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堂前会审
云扬带来吴石头死亡的消息让安风心里一震，吴石头死了这件事让安风有了山雨欲来的感觉，自从江景楼之事开始，安风便觉得有人在背后操纵着整个事情，她本以为整个事情只是为了抨击她，可是吴石头入狱后死了，她如何想都不对。
“安风姑娘，衙门传来消息，许嘉宁那一边与官府申请，要开堂前会审。”此时廖叔也气喘吁吁的来传消息。
安风听着这一个个接踵而至的消息，脑子飞快的运转，先是吴石头在江景楼被认定为盗窃的惯犯，那几位贵公子用了许嘉宁一般的手法来惩治吴石头，而后又是将自己所做的一切与权力之争挂上，接着是吴石头狱中畏罪自杀，最后是申请开堂前会审。这一系列的动作，怕不只是想要保释许嘉宁，还有一点就是，他们想要一直被保释的云俊生与此事撇的干干净净的，所以才会在江景楼做了那一场戏。
“江景楼的这场戏，不过是为了证明云俊生三人对聂小叶所作所为的正当性罢了。”安风喃喃道。
廖叔也一愣，也不知道此事背后操作之人到底是何人，竟能将一系列事情串联起来，且筹谋了这么久，这该是何等的心思啊。
“姐姐，那我们如何是好？”云扬也不由的担心，安风这边不容易让监审府同意重新勘验聂小颖的尸身，王阳堂那边便快速的出招，王阳堂的讼师们还是不容小觑的。
“廖叔，对面申请开堂前会审的事由是什么？”安风较之两人快速的冷静下来，事情已经发生，她们要做的便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申请排除证据。”廖叔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一得到要开堂前会审，他便马不停蹄的来寻安风。
“排除证据？”安风看了一边的刘奶奶，不由冷声道，“他们动作倒是真的快得很，我们这边才申请重新勘验聂小颖的尸身，他们便急着排除证据。”
廖叔紧紧的皱着眉头，安风却突然笑了起来，脸上已经没有了刚刚的沉重，更是柔声与周婶道，“大婶子，麻烦您将刘奶奶送回去，我让云扬跟着你们。”
周婶点头应下，刘奶奶临走前却满脸忧心的看着安风。
“姑娘不紧张？”一边的廖叔见安风一脸的平静，心中甚至纳闷。
安风与廖叔同上马车后才道，“知道了他们的目的，便不紧张了。”
廖叔听着安风的言语，心里不得不佩服身边的这个小姑娘，她似乎不管是何事都可以冷静的面对，保持清醒的头脑去思考解决的方式。
安风与廖叔一路无话，安风闭目养神，脑子都在盘算着李安将会如何替许嘉宁辩解，又会用怎样的方式来排除证据，安风对此，很是期待。
两人到衙门之时，公堂外已经聚集了许多人，看着她们服装华贵，面容精致，便知都是许嘉宁与李羽的亲属，而平日里爱看热闹的百姓，在今日却一个都没有，想必是被这些达官贵人都吓走了。
安风不顾那些贵妇人吃人的眼神，挺直了腰板，脚步从容的走进公堂，罪大恶极的是她们的儿子，安风为何要惧怕她们？
跟在安风身边的廖叔本来是有些畏惧这些人的眼神的，但见安风这般淡然，想想自己是代表了正义，便跟着安风挺直了腰板，生出许多无所畏惧来。
李安淡淡看了一眼走上公堂的安风，脸上带着几分轻蔑，但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藏在皮笑肉不笑的笑容下，倒让他的表情有些怪异。
讼师到堂，值守的小吏赶紧去请几位大人出来，几位一到，李安便拱手一礼，“辛苦几位大人了。”
主审大人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倒是一向冷静的知府大人在看向李安的时候，眉头皱了皱，眼里藏着一丝丝的怒意。
