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借力打力
“安风讼师，真的对不住了，监审的大人们今日都在办案，根本没有时间处理你这点小事，要不你明日在来？”监审的小吏收了安风的申请书，又让安风等了一个时辰后才慢悠悠的来传达。
安风也不气，动了动站得有些发麻的脚，冷脸看着那小吏，平日里，有讼师来办案，监审府都被准备休息的厢房，供以茶点。
而今日安风来，不但门都不让进，更是让安风生生的站了一个时辰，这足以看出监审府给出的下马威。
“大人，监审的大人只要是办公的时辰，都会有大人轮流值守，这是官家为了避免上诉案件遇到紧急情况时无人避免而定下的规矩，此条律法，而后一直沿用至今，到了如今，轮流值守制度不再只适用于上诉案件的紧急情况，而是任何处理案件的任何事物。”安风声音冰凉，伴着她脸上此刻的冷峻，竟在秋日里不冷的天，让人心生冷意。
“我知道安风讼师熟知发条法典，但真是对不住，监审府事务繁忙，因此大人们手头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您的事情，真的不是什么紧急事物！”小吏收了心底的冷意，拿着鼻孔对安风，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安风点点头，“既然诸位觉得此事不是什么要紧之事，那今后发生些什么，影响了大好的前程，可别怪安风了。”
小吏瞪了安风一眼，转身离开，边走边道，“不过一个穷酸了讼师，无权无势，难不成还能翻出天儿么？”
安风挑眉，将难听的话记下，回身往不远处等待了许久的马车看了一眼，而后静静的立在一旁。
安风刚站定，周婶便背着刘奶奶下了马车，刘奶奶一下马车便开始嚎哭，周围的人不由的慢慢齐聚，周婶将刘奶奶放在监审府门口，刘奶奶哭得悲痛不已。
“我的天爷啊，监审府作威作福，枉顾圣意啊！因惧怕权势，竟然对冤屈不管不理，着实让人心寒啊，官家最恨冤假错案，但他却不知，自己倚重的监审府竟这般沦丧，天啊，还有何人可以为我做主啊。”刘奶奶不管不顾的在监审府门外嚎哭。
安风见围观的百姓差不多了，才开口道，“刘奶奶，侵犯您孙女的那几人都是有权有势之人，明明是做了天大的错事，偏生有个好家世，即便我努力从卷宗里找到证据，无奈他们蛇鼠一窝，实在无法了。”
众人听到安风都找到证据监审府都不管，便在门外议论纷纷起来，刘奶奶此时继续大声道，“心疼我孙女啊，清清白白的姑娘，就这么被玷污了，他们还口口声声的说自己无辜！”
刘奶奶指着自己手肘的位置，“各位，那几个凶犯明明在口供中提到我孙女手肘上有颗红痣，各位想想，若不是他侵犯我孙女，如何会看到？这样切实的证据监审都不管，他们的良心到底在哪儿啊？”
刘奶奶此话一出，众人情绪开始激动，姑娘家每日都穿得严严实实的，如何能够让人看到手肘，因此便在监审府外喊着监审府之人给一个解释。
刚刚那个小吏听到了守卫报告的情况，赶紧出门一看，见监审府外聚着乌压压的一群人，脸色瞬间焦急，又见安风与刘奶奶在一旁一唱一和，脸上又升起熊熊的怒气，伸手便去推安风。
安风轻巧的避开，眼角一撇看到云杨，有意大声道，“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们有冤屈你置之不理后，我们连鸣冤的资格都没有吗？”
小吏尤为气恼，对着安风破口大骂，“你这个破皮无赖讼师，做的都是些什么事情，几位公子都是有教养的人家，如何会做出你所说之事，说不定还是什么不识趣的女子想要飞黄腾达罢了。”
安风脸色一变，“我以为能在监审府当差的都是为民除害之人，却不想，你不是什么大人，而不过是一条哈巴狗罢了，今日我们有理有据，你却不受理，我真的不知晓，官家设下监审府是让你成为某位大人的内府的吗？”
那小吏还有说些什么，便听到从人群传来的声音，“我是巡视官，姑娘有何冤屈不妨与我说。”
众人一听，皆拍手道，“巡视官最是公正不阿，看他们监审府还如何推脱。”
安风藏住眼中的高兴，今日她与叶清在一起的时候，叶清提过一嘴，说知府大人近日都在严明纪律，虽衙门没有任何问题，但知府大人依旧重视，叶清偷偷一打听，知晓近日巡视官有可能前来探查，安风明了这一点，这才马不停蹄的赶往监审府，这样难得的机会，可不能浪费。
