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你要是在学校被我这样的人欺负,你拿什么还手?

    本来呢,姚老爹得知姚渊终于解除了刘与哲的魔咒,并继承了公司是高兴得直蹦跶的,谁知这不安生的女儿转头就又踏进了另一个泥潭,姚老爹刚蹦起来都还没到最高点就被扯了下来。

    “给我把她叫回来!现在!”姚老爹气得在办公室里干跺脚,一旁的崔秘书也是一头冷汗,唯唯诺诺地点头。

    要说姚渊这辈子最讨厌的人是谁,姚老爹是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姚渊四岁的时候,玩过家家的时候被幼儿园小朋友打了,哭着跑回家结果被姚老爹骂胆小鬼,非要小姚渊自己去讨回公道,姚老爹不让她还手,说别人打你你打回去你也有错,要借别人的手打回去,可她一个四岁的小朋友只知道怎么借玩具,借铅笔,哪知道怎么借手呢!小姚渊只好哭着跟姚老爹说她不要“借手”了,可她一哭姚老爹就要生她气,一生气小姚渊更哭得厉害,姚老爹说如果小姚渊不能借到就一直不能去幼儿园,于是两人“恶性循环”,小姚渊一个月都没去幼儿园,最后是那小朋友的父母知道了姚老爹的江湖地位之后吓得赶紧带着孩子上门赔礼道歉,姚老爹对姚渊说,你现在借的就是我的手。

    七岁,因为姚渊对钱从来没概念,姚妈妈又宠着她每个月给她巨额的零花钱,导致姚渊在学校总是当冤大头,姚老爹可是个生意人,怎会容忍自己的女儿当个经济白痴?硬是逼着姚渊将钱一笔一笔地算清楚,该讨的都讨回来,少个零头都不行。那会儿的姚渊连百以内的加法都算不明白,怎么懂算账!最后在家里的财务苦苦训练之下,用眼泪刷洗出一张张写满算式的纸。

    十岁,姚渊跟刘与哲纠缠起来,急坏了姚老爹,那个刘老不死的儿子岂能做他的女婿!当即就给姚渊转了学,姚渊又哭又闹也换不来姚老爹的应允,于是她在新学校学会了打人,学会了勒索别人,学会了顶撞老师,学会了逃课,即使姚老爹再怎么有江湖地位,女儿此般行径也不是可以纵容的啊,无可奈何之下只能让姚渊回到了原来的学校,但每日都要专人接送,保证她除了在学校外,和刘与哲不能有更多的接触。

    十五岁,学校里有个出名的校草喜欢上了姚渊,悲惨的是,同班的富二代班花喜欢校草,更悲惨的是,姚渊根本不喜欢校草,成天跟刘与哲纠缠个没完,最悲惨的是,刘与哲也根本不喜欢姚渊,一出狗血四角恋就在这所学校里轰轰烈烈地上演。一天,班花叫姚渊放学别走,姚渊头也铁,真的没走,结果草丛里突然出现三四个大汉,全是班花的追求者。姚渊终于不哭也不闹了,一边挨揍一边找准机会就攻击敌人的弱点,最后几位大汉统统捂着自己的重要部位惨叫着倒地不起,姚渊撩起书包擦了擦脸上的血,头也不回地就走掉了。回到家,姚老爹看着姚渊那带着伤但仍倔强的小身板,眼里终于是有了点欣慰。

    十七岁,刘与哲要出国读大学,姚渊也要跟着出国读大学,姚老爹死活不让,姚渊就自己准备出国考试,自己申请学校,最后再自己软磨硬泡求着姚妈妈偷偷给钱让她出国。

    二十一岁,两人读完书回国,刘与哲继承了他老爹的公司,姚渊又“另辟蹊径”,不要当老板只要当刘与哲的助理,姚老爹管不住,想着至少这样女儿还在身边,慢慢劝导,总会回来的,就放任她了。

    终于,姚渊不再迷恋刘与哲了,姚老爹感到今年的早春竟然如此温暖,谁知转眼就倒春寒——姚渊又跟另一个来路不明的小子纠缠上了。

    “林叔叔!”姚渊进了家门就看见姚呈的助手林协,“今天又出车啊?”,林协抬起头来,用与他那彪悍身躯不符的温柔语气回道:“哎呀,小渊回来了,林叔叔好久都没见着你了!林叔叔今天要去A国呢。”姚渊上下打量了男人,说着玩笑话但语气十分认真道:“那你可要小心了,身上可别又多两个窟窿回来!”林协听了笑得脸都皱了起来,用力地往自己胸膛“咚咚”地锤了两下,慈祥的神情根本就对不住他脸上的刀疤:“你听听这结实劲儿,再多多两个窟窿绝对不是问题!”姚渊的眉刷地就皱了起来,倒是跟她娇俊的小脸相配:“我说!”“哎呀知道啦知道啦,林叔叔会小心的!”林协打断她,“知道就好,话说你最近有瞧见金毛叔吗?他这一连好几个星期可都没发朋友圈儿呢!”

    金毛是姚呈的结拜兄弟,名为袁金茂,是姚氏集团最大的一个分部的负责人,人送外号金毛,除去名字像了点儿以外,他的脾性也极为敦厚忠义。金毛是个典型的女儿奴,为了女儿啥事儿都能做。女儿没出生前,就把姚渊当成女儿宠,宠到姚渊有时候都怀疑金毛其实才是他爹的程度,后来女儿娇娇出生后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发朋友圈晒女儿,生怕别人不晓得他有个可爱女儿。

    “你这么一说,好像是好几个星期没瞅见他了,可能最近分部忙吧,我也不晓得。”“这样。。。那我先去找老头了,你快去忙吧!”姚渊转身走向家门,“小渊!”林协叫住了她,她笑着回头,笑得就像他第一次抱着小时候的她那样,林协到最的话一下不想说出口了:“你。。没事儿,我就告诉你里边崔秘书在屋里头等你呢。”“好,知道啦,你快去吧!”姚渊没好气地回道。这个几乎是他看着长大的女娃,那么天真可爱又那么任性要强,林协怎么舍得问她愿不愿意坐上那个位置,跟这世界的黑暗抗争?

    但总要有人这么做。

    姚渊踏进家门,崔秘书早就在客厅等着她了,他可比姚渊着急:“小姐,您回来了,老爷让我带您去悦海会。”“他就不会回家?”“老爷今天有事,走不开,您随我来吧。”于是,姚渊心不甘情不愿地上了“贼车”,去那个她最讨厌的地方见她最讨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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