
陈长风暗道不好，连忙跑到院外。只见那守门壮汉已跑出三五十丈，手里捏着箭筒，显然是刚才发射。陈长风反手捏出一枚卵石，划出一道青色的弧线，那壮汉的头颅应声炸裂，一头倒在地上。
此刻的陈长风很迷茫，莫名其妙就杀了几人。可能是看到了那些人的死状，心存善念。也有可能是多年的失意，急需发泄。更有可能是那口浓痰‘士可杀不可辱’。
“救、救、我”肩上的侍女喃喃自语，没有了意识。陈长风很焦急，不知道怎么救人，也怕被那黑衣供奉逮住。
这时候青楼内乱了起来，骂娘声，喧哗声，尖叫声。
陈长风绕出林子正要逃离，突然看到儒生打扮的裴山在那焦急寻觅，心口不由一热。扛着侍女快步上前。
“裴东芝，我杀人了。”
裴山张大嘴巴，目瞪口呆。
陈长风把林中之事简单说明，只隐去了飞石杀人，说是拿刀刺死。
裴山语速飞快，急忙交待善后事宜。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往哪里逃，速去城北找孙花子，那群乞丐有出城密道。”
“打架斗殴总是在山高林密之处，杀了人后就地一埋，也就了事，自然不会有人告状。然而这次所杀的是在淮阳城内，哪个开楼子的不是手眼通天，黑白通吃？此事人命关天，非同小可，别说是裴府的教书匠，就算总督、将军的公子杀了人，可也不能轻易了结。”
“六十里外的牛头岭，山下有大和号油铺，先在那安歇，看情况，再做打算，速去！”
“快把我衣服穿上。”
说着脱了儒袍遮住了血迹。
陈长风快步走开，趁左右没人之际，一跃蹿上屋顶。
这时，余光看到三名黑衣人飞檐走壁、合围而来。
你追我赶，不消半刻便到了城北，情况紧急去哪里找孙花子，看着三丈余高的城墙，再看看后面三人慢慢逼近。
‘不知道能不能跳过去’陈长风暗道。如今只能试试了，调动八脉之力汇聚双足，使出十二分力气，飞身一跃，如鹞鹰展翅，真跳上了城墙。
还没来得及高兴，只见那三人对视一眼，一跃而起，眼看两丈之高力竭、正欲下坠之际，脚踢城墙，借力飞身而上。
“师兄何门何派，在下铁剑门丁不二。”只见一蒙面男子抱拳说道。
“你猜。”陈长风跳下城墙，向北奔逃。
陈长风边跑边疑惑，刚才竹林中的黑衣人怎么没追来，那人六尺不到的身高很好辨认。这三人应该是所谓的三名供奉，既然竹林之人与这三人不是一伙，就好办了！
这三名供奉的内力明显不如我，怎么能跳上城墙？那凌空借力的手段莫非是太祖长拳类似的功法，也是《道玄经》撕掉几页的内容。这般说，那三人定然与青山宗是一个路数，看来淮阳城是藏龙卧虎，以后要谨慎行事了。
陈长风暗暗记下铁剑门，丁不二，脚下又快了几分。
城墙，那三人对视一眼。
“追不追？”一黑衣人问道。
丁不二看着那道身影渐渐消失，轻叹一声：“恐怕我三个不是对手，那人不肯动手定是顾忌师门长辈。”
“是何境界。”一人又问。
“大成圆满。”丁不二道。
二人倒吸一口凉气。“不可能，为何名声不显。”
“天下何其大，高手何其多，岂能都认全？单说云洲，楚生南早已剑心通明，打得年轻一辈鸦雀无声，直掠上代高手锋芒。但是在云洲之外依旧名声不显，只说以讹传讹。”丁不二道。
“那是青山宗很少有弟子天下行走。”另一人解释。这人又问：“丁瑜师姐可是那楚生南对手？”
丁不二沉吟片刻。“不好说。”
三人稍作停留，结伴回了迎春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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