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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一舞剑器动四方(一)

    于臬见礼毕,于圭道:“向日不知何故,太守试你三道题目,从此以一全无音讯,按照礼制,满二十五个月,你可以除服了。”

    于臬道:“阿爹可曾派人去过问?”于圭道:“恰逢年底,各路太守正向刺史报一年工作,督邮和三老,皆不在郡中。”

    于臬有些失落:“既然如此,小子还是听天由命吧。”于圭道:“我儿莫急,待明年,我亲到郡中一问。”于臬道:“阿爹,小子还是自去洛阳,找下祖父故旧,先谋个出身,再图寸进吧。”于圭道:“且待商议。”

    过了一月,于臬除服,仍住在庐里,他知道,在明年,也就是224年四月,曹丕将在太学实行五经课试之法,既然羊太守试三道题目之后再无音讯,其中必有缘固,不如自己到洛阳太学去学习,凭本事谋取功名为妙。主意已定,于臬不再悬望,仍在庐里专心读书。

    此时正是十二月天气,小寒之后,天上竟然下起雪来,初时飘飘洒洒,后来纷纷扬扬,好一场大雪。于臬既已除服,便也可以喝点热酒,家仆将酒烫了,又生起炭炎,在庐中品酒观书。那雪从早下到晚上子时方歇。整个山河大地,成一片白色世界。

    于臬见仆人已睡,思绪万千。自己穿越到三国,既没有金手指,又没有开挂,更不用说武艺高强,用兵如神,只会一点骑马射箭的基本功夫,又不是穿越到门弟高贵的世家子弟之中,可以一飞登天。指望靠羊家太守引荐,不想再无音讯。“难道是我答题有误,不合太守口味,或是更有才气之人占用指标,自己无法寸进?”一时之间,于臬思前想后,不由披衣起床,信步走出庐来。

    此时雪已停下,山下皆白,于臬一边信马由缰行走,一边思索,忽然脚下一绊,好像有个人在地上,他这才回过神来,正欲爬起,一柄冰冷的长剑,已经架在自己脖子之上!

    事出仓促,于臬不由大惊。仔细看那地上之人,那人全身黑衣装束,以布蒙面,只露出两道比冰还冷的目光。

    于臬想到,泰山曾有四大寇:孙观、吴敦、尹礼、昌豨。 莫非此人是个贼寇?想念及时,于臬头皮发麻,但见那人长剑始终没动,于臬道:“你是何人,为何如此?”那人不语,突然之间把剑收回,说出冰冷一句话来:“你在此何干?”于臬见此人不杀自己,心中稍安,道:“某乃是本地人氏,因祖父过世,特在此庐墓守孝,因见大雪,信步走到此处,不想惊扰了壮士。”那人语气稍缓,道:“既然如此,扶我起来。”于臬站起来,正欲用手去扶,忽见青光一闪,那人右手持剑朝自己咽喉刺来,然后抵住肉皮停住,再不前进,力道拿捏之准,当真世之罕有。于臬不由得停了下来,那人道:“扶我起来。”于臬不得已,喉咙抵着剑尖,近身向前,挽往那人左臂,向上一抬,那人右手剑尖,始终不离于臬咽喉半寸,于臬知道,自己遇到一个使剑高手了。

    他一挽那人左臂,觉得很是温热,异于常人,“难道他是世外高人,有浑厚内力?”于臬想起武侠小说的情节,暗暗想到。那人坐在地上,吐出一口浊气,脸上黑布,仍没有揭下。他将剑忽地收回,反手持剑,剑尖仍对着于臬,道:“某姓韩,乃是游侠之人,不想经过贵地,风寒发作,恰逢天晚,病倒在此,还请公子行个方便。”于臬道:“在下姓于,既然韩壮士受寒,某见义不为,是为无勇,此处离家尚远,庐中有炭火热酒和熟食,还有姜汤,不知壮士敢去否?”

    那人脸蒙黑布,于臬在雪下看不清表情,那人道:“公子好意,在下心领,若讨得一碗姜汤,在下心愿已足。公子可否送至此处?”于臬道:“如此使得,某现在就去取来。”那人双手一抱拳:“如此有劳。”于臬向那人施了一礼,往庐墓中走来。开了门,家仆已睡,于臬用个壶,将姜汤在炭火上烫热了,又提个食盒,将一盘猪肉和姜汤放在一处,拿了酒,提出来,趁着雪色,径向原处走来。

    到了原地,那人竟然不见了,于臬四处望了一下,不见踪影,轻喊几声,不见动静,一股不祥预感在心底油然而生:“祖父曾平泰山寇,莫非此人是祖父仇家?”想到这里,不由头皮发麻。

    正担心间,路边一内传出声音:“某在此处。”于臬走近声音之前,发现那姓韩黑衣人正倒在凹坑之内,若不细看,极难发觉。于臬将他扶了,他不再用剑抵于臬。于臬等他坐正了,将食盒提来,道:“请壮士慢用。”那人望着于臬,道:“你先吃一点。”于臬知道,对方担心在酒食姜汤之内下毒,道:“壮士放心,此食全是自用。”那人道:“防人之心不可无。”于臬见了,不由有些愤怒,见此人如此机警,但高烧不退,气息有些急,便道:“好吧。”拿出姜汤、热酒和猪肉,各吃了一点。过了一会,那人道:“恕在下多心了。”于臬将食盒递了过去,那人拿起姜汤先喝了,又就着热酒,一口一口吃肉。一会食尽。那人道:“大恩不言谢,就此别过。”便站了起来。于臬见此人身高至少一米八以上,形体魁梧,一手握剑,转身就走。于臬正想说话,那人却仆地倒了下去。

    于臬忙向前扶住,只觉此人,全身热烘,显是高烧不退。全身重量全压在自己身上,自己站立不住,差点摔倒,好在那人用力一撑,于臬才将那人扶住:“壮士高烧不退,不妨在某处庐中将宿一晚,明日或去或留,绝不勉强。”那人浑身无力,通体火热,点了点头。

    于臬一手将他手臂挽住,一手扶住他腰,往庐内走来。家仆醒了,见于臬带个人来,有些吃惊,于臬道:“此人路过,偶感风寒,倒在路上,你去准备点热水来。”那家仆不敢多问,准备去了。

    于臬将此人放到床上,那人道:“多谢公子搭救,切不可去我蒙面。”于臬道:“不敢。”

    少时,家仆将热水送到,家仆要给那人泡脚,于臬道:“我自己来。”家仆将那人靴子脱下,将脚泡入木盆之中,那人得热水温脚,无力感渐渐消失。于臬见他仰躺在床上,一身肌肉发达,又不敢多看。叫家仆再去弄些热水来,那人拿着,掀开脸布下围喝了。于臬见那人露出头发,听其声音,约莫40多岁。于臬吩咐家仆将那人移到床上,那人手持宝剑,和衣而卧,于臬命家仆将被盖了,自己拔了拔灯芯,也不和那人说话,自个观起书来。家仆侍立一侧,不敢离开。于臬道:“你先出去睡会,我无事。”家仆看看床上那人,已微微起了鼻息之声,家仆道个诺字,退了出去。于臬观了一会书,觉得昏沉,加了一些炭,伏在桌上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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