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灯火阑珊
吴言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床上昏迷不醒的小姑娘，径直来到隔壁房间，敲了敲门，走出了一个戴着面具的黑衣少女，不过，在吴言的眼里，眼前的人却是颜翩婉的模样。
“你怎么忽然长个子了。”吴言伸出手比划了一下这个似乎不久前才刚刚十岁的小姑娘，如今似乎都十五六岁的模样了。
“你是不是睡傻了，来，让姐姐摸摸。”少女伸出手，探向吴言额头，吴言有些脸红，躲了过去。
看着少女的眼瞳，吴言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已经十六岁时的模样了，两人似乎已经在山上修道数年，成功突破了天仙境界的瓶颈，为了庆祝才来到上京城游玩。
可是，为什么总感觉记忆里有些人的身影那般模糊呢。
……
许是佳节将至，许多铺子也在外支起了摊子，高价卖着些平日里积压的货物，生意却比往日还好，让一个个老板乐开了花。
“吴言哥哥，快来快来，这家铺子的簪子看起来好好看啊。”少女似乎很有兴致，刚尝完一块糕点，又来到了一家首饰铺子，拿起一根雕花玉簪，比划着插在头上看着吴言。
记忆中的小姑娘不知怎么就变成了大姑娘，明明才十六岁，却已经亭亭玉立，一双和她娘亲相似的丹凤眼似含秋水，眉若细柳，嘴边笑出两个小酒窝，看的吴言有些入神。
少女噗嗤一笑，晃了晃手，吴言偏过头，被少女又用双手正了过来。
“好不好看？”
“好看。”
不过刚说完，吴言一阵头痛，视线有些恍惚，似乎看到了那年谷雨小翩婉拿着木簪的身影，脱口而出：“小翩婉，我送你的那个木簪呢？”
“那个我放山上了，没随身带着。”少女皱了下眉，放下了那个玉簪，又很快笑着说到。
“吴言哥哥，咱们去那边继续逛吧。”少女拉着吴言走进另一处人群。
不过吴言趁着少女转身顺势将玉簪买了下来，放入怀里。
人群中有人讨论着上京城寺庙的姻缘签子似乎极为灵验，少女又拉着吴言来到寺庙外，长长的队伍印证着这寺庙确实香火鼎盛，至于来寺庙求姻缘签字准不准嘛，吴言就无从而知了，寺庙正中供奉的正是那位号称佛祖的巨大金身，一些香客跪在地上祈求一些庇佑，不少佛门弟子在一旁诵经。
少女走在吴言身后，看着这些人和这座寺庙，冷笑一声，似乎有些不屑，随后看着那巨大佛像一旁的女子像发呆。
吴言看了眼不知为什么发呆的颜翩婉，嗯，小翩婉长大了可真漂亮啊。
等了好久，终于来到求签的地方，不少善男信女或相拥或痛哭，两人各抽了一张签纸，不约而同没有立刻打开。
从寺庙出来的颜翩婉似乎格外活跃，一路上都没停下脚步，拉着吴言跑来跑去，品尝了不少各色小吃，试了许多首饰衣服，不过都没有买，好像不知不觉间，已经月上柳梢头。
一些小孩子在父母的陪伴下提着花灯互相炫耀，部分男女已经在人群中悄悄牵起了手，街上的灯火开始闪烁，映出一张张欢快的脸庞，似乎人们都在享受着节日的欢乐。
“你要不要放一盏花灯？”吴言看着少女的侧脸问到。
“好啊。”少女立刻拉着吴言来到一个卖花灯的老人身边，买下两盏，递给吴言一盏，自己则提着笔考虑着要写些什么。
吴言看着花灯，没有写字，将灯火放飞，看着天上的明月和漫天的灯火，问了一句：“今天玩的还开心吗？”
少女似乎还在犹豫灯上的内容。
吴言拉着少女来到一处角落，掏出了少女白天在摊子上试过的那根簪子，放在少女手心，然后继续看着天空的景色。
“送你了。”
“多活一会儿不好吗？”少女摇过头，露出那张戴着面具的脸。
吴言看着这张哪怕戴着面具也不逊色颜翩婉的脸，有些失落，说道：“我这个人，似乎是把所有耐性都留给别人了，对自己总是着急啊。”
