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一计又一计
李安今日所为，不过是因为安风从许嘉宁的询问笔录中找到突破口让官府重新勘验聂小颖的尸首，所以试图排除许嘉宁的询问笔录。
可此法却被安风堵死，李安在笔录上再也没有办法，从而也不能阻止安风以笔录中许嘉宁供述为由申请重新勘验聂小颖的尸首。
李安这边失利，元毅那里倒是借助了吴石头畏罪自杀之事与酒楼那几位贵公子的做法，稳稳的将云俊生从姐弟俩杀人案中脱离，众人如今只记得许嘉宁与李羽，生生的将云俊生忘得一干二净。
“哎~”安风孤自叹了一声，如今虽然许嘉宁并未被保释，但本案的风向因为元毅的手段是向着他们的，安风如今能够期待的便是聂小颖的验尸笔录了。
安风起身看着窗外，时间匆匆，她来到松江之时，正好是盛夏，如今窗外萧瑟，已经入了秋，以前她从不知时间过得这般快，不过两个案子，一个季节便过去了。
“安风姑娘，府里趁着时节做了竹筒饭，您尝尝。”莹儿端着一小节竹筒进门。
安风的思绪被浓浓的饭香驱散，坐到桌边品尝了一口，味蕾享受的同时，满眼的惊讶，这味道像极了她在家乡所用的竹筒饭。
安风想到过去每到这个时节，她爹爹便会带着云扬与安风亲手做竹筒饭吃，这是每年最期待的时刻。
莹儿看穿了安风的心思，抿嘴笑，安风回过神，“笑什么呢？”
莹儿指了指竹筒饭，“姑娘是不是觉得味道熟悉？”
安风点头，莹儿笑着道，“公子怕姑娘离家久了会想家，特地寻了姑娘家乡的师傅。”
莹儿说完此话，便笑着退出去，留着安风一人享受桌前的美食与放松自己的思绪。
顾然此举难得，的确是有心了。安风此刻不仅仅是胃里得到了满足，心里更是满是暖意，在这秋风萧瑟的时节中，心里却开出一朵明媚的花儿来。
“安风，验尸笔录出来。”一个小本子在握在顾然好看的手中。
安风回过神，来不及向顾然的细心道谢，而是伸手接过顾然手中的验尸笔录，认真的看起来。
安风的眉头随着她逐行进行的阅读慢慢的皱起来。聂小颖无辜的灾难已经让安风格外的心疼，但看完了验尸笔录的安风心里不仅是对聂小颖的心疼，而是对整件事情的愤怒。
安风的心里藏着熊熊怒火，验尸报告所记载的一切都让安风的心如同被一个巨大的棒槌敲打过一般。她更是愤怒，这世间竟然会有许嘉宁等三人这样卑劣的恶魔。
顾然看到安风捏着尸检笔录的手一直在颤抖，心里不由的一痛，“安风？”
安风抬起头，眼睛微红，两只手停不住的颤抖，她向来冷静，从小便看尽了许多可怕的事情，可是这是第一次她看过验尸笔录以后会这样遍体冰凉，也是第一次心里生出凉意来。
顾然顾不得许多，温润的掌心覆盖在安风的手上，满眼皆是担忧，更是一声声温柔的唤着她的名字，“安风，安风……”
手背的温暖让安风回过神来，看向顾然，声音有些哽咽，“顾然，她本来是不会死的，她……”
安风再也说不下去，顾然点头表示明了，“安风，你且放心，这些人一定会受到应有的惩罚，他们一定会的！”
顾然温润的手一直捂着安风的冰凉的手，不知过了多久，安风的身体的暖意才渐渐回笼，六神归位的安风低头看了一眼顾然的手，不好意思的抽开，脑子里却有一个念头，顾然的手心——温暖宜人。
“好些了么？”顾然将一杯热茶递给安风。
安风点点头，吸了一口气，“顾然，若没有看到这份验尸笔录，我还不会这般的害怕。我八岁便开始看尸体，知晓所有凶犯的犯罪手段，但从未见过这么残忍的人。”
安风顿了一下，“不，他们根本不是人，而是恶鬼。”