“大人啊，我孙女真的是被玷污的啊，安风讼师明明找到了线索，又提交了重新验尸的申请书，可监审府却坐视不理，试图为凶犯掩盖真相啊。”刘奶奶老泪纵横，看得众人心中一痛。
巡视官将刘奶奶扶起，“老人家，官家最重视冤假错案，因此才会派我们时常巡查，你且放心，若是你有冤屈，我等必不会坐视不管。”
刘奶奶试图对巡视官磕头，却被巡视官扶住。那小吏看到此情景，心中暗叹不好，脑袋正思索如何解决之时，便被巡视官伸腿踹了一脚，“还不去叫你们值班的大人来，难不成要我自己去请么？”
那小吏赔着笑脸，“是是是，小的这就去。”说着，一溜烟的跑进府中。
巡视官安抚了刘奶奶后，看向安风，“你们既然有申请书，拿来我看一眼。”
安风将备份的申请书递交给巡视官，巡视官接过，认真的看起来。
而此刻，安风对着云杨偷偷的挥手，云杨得到指令，明白自己下一步要做什么，匆匆忙去了。
安风看着监审府的牌匾，脸上皆是嘲讽。
……
“巡视官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小吏不过离开片刻的功夫，不仅带来了值守的大人还有监审府监审总管大人。
巡视官听到声音只微微的抬头，于与监审总管大人对视了一眼，又继续看安风的申请书，值守的大人看这情形，有些慌乱，总管大人倒是镇定，让守卫将围观的群众驱散，又派人与安风对接，而后在巡视官看完安风的申请书后，才将巡视官请进府中。
安风扶着刘奶奶进府，刘奶奶紧张的问安风，“安风姑娘，这真的可以吗？他们说官府最忌讳的就是大吵大闹之人了。”
安风轻声的安慰刘奶奶，“您不必担心，会成的。”
官府自然忌讳闹起来的人，因为若是闹大了，便会影响整年的政绩考核，而监审府最在意的莫过于巡视官了，因为他们是突然衍生的府衙，一切都有巡视官监督。
“这么大的事情，你们真的是坐得住啊。”巡视官坐在首座，扫了一眼坐下的众人。
那值守的大人此刻背后全是冷汗，他也是个倒霉的，今日正巧到他，却遇到这样的事情，总管大人依旧冷静，此时不管结果如何，他都有一百个理由说明与自己没有干系。
“你们许是都没有看看这申请书吧？”巡视官眼神一扫后，指着安风道，“你来给他们说说申请的理由，监审府的大人们忙，眼睛酸痛恨许是看不了，你来说说。”
安风只觉得坐上的巡视官说的这些酸言酸语格外的让人感动，巡视官这样的职位，多有诱惑，可是这些巡视官们不顾身家性命，不顾荣华富贵，只为一心正义。
“聂小颖在被溺死之前，明显受到侮辱，但官府却只给我溺死的死因，我们根本无法接受，除了许嘉宁在笔录中提到聂小颖手肘上的红痣外，还有一点就是，刘奶奶作为聂小颖的亲属，在去官府认尸的时候，发现聂小颖下身腐烂严重，我们有合理的理由怀疑，所以需要重新验尸。”安风正色道。
值守大人听此，“这是官府给出的死因，你们应该先去衙门，而后我们监审府才能给出结论，可你却不顾程序直接大闹监审府，这叫什么事情呢。”
安风听值守大人将责任推掉，看向他一边的小吏，“大人，安风并未枉顾程序，而是在我们递交了申请书与知府大人的意见书后，监审府之人无动于衷，家属过于悲痛，才到监审府外痛哭。造成这一切，监审府难道一切罪责都没有吗？”
安风又道，“但今日我们不想看监审府失职会受到怎么样的惩罚，我们只想知道，各位大人能不能公正的对待此案，还无辜惨死的聂小颖一个清白？”
值守大人听安风又推回责任并问这么一个问题，瞬间为难，这个案子涉及京中大官的公子哥，本来被压得死死的，这个安风不但想办法立了案，立案就立案了，反正她们也没有什么证据，可是如今一看，事情不简单，这该如何是好？
“安风讼师不必生气，对于聂小颖的死亡，何人都心痛，若是她有冤屈，我们自然不会放任不管。”总管大人此时道。
安风笑看总管大人，“有大人这么一句话，我们心中安心许多，正巧今日巡视官也在，聂小颖的尸体虽然有官府保管，但这天气，若是再拖延，只怕……”
总管大人接过巡视官手中申请书，大概看了一眼，“安风讼师的申请书中的理由的确有理有据，监审府自不会坐视不管。”总管大人说着，便提笔在写了批文意见。
“安风讼师，监审府同意重新勘验聂小颖的尸身，若是有冤屈，我们便鸣冤，若是没有，也给家属和死去之人一个安心。”总管大人将申请书递回去给安风。
此事，搭着巡视官的顺风车终于有了个好的结果，刘奶奶被安风扶出门后都觉得有些不真实，安风这是算准了一切啊。
