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桃花簪子
“这个多少钱？”
天色渐晚，灯火通明的首饰铺子里，一身灰色布衣的少年指着架子上的一只簪子问道。
少年身上的布衣明显已经穿得十分久了，衣服上到处打着补丁。但虽然衣服很旧，却意外的十分干净整洁。
“二钱银子。”
此时已经准备打烊，正收拾着的铺子里的伙计瞥了一眼，回应道，随即继续擦着架子，丝毫没有上前介绍的意思。
开玩笑，这少年一身破烂衣衫，如何买的起这金贵首饰。这种人他见的多了，怕不是又是哪个泥腿子进来长长见识，，等下怕是又要挑这簪子的毛病说不买了。
伙计心中有些不屑地想道。
“那麻烦帮我包起来吧。”
少年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道。
“嗯？”
伙计有些讶异，却也没多说什么，走上前去，轻车熟路地把簪子包了起来，递给了少年。
徐二双手接过木盒，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这可是一个月的钱了，怕是能买好多米。
少年心中感慨，但想到少女期待的目光……
少年幻想着少女收到礼物后的喜悦，脸上不由得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右手摸了摸胸口的盒子，便有些迫不及待的向外走去。
今儿还真是看走眼了。
少年离开后，伙计心中暗暗想道，随机摇了摇头，继续干着之前没干完的活计。
罢了，不去想这些，还是快些弄完，好去早点休息。
“芽儿，我回来了！”
小院里，正在洗衣服的芽儿抬起头，看着徐二兴冲冲地走了进来。
“走，芽儿，跟我进屋，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徐二拉起坐在小马扎上的芽儿，就往屋里走去。
“哎呀，饭菜还在锅里呢，先去吃饭呀。”
芽儿被徐二弄的有些懵，娇声道。
简陋的卧房内，少年少女正坐在床上。一盏油灯幽幽地闪烁着，把二人的影子照的好大好大。
“这是孙先生送的白米，明天你煮上一些，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多吃一些以后就要变成小矮子了。”
徐二把孙先生今天送的米拿出来，递给芽儿道。
“嗯，好的徐大哥。”
芽儿郑重地接过那一小袋米，紧紧地抱在怀里。
这可是白米嘞，过年都不见得能吃的上，自己每天又不用干什么重活，徐大哥每天都要出去干活，还是给徐大哥煮一些白米粥喝吧。
芽儿抱着白米，暗暗想道。
“芽儿，这个送给你。”
昏暗的灯光下，少年有些兴奋地从怀中掏出来一个长条木盒子，小心翼翼地递给眼前的少女。
芽儿瞪大了双眼，想到昨日的话，心中仿佛有了答案，有些激动地接过盒子。
“徐大哥，你……”
“打开看看。”
徐二憨憨地笑道。
芽儿双手微微颤抖着打开木盒子，一只姿体优美的檀木簪子静静地躺在那里，簪头还用银纹雕刻着一朵精致的桃花。
“徐大哥，这，这要多少钱呀，不是说好了要去买布的嘛。”
芽儿按捺住心中的兴奋，眼底却有藏不住的喜意，娇嗔道。
“我听镇上的那些姑娘们说了，姑娘们都喜欢带这个，我想你也一定会喜欢。”
徐二笑着，眼中充满了宠溺之色。
看着芽儿高兴的样子，他只觉得比吃了蜜糖都开心。两人相依为命多年，徐二早就把她当作了唯一的家人。
“徐大哥，好看吗？”
芽儿小心翼翼地戴上了桃花木簪，略显黝黑的脸蛋羞的通红，站起身来，眼中充满不安地看向徐二。
“好看好看，我们芽儿最好看了。”
徐二笑呵呵的，称赞道。
小巷的夜晚静悄悄的，天上一轮弦月如钩，几许星光闪烁陪伴。淡淡清风拂过，卷起了几片落叶，夏虫脆鸣，清脆悦耳，却也不及屋内的欢声笑语。
“徐大哥，芽儿嫁给你好不好。”
深夜，少年少女坐在屋内唯一的床上，凉凉的微风轻拂，少女惬意眯着眼睛，装作漫不经心地轻声说道。
“好啊。”
徐二的话语很轻，但却充满了不容置疑，在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的响亮。
“啊？”