“你从什么时候发现的？你应该看不破我的伪装。”少女似乎有些不解。
“你不知道，小翩婉从来不会叫我吴言哥哥，她的性子就是那样，明明喜欢的很，也要装的满不在乎的样子，尤其在父母和小夕云面前，明明就是个喜欢哭鼻子的小姑娘，却偏偏喜欢做出身为姐姐的姿态，她很少去主动要一些东西，可她拥有的东西哪怕再破旧也舍不得送给外人，一些她小时候砍得满是伤痕的木刀木剑她现在都舍不得扔，不过，她把那把最喜欢的木剑送我了唉，你说是不是很可爱啊。”吴言一边说着话，一边口吐鲜血。
“你现在少说一点，我可以考虑让你死的不那么痛苦一点。”少女把玩着手里的玉簪子。
“还有啊，她不可能忘记小夕云的，她最在乎的父母和小夕云，然后才可能是我吧，我也不太敢确定，我这个人吧，按颜先生说的，天赋可能有些问题，能够有这一身不怎么稳固的修为感觉都很不可思议了，以后的路也不知道要怎么走，不过我相信，小翩婉不会因为我修为多高喜欢我，也不会因为我是个凡人讨厌我，可你虽然与他们言语很客气，可看着这些人的眼神，总是给我一种高高在上的仙人游戏人间的感觉，她的话绝对不会这样的，她不会因为这些东西而区别对待一个人。”吴言七窍流血，整个人显得面目十分狰狞。
“我本来还想多玩一会儿呢，你怎么就这么自讨没趣，本来我都决定让你痛快一些的死去了。”少女似乎有些生气。
“要是我现在说一声今天和你玩的还是挺开心的，是不是有些晚了啊。”吴言露出一丝苦笑，不过在鲜血渲染下显得更加可怖，全身止不住痛苦的颤抖。
“你很烦唉。”少女将玉簪扎在吴言的大腿上，看着寺庙的方向，莫名烦躁。
“你这样无缘无故就要杀我实在是让我很厌恶啊，可惜我道法太低，还不能和你好好讲道理，不过有一件事我要谢谢你，至少让我看到了小翩婉长大的模样，果然漂亮极了。”在这灯火阑珊的角落，吴言似乎停止了呼吸。
少女看着手中两张鲜血染红的写着天作之合的签纸，还有仿佛绽放了一朵血花的玉簪，她还是有些不理解啊。
“你怎么忽然长个子了。”吴言伸出手比划了一下这个似乎不久前才刚刚十岁的小姑娘，如今似乎都十五六岁的模样了。
“你是不是睡傻了，来，让姐姐摸摸。”少女伸出手，探向吴言额头，吴言有些脸红，躲了过去。
看着少女的眼瞳，吴言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已经十六岁时的模样了，两人似乎已经在山上修道数年，成功突破了天仙境界的瓶颈，为了庆祝才来到上京城游玩。
可是，为什么总感觉记忆里有些人的身影那般模糊呢。
……
许是佳节将至，许多铺子也在外支起了摊子，高价卖着些平日里积压的货物，生意却比往日还好，让一个个老板乐开了花。
“吴言哥哥，快来快来，这家铺子的簪子看起来好好看啊。”少女似乎很有兴致，刚尝完一块糕点，又来到了一家首饰铺子，拿起一根雕花玉簪，比划着插在头上看着吴言。
记忆中的小姑娘不知怎么就变成了大姑娘，明明才十六岁，却已经亭亭玉立，一双和她娘亲相似的丹凤眼似含秋水，眉若细柳，嘴边笑出两个小酒窝，看的吴言有些入神。
少女噗嗤一笑，晃了晃手，吴言偏过头，被少女又用双手正了过来。
“好不好看？”
“好看。”
不过刚说完，吴言一阵头痛，视线有些恍惚，似乎看到了那年谷雨小翩婉拿着木簪的身影，脱口而出：“小翩婉，我送你的那个木簪呢？”
“那个我放山上了，没随身带着。”少女皱了下眉，放下了那个玉簪，又很快笑着说到。
“吴言哥哥，咱们去那边继续逛吧。”少女拉着吴言走进另一处人群。
不过吴言趁着少女转身顺势将玉簪买了下来，放入怀里。
人群中有人讨论着上京城寺庙的姻缘签子似乎极为灵验，少女又拉着吴言来到寺庙外，长长的队伍印证着这寺庙确实香火鼎盛，至于来寺庙求姻缘签字准不准嘛，吴言就无从而知了，寺庙正中供奉的正是那位号称佛祖的巨大金身，一些香客跪在地上祈求一些庇佑，不少佛门弟子在一旁诵经。
