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大蛇
路通了，消息也跟着灵通，听回村的人说，大蛇在外面很值钱，很多有钱人就喜欢养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越有钱，爱好越怪，也越舍得花钱，听有个回村的年轻人吹牛，说是外面有一些富豪为了养一头豹子老虎不惜豪掷百万，要能抓住一条蟒蛇，至少能管个十几万吧。
平时村里人丢进蛇窟里的蛇，最长也就两米到三米，这些蛇要么趁人不注意都溜了出去，要么就是像他家茅坑里的那一群小癞蛤蟆互相吞噬，就算最后只有一条能活下来，大概也就只能长到七八米左右，这种体型的蟒蛇，涂乘风有自信靠一己之力逮住，富贵险中求，这家伙现在满脑子想着利用蟒蛇一朝飞黄腾达，胆子更大了几分，也许是他这辈子的最无畏无惧。
财帛动人心，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涂乘风从出生到现在，是真的没见过钱，更没有亲手花过一分钱。自己也没什么手艺傍身，两年后出山只能给别人干苦力卖命，如果能用一条蛇换一时的荣华富贵，他觉得可以搏一搏，这笔买卖挺划算的。
高举火把的涂乘风一直往里走，从未想过后退，一路走来没看见一条小蛇，更加肯定了他心里的猜测，前头十有八九是一条大货，其实就算前头的大货有七八米，只要还没成精，他就不惧，蛇这玩意不像豹子老虎能爪牙并用，移动速度也不快，只要稳稳掐住蛇头不被蛇身缠绕，就能轻松拿捏。
用锄头打蛇头，有奇效，命中两下就能将一条蟒蛇打得七荤八素。
不看回头路，也没沿途点蜡烛的涂乘风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了多远，身上也没带个计时的物件，只是心里有个大致估算，应该有一千米路程了，一般的山洞，只要不出水，四五十米就到头了，出水洞往往都是暗河，这个蛇窟却还很空荡，涂乘风觉得再走下去就要到山的另外一边了，那边是个大峡谷，巨石耸立，是电站准备建坝屯水的地方。
可洞里没有水流经过，说明蛇窟并不通峡谷落水，至少有块遮水石挡住了倾泻而下的洪流，花草树木挡不住无孔不入的弱水，再走了百米左右，第一个火把已经快耗尽，涂乘风赶紧续上第二个火把，这强烈的火光是他唯一的倚仗，如果第二个火把燃烧过半还是不见底，涂乘风就要打道回府了，乌漆嘛黑的，别说一条大蟒蛇，一只老鼠窜过也能把他吓死。
再走了大概三百米，前方已然能听到滚滚洪流的奔腾声，涂乘风知道快到底了，成败在此一举，他也没有贸然往前冲，胆子大和傻不是一回事，自古敢从险中求富贵的人绝对不傻，取下背上的两块硫磺，一块有五斤，敲成更小的碎块，每隔十米点燃一块放在地上，点了四五块硫磺后，举着火把的涂乘风终于走到尽头，前面确实有一块形如盖顶的遮水石，天然的石墙。
涂乘风没细看，把剩下的所有硫磺一下全部点了，反正回去也用不着，刺鼻的味道充斥在整个山洞里，涂乘风从包里扯出一条还残留水分的布条，这是他平时补衣服用的，蒙住口鼻用手掌压住，才止住了咳嗽打喷嚏，硫磺有驱蛇之效，自然也能惊动藏在洞里的蛇，他这是在逼蛇出洞，而非“引”。
