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色字头上
伸手不打笑脸人，涂乘风为了摆脱身后这个造星团队的纠缠，接过了跟在身侧的潘颖塞过来的名片，随手揣进兜里。
看着步子急骤，一点也不犹豫的高大青年，潘颖升起了一股征服欲，不是那种男女之情，而是自她入行以来，第一次被人当面拒绝这种名利双收的邀请，还是在得知她捧出了两个一线明星的前提下。
造星这件事，在她看来，对双方都是百利而无一害。
来之前，通过对涂乘风的详尽调查，团队里所有人都以为只是一两句话就能一锤定音的买卖。
结果却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这个年代竟然还有人对轻松赚钱不感兴趣，无数人削尖了脑袋，想往俊男靓女多如牛毛的娱乐圈里挤，不仅有近距离接触自己偶像的机会，还能名利双收。
奇也，怪哉。
忙着上班，路边又没看见垃圾桶，涂乘风从小就没有乱扔东西的习惯，那张名片也就迫不得已揣在兜里。
今天进厨房，厨师长突然关心涂乘风，“小涂，你要是生活费不够，可以先找我预支点工资，没必要为了一口吃食铤而走险。”
其他几位同事也都跑过来围着他，特别是那个说着一口皖南方言的阿姨，举着一个老旧发黄的平板手机，手机上正播放一条某个年轻小伙子夹着一只大熊猫在街上大摇大摆走路的视频。
“幸好你没在公安局留下案底，根据合同不能辞退你，上面领导昨天打电话叫我问问你实情，下次可不敢再做这种违法犯罪的事！”
涂乘风挠挠头:“王哥，实在对不住，以前住在大山里，没见过大熊猫，也不知道国家专门立法保护这些野生动物，不过你放心，我已经仔细学了动物保护法，不会再犯这种错了。”
涂乘风系统学过动物保护法后，也好好了解了哪些动物被立法保护，他想起了那两只吃了泡水梨的红毛猴子，幸好自己没有食用野生猴子的胃口，否则这辈子把牢底坐穿。
乖乖，那些红毛猴子竟然也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学名叫金丝猴，如今野外生存的数量比大熊猫还稀少，杀一只得判个十来年。
那几个年轻的厨工与他开玩笑，鼓励他再接再厉，争取把动物保护法上有名的动物全给祸害一遍。
涂乘风满口答应，说是到时候就用他们的名字‘行走江湖’，自己吃肉，他们背锅。
这件事一笑而过。
一阵铃声响起，那个叫王哥的厨师长掏出手机，看着屏幕上的陌生号码，皱起眉头，接通之后，随着时间拉长，脸色越来越难看。
最后挂断电话时，铁青一片，解下围腰和厨师帽，急匆匆向校外跑去。
其他人以为厨师长是人有三急，憋不住去找厕所了，只有五感敏锐的涂乘风隐约听到电话里有一道哭腔，听起来年纪与他相仿，是个青壮。
王姓厨师长在校门外路边拦下一辆计程车，上车落座后给司机报了一个地名：“师傅，去新都KTV，麻烦您开快点，我有急事要处理。”
车子一路疾驰，十几里路，半小时后，在一处装潢奢华的KTV楼外停了下来。
新都二字镀了一层金色，其中单独拎出一个字都比成人高，大概两米，门口一龙一虎两座石雕，皆是仰头啸天状。
两位气质容貌出众的年轻女人站在门口迎宾，看着迎面走来的王姓厨师长，强行挤出一个不自然的笑容：“先生，请出示您的预约单，或者让里面的朋友出来接您，否则我们不能让您进去，还请您谅解。”
王姓厨师长看着这栋二十层高的楼房，这片区域，有两个远近闻名的纸醉金迷场，一个是天上人间夜总会，另一个就是这新都KTV，据坊间传闻，两个销金窟的幕后掌舵人，都是一个叫蒋彪的男人。
富人的天堂，穷人只能望洋兴叹。
王姓厨师长掏出手机拨打了之前的来电号码，电话接通后，那头让他把手机递给其中一个迎宾小姐，右边那个迎宾小姐接过手机附在耳边，听着电话那头的吩咐，说了一句：“好，我马上带他上来。”
