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回 盛极而衰道所忌
孙礼到并州上任，对曹爽是一个好消息。这样预示着他每次出门游猎，进出城门，没有人可以限制他了。
曹芳在张当丁谧等人的蛊惑下，宠幸亲近一群小人，常在后园游乐饮宴，何晏多次劝谏，但曹芳就是不听。
在曹爽阵营的干将中，何晏是一个特别的存在，虽然他也巧取，但并没有豪夺。相反，在他的示范下，正始年有一大群青年才俊进入了曹爽的幕府，或进入了尚书台，成为尚书郎。如果没有高平陵之变，这些人必然成为大魏的治国之臣。
而且，他提倡玄学，和司马懿提倡的王学针锋相对，获得无数人的追捧和效仿。可以说，他确实有治国之才。
而丁谧就不一样了，此人外宽内忌，用心狠毒，看似为曹爽出了不少好计策，实际上于国无益，激化了世家与宗族的矛盾。
何晏经常与丁谧竞争，明面上感觉是在曹爽面前争权，实际上二人还是理念上不同。
丁谧出主意让曹芳玩物丧志，一个17岁的孩子，哪受得了这么多诱惑。何晏劝曹芳不可过度游乐，要以国事为重。二人的心态，已可见一斑。.
曹爽没了限制，每天饮酒，饮完酒后，就和美女歌妓寻欢作乐。张当曲意逢迎，将少府里的尚方珍玩拿出来不少，供曹爽使用。
何晏和邓飏、丁谧等人，虽然在尚书台，邓飏的理念又别成一格。
邓飏贪色贪出了水平，一个名叫臧艾的人，为了求官职，曲意巴结，其以父亲的侍妾送与邓飏，邓飏照收不误，所以京师为之语：“以官易妇邓玄茂。”
朝中局势十分险恶，只要在做官，就必须选边站队，要么支持太傅，要么站到司马懿那边。
司马懿现在是谁也不见，闭门在家养病，除了偶尔和蒋济、高柔、王观等老臣见见面，其他人一概不理。
越来越多的人依附到了曹爽身边。司马懿边上的人，很多人也转投到了曹爽门下。尚书仆射李丰，不知是估计到了司马懿这以退为进的手段，还是不想得罪曹爽，他在二者之间左右逢源。
按照尚书台的规定，请假不能超过一百天。李丰经常请假，大概到了90天左右的时候，他又出现在尚书台，然后上不到半个月班，又以生病为由请假。
既便如此，还是有人愿意和李丰结亲。这个人就是贾充。实际上，李丰也将自己的女儿李婉嫁给了他。
深居不出的于臬，也派长子于宏为贾充送来了贺礼。
李婉温文尔雅，知书达理，贾充外放汲郡典农，本来内心失落，对曹爽痛恨之心，也消失了不少。
作为刑名传家的贾家，贾充精通律法。曹爽专权后，数改法度，自己却带头违法，这是贾充看不惯的。他的心，自然就倾向了司马一家。
只是司马懿天天在家生病，知道他装病的人，比如牛金，已经被司马懿暗害。而看透司马懿的山涛，又作竹林之游。司马懿的核心，除了司马家族，还有几个老臣，郭家的郭建和甄德外，胡遵也算一个，郭淮算一个，王昶算一个。但郭淮和王昶都是外臣。
在司马师的策动下，曹爽门下的孙谦成为自己的内应，于亮也在曹爽那蛰伏。郭太后的政治影响，也算关键因素。被曹爽贬走的卢毓和钟毓，也许在关键时刻也能起点作用。
司马懿每天在家精思熟虑这些事情。这些世家大族的子弟，内心虽然倾向司马懿，但大多处在观望当中。这些人只能争取，现在还不能透明化。