几人刚出门，却见云杨急匆匆赶来，“姐姐，吴石头死了！”
安风也不气，动了动站得有些发麻的脚，冷脸看着那小吏，平日里，有讼师来办案，监审府都被准备休息的厢房，供以茶点。
而今日安风来，不但门都不让进，更是让安风生生的站了一个时辰，这足以看出监审府给出的下马威。
“大人，监审的大人只要是办公的时辰，都会有大人轮流值守，这是官家为了避免上诉案件遇到紧急情况时无人避免而定下的规矩，此条律法，而后一直沿用至今，到了如今，轮流值守制度不再只适用于上诉案件的紧急情况，而是任何处理案件的任何事物。”安风声音冰凉，伴着她脸上此刻的冷峻，竟在秋日里不冷的天，让人心生冷意。
“我知道安风讼师熟知发条法典，但真是对不住，监审府事务繁忙，因此大人们手头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您的事情，真的不是什么紧急事物！”小吏收了心底的冷意，拿着鼻孔对安风，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安风点点头，“既然诸位觉得此事不是什么要紧之事，那今后发生些什么，影响了大好的前程，可别怪安风了。”
小吏瞪了安风一眼，转身离开，边走边道，“不过一个穷酸了讼师，无权无势，难不成还能翻出天儿么？”
安风挑眉，将难听的话记下，回身往不远处等待了许久的马车看了一眼，而后静静的立在一旁。
安风刚站定，周婶便背着刘奶奶下了马车，刘奶奶一下马车便开始嚎哭，周围的人不由的慢慢齐聚，周婶将刘奶奶放在监审府门口，刘奶奶哭得悲痛不已。
“我的天爷啊，监审府作威作福，枉顾圣意啊！因惧怕权势，竟然对冤屈不管不理，着实让人心寒啊，官家最恨冤假错案，但他却不知，自己倚重的监审府竟这般沦丧，天啊，还有何人可以为我做主啊。”刘奶奶不管不顾的在监审府门外嚎哭。
安风见围观的百姓差不多了，才开口道，“刘奶奶，侵犯您孙女的那几人都是有权有势之人，明明是做了天大的错事，偏生有个好家世，即便我努力从卷宗里找到证据，无奈他们蛇鼠一窝，实在无法了。”
众人听到安风都找到证据监审府都不管，便在门外议论纷纷起来，刘奶奶此时继续大声道，“心疼我孙女啊，清清白白的姑娘，就这么被玷污了，他们还口口声声的说自己无辜！”
刘奶奶指着自己手肘的位置，“各位，那几个凶犯明明在口供中提到我孙女手肘上有颗红痣，各位想想，若不是他侵犯我孙女，如何会看到？这样切实的证据监审都不管，他们的良心到底在哪儿啊？”
刘奶奶此话一出，众人情绪开始激动，姑娘家每日都穿得严严实实的，如何能够让人看到手肘，因此便在监审府外喊着监审府之人给一个解释。
刚刚那个小吏听到了守卫报告的情况，赶紧出门一看，见监审府外聚着乌压压的一群人，脸色瞬间焦急，又见安风与刘奶奶在一旁一唱一和，脸上又升起熊熊的怒气，伸手便去推安风。
安风轻巧的避开，眼角一撇看到云杨，有意大声道，“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们有冤屈你置之不理后，我们连鸣冤的资格都没有吗？”
小吏尤为气恼，对着安风破口大骂，“你这个破皮无赖讼师，做的都是些什么事情，几位公子都是有教养的人家，如何会做出你所说之事，说不定还是什么不识趣的女子想要飞黄腾达罢了。”
安风脸色一变，“我以为能在监审府当差的都是为民除害之人，却不想，你不是什么大人，而不过是一条哈巴狗罢了，今日我们有理有据，你却不受理，我真的不知晓，官家设下监审府是让你成为某位大人的内府的吗？”
那小吏还有说些什么，便听到从人群传来的声音，“我是巡视官，姑娘有何冤屈不妨与我说。”
众人一听，皆拍手道，“巡视官最是公正不阿，看他们监审府还如何推脱。”
安风藏住眼中的高兴，今日她与叶清在一起的时候，叶清提过一嘴，说知府大人近日都在严明纪律，虽衙门没有任何问题，但知府大人依旧重视，叶清偷偷一打听，知晓近日巡视官有可能前来探查，安风明了这一点，这才马不停蹄的赶往监审府，这样难得的机会，可不能浪费。
“大人啊，我孙女真的是被玷污的啊，安风讼师明明找到了线索，又提交了重新验尸的申请书，可监审府却坐视不理，试图为凶犯掩盖真相啊。”刘奶奶老泪纵横，看得众人心中一痛。
巡视官将刘奶奶扶起，“老人家，官家最重视冤假错案，因此才会派我们时常巡查，你且放心，若是你有冤屈，我等必不会坐视不管。”
