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中和尾声
应顺元年的中和晚宴就在一阵喧闹之后结束，昏迷的周君太在一众亲近的禁军簇拥之下回了府。今夜之后，梁垣的名声必会随着大小官吏的离去传遍整个洛阳城，众人离去之时都带着异样的眼神看了一眼梁垣，那投向梁垣几人的目光，有钦佩、有愤慨、有嫉妒、有高兴、也有说不出的复杂。梁垣几人也在冯道客气的相送中离开了洛水亭……
“真是没有想到梁公子竟然这么厉害吼……！”马车上，李艳娘向姐姐李春燕感慨着刚才的场景。
“是啊，没想到他能击败禁军的统领，那小子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李春燕同样被刚才的场景震惊，从襄州遇到梁垣他们一行开始，她一直认为南平一行有用的只有那个化名李凌的凌薇，一直以来也没有正眼瞧过梁垣几人，只当梁垣几人是乳臭未干的小孩，平常消遣的时候可以调戏充实一下，可今天却让她不得不正眼重视起梁垣来，“看来每个地方来洛阳的都不是泛泛之辈……”
“姐姐，你在想什么吼？”见李春燕久久没有说话，李艳娘一边推着思索中的李春燕一边问着。
“没什么……”李春燕从自己的思索中反应过来，看着李艳娘道，“说起来，这个梁公子竟然还是一个情种……”
“姐姐……？”李艳娘有点不明白李春燕话中的意思，不解的问着。
“竟然是情种，那就有我们姐妹俩的本事吼！”说罢，李春燕妖媚的朝李艳娘笑着，那样貌惹的李艳娘不禁红起脸来……
“世子大人，梁公子今天真是大放异彩啊！”另一边，孟仁赞的侍卫也不自觉的赞赏起梁垣来。
“没错，相信今晚之后梁垣两字将会被洛阳官场上的人所熟知……”孟仁赞忍不住点点头，“南平拥有此人，在唐廷的分量必然会加重……”
“只是梁公子所说他要救人，唐廷会让他……？”侍卫继续问道。
“这就要看唐廷了，现在唐廷看起来一片太平盛世，实则内部暗潮汹涌，至于之后会发生什么不好说，如果唐廷想用梁公子，必然需要……”孟仁赞挪动了一下自己肥胖的身躯继续说道，“所以，梁公子还是要感谢周君太，如果不是今天这一出的话，梁公子成名也需要多加时日……”
“那我们和梁公子之间还是需要加强联系的……！”侍卫说着自己的看法。
“那是自然……”孟仁赞一边点头回应着身旁的侍卫一边又想起了孙余蕊的样貌，嘴角不禁微微上扬起来，不知是因为梁垣还是因为孙余蕊才如此自然的说着联系……
“你觉得是那个南平的梁垣夜袭的北衙吗？”屈突昊儒问着身旁的康义诚。从康义诚倡议梁垣和周君太比试的时候，屈突昊儒就知道，康义诚是想看看梁垣的刀法是否和那晚遇见的劫狱之人一致。
“不是……！”康义诚微笑着回答着屈突昊儒的话。
“比那晚夜袭之人如何？”屈突昊儒继续问道。
“身法在那群人之上……。”康义诚认真的回应着屈突昊儒。
“你的身手我是了解的，也不在周君太之下……既然那群夜袭之人如此不堪，你那晚就没有抓住？”屈突昊儒仍然一边走着一边疑惑地问道。
“大人，他们有四个……！”康义诚低下头恭敬的回复道。
“嗯……！？”见康义诚如此说道，屈突昊儒忽然愣住，停下了脚步，眼神直盯盯的看着一旁恭顺的康义诚，嘴角露出一丝莫名的冷笑，‘哈……！’的一声，不在理会康义诚，径直朝路前走去……
赵居内，孙余蕊正在给梁垣处理着伤口，虽然这已经不是孙余蕊第一次看到梁垣和他人战斗，但仍然不免心有余悸，一旁的黄宛天倒是比较兴奋的向第五风讲起今晚的事情起来。不多时，结束宴会的赵大人也匆匆赶了回来，进到侧院看望着他们……
“今晚的事情我已经听说，想必明日一早整个洛阳城就会知道梁公子的威名了！”赵大人高兴的向大家诉说着已经闹得沸沸扬扬的事情，毕竟自己家住着一位在中和御宴上击败禁军统领的人物，赵大人也倍感有光，笑容就一直没有停过。倒是一旁听闻梁垣即将名满京城的黄宛天心情莫名的惆怅起来。