相比曹爽的地位和势力，可谓一个在天上，一个地下。针对李丰的行为，京中也有童谣：“曹爽之势热如汤，太傅父子冷如浆，李丰兄弟如游光。”
司马懿在府中天天构想，总结出了一句话：“凡事都不可过满，盛极而衰正是道家忌讳的。”
作为玄学领袖，何晏每天和曹爽饮酒，高朋满座，然后何晏第二天到尚书台处理政务，闲暇之余和一班青年才俊谈玄论妙。时间久了，他发现失去制约的曹爽越来越不听自己的，越来越沉迷酒色，荒于政事了。
时间久了，何晏每次喝酒回家后，都会到厅后的花池吐酒，然后一人单独坐在家中。这种酒后的孤独的寂寥，玄学研究甚深的何晏别有一番体会。终于，在一个月色皎洁的夜晚，若有所思的何晏眼望明月，说出了这番话：“盛极而衰，道家所忌啊。”
地位，名望，权势，何晏全得到了。但自己快乐吗？
不错，很多人都有求于自己，但这些人是真的看上自己的名声才找的吗？当然不是。
他们来找自己，更多的是看中自己的权势，想通过自己典选举的权力，来达到升迁的目的。
从曹爽家喝得意兴阑珊的何晏，回到家里，经常思考这个问题：“这样的富贵，能不能保得长久？大将军如今一意孤行，如果被人反攻倒算，自己的性命还能不能保住？”
“于德揆有福啊。”何晏羡慕起于臬来。他听令狐愚奏报，于臬在钜平，白天经营自己的庄园，到地里参加劳动，晚上教二子读书。不问世事。“我想作一田舍郎而不得，不知以后能不能成为田舍郎？”
有时候，何晏没有参加曹爽的晏会，却被要求参加曹爽在洛阳城外的围猎活动。
何晏以尚书台事忙推脱，曹爽就以大魏河清海晏，民丰物阜为由，强行让何晏参加。
每次回来，何晏都会怔怔地望着妻子金乡公主，仿佛是生离死别、
时间久了，金乡公主就看出了这其中的不对劲。
终于有一天，金乡公主忍不住了：“夫君，这段时间，你总是魂不守舍，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何晏没有回答，而是问道：“以前于臬之妻夏侯蔷愿以刀抵住自己，也不愿和于臬离婚，假如有那么一天，我面临着身死族灭的附加境地，你对死亡怕不怕？”
“你是不是疯了？”金乡公主见何晏说出这种话，大吃一惊。
何晏却显得十分平静：“我是认真的。”
金乡公主看着何晏郑重的表情，知道夫君绝非乱言，于是说道：“夏侯也是我大魏宗亲。夫君正当进取之年，怎么样说此不吉之语。”
何晏再次问道：“假如我何家有灭族之祸，你和孩子该怎么办？”
金乡公主没有办法，便反过来问道：“照夫君所言，该如何办？”
何晏道：“我想了很久了，我们应该这样做。”说完，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啊？”金乡公主瞪大了眼睛。
何晏郑重地说道：“我是认真的。为的就是以后能保全我何氏一脉。你是公主，就是大祸临头，也不会计较到你头上。但我们的孩子还小，拜托了。”
金乡公主觉得自己夫君太怪了，就为了这个子虚乌有的担心，要和自己离婚，但又不敢反对，只好哭着答应了他。
没过几天，保晏与金乡公主感情不睦的消息不胫而走，传得沸沸扬扬。
“金乡公主抱着孩子，是哭着离开何府的。”
“我听金乡公主的侍女说，何尚书好男风，每天服用五石散，和一群美男在一起，吃了五石散，衣服也不穿，说是行散。”