只顾着看四周旮旯角落的涂乘风，并没有注意到那块形如盖顶的遮水石似乎有了些许动静，不明显，但若是仔细看还是能发现，随着硫磺味越来越浓，还是没有看见一条出洞逃窜的大蛇，涂乘风觉得自己要白跑一趟了，这一路上担惊受怕，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由最开始的害怕换成了不甘心，靠蛇发财的梦碎了。
就在他拿着火把准备打道回府时，那块遮水石的动静终于引起了他的注意，满地的硫磺火星，整个洞里绿光闪闪，不借助火把的火光，也能清晰地瞧见洞里的旮旯犄角，遮水石像是一块被驴拉着转的磨盘，而中间有一束尖锥慢慢拉长，就像是有个人在外面使劲往里推，尖锥越往前拉，底座的体积也就越大，棱角也更加分明，在涂乘风地紧张注视下，尖锥中部突然出现两条细红线，慢慢扩散成两圈猩红，猩红圈里血丝密布，尖锥顶端，上下开合，一条巴掌宽的软虫一闪即逝，涂乘风转身就跑，全然忘记了来此地的初衷。
遮水的哪里是一块石头，分明是一条磨盘粗的大蛇，这条蛇太大了，他吃不下，若是有法子制服，到了大通城肯定能卖出一个天价。
前提是有命消受。
涂乘风不解，这些年扔进去的蛇最长不过两三米，最粗不过稚童手腕，就算一条蛇把其他蛇全吞了，能长到七八米长、成人手膀子粗就算是上辈子烧高香了，营养再怎么好，都不可能长到榨豆汁的磨盘一样粗，至于长度，少说也有几十米，盘起来竟然能挡住大水，点滴不漏，充当一块天然的遮水石。
大水飞瀑，只有少许边角料会溅射进来，但也成不了气候，涂乘风把上几辈子和下几辈子的力气都一并借来用上了，脚下生风，这是他十八年来跑得最快的一次，没有之一，更不敢回头，天公不作美，忙中出乱，脚下撞上一块绊脚石摔了个狗啃泥，两块膝盖骨磕得咔咔响，双手撑地欲起身继续奔逃，但无论他怎么用力，就是站不起来，一个张开两侧肌肉的硕大蛇头压在他背上，仿佛是在测量这顿饭的尺寸大小，量体裁衣，看肚吃饭，比牛舌头更粗更长的蛇信子不磨蹭他的后脑勺，涂乘风放弃了挣扎，也放开了在摔倒之际还紧紧攥在手里的火把。
面如死灰，双眸紧闭，他认命了，看来村里的老人说得没错，自己真是一个天煞孤星，把自己也克死了，在地上躺平的涂乘风没有开口求饶，也许这条蛇能听懂人话，但自己没有谈判的筹码，只是还有两年的孝没有守，心有挂念。
心中念头急转，这蛇窟据说在村里第一个搬来这里定居的先祖之前就已经存在了，少说也有上千年历史，先前发财心切，只想到了自己出生以来的十八年，没往以前顺，以压在背上的这条大蛇体格来看，它的寿命恐怕不比村里老人口口相传的白娘子短，可惜自己不是许仙那样的人物，这辈子也没积过多少功德，一直都在独善其身，谁叫自己穷得叮当响呢，哪还有闲心去管天下苍生的死活。
要不是家里还有几块庄稼地，勉强维持生计，那两个癞蛤蟆说不定会被剥皮抽筋做成盘中餐裹腹，以前灾荒年间家里就吃过癞蛤蟆，只要把皮和那些肉疙瘩清理干净了，癞蛤蟆其实是可以吃的，只是看有没有胆子敢下嘴，就在涂乘风以为自己会被大蛇卷进口中囫囵吞枣时，那对一直恶心他却又与他相安无事的癞蛤蟆夫妇呱呱呱的叫了几声。
癞蛤蟆的学名又叫蟾蜍，并列五毒之一，从来没有天敌，与毒蛇的较量有胜有负，只要实力相差不是太过悬殊，癞蛤蟆的胜算反而要更大一些，涂乘风就见过不少毒蛇紧追不舍地捕食癞蛤蟆，最后却反被癞蛤蟆吞入腹中，要说这十几年以来他见过的最有韧性和毅力的动物，非这癞蛤蟆莫属。