“赵大人，您是不知道今天垣哥哥是有多危险的……！”孙余蕊见赵大人一直夸着梁垣，自己心里却是一直担心着他。
“……嘿嘿！”赵大人听出了孙余蕊心中有着一丝埋怨，尴尬的笑了笑。
“不过，今天要感谢君太了！”见赵大人尴尬，梁垣赶紧转移话题道。
“怎么说？”赵大人不解的问道。
“如果不是他闹了这一出，想必我们也不会引起洛阳朝廷的注意！”梁垣说着自己心中的想法。
“现在还不知这个事情是好是坏了……！”孙余蕊清楚梁垣所说的引起洛阳朝廷的注意指的什么，“也许对救明月是好事也是也是坏事！”
“也是……”梁垣听完孙余蕊的话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忽然记起了什么事情来，睁大双眼看着赵大人问道，“赵哥，你可知前日北衙牢房被劫之事？”
“听说了……”赵大人见梁垣问起，“那日的情况一直在北衙是被保密的，我也是今天晚上听你的事情的时候才知道原来北衙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你说会是谁要救明月了？”赵大人官阶低微，有一些事情不能第一时间知道，梁垣自然是能够理解，即使问出是谁救明月的事情好像也只是说着自己心中的疑问。
“你说会不会是她哥哥，上官集燕？”黄宛天见赵大人被梁垣的话题问住，岔嘴道。
“我也怀疑是他！”梁垣表示着认同，“没有谁不会救自己的亲妹妹的，也许那日白天他知道了我们来洛阳，刚好给他救人提供了一个‘嫁祸’的对象……”
“会是这样吗？”孙余蕊看着几人分析着事情，不禁疑惑的问道，“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那日的营救失败了应该隐藏起来，将劫狱人的身份引到我们这边才是，那么周君太为何今晚闹出这事，好像又是在给我们洗白了？”
“也许周君太也不知道上官集燕要做的事了？”梁垣反问道，“再说我们即使有赵大人作证，也还没有洗脱那晚劫狱的嫌疑呀！”
“不……”一直没有说话的赵大人打断了梁垣的话，“你们已经洗脱了！”
“嗯？”众人不解的看向了赵大人。
“我现在才想起来，之前他们已经隐含的问过我那日是否在家了……”赵大人一边思索着一边继续说道，“而且今天，康义诚，康大人提议你和周大人比试，你不觉得有问题吗？”
“嗯……”众人继续看着赵大人，似乎在等待着赵大人将话讲完。
“那晚康大人是有和劫匪交手的，让周大人和你交手，很明显是在试探你的刀法是不是那晚劫匪中的一员。”赵大人说着自己的想法，“比试完之后，他们没有找你，就已经表明你并不是那晚的劫匪！”
“原来是这样！”此时，梁垣几人终于明白了为何康义诚会提议宴中比试，原来还有这一层的意思。
“至于是不是上官大人在营救明月大人……”赵大人顿了顿，看着梁垣几人说道，“我想大概率的不会是他！”
“为何？”梁垣好奇的问道。
“上官大人在朝廷里面一向是铁面无私，刚正不阿；是唐祚，是朝廷，是皇权延续的捍卫者，他必然不会违背陛下的意思，也不会违背自己家族的使命。更何况，犯事者是自己的亲妹妹，朝廷内外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他会铤而走险吗？”见梁垣几人陷入了沉思，赵大人继续说道：“……你要知道这种世家延续了三百多年，他们早已经有了一套自己的使命和规则，为了家族不受影响，他们是可以随时丢弃一个犯了错误的人的……”作为在洛阳官场久居之人，赵大人当然能明白一些世家大族为人行事的方式。
“这么冷血的吗？”听到赵大人这样说，梁垣心里不禁泛起了嘀咕。
“对于普通人来说是很冷血，但在他们的观念里面这是很正常不过的一件事情，他们甚至会认为为家族牺牲是一件很光荣的事情……”赵大人继续诉说着关于那些世家大族的事情。
听完赵大人的话语，梁垣几人又陷入了一阵沉默，不知救明月是为她好还是……？