安风瞧着明白，却不知一向老练的李安是如何惹了知府大人，而一边的李安只当看不见，躲闪掉知府大人投向他的眼神。
“今日的开堂前会审，是许嘉宁一边提出，主要目的是排除作为证据的许嘉宁供词。”主审大人一贯清冷的宣布。
根据当朝的律法，在开堂之前，只要有充分的理由和证据，双方可以申请多次的开堂前会审，通过开堂前会审，将一些虚假的证据排除，或是彼此讼师会借此机会将不利于自己一方的证据排除，因此开堂前会审格外的重要，是双方一个重要的交战点，开堂前会审若是达到预期的目的，会极大的有利于今后的正式开堂。
“对于许嘉宁一方的申请，本堂经过审核，李安讼师递交的申请书有理有据，本堂同意开堂审理，但最终结果如何，需双方进行质证，提交的证据也需在对方讼师质证与本堂审核后，才能作为证据，并以此排除许嘉宁一方所申请排除的非法证据。”主审大人一口气将开堂前会审的规矩说完。
主审大人见众人都听明白了，这才又问道，“双方对此可有意见？”
安风与李安同时摇头，“并无意见。”
“如此，便由李安讼师说明需要排除的理由与排除此证据的依据。”主审对着李安挥挥手，让他赶紧说话。
李安对着几位大人行了一礼，又对着安风拱拱手，以表示自己的有礼后才沉声道，“我方申请排除许嘉宁所有的供述。”
李安说完，抬眼看了安风一眼，但发现她并没有任何惊慌的表现，只是静静的看着自己，模样平和安静，似乎还有隐隐的期待，期待李安继续说下去，李安不由的皱眉，为何安风一点的都不慌？
“之所以要申请排除许嘉宁的供述，是因为衙门在做给许嘉宁做供述笔录的时候，已经违反了法律的规定，按照我朝律法的规定，对在押嫌犯做供述笔录的时候，必须有两个人办案人员以上，可许嘉宁的供述却只有叶清一人，这已经不符合我朝律法的规定。”
李安抬眉看了一眼安风以后又继续道，“不仅如此，叶清捕快在询问许嘉宁时所用的时间已经超过了律法的规定，律法明确规定，对嫌犯的审问，最多只能两个时辰，可是叶清捕快却对许嘉宁审问了一天一夜，在这样极度疲惫的情况下，许嘉宁的供述如何能够采用，不过是因为过度疲劳需要休息而附和叶清捕快罢了。”
李安强有力的结尾，安风听得有意思，她终于知道为何知府对李安有隐隐的怒气，原来是李安带上了叶清，叶清可是知府最得力的手下，怪不得要生气了。只安风却有些奇怪，李安向来最怕得罪官府，上次被知府大人警告一下，便放弃了自己原本的辩论思路，怎么今日这般大胆？
安风一转头，便见在公堂边上的元毅正在得意的看着她，安风低头冷笑，原来是有人给出了主意。
“安风讼师，请质证。”主审见安风许久不说话，出声提醒道。
安风六神归位，拱手与主审道，“主审大人，许嘉宁的笔录安风看过，审问许嘉宁的确是由叶清捕快一个人进行，但诸位好似忽略了一点，那便是许嘉宁所有得供述笔录上都有知府大人的签字与印章并说明知府大人是在审问室外监督的。
安风一脸从容，“根据我朝律法的规定，审问在押嫌犯需要两人以上的办案人员，但其中有一点例外，就是在审问嫌犯之时，只要有七品以上官员在审问室外监督审问的，便算是两个办案人员。”
安风笑笑又道，“不管是许嘉宁还是云俊生和李羽两人，都是由叶清亲自审问，知府大人监督，试问这样的认真负责的父母官，天下有几个。再说李安讼师提出的超过两个时辰的审问，我看供述的笔录中明确有描述，许嘉宁不是嫌弃审问室环境简陋就是说累了肚子饿了，这一天一夜里，只有一个时辰许嘉宁好好说话，别的时候不是在用膳就是睡觉。”
安风挑眉看向李安，“不是许嘉宁被叶清捕快审问了一天一夜，而是叶清捕快为了寻找到真相，陪着许嘉宁不眠不休了一夜，关于这一点，衙门的厨师还有采买之人应该都可以作证，毕竟一个嫌犯在审问室里大吃大喝，睡上等的蚕丝被褥的，也仅有许嘉宁等三人了。”