顾然亦是叹了一声，“有时候人真的很可怕，特别是这些习惯于凌驾在他人之上的人，在他们眼里，下位者的生命无足轻重，虐待他们就如同虐待动物一般，虽有些血腥，却沾不上残忍，他们高高在上，全然忘了自己也是人，他们手中的玩物也是人。”
安风起身去看窗外，她此刻的心如同窗外的景物一般，有些悲凉，验尸笔录如同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她的心里，甚至有些喘不过气。
“验尸笔录一出，虽不知元毅还有什么后手，但至少能说明一点，在聂小颖溺死之前曾遭受许多折磨，绝不是如他们所说为了救弟弟而死。”安风转身与顾然道。
“嗯，验尸笔录一出，这个案子也应该准备开堂了，近日你劳累不已，今日好好休息，要养足了精神才能够战胜他们。”顾然满心满眼里都是对安风的疼惜。
他接这个案子，明明是计划之中，因此也要赶紧了结此案才能够跟上自己的计划，但是此刻他心里却只有对安风的疼惜，顾然不由的摇摇头，好似有些事情总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啊。
“姐姐，街上有些不好的消息。”云杨急急忙忙的进门。
安风听此，以为是关于自己的消息，倒是不以为然。元毅为了云俊生放出许多安风不实的消息，安风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
云杨见安风一脸的淡然，赶忙道，“我的姐姐，自然不是关于你的消息，是聂小颖的。”
安风挑眉，“聂小颖？”
安风与顾然对视了一眼后，低头看自己手中的验尸笔录，这验尸笔录刚刚出来，便有关于聂小颖的消息，元毅啊元毅，你果真满心的计谋！
“关于聂小颖的什么消息？”
云杨坐在顾然的身边，“说聂小颖行为不检点，明面上是卖菜的，暗地里却是做些下作的事情，在聂小颖死之前一直与一个店铺的刘掌柜有来往，而那个掌柜众所周知有些特殊的癖好。再一点就是，在聂小叶被云俊生三人带走的时候，聂小颖不是在菜摊那里发现的，而是刚从菜摊旁刘掌柜的店铺出来。”
云杨一口气将话说完，而后摆摆手，“如今啊，这消息满天飞，要多难听有多难听，王阳堂那几个讼师真的不是人，聂小颖不过十六岁，而那刘掌柜五十有余，这样的消息都能放出来，黑心啊。”
云杨见安风与顾然听完都没有说话，疑惑的看着安风，“姐姐，很棘手吗？”
安风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验尸笔录，无奈的摇摇头，“这笔录怕是早我们一些送到王阳堂，所以才会有这些消息。”
顾然此时道，“想让人不传这个消息不难，难的是如何去否定这个消息的存在。”
“他们的目的也不是让这个消息恨一直存在，只要出现过这么一个消息，便能够支撑他们的论点。”安风此时已经恢复了平日的冷静，“只是众口悠悠，聂小颖平日里必然也是与这个刘掌柜有联络，才会让这个消息这么的真实。”
“姐姐……”云杨面色有些尴尬，“你说这个消息会不会是真的啊？”
安风瞪了他一眼，但也不怪云杨这么想，在看卷宗的时候，安风也了解过这件事，但问起刘奶奶，刘奶奶却也是破口大骂，并不愿意多说一些什么，但安风当时觉得此事可暂缓，便没有再问，如今只怕还是需要向刘奶奶问清楚。
“安风姑娘，不好了，许嘉宁与李羽被保释了。”廖叔从外面匆匆跑进来。
安风叹了一声，这事情是扎堆来的吗？
“他们是以什么理由保释的？”安风在廖叔坐下后问。
“牢头在关押吴石头的牢房里发现了一封吴石头的家书，书中皆是吴石头的忏悔。”