涂乘风睁眼往前看了一下，那两只癞蛤蟆离他的脸也就一步之遥，这是嫌自己这块小身板不够大蛇塞牙缝，上赶着送菜？
涂乘风再次闭上眼等死，为了方便大蛇进食，他把张开的双臂收拢垂在身体两侧，死得越快，就能少受些罪，他怕自己忍不了被撕咬拉扯的痛苦尿裤子，给他涂家丢人。
那两只癞蛤蟆齐头并进往前走了两步，又短又粗的四条腿格外有力，身体鼓胀，就像是一个蔫巴的皮球突然充满气，让涂乘风认为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压着他的硕大蛇头竟然从他背上退了下去，涂乘风大着胆子转头看了一眼，发现那条磨盘粗的大蛇竟然直立起上半身，颈部肌肉张开得很夸张，就像是铁扇公主的灭火扇由小变大，比一辆大卡车的平面图还宽，他兀自咽了咽口水，只觉得口干舌燥，额头上的汗珠如同倾盆大雨，源源不断地往外冒，大有被吓得脱水之象。
大蛇没再注意他，无足轻重的一餐饭而已，填个半饱都费劲，猩红双眼紧紧盯着那两只癞蛤蟆，涂乘风又转头仔细端详了两只癞蛤蟆，不过就是他的两个巴掌大，虽说体格在癞蛤蟆界是顶尖的翘楚，但还不如身后大蛇的一只眼珠大，这能构成什么威胁？
不过看大蛇的凝重，再傻的人也知道这两只癞蛤蟆不简单，何况是常常自诩聪明的涂乘风，他知道自己是遇到“贵人”了，还好之前没有扔石头砸死这两只癞蛤蟆，太凑巧了，似乎就是专程赶过来救他一命。
想起自己之前几次三番的刁难，还想过借蛇窟里的蛇口宰了这两只烦人精，涂乘风一时追悔不已，双手合十，点头如捣蒜泥，对着两只癞蛤蟆拜了又拜。
“希望您二位大蛤蟆能不记小人过，等翻过这道要命坎，我一定把二位奉为座上宾，好吃好喝地招待，给两位养老送终也行！”
平时村里人丢进蛇窟里的蛇，最长也就两米到三米，这些蛇要么趁人不注意都溜了出去，要么就是像他家茅坑里的那一群小癞蛤蟆互相吞噬，就算最后只有一条能活下来，大概也就只能长到七八米左右，这种体型的蟒蛇，涂乘风有自信靠一己之力逮住，富贵险中求，这家伙现在满脑子想着利用蟒蛇一朝飞黄腾达，胆子更大了几分，也许是他这辈子的最无畏无惧。
财帛动人心，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涂乘风从出生到现在，是真的没见过钱，更没有亲手花过一分钱。自己也没什么手艺傍身，两年后出山只能给别人干苦力卖命，如果能用一条蛇换一时的荣华富贵，他觉得可以搏一搏，这笔买卖挺划算的。
高举火把的涂乘风一直往里走，从未想过后退，一路走来没看见一条小蛇，更加肯定了他心里的猜测，前头十有八九是一条大货，其实就算前头的大货有七八米，只要还没成精，他就不惧，蛇这玩意不像豹子老虎能爪牙并用，移动速度也不快，只要稳稳掐住蛇头不被蛇身缠绕，就能轻松拿捏。
用锄头打蛇头，有奇效，命中两下就能将一条蟒蛇打得七荤八素。
不看回头路，也没沿途点蜡烛的涂乘风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了多远，身上也没带个计时的物件，只是心里有个大致估算，应该有一千米路程了，一般的山洞，只要不出水，四五十米就到头了，出水洞往往都是暗河，这个蛇窟却还很空荡，涂乘风觉得再走下去就要到山的另外一边了，那边是个大峡谷，巨石耸立，是电站准备建坝屯水的地方。