迎宾小姐带着王姓厨师长乘坐电梯来到十三楼，进了门牌号1314的包间，迎宾小姐退了出去，王姓厨师长虽然是带着怒气来，但还是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得无以复加。
房间里场地很宽，中央一个水气缭绕的温泉，正上方天花板一盏复古民国风的大吊灯，形如一朵怒放的并蒂莲，左边整面墙是一块平整的唱歌屏幕，正播放一首粤语歌曲，而右边的一整面墙却是一块曲面电影屏，分辨率比很多大影院里的电影屏幕高出不少。
对着门口正前方，是一道落地窗，窗前是一张大圆床，床边是一张精致的饭桌，在饭桌前还有一张小巧玲珑的茶具，极尽奢靡。
在温泉边上，有四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健壮男人分两边站立。
中间一张真皮靠椅上坐着一位身穿立领花衬衫、脚上一双暗红色尖头皮鞋，梳着大背头的男人。
男人正在修指甲，胡须浅薄，一脸玩世不恭，这种人一看就知道不好惹。
在花衬衫男人脚边，是一个被绑着双手跪伏在地的男青年，身体单薄，不说骨瘦如柴，但浑身上下没有几两肉，不过长得还算白净秀气，左边脸颊有个显眼的巴掌印，嘴角带血。
看见王姓厨师长，跪在地上的瘦弱青年慌不迭求救道：“爸，救我！”
坐在真皮靠椅上的花衬衫男人，懒得抬头：“电话里与你说得差不多了，钱带来没有？”
王姓厨师长愤怒道：“你们这是绑架勒索，我如果报警，大家都不好看，不如各退一步，我付一千块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儿子的医药费我自己承担。”
真皮靠椅上的花衬衫男人瞥了一眼王姓厨师长，嗤笑一声，视线又转回到修指甲上，“报警？我们这可是合法经营，一不偷，二不抢，是你儿子主动走进来消费，我们可没言语诱惑，或者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一切项目都明码标价，怎么，没钱吃霸王餐还有理了！”
王姓厨师长不肯轻易妥协：“他年少不懂事，再说你们也教训过他了，脸都打肿了，我现在全身上下只能拿出两千块，你们这消费再怎么高端，也不可能一次就要两万多，除非你把发票单据开给我！”
自己的家境可以用贫寒二字来形容，别说为了进一次KTV付两万，就是两千块也是因为受人所制，不得不拿。
平时应急进街边餐馆吃饭，菜单墙上二十块往上的菜只能看看，不敢点，也就家里老伴过生日或者一些特别重要的节日，诸如春节、中秋、端午才会花几百块奢侈一把。
家里的彩电用了七八年都没换，自己的穿着全在路边摊上解决，没有哪一样超过五十块，怕自家儿子在同学面前或者耍朋友的时候受歧视、受委屈，每次给他买的衣服鞋子都是那些知名度较高的大众品牌，比如特步、乔丹、安踏。
给别人打了半辈子的工，和老伴兢兢业业，从来秉承把钱花在刀刃上的勤俭持家，扣除柴米油盐酱醋茶，这些年节省下来的钱，也不过十几万，这可是他们老两口流血流汗才存下来的。
而这十几万，是给儿子娶媳妇准备的彩礼钱，不能随便动，两万听起来不大，可他家至少得两年才能从细水长流的日子抠出这两万块钱。
且前提是他们家里所有人都平安健康，若是不小心生了个需要住院动手术的病，不仅省不下，还得往里倒贴钱。
自家儿子是个什么德行，他最清楚，虽然不学无术，但也还算是听话懂事，从小到大没做过几件坑爹的买卖，学习成绩在老两口的不停鞭策下，十年如一日，一点长进都没有，受了九年义务教育就打算入社会做个打工仔。
在老两口的极力劝说下，最终一路磕磕绊绊地念完了市里最差的高中，领到一张高中毕业证书。