安风无奈的呼了一口气，云杨在一旁大骂，“这不是搞笑的吗？吴石头大字不识几个，留下家书这种事情如何是他能做出来的？”
安风此时才明白，上次开堂前会审不仅是想排除证据，而是也想将许嘉宁两人保释。对方知道她因为申请重新勘验聂小颖的尸体，关注点都在许嘉宁的供述上，所以缓了些时候，才在吴石头的死做文章，打个安风措手不及。
“是我疏忽了，吴石头的死我只以为他们是为了云俊生，却不想是为了保释许嘉宁他们。”安风满脸的懊悔，她竟然疏忽这样的事情，她明明知道吴石头的死亡他们一定会利用，却没有提前警觉。
“这如何能够怪你呢，他们整日的心思都在这些，一环接着一环。”顾然看安风眼下的疲倦，只有心疼怎么会舍得责怪一句。
“如今他们已经出来了吗？”安风调整自己的思绪，沉声问廖叔。
“正要去接人呢，估计这会儿刚到衙门。”
安风一把将云杨拉起来，“你想尽办法去问明刘奶奶关于聂小颖与刘掌柜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云杨点头应下，安风又与廖叔道，“廖叔，我与顾然先去拦人，你准备我上堂所需文件紧跟其后。”
“好的，姑娘。”
安风交代后，便拉着顾然往外跑，顾然打了个响指后脚尖点地，搂着安风使了轻功飞檐走壁，不过片刻便到了大门。
两人刚落地，墨染已经牵来一匹马，安风与顾然顾不得许多，赶紧上马，安风在顾然的身后紧紧的抓着他的衣摆。微风过，扑鼻而来的是顾然身上好闻的香味，安风缓缓心神，顾然的一切无由的总会让她安心。
两人赶到衙门时，见叶清在门口焦急的观望，一见两人便迎上来。
只在看到安风与顾然同乘一马时，叶清脸色微变，心中有些刺痛，可此时时间紧迫，已顾不得其它这么多了。
可此法却被安风堵死，李安在笔录上再也没有办法，从而也不能阻止安风以笔录中许嘉宁供述为由申请重新勘验聂小颖的尸首。
李安这边失利，元毅那里倒是借助了吴石头畏罪自杀之事与酒楼那几位贵公子的做法，稳稳的将云俊生从姐弟俩杀人案中脱离，众人如今只记得许嘉宁与李羽，生生的将云俊生忘得一干二净。
“哎~”安风孤自叹了一声，如今虽然许嘉宁并未被保释，但本案的风向因为元毅的手段是向着他们的，安风如今能够期待的便是聂小颖的验尸笔录了。
安风起身看着窗外，时间匆匆，她来到松江之时，正好是盛夏，如今窗外萧瑟，已经入了秋，以前她从不知时间过得这般快，不过两个案子，一个季节便过去了。
“安风姑娘，府里趁着时节做了竹筒饭，您尝尝。”莹儿端着一小节竹筒进门。
安风的思绪被浓浓的饭香驱散，坐到桌边品尝了一口，味蕾享受的同时，满眼的惊讶，这味道像极了她在家乡所用的竹筒饭。
安风想到过去每到这个时节，她爹爹便会带着云扬与安风亲手做竹筒饭吃，这是每年最期待的时刻。
莹儿看穿了安风的心思，抿嘴笑，安风回过神，“笑什么呢？”
莹儿指了指竹筒饭，“姑娘是不是觉得味道熟悉？”
安风点头，莹儿笑着道，“公子怕姑娘离家久了会想家，特地寻了姑娘家乡的师傅。”
莹儿说完此话，便笑着退出去，留着安风一人享受桌前的美食与放松自己的思绪。
顾然此举难得，的确是有心了。安风此刻不仅仅是胃里得到了满足，心里更是满是暖意，在这秋风萧瑟的时节中，心里却开出一朵明媚的花儿来。
“安风，验尸笔录出来。”一个小本子在握在顾然好看的手中。
安风回过神，来不及向顾然的细心道谢，而是伸手接过顾然手中的验尸笔录，认真的看起来。
