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仲达身死子元继
于臬平叛有功，进封为密乡侯，加食邑一千户。从亭侯到乡侯，又有了质的飞跃。
平定了王凌的叛乱，司马懿感觉身体大不如前。朝廷下诏，册封司马懿为丞相，封郡公，赏食邑。司马懿上表，接受了食邑，力辞了丞相和安平郡公。
他这次是真的病了。
司马懿两次装病，第一次，他欺骗曹操，躲过了充满变数的乱世；第二次，他欺骗曹爽，获得了魏国的实际权力。
王广的话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无法挥去。
每天夜里，他都会卧榻上惊醒。
“王凌，你走开！”他的手臂挥舞。
恍惚中，他感觉王凌的冤魂一直在向他索命！
“父亲，你醒醒。”长子司马师跪在他的面前，握着他的手，轻轻地呼喊道。
司马懿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看到了自己的儿子们都齐齐跪在面前，前面是司马师，后面司马昭，后面还有司马榦、司马亮、司马伷、司马骏、司马肜、司马伦。然后还有侄子司马望等人。后面还有他的孙辈，黑压压地跪满了一屋。
司马懿对自己的身体很清楚，这一次，怕是走不过去了。
他躺在床上，望着屋顶，司马懿打败了所有人，诸葛亮也被他拖死，曹爽被全族屠灭，曹芳无计可施。他得到了所有该有的，究竟还要什么？
他的食邑高达五万户，家族子弟封侯者十九人。到底自己还要什么？
他想到了曹操，曹操以权术杀人，自己以礼教杀人。过去刘家失去力量，曹家取而代之。今天曹家失去力量，我司马家为什么不可取而代之？
以前，他对曹操和曹叡怕得要死，现在，终于可以翻身，把曹氏子孙踩在脚下了。
“司马老贼，你的假面具还可以维持多久？我父亲说过，他就在九泉之下等著看。”王广临死前的话再一次在耳边响起。
司马懿一阵恶寒：“除了子元之外，你们都下去。”司马懿说话了。
众人都退了下去。
司马懿看着这位长子，内心很是欣慰，他相信，司马师接得住自己传过来的接力棒。
“子元，老夫本来想替你清除所有的障碍，但天不假年，你只能自己身体力行了。”司马懿轻声说道。
司马师紧紧握着父亲的手：“父亲，孩儿定会将家族发扬光大。”这个时候，一向坚毅的司马师也流下了眼泪。
似是回光返照，又像是有积聚力量，司马懿的那又鹰眼闪出光来：“你听着，家族的重任就交给你。你可不要忘记了那天你说的大魏人心，尽可为用的话。”
司马师连忙回道：“孩儿记得，记得。”
司马懿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曹爽和王凌虽然死了，但在你们面前的路还不是很平坦。你现在面对的，有两个方面的障碍：在中央，有名士会反抗你。在地方上，毌丘俭和文钦等人必然对你不满。那些都是我们司马家的威胁，早晚要铲除他们。”
说完这些话，司马懿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之光。随后又变得慈和：“曹爽过去提拔政坛新秀的政策值得效法，老夫虽然之前因为他们是曹爽党羽而罢免他们，你们则要重新起用他们。如此他们才会感激你的恩惠，对你效忠。曹氏施行的中央集权政策要继续贯彻下去，毕竟我们的优势正是掌握中央。记住！保护曹芳的托孤遗诏是铲除异己的最好武器，你们绝不能轻易废掉这个魁儡，否则就是自废武功！”
司马师终于明白了父亲的一片苦心，曹爽那些幕僚，司马懿一个不杀，但也只是用了一小部分，原来是留给自己，树立自己的威信，司马师再也忍不住了，不禁哭出了声：“父亲，我明白了！我全明白了。”
