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钟灵秀
少女盯着眼前这个明明很厉害，还偷偷把那根破绳子拿来把她困住的男人，仿佛就这么一直盯着他就能在他身上咬下一块肉来。白发男子感觉到背后的眼神，也只能默默受着，反正又不会真少块肉，而且就算真被咬下块肉，也得把这姑奶奶带回去。
“你最好说话算话，要是这次还是骗我，你可没有第二根能困住我的绳子了。”白衣少女有些咬牙切齿。
“钟姑娘放心，这次你要是还想走，我绝不拦着你，从此以后，天下之大你大可去得，绝不阻挠。”
看着这个男人这次这么有信心，她心里也燃起了一丝希望，不过转而被她自己浇灭，这么多年自己失望的次数还少吗？
一间小破庙里，有着两个瘦的几乎只剩下皮包着骨头的孩子，庙外是泼盆的大雨，庙里一切值钱的事物早就被灾民抢尽，连佛像都被一点点刮去金皮，除了地上的草席和盖在两个孩子身上的草席再无其他，一阵惊雷响起，照的千疮百孔的佛像好似恶鬼。
稍大一些的孩子怀抱着那稍小些的孩子，嘴里轻声说着：“睡吧，睡吧，睡着了就不饿了。”
稍小一些的孩子也没有吵闹着要吃东西，显得十分乖巧。
等雨过天晴，小些的孩子从草席中醒来，看着身边的人不知去向，急得嚎啕大哭。
这时，浑身泥泞的孩子正从庙外走进来，看着哭泣的妹妹，把怀里的野草仍在地上，轻轻拍着她的身子，直到缓和。
“吃吧，雨天过后新长出来的草可嫩了，比那些树皮树叶好吃多了。”男孩把那些草捡起用雨水洗过，放在女孩嘴边，女孩摇摇头，示意男孩先吃。
“我吃过了才回来的，你快吃吧，吃完我再去挖，外面还好多好多呢。”见哥哥这样说，女孩才一点点把草吃下。
可事实上，男孩好不容易才拿着这些位数不多的小草从一帮灾民的殴打下逃了回来。
真甜，女孩当时心想。
缓过思绪，白衣少女已经可以看到那小山包了，这些年眼前这个人一直用各种说法让她在这山上等着，可她等了这么久，不照样什么都没等来吗？一次次的希望换来的只能是无穷无尽的失望，乃至绝望。
可当她看到那个在小院子里烧柴做饭的少年，满脸难以置信，随即泪流满面，一下破开绑在她身上的那根最后的专门克制她的绳子。
正当她要过去时，那个白衣男人又拦住了她。
“滚开！”
“别急，他又不会走，你先平缓一下心绪，一个普通的凡人可经不起你的威压啊。”男人一边收拢少女无意散发出的气息，一边苦笑。
少女这才发觉到自己的失态。调整好心态，问道：“抱歉，勿怪，现在我能过去了吗？”
男子伸出三根手指，说道：“我们约法三章，你只有都答应了才能过去，不然我拼了这条老命，也得把你拦在这里。”
“你说。”
“第一，你现在还不能和他相认，他现在的状态很不稳定，你也不想才刚找到他就又踏入轮回吧。”
“可以。”
“第二，你答应好的，我们帮你找到他，你要去那里走一趟，不过他早晚也会去，你和他一起去便可，不会让你们刚见面就分离。”
“可。”
“第三，你十年之内不能主动出手，且不能在离开山上，我们帮你躲过一些探查。”
“好，但是我也有一个条件。”
男人有些疑惑，不过还是让少女说了出来。
于是一会儿后，白衣男人领着身后大概只有三四岁年纪的粉雕玉琢的小娃娃，抬头看着天空，有些有气无力的告诉吴言从今天起这位小姑娘就交给他照顾了。
吴言看着这个不知为何非常亲近的小姑娘，有些疑惑，不过还是向师父点了点头。
小姑娘伸出双手，大概是想让他抱一抱？于是他试探性的做出要抱她的动作，小姑娘立刻扑到他怀里，看的白发男子眼皮一跳。不知为何，当小姑娘扑到他怀里时，他的眼角不知为何流下一滴眼泪。
“你叫什么名字啊？”
“钟灵秀。”
“那我以后叫你灵秀？”