安风说完，知府大人脸上的怒意终于少了一些，他对李安有意见便是因为如此，许嘉宁当初因为聂小颖姐弟俩死亡之时被带来审问，他父亲便打了招呼，还要他亲自去看着，怕下面的捕快没轻没重，打伤了他的宝贝儿子，他陪着叶清看了一夜没合眼，今日来这么一出，他如何能够不生气。
李安没有想到安风连这点细节都那么的关注，他自然不知道，安风为了这个案子，把此案的卷宗看了不下十遍，许嘉宁几人的供述笔录更是看了有二十几遍，如何会忽略这些细节。
“我方还有一点证据，律法有规定，在询问嫌犯的时候，在没有任何证据之下，不能用刑，叶清捕快在没有证据之下，却对许嘉宁拳打脚踢，这样的恐吓，许公子如何见过，自然做了应和也请捕快的供述。”李安不死心，一计不成，还有一计。
安风只觉得无奈，进了审问室哪有不用刑的，即便律法有规定，但多数时候大家都不会管，但今日主角是许嘉宁这样的贵公子，律法这般规定，自然又被人重视了。
知府大人听到李安这般说，眼中一闪，叶清那日得到消息后怒极了，所以自然是有打许嘉宁的，但是也仅仅碰了一下便被他拦住，但李安此时这般提出，不知安风能不能解决。
“哦？叶清捕快打人了？”安风满脸的质疑，“可有证据呀？可有验伤啊？”
“自然有证据，许嘉宁出门后，便说身体不适，府中的大夫都可以作证的。”
安风点点头，“府中大夫？可是我怎么记得许嘉宁当天出来众人看到都是面皮白净无一丝伤痕，还有就是，许嘉宁回府不过一刻，便换了衣裳，马不停蹄的去酒楼庆祝，入夜了便去明月馆寻欢，我想许府里的大夫是不是得换一换了？这般谎报病情，是想多收钱财吧？”
安风的话，让李安气得半死，她安风看过笔录便罢了，如何能够将案发后所有事情都了解呢？这个女子到底做了多少准备？
安风揉揉有些酸的眼睛，为了聂小颖与聂小叶，她已经多日无眠，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她细致耐心了解的一切都帮助她将李安堵得死死的。
“安风姑娘，衙门传来消息，许嘉宁那一边与官府申请，要开堂前会审。”此时廖叔也气喘吁吁的来传消息。
安风听着这一个个接踵而至的消息，脑子飞快的运转，先是吴石头在江景楼被认定为盗窃的惯犯，那几位贵公子用了许嘉宁一般的手法来惩治吴石头，而后又是将自己所做的一切与权力之争挂上，接着是吴石头狱中畏罪自杀，最后是申请开堂前会审。这一系列的动作，怕不只是想要保释许嘉宁，还有一点就是，他们想要一直被保释的云俊生与此事撇的干干净净的，所以才会在江景楼做了那一场戏。
“江景楼的这场戏，不过是为了证明云俊生三人对聂小叶所作所为的正当性罢了。”安风喃喃道。
廖叔也一愣，也不知道此事背后操作之人到底是何人，竟能将一系列事情串联起来，且筹谋了这么久，这该是何等的心思啊。
“姐姐，那我们如何是好？”云扬也不由的担心，安风这边不容易让监审府同意重新勘验聂小颖的尸身，王阳堂那边便快速的出招，王阳堂的讼师们还是不容小觑的。
“廖叔，对面申请开堂前会审的事由是什么？”安风较之两人快速的冷静下来，事情已经发生，她们要做的便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申请排除证据。”廖叔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一得到要开堂前会审，他便马不停蹄的来寻安风。
“排除证据？”安风看了一边的刘奶奶，不由冷声道，“他们动作倒是真的快得很，我们这边才申请重新勘验聂小颖的尸身，他们便急着排除证据。”
廖叔紧紧的皱着眉头，安风却突然笑了起来，脸上已经没有了刚刚的沉重，更是柔声与周婶道，“大婶子，麻烦您将刘奶奶送回去，我让云扬跟着你们。”
周婶点头应下，刘奶奶临走前却满脸忧心的看着安风。