“不……”梁垣忽然想起周君太倒在地上对他说的话语，坚定的眼神看着众人，说道：
“不管他们是什么观念，什么想法，我一定要救她！”
“真是没有想到梁公子竟然这么厉害吼……！”马车上，李艳娘向姐姐李春燕感慨着刚才的场景。
“是啊，没想到他能击败禁军的统领，那小子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李春燕同样被刚才的场景震惊，从襄州遇到梁垣他们一行开始，她一直认为南平一行有用的只有那个化名李凌的凌薇，一直以来也没有正眼瞧过梁垣几人，只当梁垣几人是乳臭未干的小孩，平常消遣的时候可以调戏充实一下，可今天却让她不得不正眼重视起梁垣来，“看来每个地方来洛阳的都不是泛泛之辈……”
“姐姐，你在想什么吼？”见李春燕久久没有说话，李艳娘一边推着思索中的李春燕一边问着。
“没什么……”李春燕从自己的思索中反应过来，看着李艳娘道，“说起来，这个梁公子竟然还是一个情种……”
“姐姐……？”李艳娘有点不明白李春燕话中的意思，不解的问着。
“竟然是情种，那就有我们姐妹俩的本事吼！”说罢，李春燕妖媚的朝李艳娘笑着，那样貌惹的李艳娘不禁红起脸来……
“世子大人，梁公子今天真是大放异彩啊！”另一边，孟仁赞的侍卫也不自觉的赞赏起梁垣来。
“没错，相信今晚之后梁垣两字将会被洛阳官场上的人所熟知……”孟仁赞忍不住点点头，“南平拥有此人，在唐廷的分量必然会加重……”
“只是梁公子所说他要救人，唐廷会让他……？”侍卫继续问道。
“这就要看唐廷了，现在唐廷看起来一片太平盛世，实则内部暗潮汹涌，至于之后会发生什么不好说，如果唐廷想用梁公子，必然需要……”孟仁赞挪动了一下自己肥胖的身躯继续说道，“所以，梁公子还是要感谢周君太，如果不是今天这一出的话，梁公子成名也需要多加时日……”
“那我们和梁公子之间还是需要加强联系的……！”侍卫说着自己的看法。
“那是自然……”孟仁赞一边点头回应着身旁的侍卫一边又想起了孙余蕊的样貌，嘴角不禁微微上扬起来，不知是因为梁垣还是因为孙余蕊才如此自然的说着联系……
“你觉得是那个南平的梁垣夜袭的北衙吗？”屈突昊儒问着身旁的康义诚。从康义诚倡议梁垣和周君太比试的时候，屈突昊儒就知道，康义诚是想看看梁垣的刀法是否和那晚遇见的劫狱之人一致。
“不是……！”康义诚微笑着回答着屈突昊儒的话。
“比那晚夜袭之人如何？”屈突昊儒继续问道。
“身法在那群人之上……。”康义诚认真的回应着屈突昊儒。
“你的身手我是了解的，也不在周君太之下……既然那群夜袭之人如此不堪，你那晚就没有抓住？”屈突昊儒仍然一边走着一边疑惑地问道。
“大人，他们有四个……！”康义诚低下头恭敬的回复道。
“嗯……！？”见康义诚如此说道，屈突昊儒忽然愣住，停下了脚步，眼神直盯盯的看着一旁恭顺的康义诚，嘴角露出一丝莫名的冷笑，‘哈……！’的一声，不在理会康义诚，径直朝路前走去……
赵居内，孙余蕊正在给梁垣处理着伤口，虽然这已经不是孙余蕊第一次看到梁垣和他人战斗，但仍然不免心有余悸，一旁的黄宛天倒是比较兴奋的向第五风讲起今晚的事情起来。不多时，结束宴会的赵大人也匆匆赶了回来，进到侧院看望着他们……
“今晚的事情我已经听说，想必明日一早整个洛阳城就会知道梁公子的威名了！”赵大人高兴的向大家诉说着已经闹得沸沸扬扬的事情，毕竟自己家住着一位在中和御宴上击败禁军统领的人物，赵大人也倍感有光，笑容就一直没有停过。倒是一旁听闻梁垣即将名满京城的黄宛天心情莫名的惆怅起来。
“赵大人，您是不知道今天垣哥哥是有多危险的……！”孙余蕊见赵大人一直夸着梁垣，自己心里却是一直担心着他。
“……嘿嘿！”赵大人听出了孙余蕊心中有着一丝埋怨，尴尬的笑了笑。
“不过，今天要感谢君太了！”见赵大人尴尬，梁垣赶紧转移话题道。
“怎么说？”赵大人不解的问道。
“如果不是他闹了这一出，想必我们也不会引起洛阳朝廷的注意！”梁垣说着自己心中的想法。