司马懿点了点头：“你别哭。我还有要事。你听好了。你对这些支持自己的名士，要好好重用他们。另外，你现在只是武卫将军，要想接过我的盘，也不是容易的事。这个得要诏书才名正言顺。我把于臬安排到中书任中书令，为的就是这一天。另外，现在这些老臣如高柔、王观，还有你的二叔，都会替你运作的。王子雍现在为光禄勋，他会想好给你的名分。王广死了，我已让傅嘏进入尚书台。王子雍经学名家，你在礼仪上，就采用他的学说，你录尚书事之后，你就命他为河南尹。”
司马师点了点头。
司马懿道：“好吧，你先下去，老夫有些话要单独对你弟弟说。”
司马师擦干眼泪，点了点头：“是！”
说完退了出去。
不一时，司马昭走了进来：“父亲。”
司马懿看着这位次子，轻声说道：“师儿在上次政变中表现出才能，所以老夫把大业都交给他。然而，我认为你比师儿宽和，所以老夫更认定你的成就不在你兄长之下。不要害怕，相信你自己的才能，你不会比你大哥差的。”
司马昭道：“父亲，你要是去了，我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司马懿叹了口气：“你记住，你的兄长没有子嗣，以后振兴司马家的担子，早晚得要你来挑。你要宽待那些名士，做事不要心急。这样，才能实现你那晚所说的天下人心，尽为你用的诺言。记住了吗？”
司马昭热泪盈眶：“呜呜呜，孩儿记住了。”
“你下去吧。我想静静。”
二五一年八月戊寅，魏国太傅、舞阳侯司马懿病逝于洛阳。曹芳下诏，追赠他为相国、郡公，谥曰文贞，后改谥文宣。埋在洛阳旁边北邙山的高原陵，不设高坟，不种树木，素服简葬。
爵位可以继承，但官职不可以继承，如何让司马师顺利接掌权力，必须拿出一个法理上认可的理由。
曹芳出云龙门，在朝堂上召开了朝会。
“陛下，臣有本要奏。”司徒高柔出班：“陛下，太傅已亡，其子司马师诛杀曹爽叛逆有大功，臣提请，由司马师出任抚军大将军。”
司徒高柔一提出，众多大臣出班道：“臣等附议。”
曹芳见这么多大臣这一样一致奏请司马师为抚军大将军，内心已有准备，但却没想到人这么多。
他正不知如何应对的时候，光禄勋王肃出班奏道：“陛下，臣等以为，司马家族有大功于我大魏，应该让司马师录尚书事。”
卢毓、傅嘏等一班尚书台官员，也一齐附合道：“臣等附议。”
现场没有了郭太后，曹芳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夏侯玄在班中，望了望李丰，李丰出班道：“陛下，司马家有大功于我大魏，应该升任抚军大将军。”然后退了回云，他对司马师录尚书事的事，只字不提。
曹芳道：“既然如此，于爱卿，你拟诏，让司马师任抚军大将军。”
于臬出班道：“臣遵旨。”
傅嘏出班道：“陛下，臣观李义丰之言，似乎是认为司马师录尚书事，于大魏理法不合，怕留下不好的影响，但实际上，这是有先例的。”
曹芳道：“傅爱卿，敢问是什么先例？”
傅嘏道：“商代名相伊尹去世后，他的儿子伊陟接任相国，最终成为一代名臣。陛下应该效法先贤，依伊尹故事，让司马师录尚书事。”
曹芳没有立即表态，而是望向于臬：“于爱卿，傅爱卿说的可是实情？”
于臬出班奏道：“回陛下，臣观书中，确实有伊尹既卒，伊陟嗣事的记载。傅尚书所言非虚。”
这下曹芳不好回话了，便道：“既然如此，那就下诏，让司马师录尚书事，诏告天下。”
司马师出班奏道：“家父新丧，臣何德何能，敢担此重任。若我大魏人尽其才，才尽其用，臣不愿担任这录尚书事的职位，以免才不胜任，有误我大魏。”
