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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篇:参观诺森的工作场所

    我第一次接触诺弗,从维京加山俯瞰它的全景,我对这个广袤的国家有了一个比较全面的印象。

    我在那里呆了几天。斯特凡被杰格和另外四个外国人没完没了的谈话,弄得不知所措,心烦意乱。事实上,他们看起来更像是审问而不是谈话。因为可怜的斯特凡必须尽可能详细地回答所有问题,并对照以前关于我和我的案件的“报告”,给出解释。所以他没有时间带我参观这个城市。我觉得这次旅行,是专门为了满足这些外国人的好奇心而准备的。

    他们让我在诺瑟姆曾经工作过的实验室里,呆了很长时间。我在那里感觉很舒服,不必一直追着斯特凡。他们会在实验室科研人员下班后,带我去那里。把我留在诺瑟姆早已荒废的办公室里,坐在一堆堆旧文件中,以便我想起什么。

    我在这圆形的实验室呆好几个小时。站在我旁边的外国人,他们拿着笔记本,试图让我想起什么。事实上,这些地方从头到尾都没能让我想起什么。一位叫斯特伦的40岁金发碧眼年轻人,满脸疑惑。他穿着正式的长袍和斜纹腰带,这表明他是一精神等级中层的官员。他和他的同伴,脸上都是掩饰不住的失望。这与杰格和蔼、耐心的微笑以及其他人平静的信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最后一天,在出发前几个小时,他们给我带来了一个年轻,苍白,苗条,灰眼睛的男人,大约20岁。他叫亚历克斯·韦特尔·史密斯,是应斯特伦的邀请从波罗的海国家来的。尽管他看起来很累,但他一到,就赶了过来,站在我旁边,微笑着,不理其他人。

    我很清楚地记得他的名字,因为我听说,如果没有他,诺瑟姆不会在事故中幸存下来。当他意识到即将发生的事情,飞身扑到安德烈亚斯面前,拯救了这位他非常看重的科学家。

    几周前,他刚从波罗的海沿岸的整形外科诊所出院,在那里他已经住院数月。他活下来真是个奇迹。又一个奇迹…

    从早上开始,我就听说那个穿着斗篷服的智者和另一个叫斯特伦的人,把希望寄托在我和亚历克斯·韦特尔·史密斯的“重逢”上。他们希望他的到来能起到震撼作用,恢复我的部分记忆。因为这是诺瑟姆在坠机前看到的最后一张面孔。当然,他什么也没唤醒我……我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人。他们让他和我们呆了一个半小时,跟我谈谈过去发生的事情和那次决定性的旅行。

    然后,他们问我是否记得事故发生前我坐在谁中间。我向他们保证,在莫尔森研究所醒来之前,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接下来,他们就怀疑我睡眠不足。他们说我不可能从那以后就一直醒着,问我是否睡着了,哪怕只有几秒钟。他们引导我尽我所能去想起一个梦,任何我可能做过的梦,甚至是最愚蠢和最微不足道的梦。我平静地回答他们,我完全知道我根本没有睡觉,眼都没有眨。

    我意识到,在过去的几周里,我的事情已经广为人知,尽管最初的“知情人”只有几个。他们不想让我成为一个公众好奇而探寻的目标。

    “知情人”圈子里,都是严谨而进取的人,具有敏锐的批判性思维和判断力,倾向于怀疑,他们喜欢花时间仔细权衡每件事。这些脚踏实地的人发现,杰格和其他人对我处境的评估,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有一个人参加过几次讨论,他认为我的口音和一种死气沉沉的古语没有关系,正如杰格所希望的那样。在这个人看来,诺瑟姆遭受的是创伤后休克加上严重的颅脑外伤,与“讲德语的古瑞士人”无关

    我也曾无意中听到斯特伦曾告诉杰格,不要在古代寻找我人格的秘密,但要开始以积极的态度来治疗我的健忘症,这样我就可以找回自我。“我们知道他是诺瑟姆,现在我们必须说服他走出他所禁锢的世界,以便在事故发生后,重新回到现实生活。”

    我意识到他们在讨论一种类似于我们称之为“人格分裂”或“人格改变”的可能性,他们支持诺瑟姆在我内心深处仍然活着。他们认为我的记忆在事故发生时就被锁住了,就像一扇金属门挡住了理性的通路,使我无法回忆起事故发生时的任何事情,以及之前的一切。

    然而,两位智者,埃斯特林和厄兰德,一直在谈论某种“身体外的意识和经验”。我听到他们提到了“无意识记忆”这个词,和杰格不同,他们已经排除了转世的可能性。

    另一方面,另一位智者瓦尔德马尔·埃斯克鲁德的版本则完全相反。他认为,在过去的几天里,他的追问让我心烦意乱。如果我努力的话,可能会想起1917年我短暂生病的第一天。我试图说服他,直到现在我的记忆从来没有背叛过我,我也从来没有想起过我第一次昏昏欲睡的那两个星期里的任何事情。