“秀秀。”
“啊？”
“叫我秀秀。”
“好。”
白天小姑娘很听话，不吵也不闹，不论他做什么都只是乖乖的坐在一旁看着他。
不过到了晚上，吴言看着这个早早躺在他床上的小姑娘，有些头疼，当他试图把她送到别的屋子时，她立刻嚎啕大哭，当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可当他想去找别的地方对付一下时，她又哭了。
没办法，他只能在床下打了个地铺，可当他第二天醒来，看到在自己怀里睡得正香，醒来后好像还因为受凉打了个喷嚏的小姑娘，他有些心疼。是真的心里在作痛。
于是从这天开始，吴言多了个小跟屁虫，他读书的时候小姑娘也在他身后复读，他拾柴的时候小姑娘也捡起一些不大的木枝交给他，他烧饭的时候她也在一旁看火，他吃饭的时候她却不吃，只是静静看着他。晚上她就窝在他的怀里，睡得很甜。
期间苏澈来看过吴言一次，给他送来了重新炼好的飞剑，看到吴言身边多了个小姑娘，本有些疑惑，可当他仔细一看，目瞪口呆。小姑娘立刻瞪了他一眼，这才没有开口，把满肚子的疑惑咽了下去。
不过马上，苏澈就被他师父揪着耳朵带走了。
“我下山前怎么跟你说的，用些心，看好你师弟，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少喝点酒会死吗？”
苏澈自知理亏，也不说话，就这么低着头。
“怎么，你还不服气？你倒是痛快了，一剑斩了那傻子，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还寄人篱下，你说我怎么跟人家解释。”男人越想越气。
“一个月不许下山，不许喝酒，自己去后山反思去。”
苏澈点了点头，一步一步走向后山。
“把你新买的那几本闲书也放下，别以为我不知道。”
苏澈顿感生无可恋，这次可真是亏大了。
“你最好说话算话，要是这次还是骗我，你可没有第二根能困住我的绳子了。”白衣少女有些咬牙切齿。
“钟姑娘放心，这次你要是还想走，我绝不拦着你，从此以后，天下之大你大可去得，绝不阻挠。”
看着这个男人这次这么有信心，她心里也燃起了一丝希望，不过转而被她自己浇灭，这么多年自己失望的次数还少吗？
一间小破庙里，有着两个瘦的几乎只剩下皮包着骨头的孩子，庙外是泼盆的大雨，庙里一切值钱的事物早就被灾民抢尽，连佛像都被一点点刮去金皮，除了地上的草席和盖在两个孩子身上的草席再无其他，一阵惊雷响起，照的千疮百孔的佛像好似恶鬼。
稍大一些的孩子怀抱着那稍小些的孩子，嘴里轻声说着：“睡吧，睡吧，睡着了就不饿了。”
稍小一些的孩子也没有吵闹着要吃东西，显得十分乖巧。
等雨过天晴，小些的孩子从草席中醒来，看着身边的人不知去向，急得嚎啕大哭。
这时，浑身泥泞的孩子正从庙外走进来，看着哭泣的妹妹，把怀里的野草仍在地上，轻轻拍着她的身子，直到缓和。
“吃吧，雨天过后新长出来的草可嫩了，比那些树皮树叶好吃多了。”男孩把那些草捡起用雨水洗过，放在女孩嘴边，女孩摇摇头，示意男孩先吃。
“我吃过了才回来的，你快吃吧，吃完我再去挖，外面还好多好多呢。”见哥哥这样说，女孩才一点点把草吃下。
可事实上，男孩好不容易才拿着这些位数不多的小草从一帮灾民的殴打下逃了回来。
真甜，女孩当时心想。
缓过思绪，白衣少女已经可以看到那小山包了，这些年眼前这个人一直用各种说法让她在这山上等着，可她等了这么久，不照样什么都没等来吗？一次次的希望换来的只能是无穷无尽的失望，乃至绝望。
可当她看到那个在小院子里烧柴做饭的少年，满脸难以置信，随即泪流满面，一下破开绑在她身上的那根最后的专门克制她的绳子。