众人道：“司马子元众望所归，岂得推辞？”
司马师道：“自曹爽伏诛以后，天下名士减半。臣前天就收到一份荆州刺史的奏表，他在奏表中说，重用贤能、优良之士，远近都会臣服。许允、傅嘏、袁侃、崔赞等都是正直之士，有端直的品质，没有流变的坏心，可以任用他们。请陛下明断。”
高柔道：“陛下，司马师虽然没有外放州郡，但也是我大魏名士，且随其父东征西讨，有大功于我大魏。臣以为，这录尚书事之职，非他莫属。”
守尚书令司马孚道：“陛下，臣虽说任这守尚书令，但臣年事已高，若司马师能够任贤用人，真的让人尽其才，才尽其用，老臣内举不避亲，这录尚书事，还是他最合适。”
马师又继续推辞。
于臬内心，岂不知司马师这三请三辞之事，乃出班奏道：“陛下金口玉言，已同意让司马师录尚书事，并要诏告天下。子元，你如此推辞，难道欲陷陛下于不义之地吗？”
这一下，司马师可没有理由再推辞了。便伏于地：“臣谢恩，臣必尽心竭力，以报陛下知遇之恩。”
出得朝堂，见众人散了，中领军将军许允来到夏侯玄面前：“太初，如今太傅已亡，你终于安全了。”
夏侯玄淡然应道：“士宗，我可不这样看，我觉得反而是要大祸临头了。”
许允大惊：“怎么会呢，现在太傅已经过世，你和司马师有姻亲之谊，
夏侯玄叹了口气，吐气如兰：“士宗，这其实很清楚的，司马懿是前辈长者，所以仍把我们当作是老朋友家的年轻晚辈来看待。但是他的两个儿子司马师或是司马昭，对我们可就不会这样包容了。我们还是放平心态，接受那不可更改的宿命吧。”
许允显出不相信的神色：“怎么可能？今天司马师还在朝堂上说要任用贤能。”
夏侯玄冷笑道：“起用一批，打压一批，我们应该属于被打压的。你等著好了，事情一定会照我想的发展。你要坦然面对。”
许允摇摇头，和夏侯玄告别。
平定了王凌的叛乱，司马懿感觉身体大不如前。朝廷下诏，册封司马懿为丞相，封郡公，赏食邑。司马懿上表，接受了食邑，力辞了丞相和安平郡公。
他这次是真的病了。
司马懿两次装病，第一次，他欺骗曹操，躲过了充满变数的乱世；第二次，他欺骗曹爽，获得了魏国的实际权力。
王广的话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无法挥去。
每天夜里，他都会卧榻上惊醒。
“王凌，你走开！”他的手臂挥舞。
恍惚中，他感觉王凌的冤魂一直在向他索命！
“父亲，你醒醒。”长子司马师跪在他的面前，握着他的手，轻轻地呼喊道。
司马懿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看到了自己的儿子们都齐齐跪在面前，前面是司马师，后面司马昭，后面还有司马榦、司马亮、司马伷、司马骏、司马肜、司马伦。然后还有侄子司马望等人。后面还有他的孙辈，黑压压地跪满了一屋。
司马懿对自己的身体很清楚，这一次，怕是走不过去了。
他躺在床上，望着屋顶，司马懿打败了所有人，诸葛亮也被他拖死，曹爽被全族屠灭，曹芳无计可施。他得到了所有该有的，究竟还要什么？
他的食邑高达五万户，家族子弟封侯者十九人。到底自己还要什么？
他想到了曹操，曹操以权术杀人，自己以礼教杀人。过去刘家失去力量，曹家取而代之。今天曹家失去力量，我司马家为什么不可取而代之？
以前，他对曹操和曹叡怕得要死，现在，终于可以翻身，把曹氏子孙踩在脚下了。
“司马老贼，你的假面具还可以维持多久？我父亲说过，他就在九泉之下等著看。”王广临死前的话再一次在耳边响起。
司马懿一阵恶寒：“除了子元之外，你们都下去。”司马懿说话了。
众人都退了下去。