    然而,他和银发的科拉尔女士,是唯一在我流泪爆发时给予体谅的人。当我向他们表达我的坚定信念,说总有一天,我会回到我的时代和地方时,他们没有大声劝阻。

    除此之外,埃斯克鲁德和科拉尔更倾向于杰格的观点,也就是说,他们正在目睹一种最不寻常和最罕见的超心理学或“通灵”现象,这一现象会以前所未有的清晰记忆和极度清醒的意识状态表现出来。

    从他们的问话来看,我惊讶的是,他们对我们时代的日常生活状况、我们的思维方式、习惯、制度和信仰更感兴趣,而不是那些伟大的战争或政治事件,也许是因为他们从历史中对后者了如指掌。他们特别感兴趣的是我们时代之前的一个世纪,他们总是把谈话引向那个话题。最让他们感兴趣的不是生活在1921年的那个人,而是那个在世纪之交的青春期,从学校和书本上了解最近的历史的人。事实上,他们向我解释说,19世纪是一个“悬而未决的世纪”,在前几个世纪和下一个世纪之间脱颖而出。尤其是18世纪末19世纪初,对他们来说是一个非常独特的时代,那里藏有许多的先驱人物和作品,他们的成就与今天于的人物和作品相当。

    更具体地说,自由、平等、兄弟情谊和对自然的热爱在那个时代萌芽并成长,这一事实让他们倾心激动!他们高度评价了各国为实现真正的解放和自由而进行的斗争,当然也包括欧洲的和平协定。

    20世纪的重大事件似乎并没有引起他们的兴趣。我希望这场战争永远不会重演(指第一次世界大战,帕兰不知道第二次世界大战,很可能未来的人们没有告诉他这件事,以为他可能会再回到1921年的自己),对于当时饱受战争苦难的各国,他们也没有兴趣。他们不知道有多少人,为了让自己的后代过上美好、自由的生活,宣誓要献出自己的生命——而他们也这样做了…这些,我都清清楚楚…

    我发现,时间的流逝和过去2000年里发生的一切,让他们忘记了那些曾经动摇我们自己生活、改变历史进程的分水岭事件。过去的领导人作为人类的救世主而被载入史册。我们认为他们是不朽的。现在,他们被描述为“小人”、“不配当地方领袖”、“反对联邦和我们种族的进步”、“否认文化”和“反人道主义者”。我指的是几十年来在历史上发挥了重要作用的领导人。

    当我告诉他们我是瑞士人时,他们问我的唯一问题是,首先,我是否知道总部设在日内瓦的全球儿童保护组织的任何细节;其次,我是否曾见过那个时代两位著名的“阿尔伯特”,即阿尔伯特·施韦策和阿尔伯特·爱因斯坦,或伯特兰·罗素和伯格森。后者在这里被认为是另一个先驱,正是因为他的观察成果,他们才得以“看到”尼伯闻奇的预言。莫里斯·梅特林克和其著作《青鸟》也一样……他们声称见过真正的“青鸟”。。。

    诺弗留给我的最后一段记忆也是最好的。我告别诺弗,参观了布洛姆斯特杜夫特(Blomsterduft)的老城,那里保留着古老的学院、绿茵场和绿树成荫的街道,在那里你几乎可以感觉到,呼吸到的空气中,漂浮着古老的斯堪的纳维亚精神。这是前挪威和瑞典为数不多的几个国家,在经历那场骇人听闻的全球大熔炉事件(热核混战)之后,所遗留下来的少数几个能反映民族文化特色的城市之一。

    世界各地数以百万计来到诺弗的年轻学生,首先要做的一件事就是向老城致敬,这座老城是他们32代祖先的文化中心。每一个角落和缝隙都是他们过去几个世纪文化的纪念。据我所知,三百年前的两位伟大的老师被称为霍尔伯格和艾伦斯莱尔,这两位精神人物留下的传统丝毫没有褪色。

    据斯特凡和杰格所说,如果说玫瑰谷(虽然这两个地方的面积大致相同,但还不到诺福尔人口的四分之一)被认为是“地球的心脏”,那么从布洛姆斯特杜夫特开始的诺弗就是“精神方舟”,因为它与西方文明的发展有着直接的联系,使欧洲在北美和南美文化区旁边占有一席之地,这些文化区几百年来一直是精神文化的中心,从加利福尼亚和佛罗里达到波士顿和新奥尔良,还有开普敦和比勒陀利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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