“姑娘不紧张？”一边的廖叔见安风一脸的平静，心中甚至纳闷。
安风与廖叔同上马车后才道，“知道了他们的目的，便不紧张了。”
廖叔听着安风的言语，心里不得不佩服身边的这个小姑娘，她似乎不管是何事都可以冷静的面对，保持清醒的头脑去思考解决的方式。
安风与廖叔一路无话，安风闭目养神，脑子都在盘算着李安将会如何替许嘉宁辩解，又会用怎样的方式来排除证据，安风对此，很是期待。
两人到衙门之时，公堂外已经聚集了许多人，看着她们服装华贵，面容精致，便知都是许嘉宁与李羽的亲属，而平日里爱看热闹的百姓，在今日却一个都没有，想必是被这些达官贵人都吓走了。
安风不顾那些贵妇人吃人的眼神，挺直了腰板，脚步从容的走进公堂，罪大恶极的是她们的儿子，安风为何要惧怕她们？
跟在安风身边的廖叔本来是有些畏惧这些人的眼神的，但见安风这般淡然，想想自己是代表了正义，便跟着安风挺直了腰板，生出许多无所畏惧来。
李安淡淡看了一眼走上公堂的安风，脸上带着几分轻蔑，但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藏在皮笑肉不笑的笑容下，倒让他的表情有些怪异。
讼师到堂，值守的小吏赶紧去请几位大人出来，几位一到，李安便拱手一礼，“辛苦几位大人了。”
主审大人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倒是一向冷静的知府大人在看向李安的时候，眉头皱了皱，眼里藏着一丝丝的怒意。
安风瞧着明白，却不知一向老练的李安是如何惹了知府大人，而一边的李安只当看不见，躲闪掉知府大人投向他的眼神。
“今日的开堂前会审，是许嘉宁一边提出，主要目的是排除作为证据的许嘉宁供词。”主审大人一贯清冷的宣布。
根据当朝的律法，在开堂之前，只要有充分的理由和证据，双方可以申请多次的开堂前会审，通过开堂前会审，将一些虚假的证据排除，或是彼此讼师会借此机会将不利于自己一方的证据排除，因此开堂前会审格外的重要，是双方一个重要的交战点，开堂前会审若是达到预期的目的，会极大的有利于今后的正式开堂。
“对于许嘉宁一方的申请，本堂经过审核，李安讼师递交的申请书有理有据，本堂同意开堂审理，但最终结果如何，需双方进行质证，提交的证据也需在对方讼师质证与本堂审核后，才能作为证据，并以此排除许嘉宁一方所申请排除的非法证据。”主审大人一口气将开堂前会审的规矩说完。
主审大人见众人都听明白了，这才又问道，“双方对此可有意见？”
安风与李安同时摇头，“并无意见。”
“如此，便由李安讼师说明需要排除的理由与排除此证据的依据。”主审对着李安挥挥手，让他赶紧说话。
李安对着几位大人行了一礼，又对着安风拱拱手，以表示自己的有礼后才沉声道，“我方申请排除许嘉宁所有的供述。”
李安说完，抬眼看了安风一眼，但发现她并没有任何惊慌的表现，只是静静的看着自己，模样平和安静，似乎还有隐隐的期待，期待李安继续说下去，李安不由的皱眉，为何安风一点的都不慌？
“之所以要申请排除许嘉宁的供述，是因为衙门在做给许嘉宁做供述笔录的时候，已经违反了法律的规定，按照我朝律法的规定，对在押嫌犯做供述笔录的时候，必须有两个人办案人员以上，可许嘉宁的供述却只有叶清一人，这已经不符合我朝律法的规定。”
李安抬眉看了一眼安风以后又继续道，“不仅如此，叶清捕快在询问许嘉宁时所用的时间已经超过了律法的规定，律法明确规定，对嫌犯的审问，最多只能两个时辰，可是叶清捕快却对许嘉宁审问了一天一夜，在这样极度疲惫的情况下，许嘉宁的供述如何能够采用，不过是因为过度疲劳需要休息而附和叶清捕快罢了。”