安风的眉头随着她逐行进行的阅读慢慢的皱起来。聂小颖无辜的灾难已经让安风格外的心疼，但看完了验尸笔录的安风心里不仅是对聂小颖的心疼，而是对整件事情的愤怒。
安风的心里藏着熊熊怒火，验尸报告所记载的一切都让安风的心如同被一个巨大的棒槌敲打过一般。她更是愤怒，这世间竟然会有许嘉宁等三人这样卑劣的恶魔。
顾然看到安风捏着尸检笔录的手一直在颤抖，心里不由的一痛，“安风？”
安风抬起头，眼睛微红，两只手停不住的颤抖，她向来冷静，从小便看尽了许多可怕的事情，可是这是第一次她看过验尸笔录以后会这样遍体冰凉，也是第一次心里生出凉意来。
顾然顾不得许多，温润的掌心覆盖在安风的手上，满眼皆是担忧，更是一声声温柔的唤着她的名字，“安风，安风……”
手背的温暖让安风回过神来，看向顾然，声音有些哽咽，“顾然，她本来是不会死的，她……”
安风再也说不下去，顾然点头表示明了，“安风，你且放心，这些人一定会受到应有的惩罚，他们一定会的！”
顾然温润的手一直捂着安风的冰凉的手，不知过了多久，安风的身体的暖意才渐渐回笼，六神归位的安风低头看了一眼顾然的手，不好意思的抽开，脑子里却有一个念头，顾然的手心——温暖宜人。
“好些了么？”顾然将一杯热茶递给安风。
安风点点头，吸了一口气，“顾然，若没有看到这份验尸笔录，我还不会这般的害怕。我八岁便开始看尸体，知晓所有凶犯的犯罪手段，但从未见过这么残忍的人。”
安风顿了一下，“不，他们根本不是人，而是恶鬼。”
顾然亦是叹了一声，“有时候人真的很可怕，特别是这些习惯于凌驾在他人之上的人，在他们眼里，下位者的生命无足轻重，虐待他们就如同虐待动物一般，虽有些血腥，却沾不上残忍，他们高高在上，全然忘了自己也是人，他们手中的玩物也是人。”
安风起身去看窗外，她此刻的心如同窗外的景物一般，有些悲凉，验尸笔录如同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她的心里，甚至有些喘不过气。
“验尸笔录一出，虽不知元毅还有什么后手，但至少能说明一点，在聂小颖溺死之前曾遭受许多折磨，绝不是如他们所说为了救弟弟而死。”安风转身与顾然道。
“嗯，验尸笔录一出，这个案子也应该准备开堂了，近日你劳累不已，今日好好休息，要养足了精神才能够战胜他们。”顾然满心满眼里都是对安风的疼惜。
他接这个案子，明明是计划之中，因此也要赶紧了结此案才能够跟上自己的计划，但是此刻他心里却只有对安风的疼惜，顾然不由的摇摇头，好似有些事情总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啊。
“姐姐，街上有些不好的消息。”云杨急急忙忙的进门。
安风听此，以为是关于自己的消息，倒是不以为然。元毅为了云俊生放出许多安风不实的消息，安风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
云杨见安风一脸的淡然，赶忙道，“我的姐姐，自然不是关于你的消息，是聂小颖的。”
安风挑眉，“聂小颖？”
安风与顾然对视了一眼后，低头看自己手中的验尸笔录，这验尸笔录刚刚出来，便有关于聂小颖的消息，元毅啊元毅，你果真满心的计谋！
“关于聂小颖的什么消息？”
云杨坐在顾然的身边，“说聂小颖行为不检点，明面上是卖菜的，暗地里却是做些下作的事情，在聂小颖死之前一直与一个店铺的刘掌柜有来往，而那个掌柜众所周知有些特殊的癖好。再一点就是，在聂小叶被云俊生三人带走的时候，聂小颖不是在菜摊那里发现的，而是刚从菜摊旁刘掌柜的店铺出来。”