少年答应的干脆，却是将原本强装镇定的少女弄了个大红脸。
“芽儿的脸比门上的春联都红嘞。”
少年哈哈大笑，羞的少女把头埋在被子里，不再出来。
少年笑着看那把自己裹成毛毛虫的少女，心中却出现了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喜悦，让他仿佛坠在云朵上，晕乎乎的。
少年不懂，也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但是他却很清楚的知道，他想和芽儿在一起，就像爹和娘那样。从四年前他打柴回来，见到芽儿的那一天开始，他就喜欢上了这个小姑娘。
那时候的芽儿家里糟了妖祸，只剩她一个人活下来。平日里本就不怎么来往的亲戚更是避之不及，都说是她克死了爹娘，没有一个人敢收留她。徐二就站在人群里，看着芽儿躲在角落，院子里官差来来往往，小小的芽儿就那么呆呆地坐在那里，眼中有着说不出的空洞神色。
“跟我走吧。”
男孩扒开人群，向她伸出了手。
女孩抬起了头，阳光刺眼，她什么都看不清楚，只看到了一只小小的手，就这么伸在了她的面前。
“跟我走吧，我就住在隔壁，也是一个人住。”
男孩道。
女孩伸出手，在手掌接触的一瞬间，仿佛有一股暖流走遍全身，她再次感受到了那阔别已久的温暖，空洞的眼中浮现了些许神采。
男孩就这么牵着女孩的手，走出了人群，而这一牵，就是整整四年。
芽儿，我们以后会一直幸福地生活下去。
徐二在心底轻轻说道。
翌日，徐二照常来到私塾，待到午休，便和孙先生回到了二楼。
“怎么样，今日可有什么没听懂的？”
孙先生依旧像往常一样，躺在长椅上，惬意地喝着酒。
“先生，您今日讲的‘仁者爱人’真的存在吗？”
徐二恭敬问道。
如果人人都是仁者，互相喜爱，那这岂不是一个充满仁爱和温暖的世界，再也不会有不平之事，官府都可以关门了。
孙先生瞥了他一眼，刚要开口解释，便听外面传来了一道呼喊之声。
“徐小哥儿，不好了，官差去你家把周姑娘带走了！”
什么？
徐二猛地站起身来，也顾不得孙先生，急忙向楼下冲去。
“李大哥，怎么回事？”
徐二焦急地向一个看着老实巴交的汉子道。
汉子名叫李和，也住在巷子里，是自从妖祸之后，草垛巷子里少数没有搬走的几家。
李和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气喘吁吁道：
“刚才官差去你家，把周姑娘带走了，说是周姑娘偷了什么东西，你快回去看看怎么办吧。”
徐二闻言，立马跑进屋内，便看到孙先生从楼下走了下来。
“先生，芽儿出事了，我得先回去一趟。”
徐二稳定了一下情绪，行了一礼，恭敬道。
“去吧，莫要慌张，小心做事，若有不妥，便来这找我。”
孙先生皱着眉头，轻声道。
“谢过先生。”
说罢，徐二便冲了出去，心急如焚地向家跑去。
“唉！徐小哥儿，等等我”
李和喊了一声，赶忙跟了上去。
徐二和李和走后，孙先生眉头紧皱，对着空无一人的院子道：
“道友，如此做是否有些过分了。”
“你是否管的太宽了些？你不请自来的事我都没有追究，现在连我做什么你都要管？”
院子里的柳树下，一个白衣女子缓缓现出身形，女子左手拿着剑，虽然面容精致，但眉眼五官之间，却仿佛充满了锐利之意，眼眸呈现出淡淡的金色，冷漠的脸上充满着高高在上，语气淡漠道。
听着女子毫不客气的话，孙先生笑了笑，道：
“怕是不是不想追究，而是不能吧。你仙力枯竭，仙体残缺，就算如今这天道大势允许万灵复苏，没有几年时日你如何恢复的了。听话，告诉我，你想做什么，我脾气不好，别逼我拆了你这小天地。”
白衣女子淡金色的眼眸中寒光一闪，握着剑的手微微用力，却也没有发作，只是依旧淡漠道：
“我要选出一位代替我行走天下之人，争这天地大势。”
孙先生讥讽一笑，道：
“你果然还是不老实，跟你们这些老古董好好说话是不是不好使？选代行者是这么选的？两个人你挑一个就是，两个都弄进来是想干嘛？你以为我以前没见过仙人洞府？”
白衣女子一脸淡然，道：
“信不信随你，你也不用威胁我，你很强，但还不至于让我放弃底线，天道大势允许万灵复苏，大不了再次陷入沉睡，早晚会再次醒来。”
孙先生看着他，认真道：
“你是真不怕那个人来找你？我不信你感受不到。”