少女走在吴言身后，看着这些人和这座寺庙，冷笑一声，似乎有些不屑，随后看着那巨大佛像一旁的女子像发呆。
吴言看了眼不知为什么发呆的颜翩婉，嗯，小翩婉长大了可真漂亮啊。
等了好久，终于来到求签的地方，不少善男信女或相拥或痛哭，两人各抽了一张签纸，不约而同没有立刻打开。
从寺庙出来的颜翩婉似乎格外活跃，一路上都没停下脚步，拉着吴言跑来跑去，品尝了不少各色小吃，试了许多首饰衣服，不过都没有买，好像不知不觉间，已经月上柳梢头。
一些小孩子在父母的陪伴下提着花灯互相炫耀，部分男女已经在人群中悄悄牵起了手，街上的灯火开始闪烁，映出一张张欢快的脸庞，似乎人们都在享受着节日的欢乐。
“你要不要放一盏花灯？”吴言看着少女的侧脸问到。
“好啊。”少女立刻拉着吴言来到一个卖花灯的老人身边，买下两盏，递给吴言一盏，自己则提着笔考虑着要写些什么。
吴言看着花灯，没有写字，将灯火放飞，看着天上的明月和漫天的灯火，问了一句：“今天玩的还开心吗？”
少女似乎还在犹豫灯上的内容。
吴言拉着少女来到一处角落，掏出了少女白天在摊子上试过的那根簪子，放在少女手心，然后继续看着天空的景色。
“送你了。”
“多活一会儿不好吗？”少女摇过头，露出那张戴着面具的脸。
吴言看着这张哪怕戴着面具也不逊色颜翩婉的脸，有些失落，说道：“我这个人，似乎是把所有耐性都留给别人了，对自己总是着急啊。”
“你从什么时候发现的？你应该看不破我的伪装。”少女似乎有些不解。
“你不知道，小翩婉从来不会叫我吴言哥哥，她的性子就是那样，明明喜欢的很，也要装的满不在乎的样子，尤其在父母和小夕云面前，明明就是个喜欢哭鼻子的小姑娘，却偏偏喜欢做出身为姐姐的姿态，她很少去主动要一些东西，可她拥有的东西哪怕再破旧也舍不得送给外人，一些她小时候砍得满是伤痕的木刀木剑她现在都舍不得扔，不过，她把那把最喜欢的木剑送我了唉，你说是不是很可爱啊。”吴言一边说着话，一边口吐鲜血。
“你现在少说一点，我可以考虑让你死的不那么痛苦一点。”少女把玩着手里的玉簪子。
“还有啊，她不可能忘记小夕云的，她最在乎的父母和小夕云，然后才可能是我吧，我也不太敢确定，我这个人吧，按颜先生说的，天赋可能有些问题，能够有这一身不怎么稳固的修为感觉都很不可思议了，以后的路也不知道要怎么走，不过我相信，小翩婉不会因为我修为多高喜欢我，也不会因为我是个凡人讨厌我，可你虽然与他们言语很客气，可看着这些人的眼神，总是给我一种高高在上的仙人游戏人间的感觉，她的话绝对不会这样的，她不会因为这些东西而区别对待一个人。”吴言七窍流血，整个人显得面目十分狰狞。
“我本来还想多玩一会儿呢，你怎么就这么自讨没趣，本来我都决定让你痛快一些的死去了。”少女似乎有些生气。
“要是我现在说一声今天和你玩的还是挺开心的，是不是有些晚了啊。”吴言露出一丝苦笑，不过在鲜血渲染下显得更加可怖，全身止不住痛苦的颤抖。
“你很烦唉。”少女将玉簪扎在吴言的大腿上，看着寺庙的方向，莫名烦躁。
“你这样无缘无故就要杀我实在是让我很厌恶啊，可惜我道法太低，还不能和你好好讲道理，不过有一件事我要谢谢你，至少让我看到了小翩婉长大的模样，果然漂亮极了。”在这灯火阑珊的角落，吴言似乎停止了呼吸。
少女看着手中两张鲜血染红的写着天作之合的签纸，还有仿佛绽放了一朵血花的玉簪，她还是有些不理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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