“那五石散听说很贵，一般人吃不起，也只有何晏才知道配方。何晏和这些风流人物，晚上都在行散，后面做什么，大家可以想象。”
“你说的不对，我听说，那个钟士季就知道五石散的配方和行散的方法，这两个人关系不一般，恐怕已经超过友谊的关系了。”
“金乡公主真是可怜。竟然嫁了爱好这么广泛的人。”
对于这些流言，何晏并不在乎，倒是金乡公主的母亲并不相信：“真有那么一天，你就不要去妒忌何晏连男人都喜欢了。”
不过，在金乡公主的坚持下，何晏还是和金乡公主离了婚。
没有了家人的牵累，何晏精神解脱了不少。
不过，天天和曹爽饮酒，打猎，出城，何晏依然内心隐隐担心。
他有时候回来很晚，然后就服五石散。不过，服了五石散必须行散，喝热酒，狂奔。钟会经常和何晏一起行散，形影不离。
后来有人总结说，魏晋名士有三大爱好：“饮酒、服药和清谈。”这些玉树临风的美男子，温润如玉的大才子，他们有人在树林中“坦诚相见”，披头散发。有人在道路上喝的酩酊大醉，胡言乱语。有人才华横溢，相貌俊美，却在街头打铁。何晏等人，也在行散中相拥，面色发白，皮肤发红。鲁迅先生在文章中说的很明白：行散之后，全身发烧，发烧之后又发冷。普通发冷宜多穿衣，吃热的东西。但吃药后的发冷刚刚要相反：衣少，冷食，以冷水浇身。倘穿衣多而食热物，那就非死不可。因此五食散一名寒食散。只有一样不必冷吃的，就是酒。
吃了散之后，衣服要脱掉，用冷水浇身；吃冷东西；饮热酒。这样看起来，五石散吃的人多，穿厚衣的人就少。一群美男做这样的事，整个画面，自己脑补。
据说，五石散可以让人出现幻觉，忘掉心中的烦恼。也许何晏就是靠这种麻痹作用，超出黑暗世俗的约束，使自己置身于理想国度，在虚幻中完成自己的人生追求吧。
也许是司马懿年纪太大了，曹爽放松了警惕。在毕轨等人的实际改革下，司隶一州的新政实施非常顺利，曹爽的名声更大了。但士族对他的不满，也更加严重了。
正始九年，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到了冬天。
年底，因为撤郡并县，李胜为了留念自己任职河南尹取得的成效，他命人修葺设在屋檐下防鸟雀来筑巢的网格，也就是屠苏。施工中，一块小材料从上快速坠落，正好打在受符吏石虎的头上，把他的头打断了。
曹芳在张当丁谧等人的蛊惑下，宠幸亲近一群小人，常在后园游乐饮宴，何晏多次劝谏，但曹芳就是不听。
在曹爽阵营的干将中，何晏是一个特别的存在，虽然他也巧取，但并没有豪夺。相反，在他的示范下，正始年有一大群青年才俊进入了曹爽的幕府，或进入了尚书台，成为尚书郎。如果没有高平陵之变，这些人必然成为大魏的治国之臣。
而且，他提倡玄学，和司马懿提倡的王学针锋相对，获得无数人的追捧和效仿。可以说，他确实有治国之才。
而丁谧就不一样了，此人外宽内忌，用心狠毒，看似为曹爽出了不少好计策，实际上于国无益，激化了世家与宗族的矛盾。
何晏经常与丁谧竞争，明面上感觉是在曹爽面前争权，实际上二人还是理念上不同。
丁谧出主意让曹芳玩物丧志，一个17岁的孩子，哪受得了这么多诱惑。何晏劝曹芳不可过度游乐，要以国事为重。二人的心态，已可见一斑。.