所以王姓厨师长觉得儿子是被人下套了，近几年网上频频曝出饭托、酒托、仙人跳之类，自家小子年轻气盛，有时候也会在一些家境不如自己的同学朋友面前打肿脸充胖子，可金额到五百就封顶了，超过五百他是不会充大头蒜的。
开了发票单据，拿着这些牟取暴利的单据到工商管理局和警察局告发，这笔钱应该能要回来，再到人民网曝光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自古民不与官斗，商人和黑社会性质的组织也是如此。
真皮靠椅上的花衬衫男人头也不抬：“你儿子吃干抹净不给钱，想逃单，我只是拦下他理论，谁知他反应太过激烈，我怕伤到自己，不得已出手反抗，在法律上，我这叫正当防卫，制服他后，我并没有再对他的人身进行攻击，所以构不成防卫过当或者故意伤害罪，我这家KTV是有营业执照的合法经营机构，既然你要发票单据，去开给他！”
真皮靠椅上的花衬衫男人偏头吩咐一个站在身旁的黑色衣服壮汉，那人出去几分钟后，拿着一条长长的水墨打印单返回，递给王姓厨师长，所有的消费项目都罗列得很详细，大概三十几种，其中占大头的是包间的订购费用，一万二。
“去把手机录下来的监控视频给他看一看。我知道你要这些发票单据是为了什么，的确，现如今这个网络极度延伸的时代，这种高端消费会受到那些又穷又无能的人口诛笔伐，在网络匿名下说尽各种刺耳难听的话，国家政府在舆论压力下不得不出手整治，也许你还准备拿着这些票据去一趟工商局和警察局，请求他们替你讨回公道，不过网络这个东西，对于有钱人才更有利！”
那个去开发票的黑色衣服健壮男人，从西服内包掏出一个手机，点开一段视频递到王姓厨师长面前，再回来时，身后还跟着一男三女。
看到这儿，王姓厨师长眼前一黑，差点一头栽倒，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一清二楚，
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看着步子急骤，一点也不犹豫的高大青年，潘颖升起了一股征服欲，不是那种男女之情，而是自她入行以来，第一次被人当面拒绝这种名利双收的邀请，还是在得知她捧出了两个一线明星的前提下。
造星这件事，在她看来，对双方都是百利而无一害。
来之前，通过对涂乘风的详尽调查，团队里所有人都以为只是一两句话就能一锤定音的买卖。
结果却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这个年代竟然还有人对轻松赚钱不感兴趣，无数人削尖了脑袋，想往俊男靓女多如牛毛的娱乐圈里挤，不仅有近距离接触自己偶像的机会，还能名利双收。
奇也，怪哉。
忙着上班，路边又没看见垃圾桶，涂乘风从小就没有乱扔东西的习惯，那张名片也就迫不得已揣在兜里。
今天进厨房，厨师长突然关心涂乘风，“小涂，你要是生活费不够，可以先找我预支点工资，没必要为了一口吃食铤而走险。”
其他几位同事也都跑过来围着他，特别是那个说着一口皖南方言的阿姨，举着一个老旧发黄的平板手机，手机上正播放一条某个年轻小伙子夹着一只大熊猫在街上大摇大摆走路的视频。
“幸好你没在公安局留下案底，根据合同不能辞退你，上面领导昨天打电话叫我问问你实情，下次可不敢再做这种违法犯罪的事！”
涂乘风挠挠头:“王哥，实在对不住，以前住在大山里，没见过大熊猫，也不知道国家专门立法保护这些野生动物，不过你放心，我已经仔细学了动物保护法，不会再犯这种错了。”
涂乘风系统学过动物保护法后，也好好了解了哪些动物被立法保护，他想起了那两只吃了泡水梨的红毛猴子，幸好自己没有食用野生猴子的胃口，否则这辈子把牢底坐穿。