云杨一口气将话说完，而后摆摆手，“如今啊，这消息满天飞，要多难听有多难听，王阳堂那几个讼师真的不是人，聂小颖不过十六岁，而那刘掌柜五十有余，这样的消息都能放出来，黑心啊。”
云杨见安风与顾然听完都没有说话，疑惑的看着安风，“姐姐，很棘手吗？”
安风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验尸笔录，无奈的摇摇头，“这笔录怕是早我们一些送到王阳堂，所以才会有这些消息。”
顾然此时道，“想让人不传这个消息不难，难的是如何去否定这个消息的存在。”
“他们的目的也不是让这个消息恨一直存在，只要出现过这么一个消息，便能够支撑他们的论点。”安风此时已经恢复了平日的冷静，“只是众口悠悠，聂小颖平日里必然也是与这个刘掌柜有联络，才会让这个消息这么的真实。”
“姐姐……”云杨面色有些尴尬，“你说这个消息会不会是真的啊？”
安风瞪了他一眼，但也不怪云杨这么想，在看卷宗的时候，安风也了解过这件事，但问起刘奶奶，刘奶奶却也是破口大骂，并不愿意多说一些什么，但安风当时觉得此事可暂缓，便没有再问，如今只怕还是需要向刘奶奶问清楚。
“安风姑娘，不好了，许嘉宁与李羽被保释了。”廖叔从外面匆匆跑进来。
安风叹了一声，这事情是扎堆来的吗？
“他们是以什么理由保释的？”安风在廖叔坐下后问。
“牢头在关押吴石头的牢房里发现了一封吴石头的家书，书中皆是吴石头的忏悔。”
安风无奈的呼了一口气，云杨在一旁大骂，“这不是搞笑的吗？吴石头大字不识几个，留下家书这种事情如何是他能做出来的？”
安风此时才明白，上次开堂前会审不仅是想排除证据，而是也想将许嘉宁两人保释。对方知道她因为申请重新勘验聂小颖的尸体，关注点都在许嘉宁的供述上，所以缓了些时候，才在吴石头的死做文章，打个安风措手不及。
“是我疏忽了，吴石头的死我只以为他们是为了云俊生，却不想是为了保释许嘉宁他们。”安风满脸的懊悔，她竟然疏忽这样的事情，她明明知道吴石头的死亡他们一定会利用，却没有提前警觉。
“这如何能够怪你呢，他们整日的心思都在这些，一环接着一环。”顾然看安风眼下的疲倦，只有心疼怎么会舍得责怪一句。
“如今他们已经出来了吗？”安风调整自己的思绪，沉声问廖叔。
“正要去接人呢，估计这会儿刚到衙门。”
安风一把将云杨拉起来，“你想尽办法去问明刘奶奶关于聂小颖与刘掌柜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云杨点头应下，安风又与廖叔道，“廖叔，我与顾然先去拦人，你准备我上堂所需文件紧跟其后。”
“好的，姑娘。”
安风交代后，便拉着顾然往外跑，顾然打了个响指后脚尖点地，搂着安风使了轻功飞檐走壁，不过片刻便到了大门。
两人刚落地，墨染已经牵来一匹马，安风与顾然顾不得许多，赶紧上马，安风在顾然的身后紧紧的抓着他的衣摆。微风过，扑鼻而来的是顾然身上好闻的香味，安风缓缓心神，顾然的一切无由的总会让她安心。
两人赶到衙门时，见叶清在门口焦急的观望，一见两人便迎上来。
只在看到安风与顾然同乘一马时，叶清脸色微变，心中有些刺痛，可此时时间紧迫，已顾不得其它这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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