曹爽没了限制，每天饮酒，饮完酒后，就和美女歌妓寻欢作乐。张当曲意逢迎，将少府里的尚方珍玩拿出来不少，供曹爽使用。
何晏和邓飏、丁谧等人，虽然在尚书台，邓飏的理念又别成一格。
邓飏贪色贪出了水平，一个名叫臧艾的人，为了求官职，曲意巴结，其以父亲的侍妾送与邓飏，邓飏照收不误，所以京师为之语：“以官易妇邓玄茂。”
朝中局势十分险恶，只要在做官，就必须选边站队，要么支持太傅，要么站到司马懿那边。
司马懿现在是谁也不见，闭门在家养病，除了偶尔和蒋济、高柔、王观等老臣见见面，其他人一概不理。
越来越多的人依附到了曹爽身边。司马懿边上的人，很多人也转投到了曹爽门下。尚书仆射李丰，不知是估计到了司马懿这以退为进的手段，还是不想得罪曹爽，他在二者之间左右逢源。
按照尚书台的规定，请假不能超过一百天。李丰经常请假，大概到了90天左右的时候，他又出现在尚书台，然后上不到半个月班，又以生病为由请假。
既便如此，还是有人愿意和李丰结亲。这个人就是贾充。实际上，李丰也将自己的女儿李婉嫁给了他。
深居不出的于臬，也派长子于宏为贾充送来了贺礼。
李婉温文尔雅，知书达理，贾充外放汲郡典农，本来内心失落，对曹爽痛恨之心，也消失了不少。
作为刑名传家的贾家，贾充精通律法。曹爽专权后，数改法度，自己却带头违法，这是贾充看不惯的。他的心，自然就倾向了司马一家。
只是司马懿天天在家生病，知道他装病的人，比如牛金，已经被司马懿暗害。而看透司马懿的山涛，又作竹林之游。司马懿的核心，除了司马家族，还有几个老臣，郭家的郭建和甄德外，胡遵也算一个，郭淮算一个，王昶算一个。但郭淮和王昶都是外臣。
在司马师的策动下，曹爽门下的孙谦成为自己的内应，于亮也在曹爽那蛰伏。郭太后的政治影响，也算关键因素。被曹爽贬走的卢毓和钟毓，也许在关键时刻也能起点作用。
司马懿每天在家精思熟虑这些事情。这些世家大族的子弟，内心虽然倾向司马懿，但大多处在观望当中。这些人只能争取，现在还不能透明化。
相比曹爽的地位和势力，可谓一个在天上，一个地下。针对李丰的行为，京中也有童谣：“曹爽之势热如汤，太傅父子冷如浆，李丰兄弟如游光。”
司马懿在府中天天构想，总结出了一句话：“凡事都不可过满，盛极而衰正是道家忌讳的。”
作为玄学领袖，何晏每天和曹爽饮酒，高朋满座，然后何晏第二天到尚书台处理政务，闲暇之余和一班青年才俊谈玄论妙。时间久了，他发现失去制约的曹爽越来越不听自己的，越来越沉迷酒色，荒于政事了。
时间久了，何晏每次喝酒回家后，都会到厅后的花池吐酒，然后一人单独坐在家中。这种酒后的孤独的寂寥，玄学研究甚深的何晏别有一番体会。终于，在一个月色皎洁的夜晚，若有所思的何晏眼望明月，说出了这番话：“盛极而衰，道家所忌啊。”
地位，名望，权势，何晏全得到了。但自己快乐吗？
不错，很多人都有求于自己，但这些人是真的看上自己的名声才找的吗？当然不是。
他们来找自己，更多的是看中自己的权势，想通过自己典选举的权力，来达到升迁的目的。
从曹爽家喝得意兴阑珊的何晏，回到家里，经常思考这个问题：“这样的富贵，能不能保得长久？大将军如今一意孤行，如果被人反攻倒算，自己的性命还能不能保住？”
“于德揆有福啊。”何晏羡慕起于臬来。他听令狐愚奏报，于臬在钜平，白天经营自己的庄园，到地里参加劳动，晚上教二子读书。不问世事。“我想作一田舍郎而不得，不知以后能不能成为田舍郎？”
有时候，何晏没有参加曹爽的晏会，却被要求参加曹爽在洛阳城外的围猎活动。
何晏以尚书台事忙推脱，曹爽就以大魏河清海晏，民丰物阜为由，强行让何晏参加。
每次回来，何晏都会怔怔地望着妻子金乡公主，仿佛是生离死别、
时间久了，金乡公主就看出了这其中的不对劲。