刘奶奶试图对巡视官磕头，却被巡视官扶住。那小吏看到此情景，心中暗叹不好，脑袋正思索如何解决之时，便被巡视官伸腿踹了一脚，“还不去叫你们值班的大人来，难不成要我自己去请么？”
那小吏赔着笑脸，“是是是，小的这就去。”说着，一溜烟的跑进府中。
巡视官安抚了刘奶奶后，看向安风，“你们既然有申请书，拿来我看一眼。”
安风将备份的申请书递交给巡视官，巡视官接过，认真的看起来。
而此刻，安风对着云杨偷偷的挥手，云杨得到指令，明白自己下一步要做什么，匆匆忙去了。
安风看着监审府的牌匾，脸上皆是嘲讽。
……
“巡视官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小吏不过离开片刻的功夫，不仅带来了值守的大人还有监审府监审总管大人。
巡视官听到声音只微微的抬头，于与监审总管大人对视了一眼，又继续看安风的申请书，值守的大人看这情形，有些慌乱，总管大人倒是镇定，让守卫将围观的群众驱散，又派人与安风对接，而后在巡视官看完安风的申请书后，才将巡视官请进府中。
安风扶着刘奶奶进府，刘奶奶紧张的问安风，“安风姑娘，这真的可以吗？他们说官府最忌讳的就是大吵大闹之人了。”
安风轻声的安慰刘奶奶，“您不必担心，会成的。”
官府自然忌讳闹起来的人，因为若是闹大了，便会影响整年的政绩考核，而监审府最在意的莫过于巡视官了，因为他们是突然衍生的府衙，一切都有巡视官监督。
“这么大的事情，你们真的是坐得住啊。”巡视官坐在首座，扫了一眼坐下的众人。
那值守的大人此刻背后全是冷汗，他也是个倒霉的，今日正巧到他，却遇到这样的事情，总管大人依旧冷静，此时不管结果如何，他都有一百个理由说明与自己没有干系。
“你们许是都没有看看这申请书吧？”巡视官眼神一扫后，指着安风道，“你来给他们说说申请的理由，监审府的大人们忙，眼睛酸痛恨许是看不了，你来说说。”
安风只觉得坐上的巡视官说的这些酸言酸语格外的让人感动，巡视官这样的职位，多有诱惑，可是这些巡视官们不顾身家性命，不顾荣华富贵，只为一心正义。
“聂小颖在被溺死之前，明显受到侮辱，但官府却只给我溺死的死因，我们根本无法接受，除了许嘉宁在笔录中提到聂小颖手肘上的红痣外，还有一点就是，刘奶奶作为聂小颖的亲属，在去官府认尸的时候，发现聂小颖下身腐烂严重，我们有合理的理由怀疑，所以需要重新验尸。”安风正色道。
值守大人听此，“这是官府给出的死因，你们应该先去衙门，而后我们监审府才能给出结论，可你却不顾程序直接大闹监审府，这叫什么事情呢。”
安风听值守大人将责任推掉，看向他一边的小吏，“大人，安风并未枉顾程序，而是在我们递交了申请书与知府大人的意见书后，监审府之人无动于衷，家属过于悲痛，才到监审府外痛哭。造成这一切，监审府难道一切罪责都没有吗？”
安风又道，“但今日我们不想看监审府失职会受到怎么样的惩罚，我们只想知道，各位大人能不能公正的对待此案，还无辜惨死的聂小颖一个清白？”
值守大人听安风又推回责任并问这么一个问题，瞬间为难，这个案子涉及京中大官的公子哥，本来被压得死死的，这个安风不但想办法立了案，立案就立案了，反正她们也没有什么证据，可是如今一看，事情不简单，这该如何是好？
“安风讼师不必生气，对于聂小颖的死亡，何人都心痛，若是她有冤屈，我们自然不会放任不管。”总管大人此时道。
安风笑看总管大人，“有大人这么一句话，我们心中安心许多，正巧今日巡视官也在，聂小颖的尸体虽然有官府保管，但这天气，若是再拖延，只怕……”
总管大人接过巡视官手中申请书，大概看了一眼，“安风讼师的申请书中的理由的确有理有据，监审府自不会坐视不管。”总管大人说着，便提笔在写了批文意见。
“安风讼师，监审府同意重新勘验聂小颖的尸身，若是有冤屈，我们便鸣冤，若是没有，也给家属和死去之人一个安心。”总管大人将申请书递回去给安风。
此事，搭着巡视官的顺风车终于有了个好的结果，刘奶奶被安风扶出门后都觉得有些不真实，安风这是算准了一切啊。
几人刚出门，却见云杨急匆匆赶来，“姐姐，吴石头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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