李安强有力的结尾，安风听得有意思，她终于知道为何知府对李安有隐隐的怒气，原来是李安带上了叶清，叶清可是知府最得力的手下，怪不得要生气了。只安风却有些奇怪，李安向来最怕得罪官府，上次被知府大人警告一下，便放弃了自己原本的辩论思路，怎么今日这般大胆？
安风一转头，便见在公堂边上的元毅正在得意的看着她，安风低头冷笑，原来是有人给出了主意。
“安风讼师，请质证。”主审见安风许久不说话，出声提醒道。
安风六神归位，拱手与主审道，“主审大人，许嘉宁的笔录安风看过，审问许嘉宁的确是由叶清捕快一个人进行，但诸位好似忽略了一点，那便是许嘉宁所有得供述笔录上都有知府大人的签字与印章并说明知府大人是在审问室外监督的。
安风一脸从容，“根据我朝律法的规定，审问在押嫌犯需要两人以上的办案人员，但其中有一点例外，就是在审问嫌犯之时，只要有七品以上官员在审问室外监督审问的，便算是两个办案人员。”
安风笑笑又道，“不管是许嘉宁还是云俊生和李羽两人，都是由叶清亲自审问，知府大人监督，试问这样的认真负责的父母官，天下有几个。再说李安讼师提出的超过两个时辰的审问，我看供述的笔录中明确有描述，许嘉宁不是嫌弃审问室环境简陋就是说累了肚子饿了，这一天一夜里，只有一个时辰许嘉宁好好说话，别的时候不是在用膳就是睡觉。”
安风挑眉看向李安，“不是许嘉宁被叶清捕快审问了一天一夜，而是叶清捕快为了寻找到真相，陪着许嘉宁不眠不休了一夜，关于这一点，衙门的厨师还有采买之人应该都可以作证，毕竟一个嫌犯在审问室里大吃大喝，睡上等的蚕丝被褥的，也仅有许嘉宁等三人了。”
安风说完，知府大人脸上的怒意终于少了一些，他对李安有意见便是因为如此，许嘉宁当初因为聂小颖姐弟俩死亡之时被带来审问，他父亲便打了招呼，还要他亲自去看着，怕下面的捕快没轻没重，打伤了他的宝贝儿子，他陪着叶清看了一夜没合眼，今日来这么一出，他如何能够不生气。
李安没有想到安风连这点细节都那么的关注，他自然不知道，安风为了这个案子，把此案的卷宗看了不下十遍，许嘉宁几人的供述笔录更是看了有二十几遍，如何会忽略这些细节。
“我方还有一点证据，律法有规定，在询问嫌犯的时候，在没有任何证据之下，不能用刑，叶清捕快在没有证据之下，却对许嘉宁拳打脚踢，这样的恐吓，许公子如何见过，自然做了应和也请捕快的供述。”李安不死心，一计不成，还有一计。
安风只觉得无奈，进了审问室哪有不用刑的，即便律法有规定，但多数时候大家都不会管，但今日主角是许嘉宁这样的贵公子，律法这般规定，自然又被人重视了。
知府大人听到李安这般说，眼中一闪，叶清那日得到消息后怒极了，所以自然是有打许嘉宁的，但是也仅仅碰了一下便被他拦住，但李安此时这般提出，不知安风能不能解决。
“哦？叶清捕快打人了？”安风满脸的质疑，“可有证据呀？可有验伤啊？”
“自然有证据，许嘉宁出门后，便说身体不适，府中的大夫都可以作证的。”
安风点点头，“府中大夫？可是我怎么记得许嘉宁当天出来众人看到都是面皮白净无一丝伤痕，还有就是，许嘉宁回府不过一刻，便换了衣裳，马不停蹄的去酒楼庆祝，入夜了便去明月馆寻欢，我想许府里的大夫是不是得换一换了？这般谎报病情，是想多收钱财吧？”
安风的话，让李安气得半死，她安风看过笔录便罢了，如何能够将案发后所有事情都了解呢？这个女子到底做了多少准备？
安风揉揉有些酸的眼睛，为了聂小颖与聂小叶，她已经多日无眠，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她细致耐心了解的一切都帮助她将李安堵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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