可洞里没有水流经过，说明蛇窟并不通峡谷落水，至少有块遮水石挡住了倾泻而下的洪流，花草树木挡不住无孔不入的弱水，再走了百米左右，第一个火把已经快耗尽，涂乘风赶紧续上第二个火把，这强烈的火光是他唯一的倚仗，如果第二个火把燃烧过半还是不见底，涂乘风就要打道回府了，乌漆嘛黑的，别说一条大蟒蛇，一只老鼠窜过也能把他吓死。
再走了大概三百米，前方已然能听到滚滚洪流的奔腾声，涂乘风知道快到底了，成败在此一举，他也没有贸然往前冲，胆子大和傻不是一回事，自古敢从险中求富贵的人绝对不傻，取下背上的两块硫磺，一块有五斤，敲成更小的碎块，每隔十米点燃一块放在地上，点了四五块硫磺后，举着火把的涂乘风终于走到尽头，前面确实有一块形如盖顶的遮水石，天然的石墙。
涂乘风没细看，把剩下的所有硫磺一下全部点了，反正回去也用不着，刺鼻的味道充斥在整个山洞里，涂乘风从包里扯出一条还残留水分的布条，这是他平时补衣服用的，蒙住口鼻用手掌压住，才止住了咳嗽打喷嚏，硫磺有驱蛇之效，自然也能惊动藏在洞里的蛇，他这是在逼蛇出洞，而非“引”。
只顾着看四周旮旯角落的涂乘风，并没有注意到那块形如盖顶的遮水石似乎有了些许动静，不明显，但若是仔细看还是能发现，随着硫磺味越来越浓，还是没有看见一条出洞逃窜的大蛇，涂乘风觉得自己要白跑一趟了，这一路上担惊受怕，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由最开始的害怕换成了不甘心，靠蛇发财的梦碎了。
就在他拿着火把准备打道回府时，那块遮水石的动静终于引起了他的注意，满地的硫磺火星，整个洞里绿光闪闪，不借助火把的火光，也能清晰地瞧见洞里的旮旯犄角，遮水石像是一块被驴拉着转的磨盘，而中间有一束尖锥慢慢拉长，就像是有个人在外面使劲往里推，尖锥越往前拉，底座的体积也就越大，棱角也更加分明，在涂乘风地紧张注视下，尖锥中部突然出现两条细红线，慢慢扩散成两圈猩红，猩红圈里血丝密布，尖锥顶端，上下开合，一条巴掌宽的软虫一闪即逝，涂乘风转身就跑，全然忘记了来此地的初衷。
遮水的哪里是一块石头，分明是一条磨盘粗的大蛇，这条蛇太大了，他吃不下，若是有法子制服，到了大通城肯定能卖出一个天价。
前提是有命消受。
涂乘风不解，这些年扔进去的蛇最长不过两三米，最粗不过稚童手腕，就算一条蛇把其他蛇全吞了，能长到七八米长、成人手膀子粗就算是上辈子烧高香了，营养再怎么好，都不可能长到榨豆汁的磨盘一样粗，至于长度，少说也有几十米，盘起来竟然能挡住大水，点滴不漏，充当一块天然的遮水石。
大水飞瀑，只有少许边角料会溅射进来，但也成不了气候，涂乘风把上几辈子和下几辈子的力气都一并借来用上了，脚下生风，这是他十八年来跑得最快的一次，没有之一，更不敢回头，天公不作美，忙中出乱，脚下撞上一块绊脚石摔了个狗啃泥，两块膝盖骨磕得咔咔响，双手撑地欲起身继续奔逃，但无论他怎么用力，就是站不起来，一个张开两侧肌肉的硕大蛇头压在他背上，仿佛是在测量这顿饭的尺寸大小，量体裁衣，看肚吃饭，比牛舌头更粗更长的蛇信子不磨蹭他的后脑勺，涂乘风放弃了挣扎，也放开了在摔倒之际还紧紧攥在手里的火把。