司马懿看着这位长子，内心很是欣慰，他相信，司马师接得住自己传过来的接力棒。
“子元，老夫本来想替你清除所有的障碍，但天不假年，你只能自己身体力行了。”司马懿轻声说道。
司马师紧紧握着父亲的手：“父亲，孩儿定会将家族发扬光大。”这个时候，一向坚毅的司马师也流下了眼泪。
似是回光返照，又像是有积聚力量，司马懿的那又鹰眼闪出光来：“你听着，家族的重任就交给你。你可不要忘记了那天你说的大魏人心，尽可为用的话。”
司马师连忙回道：“孩儿记得，记得。”
司马懿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曹爽和王凌虽然死了，但在你们面前的路还不是很平坦。你现在面对的，有两个方面的障碍：在中央，有名士会反抗你。在地方上，毌丘俭和文钦等人必然对你不满。那些都是我们司马家的威胁，早晚要铲除他们。”
说完这些话，司马懿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之光。随后又变得慈和：“曹爽过去提拔政坛新秀的政策值得效法，老夫虽然之前因为他们是曹爽党羽而罢免他们，你们则要重新起用他们。如此他们才会感激你的恩惠，对你效忠。曹氏施行的中央集权政策要继续贯彻下去，毕竟我们的优势正是掌握中央。记住！保护曹芳的托孤遗诏是铲除异己的最好武器，你们绝不能轻易废掉这个魁儡，否则就是自废武功！”
司马师终于明白了父亲的一片苦心，曹爽那些幕僚，司马懿一个不杀，但也只是用了一小部分，原来是留给自己，树立自己的威信，司马师再也忍不住了，不禁哭出了声：“父亲，我明白了！我全明白了。”
司马懿点了点头：“你别哭。我还有要事。你听好了。你对这些支持自己的名士，要好好重用他们。另外，你现在只是武卫将军，要想接过我的盘，也不是容易的事。这个得要诏书才名正言顺。我把于臬安排到中书任中书令，为的就是这一天。另外，现在这些老臣如高柔、王观，还有你的二叔，都会替你运作的。王子雍现在为光禄勋，他会想好给你的名分。王广死了，我已让傅嘏进入尚书台。王子雍经学名家，你在礼仪上，就采用他的学说，你录尚书事之后，你就命他为河南尹。”
司马师点了点头。
司马懿道：“好吧，你先下去，老夫有些话要单独对你弟弟说。”
司马师擦干眼泪，点了点头：“是！”
说完退了出去。
不一时，司马昭走了进来：“父亲。”
司马懿看着这位次子，轻声说道：“师儿在上次政变中表现出才能，所以老夫把大业都交给他。然而，我认为你比师儿宽和，所以老夫更认定你的成就不在你兄长之下。不要害怕，相信你自己的才能，你不会比你大哥差的。”
司马昭道：“父亲，你要是去了，我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司马懿叹了口气：“你记住，你的兄长没有子嗣，以后振兴司马家的担子，早晚得要你来挑。你要宽待那些名士，做事不要心急。这样，才能实现你那晚所说的天下人心，尽为你用的诺言。记住了吗？”
司马昭热泪盈眶：“呜呜呜，孩儿记住了。”
“你下去吧。我想静静。”
二五一年八月戊寅，魏国太傅、舞阳侯司马懿病逝于洛阳。曹芳下诏，追赠他为相国、郡公，谥曰文贞，后改谥文宣。埋在洛阳旁边北邙山的高原陵，不设高坟，不种树木，素服简葬。
爵位可以继承，但官职不可以继承，如何让司马师顺利接掌权力，必须拿出一个法理上认可的理由。
曹芳出云龙门，在朝堂上召开了朝会。
“陛下，臣有本要奏。”司徒高柔出班：“陛下，太傅已亡，其子司马师诛杀曹爽叛逆有大功，臣提请，由司马师出任抚军大将军。”