终于有一天，金乡公主忍不住了：“夫君，这段时间，你总是魂不守舍，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何晏没有回答，而是问道：“以前于臬之妻夏侯蔷愿以刀抵住自己，也不愿和于臬离婚，假如有那么一天，我面临着身死族灭的附加境地，你对死亡怕不怕？”
“你是不是疯了？”金乡公主见何晏说出这种话，大吃一惊。
何晏却显得十分平静：“我是认真的。”
金乡公主看着何晏郑重的表情，知道夫君绝非乱言，于是说道：“夏侯也是我大魏宗亲。夫君正当进取之年，怎么样说此不吉之语。”
何晏再次问道：“假如我何家有灭族之祸，你和孩子该怎么办？”
金乡公主没有办法，便反过来问道：“照夫君所言，该如何办？”
何晏道：“我想了很久了，我们应该这样做。”说完，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啊？”金乡公主瞪大了眼睛。
何晏郑重地说道：“我是认真的。为的就是以后能保全我何氏一脉。你是公主，就是大祸临头，也不会计较到你头上。但我们的孩子还小，拜托了。”
金乡公主觉得自己夫君太怪了，就为了这个子虚乌有的担心，要和自己离婚，但又不敢反对，只好哭着答应了他。
没过几天，保晏与金乡公主感情不睦的消息不胫而走，传得沸沸扬扬。
“金乡公主抱着孩子，是哭着离开何府的。”
“我听金乡公主的侍女说，何尚书好男风，每天服用五石散，和一群美男在一起，吃了五石散，衣服也不穿，说是行散。”
“那五石散听说很贵，一般人吃不起，也只有何晏才知道配方。何晏和这些风流人物，晚上都在行散，后面做什么，大家可以想象。”
“你说的不对，我听说，那个钟士季就知道五石散的配方和行散的方法，这两个人关系不一般，恐怕已经超过友谊的关系了。”
“金乡公主真是可怜。竟然嫁了爱好这么广泛的人。”
对于这些流言，何晏并不在乎，倒是金乡公主的母亲并不相信：“真有那么一天，你就不要去妒忌何晏连男人都喜欢了。”
不过，在金乡公主的坚持下，何晏还是和金乡公主离了婚。
没有了家人的牵累，何晏精神解脱了不少。
不过，天天和曹爽饮酒，打猎，出城，何晏依然内心隐隐担心。
他有时候回来很晚，然后就服五石散。不过，服了五石散必须行散，喝热酒，狂奔。钟会经常和何晏一起行散，形影不离。
后来有人总结说，魏晋名士有三大爱好：“饮酒、服药和清谈。”这些玉树临风的美男子，温润如玉的大才子，他们有人在树林中“坦诚相见”，披头散发。有人在道路上喝的酩酊大醉，胡言乱语。有人才华横溢，相貌俊美，却在街头打铁。何晏等人，也在行散中相拥，面色发白，皮肤发红。鲁迅先生在文章中说的很明白：行散之后，全身发烧，发烧之后又发冷。普通发冷宜多穿衣，吃热的东西。但吃药后的发冷刚刚要相反：衣少，冷食，以冷水浇身。倘穿衣多而食热物，那就非死不可。因此五食散一名寒食散。只有一样不必冷吃的，就是酒。
吃了散之后，衣服要脱掉，用冷水浇身；吃冷东西；饮热酒。这样看起来，五石散吃的人多，穿厚衣的人就少。一群美男做这样的事，整个画面，自己脑补。
据说，五石散可以让人出现幻觉，忘掉心中的烦恼。也许何晏就是靠这种麻痹作用，超出黑暗世俗的约束，使自己置身于理想国度，在虚幻中完成自己的人生追求吧。
也许是司马懿年纪太大了，曹爽放松了警惕。在毕轨等人的实际改革下，司隶一州的新政实施非常顺利，曹爽的名声更大了。但士族对他的不满，也更加严重了。
正始九年，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到了冬天。
年底，因为撤郡并县，李胜为了留念自己任职河南尹取得的成效，他命人修葺设在屋檐下防鸟雀来筑巢的网格，也就是屠苏。施工中，一块小材料从上快速坠落，正好打在受符吏石虎的头上，把他的头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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