面如死灰，双眸紧闭，他认命了，看来村里的老人说得没错，自己真是一个天煞孤星，把自己也克死了，在地上躺平的涂乘风没有开口求饶，也许这条蛇能听懂人话，但自己没有谈判的筹码，只是还有两年的孝没有守，心有挂念。
心中念头急转，这蛇窟据说在村里第一个搬来这里定居的先祖之前就已经存在了，少说也有上千年历史，先前发财心切，只想到了自己出生以来的十八年，没往以前顺，以压在背上的这条大蛇体格来看，它的寿命恐怕不比村里老人口口相传的白娘子短，可惜自己不是许仙那样的人物，这辈子也没积过多少功德，一直都在独善其身，谁叫自己穷得叮当响呢，哪还有闲心去管天下苍生的死活。
要不是家里还有几块庄稼地，勉强维持生计，那两个癞蛤蟆说不定会被剥皮抽筋做成盘中餐裹腹，以前灾荒年间家里就吃过癞蛤蟆，只要把皮和那些肉疙瘩清理干净了，癞蛤蟆其实是可以吃的，只是看有没有胆子敢下嘴，就在涂乘风以为自己会被大蛇卷进口中囫囵吞枣时，那对一直恶心他却又与他相安无事的癞蛤蟆夫妇呱呱呱的叫了几声。
癞蛤蟆的学名又叫蟾蜍，并列五毒之一，从来没有天敌，与毒蛇的较量有胜有负，只要实力相差不是太过悬殊，癞蛤蟆的胜算反而要更大一些，涂乘风就见过不少毒蛇紧追不舍地捕食癞蛤蟆，最后却反被癞蛤蟆吞入腹中，要说这十几年以来他见过的最有韧性和毅力的动物，非这癞蛤蟆莫属。
涂乘风睁眼往前看了一下，那两只癞蛤蟆离他的脸也就一步之遥，这是嫌自己这块小身板不够大蛇塞牙缝，上赶着送菜？
涂乘风再次闭上眼等死，为了方便大蛇进食，他把张开的双臂收拢垂在身体两侧，死得越快，就能少受些罪，他怕自己忍不了被撕咬拉扯的痛苦尿裤子，给他涂家丢人。
那两只癞蛤蟆齐头并进往前走了两步，又短又粗的四条腿格外有力，身体鼓胀，就像是一个蔫巴的皮球突然充满气，让涂乘风认为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压着他的硕大蛇头竟然从他背上退了下去，涂乘风大着胆子转头看了一眼，发现那条磨盘粗的大蛇竟然直立起上半身，颈部肌肉张开得很夸张，就像是铁扇公主的灭火扇由小变大，比一辆大卡车的平面图还宽，他兀自咽了咽口水，只觉得口干舌燥，额头上的汗珠如同倾盆大雨，源源不断地往外冒，大有被吓得脱水之象。
大蛇没再注意他，无足轻重的一餐饭而已，填个半饱都费劲，猩红双眼紧紧盯着那两只癞蛤蟆，涂乘风又转头仔细端详了两只癞蛤蟆，不过就是他的两个巴掌大，虽说体格在癞蛤蟆界是顶尖的翘楚，但还不如身后大蛇的一只眼珠大，这能构成什么威胁？
不过看大蛇的凝重，再傻的人也知道这两只癞蛤蟆不简单，何况是常常自诩聪明的涂乘风，他知道自己是遇到“贵人”了，还好之前没有扔石头砸死这两只癞蛤蟆，太凑巧了，似乎就是专程赶过来救他一命。
想起自己之前几次三番的刁难，还想过借蛇窟里的蛇口宰了这两只烦人精，涂乘风一时追悔不已，双手合十，点头如捣蒜泥，对着两只癞蛤蟆拜了又拜。
“希望您二位大蛤蟆能不记小人过，等翻过这道要命坎，我一定把二位奉为座上宾，好吃好喝地招待，给两位养老送终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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