司徒高柔一提出，众多大臣出班道：“臣等附议。”
曹芳见这么多大臣这一样一致奏请司马师为抚军大将军，内心已有准备，但却没想到人这么多。
他正不知如何应对的时候，光禄勋王肃出班奏道：“陛下，臣等以为，司马家族有大功于我大魏，应该让司马师录尚书事。”
卢毓、傅嘏等一班尚书台官员，也一齐附合道：“臣等附议。”
现场没有了郭太后，曹芳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夏侯玄在班中，望了望李丰，李丰出班道：“陛下，司马家有大功于我大魏，应该升任抚军大将军。”然后退了回云，他对司马师录尚书事的事，只字不提。
曹芳道：“既然如此，于爱卿，你拟诏，让司马师任抚军大将军。”
于臬出班道：“臣遵旨。”
傅嘏出班道：“陛下，臣观李义丰之言，似乎是认为司马师录尚书事，于大魏理法不合，怕留下不好的影响，但实际上，这是有先例的。”
曹芳道：“傅爱卿，敢问是什么先例？”
傅嘏道：“商代名相伊尹去世后，他的儿子伊陟接任相国，最终成为一代名臣。陛下应该效法先贤，依伊尹故事，让司马师录尚书事。”
曹芳没有立即表态，而是望向于臬：“于爱卿，傅爱卿说的可是实情？”
于臬出班奏道：“回陛下，臣观书中，确实有伊尹既卒，伊陟嗣事的记载。傅尚书所言非虚。”
这下曹芳不好回话了，便道：“既然如此，那就下诏，让司马师录尚书事，诏告天下。”
司马师出班奏道：“家父新丧，臣何德何能，敢担此重任。若我大魏人尽其才，才尽其用，臣不愿担任这录尚书事的职位，以免才不胜任，有误我大魏。”
众人道：“司马子元众望所归，岂得推辞？”
司马师道：“自曹爽伏诛以后，天下名士减半。臣前天就收到一份荆州刺史的奏表，他在奏表中说，重用贤能、优良之士，远近都会臣服。许允、傅嘏、袁侃、崔赞等都是正直之士，有端直的品质，没有流变的坏心，可以任用他们。请陛下明断。”
高柔道：“陛下，司马师虽然没有外放州郡，但也是我大魏名士，且随其父东征西讨，有大功于我大魏。臣以为，这录尚书事之职，非他莫属。”
守尚书令司马孚道：“陛下，臣虽说任这守尚书令，但臣年事已高，若司马师能够任贤用人，真的让人尽其才，才尽其用，老臣内举不避亲，这录尚书事，还是他最合适。”
马师又继续推辞。
于臬内心，岂不知司马师这三请三辞之事，乃出班奏道：“陛下金口玉言，已同意让司马师录尚书事，并要诏告天下。子元，你如此推辞，难道欲陷陛下于不义之地吗？”
这一下，司马师可没有理由再推辞了。便伏于地：“臣谢恩，臣必尽心竭力，以报陛下知遇之恩。”
出得朝堂，见众人散了，中领军将军许允来到夏侯玄面前：“太初，如今太傅已亡，你终于安全了。”
夏侯玄淡然应道：“士宗，我可不这样看，我觉得反而是要大祸临头了。”
许允大惊：“怎么会呢，现在太傅已经过世，你和司马师有姻亲之谊，
夏侯玄叹了口气，吐气如兰：“士宗，这其实很清楚的，司马懿是前辈长者，所以仍把我们当作是老朋友家的年轻晚辈来看待。但是他的两个儿子司马师或是司马昭，对我们可就不会这样包容了。我们还是放平心态，接受那不可更改的宿命吧。”
许允显出不相信的神色：“怎么可能？今天司马师还在朝堂上说要任用贤能。”
夏侯玄冷笑道：“起用一批，打压一批，我们应该属于被打压的。你等著好了，事情一定会照我想的发展。你要坦然面对。”
许允摇摇头，和夏侯玄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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