乖乖，那些红毛猴子竟然也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学名叫金丝猴，如今野外生存的数量比大熊猫还稀少，杀一只得判个十来年。
那几个年轻的厨工与他开玩笑，鼓励他再接再厉，争取把动物保护法上有名的动物全给祸害一遍。
涂乘风满口答应，说是到时候就用他们的名字‘行走江湖’，自己吃肉，他们背锅。
这件事一笑而过。
一阵铃声响起，那个叫王哥的厨师长掏出手机，看着屏幕上的陌生号码，皱起眉头，接通之后，随着时间拉长，脸色越来越难看。
最后挂断电话时，铁青一片，解下围腰和厨师帽，急匆匆向校外跑去。
其他人以为厨师长是人有三急，憋不住去找厕所了，只有五感敏锐的涂乘风隐约听到电话里有一道哭腔，听起来年纪与他相仿，是个青壮。
王姓厨师长在校门外路边拦下一辆计程车，上车落座后给司机报了一个地名：“师傅，去新都KTV，麻烦您开快点，我有急事要处理。”
车子一路疾驰，十几里路，半小时后，在一处装潢奢华的KTV楼外停了下来。
新都二字镀了一层金色，其中单独拎出一个字都比成人高，大概两米，门口一龙一虎两座石雕，皆是仰头啸天状。
两位气质容貌出众的年轻女人站在门口迎宾，看着迎面走来的王姓厨师长，强行挤出一个不自然的笑容：“先生，请出示您的预约单，或者让里面的朋友出来接您，否则我们不能让您进去，还请您谅解。”
王姓厨师长看着这栋二十层高的楼房，这片区域，有两个远近闻名的纸醉金迷场，一个是天上人间夜总会，另一个就是这新都KTV，据坊间传闻，两个销金窟的幕后掌舵人，都是一个叫蒋彪的男人。
富人的天堂，穷人只能望洋兴叹。
王姓厨师长掏出手机拨打了之前的来电号码，电话接通后，那头让他把手机递给其中一个迎宾小姐，右边那个迎宾小姐接过手机附在耳边，听着电话那头的吩咐，说了一句：“好，我马上带他上来。”
迎宾小姐带着王姓厨师长乘坐电梯来到十三楼，进了门牌号1314的包间，迎宾小姐退了出去，王姓厨师长虽然是带着怒气来，但还是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得无以复加。
房间里场地很宽，中央一个水气缭绕的温泉，正上方天花板一盏复古民国风的大吊灯，形如一朵怒放的并蒂莲，左边整面墙是一块平整的唱歌屏幕，正播放一首粤语歌曲，而右边的一整面墙却是一块曲面电影屏，分辨率比很多大影院里的电影屏幕高出不少。
对着门口正前方，是一道落地窗，窗前是一张大圆床，床边是一张精致的饭桌，在饭桌前还有一张小巧玲珑的茶具，极尽奢靡。
在温泉边上，有四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健壮男人分两边站立。
中间一张真皮靠椅上坐着一位身穿立领花衬衫、脚上一双暗红色尖头皮鞋，梳着大背头的男人。
男人正在修指甲，胡须浅薄，一脸玩世不恭，这种人一看就知道不好惹。
在花衬衫男人脚边，是一个被绑着双手跪伏在地的男青年，身体单薄，不说骨瘦如柴，但浑身上下没有几两肉，不过长得还算白净秀气，左边脸颊有个显眼的巴掌印，嘴角带血。
看见王姓厨师长，跪在地上的瘦弱青年慌不迭求救道：“爸，救我！”
坐在真皮靠椅上的花衬衫男人，懒得抬头：“电话里与你说得差不多了，钱带来没有？”
王姓厨师长愤怒道：“你们这是绑架勒索，我如果报警，大家都不好看，不如各退一步，我付一千块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儿子的医药费我自己承担。”
真皮靠椅上的花衬衫男人瞥了一眼王姓厨师长，嗤笑一声，视线又转回到修指甲上，“报警？我们这可是合法经营，一不偷，二不抢，是你儿子主动走进来消费，我们可没言语诱惑，或者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一切项目都明码标价，怎么，没钱吃霸王餐还有理了！”