正当她要过去时，那个白衣男人又拦住了她。
“滚开！”
“别急，他又不会走，你先平缓一下心绪，一个普通的凡人可经不起你的威压啊。”男人一边收拢少女无意散发出的气息，一边苦笑。
少女这才发觉到自己的失态。调整好心态，问道：“抱歉，勿怪，现在我能过去了吗？”
男子伸出三根手指，说道：“我们约法三章，你只有都答应了才能过去，不然我拼了这条老命，也得把你拦在这里。”
“你说。”
“第一，你现在还不能和他相认，他现在的状态很不稳定，你也不想才刚找到他就又踏入轮回吧。”
“可以。”
“第二，你答应好的，我们帮你找到他，你要去那里走一趟，不过他早晚也会去，你和他一起去便可，不会让你们刚见面就分离。”
“可。”
“第三，你十年之内不能主动出手，且不能在离开山上，我们帮你躲过一些探查。”
“好，但是我也有一个条件。”
男人有些疑惑，不过还是让少女说了出来。
于是一会儿后，白衣男人领着身后大概只有三四岁年纪的粉雕玉琢的小娃娃，抬头看着天空，有些有气无力的告诉吴言从今天起这位小姑娘就交给他照顾了。
吴言看着这个不知为何非常亲近的小姑娘，有些疑惑，不过还是向师父点了点头。
小姑娘伸出双手，大概是想让他抱一抱？于是他试探性的做出要抱她的动作，小姑娘立刻扑到他怀里，看的白发男子眼皮一跳。不知为何，当小姑娘扑到他怀里时，他的眼角不知为何流下一滴眼泪。
“你叫什么名字啊？”
“钟灵秀。”
“那我以后叫你灵秀？”
“秀秀。”
“啊？”
“叫我秀秀。”
“好。”
白天小姑娘很听话，不吵也不闹，不论他做什么都只是乖乖的坐在一旁看着他。
不过到了晚上，吴言看着这个早早躺在他床上的小姑娘，有些头疼，当他试图把她送到别的屋子时，她立刻嚎啕大哭，当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可当他想去找别的地方对付一下时，她又哭了。
没办法，他只能在床下打了个地铺，可当他第二天醒来，看到在自己怀里睡得正香，醒来后好像还因为受凉打了个喷嚏的小姑娘，他有些心疼。是真的心里在作痛。
于是从这天开始，吴言多了个小跟屁虫，他读书的时候小姑娘也在他身后复读，他拾柴的时候小姑娘也捡起一些不大的木枝交给他，他烧饭的时候她也在一旁看火，他吃饭的时候她却不吃，只是静静看着他。晚上她就窝在他的怀里，睡得很甜。
期间苏澈来看过吴言一次，给他送来了重新炼好的飞剑，看到吴言身边多了个小姑娘，本有些疑惑，可当他仔细一看，目瞪口呆。小姑娘立刻瞪了他一眼，这才没有开口，把满肚子的疑惑咽了下去。
不过马上，苏澈就被他师父揪着耳朵带走了。
“我下山前怎么跟你说的，用些心，看好你师弟，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少喝点酒会死吗？”
苏澈自知理亏，也不说话，就这么低着头。
“怎么，你还不服气？你倒是痛快了，一剑斩了那傻子，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还寄人篱下，你说我怎么跟人家解释。”男人越想越气。
“一个月不许下山，不许喝酒，自己去后山反思去。”
苏澈点了点头，一步一步走向后山。
“把你新买的那几本闲书也放下，别以为我不知道。”
苏澈顿感生无可恋，这次可真是亏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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