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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说不过就动手

    之后的几天又恢复安静,也不知国师是如何在太皇太后和小皇帝前交代了曹邦彦一事,总之曹探花那晚在自己门口被燕子楼带走后,就此消失于人前,虽然有些议论猜疑之声,却也无伤大雅。

    皇宫废墟处也未探查出什么异常来,不过这也在陈柳的意料之中,她便更是几次带人认真去观察研究,态度务必做足做好。

    只是她对自己的眼下处境依然有犹豫矛盾之处,因之前在仙居的几番遭遇,她总是无法信任国师,更无法信任任何一个高高在上的掌权之人。

    总会想着:假如真叫这帮人知道她陈柳就是和莲落有奇怪联系之人,不知道会不会被绑起来做什么奇怪的人体实验。

    况且,不知是否因为那奇怪的术法或是什么其他不好说的连接作用,她对莲落总有一股可以感同身受的共情,虽然世人都说莲落是穷凶极恶的魔女,她却依然能感到:莲落此时心中是带着安定和温情的归属感的,无论她现下到底身处何方,但这个传说一瞬间就将周遭的所有生命夺取的魔女,心中并非是嗜杀之人,至少现在不是。

    这一日侍雪观中的曲子婉转低回,听众也安静,陈柳在几番思量中,抬头看那奏琴的梅见淡然清冷的面庞,她已经知道这个女人曾有和莲落早年同样的遭遇,同样曾是菩提观禁术下的受害者,但是这个女人又和莲落完全不同。

    这个梅见,总是风轻云淡的样子,骗别人的时候演技到位,但在陈柳看来态度浮皮潦草,全靠在绿茶一脉上天赋异禀才撑着一群忠实拥趸,敛起漆黑如墨的眸子,装出来高洁清贵的风华,她一早就被摧残到应该破败不堪的内心里,到底还剩下什么呢?

    念天地之悠悠啊。

    陈柳无声地叹息,穿越到这个破地方后,孑然一身,谁都不敢相信,谁都不能依靠,竟是连一个能说真心话的人都没有了。

    从这点上看,她倒是和这个梅见有那么一点同病相怜。

    等琴音寂寂熄灭,梅见如常对其他人说些什么场面话,在场的听众各自起身离开,只有陈柳还呆坐着,似是看着身前未动的一盏清茶。

    “柳姑娘在想什么?”梅见走到她身前,俯身说着,从领口中传来一股冷香。

    “我在想”,陈柳看着茶水说:“是不是可以在房间四周引浅渠,再灌入茶水加热,只留适当的热气出口,这样来取暖的话,大抵是可以不用像地龙这样干。”

    梅见笑说:“想来也是可以的,只是如何加热茶水,还需要你们仙居高徒来考虑了,想来是术法不难,但无法推行于寻常人家使用。”

    陈柳顺着说:“为何寻常人不能用仙法呢?”她看着自己的指尖,那里若隐若现在冒出一点火花。

    “柳姑娘,你这话说的就太气人了。”梅见笑说。

    陈柳叹道:“如果寻常人都能如识字算数一般学习仙法,是不是世上可以少了很多复杂之事。”

    梅见慢慢摇头说:“姑娘,若寻常人都能如学习寻常事一般修习仙法,那这仙法,你们仙居,便也如寻常书塾一般,修仙之人便也和读书人一般考功名,其实细细想来,眼下又有何不同呢?不过是物尽其用,人尽其才,各司其职罢了。”

    陈柳撇过头说:“可若只是读书取仕,成不成也都是读书人自己的努力,总可以少一些急功近利不劳而获之人搞出来的恶行。”

    话音未落时,她到底是转过头看向梅见漆黑的眼睛,想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一点真情实感。

    心里想着:我都这样努力与你交心了,你总该多少给我一点回应吧?

    梅见对着她怜惜悲痛的目光疏朗朗地笑,仿佛是个从未经历一点黑暗往事的富养长大的小姐一般,清冷的脸上温柔地笑着,说:“姑娘,你心里知道不是这样的,天下熙熙皆为利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小人求利、君子求名、那上面的人”,她轻轻扬了扬尖尖的下巴,笑说,“咱们上面的那些人,要权力,更多的,更稳固的权力。”

    她继续慢慢说:“只要从下到上每个人都有所求,总要琢磨一些有些人有有些人没有的法子,从前仙法未行时,便是江湖中人侠以武犯禁,那时便全是朗朗乾坤了吗?再说未有科举取士而是世家推举时,便真以德行治天下了吗?”

    她轻轻笑着,“再说,德行真能治天下了吗?”

    陈柳不耐烦地摇头说:“你知我无意探讨这等事,我只是……”

    梅见笑说:“你是可怜我,可怜莲落吗?”

    陈柳一惊。

    梅见爱怜地看着她,像是看迷途的小狗一般:“柳姑娘,你这个人啊。”

    陈柳低声问:“你心里原来是这样想的吗?每天你抱着那把琴,一副世外谪仙的样子,给那些满脑子名利的人弹什么高山流水,你心里其实都不信自己弹奏的那些东西吗?”

    梅见说:“琴是琴,世道是世,道。”

    陈柳似乎被她惹怒了,一时激愤,反而冷笑说:“曹邦彦死了,他是为你而死的。”

    梅见沉默半响,低声说:“他是个好人,若不是你故意骗我,那还真是,可惜了。”

    “不过啊”,梅见起身,退开半步,悠悠说:“他知道的东西不多不少,本不足以送命。此情此境,我若真心为他伤心落泪,只怕是活不到明天,到时谁来为我伤心呢?”

    陈柳想骂,又忍了,只说:“果然你这个南夏密探,根本是冷心冷性,全是算计利用。”

    梅见便笑:“果然,柳姑娘你这人哪里都好,就是当真沉不住气,这才来我这听了几天琴,就耐不住性子了。要知道从前那些来试探我的人,可都比你有耐心多了。”

    陈柳站起身,心说我今天就是把你按墙上撕了你的嘴也得撬出来一句真话。

    她心念一定,双脚下、两只手掌、腰间、头上发钗,几点处的法阵相连鼓动,带动全身的气脉腾起一股浪潮来,肃然道:“我既然说不过你,就手上见真章看看吧,让我见识一下菩提观的道法有多厉害!”

    梅见双眉微蹙,惊道:“你不会真就打算这么动手吧?也不带几个人来给你撑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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