王姓厨师长不肯轻易妥协：“他年少不懂事，再说你们也教训过他了，脸都打肿了，我现在全身上下只能拿出两千块，你们这消费再怎么高端，也不可能一次就要两万多，除非你把发票单据开给我！”
自己的家境可以用贫寒二字来形容，别说为了进一次KTV付两万，就是两千块也是因为受人所制，不得不拿。
平时应急进街边餐馆吃饭，菜单墙上二十块往上的菜只能看看，不敢点，也就家里老伴过生日或者一些特别重要的节日，诸如春节、中秋、端午才会花几百块奢侈一把。
家里的彩电用了七八年都没换，自己的穿着全在路边摊上解决，没有哪一样超过五十块，怕自家儿子在同学面前或者耍朋友的时候受歧视、受委屈，每次给他买的衣服鞋子都是那些知名度较高的大众品牌，比如特步、乔丹、安踏。
给别人打了半辈子的工，和老伴兢兢业业，从来秉承把钱花在刀刃上的勤俭持家，扣除柴米油盐酱醋茶，这些年节省下来的钱，也不过十几万，这可是他们老两口流血流汗才存下来的。
而这十几万，是给儿子娶媳妇准备的彩礼钱，不能随便动，两万听起来不大，可他家至少得两年才能从细水长流的日子抠出这两万块钱。
且前提是他们家里所有人都平安健康，若是不小心生了个需要住院动手术的病，不仅省不下，还得往里倒贴钱。
自家儿子是个什么德行，他最清楚，虽然不学无术，但也还算是听话懂事，从小到大没做过几件坑爹的买卖，学习成绩在老两口的不停鞭策下，十年如一日，一点长进都没有，受了九年义务教育就打算入社会做个打工仔。
在老两口的极力劝说下，最终一路磕磕绊绊地念完了市里最差的高中，领到一张高中毕业证书。
所以王姓厨师长觉得儿子是被人下套了，近几年网上频频曝出饭托、酒托、仙人跳之类，自家小子年轻气盛，有时候也会在一些家境不如自己的同学朋友面前打肿脸充胖子，可金额到五百就封顶了，超过五百他是不会充大头蒜的。
开了发票单据，拿着这些牟取暴利的单据到工商管理局和警察局告发，这笔钱应该能要回来，再到人民网曝光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自古民不与官斗，商人和黑社会性质的组织也是如此。
真皮靠椅上的花衬衫男人头也不抬：“你儿子吃干抹净不给钱，想逃单，我只是拦下他理论，谁知他反应太过激烈，我怕伤到自己，不得已出手反抗，在法律上，我这叫正当防卫，制服他后，我并没有再对他的人身进行攻击，所以构不成防卫过当或者故意伤害罪，我这家KTV是有营业执照的合法经营机构，既然你要发票单据，去开给他！”
真皮靠椅上的花衬衫男人偏头吩咐一个站在身旁的黑色衣服壮汉，那人出去几分钟后，拿着一条长长的水墨打印单返回，递给王姓厨师长，所有的消费项目都罗列得很详细，大概三十几种，其中占大头的是包间的订购费用，一万二。
“去把手机录下来的监控视频给他看一看。我知道你要这些发票单据是为了什么，的确，现如今这个网络极度延伸的时代，这种高端消费会受到那些又穷又无能的人口诛笔伐，在网络匿名下说尽各种刺耳难听的话，国家政府在舆论压力下不得不出手整治，也许你还准备拿着这些票据去一趟工商局和警察局，请求他们替你讨回公道，不过网络这个东西，对于有钱人才更有利！”
那个去开发票的黑色衣服健壮男人，从西服内包掏出一个手机，点开一段视频递到王姓厨师长面前，再回来时，身后还跟着一男三女。
看到这儿，王姓厨师长眼前一黑，差点一头栽倒，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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