“现在还不知这个事情是好是坏了……！”孙余蕊清楚梁垣所说的引起洛阳朝廷的注意指的什么，“也许对救明月是好事也是也是坏事！”
“也是……”梁垣听完孙余蕊的话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忽然记起了什么事情来，睁大双眼看着赵大人问道，“赵哥，你可知前日北衙牢房被劫之事？”
“听说了……”赵大人见梁垣问起，“那日的情况一直在北衙是被保密的，我也是今天晚上听你的事情的时候才知道原来北衙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你说会是谁要救明月了？”赵大人官阶低微，有一些事情不能第一时间知道，梁垣自然是能够理解，即使问出是谁救明月的事情好像也只是说着自己心中的疑问。
“你说会不会是她哥哥，上官集燕？”黄宛天见赵大人被梁垣的话题问住，岔嘴道。
“我也怀疑是他！”梁垣表示着认同，“没有谁不会救自己的亲妹妹的，也许那日白天他知道了我们来洛阳，刚好给他救人提供了一个‘嫁祸’的对象……”
“会是这样吗？”孙余蕊看着几人分析着事情，不禁疑惑的问道，“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那日的营救失败了应该隐藏起来，将劫狱人的身份引到我们这边才是，那么周君太为何今晚闹出这事，好像又是在给我们洗白了？”
“也许周君太也不知道上官集燕要做的事了？”梁垣反问道，“再说我们即使有赵大人作证，也还没有洗脱那晚劫狱的嫌疑呀！”
“不……”一直没有说话的赵大人打断了梁垣的话，“你们已经洗脱了！”
“嗯？”众人不解的看向了赵大人。
“我现在才想起来，之前他们已经隐含的问过我那日是否在家了……”赵大人一边思索着一边继续说道，“而且今天，康义诚，康大人提议你和周大人比试，你不觉得有问题吗？”
“嗯……”众人继续看着赵大人，似乎在等待着赵大人将话讲完。
“那晚康大人是有和劫匪交手的，让周大人和你交手，很明显是在试探你的刀法是不是那晚劫匪中的一员。”赵大人说着自己的想法，“比试完之后，他们没有找你，就已经表明你并不是那晚的劫匪！”
“原来是这样！”此时，梁垣几人终于明白了为何康义诚会提议宴中比试，原来还有这一层的意思。
“至于是不是上官大人在营救明月大人……”赵大人顿了顿，看着梁垣几人说道，“我想大概率的不会是他！”
“为何？”梁垣好奇的问道。
“上官大人在朝廷里面一向是铁面无私，刚正不阿；是唐祚，是朝廷，是皇权延续的捍卫者，他必然不会违背陛下的意思，也不会违背自己家族的使命。更何况，犯事者是自己的亲妹妹，朝廷内外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他会铤而走险吗？”见梁垣几人陷入了沉思，赵大人继续说道：“……你要知道这种世家延续了三百多年，他们早已经有了一套自己的使命和规则，为了家族不受影响，他们是可以随时丢弃一个犯了错误的人的……”作为在洛阳官场久居之人，赵大人当然能明白一些世家大族为人行事的方式。
“这么冷血的吗？”听到赵大人这样说，梁垣心里不禁泛起了嘀咕。
“对于普通人来说是很冷血，但在他们的观念里面这是很正常不过的一件事情，他们甚至会认为为家族牺牲是一件很光荣的事情……”赵大人继续诉说着关于那些世家大族的事情。
听完赵大人的话语，梁垣几人又陷入了一阵沉默，不知救明月是为她好还是……？
“不……”梁垣忽然想起周君太倒在地上对他说的话语，坚定的眼神看着众人，说道：
“不管他们是什么观念，什么想法，我一定要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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