白衣女子走到院子里的石头圆桌处，缓缓坐下，平静道：
“他们那一脉自远古便有传承，我也有所耳闻。我又不要他性命，我怕什么？我只是有一些东西想要证实，不会害了他们性命，等结束后无论是否在他们当中选出代行者，我都会赠与一份仙灵之气作为补偿。你若不信，大可继续看着，若有危险，以你的修为，直接破了我这天地便是。”
孙先生双手拢袖，冷声道：
“别耍花样，我会一直看着你。”
留下这句话，孙先生便不再看她，转身向楼上走去。
院子里，白衣女子坐在那里，将剑横放在腿上，静静地看着柳树枝条飘摇。
就让我以这两颗赤子之心，看一看人性的抉择吧。
白衣女子心中暗暗道。
天色渐晚，灯火通明的首饰铺子里，一身灰色布衣的少年指着架子上的一只簪子问道。
少年身上的布衣明显已经穿得十分久了，衣服上到处打着补丁。但虽然衣服很旧，却意外的十分干净整洁。
“二钱银子。”
此时已经准备打烊，正收拾着的铺子里的伙计瞥了一眼，回应道，随即继续擦着架子，丝毫没有上前介绍的意思。
开玩笑，这少年一身破烂衣衫，如何买的起这金贵首饰。这种人他见的多了，怕不是又是哪个泥腿子进来长长见识，，等下怕是又要挑这簪子的毛病说不买了。
伙计心中有些不屑地想道。
“那麻烦帮我包起来吧。”
少年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道。
“嗯？”
伙计有些讶异，却也没多说什么，走上前去，轻车熟路地把簪子包了起来，递给了少年。
徐二双手接过木盒，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这可是一个月的钱了，怕是能买好多米。
少年心中感慨，但想到少女期待的目光……
少年幻想着少女收到礼物后的喜悦，脸上不由得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右手摸了摸胸口的盒子，便有些迫不及待的向外走去。
今儿还真是看走眼了。
少年离开后，伙计心中暗暗想道，随机摇了摇头，继续干着之前没干完的活计。
罢了，不去想这些，还是快些弄完，好去早点休息。
“芽儿，我回来了！”
小院里，正在洗衣服的芽儿抬起头，看着徐二兴冲冲地走了进来。
“走，芽儿，跟我进屋，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徐二拉起坐在小马扎上的芽儿，就往屋里走去。
“哎呀，饭菜还在锅里呢，先去吃饭呀。”
芽儿被徐二弄的有些懵，娇声道。
简陋的卧房内，少年少女正坐在床上。一盏油灯幽幽地闪烁着，把二人的影子照的好大好大。
“这是孙先生送的白米，明天你煮上一些，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多吃一些以后就要变成小矮子了。”
徐二把孙先生今天送的米拿出来，递给芽儿道。
“嗯，好的徐大哥。”
芽儿郑重地接过那一小袋米，紧紧地抱在怀里。
这可是白米嘞，过年都不见得能吃的上，自己每天又不用干什么重活，徐大哥每天都要出去干活，还是给徐大哥煮一些白米粥喝吧。
芽儿抱着白米，暗暗想道。
“芽儿，这个送给你。”
昏暗的灯光下，少年有些兴奋地从怀中掏出来一个长条木盒子，小心翼翼地递给眼前的少女。
芽儿瞪大了双眼，想到昨日的话，心中仿佛有了答案，有些激动地接过盒子。
“徐大哥，你……”
“打开看看。”
徐二憨憨地笑道。
芽儿双手微微颤抖着打开木盒子，一只姿体优美的檀木簪子静静地躺在那里，簪头还用银纹雕刻着一朵精致的桃花。
“徐大哥，这，这要多少钱呀，不是说好了要去买布的嘛。”
芽儿按捺住心中的兴奋，眼底却有藏不住的喜意，娇嗔道。
“我听镇上的那些姑娘们说了，姑娘们都喜欢带这个，我想你也一定会喜欢。”
徐二笑着，眼中充满了宠溺之色。
看着芽儿高兴的样子，他只觉得比吃了蜜糖都开心。两人相依为命多年，徐二早就把她当作了唯一的家人。
“徐大哥，好看吗？”
芽儿小心翼翼地戴上了桃花木簪，略显黝黑的脸蛋羞的通红，站起身来，眼中充满不安地看向徐二。
“好看好看，我们芽儿最好看了。”
徐二笑呵呵的，称赞道。
小巷的夜晚静悄悄的，天上一轮弦月如钩，几许星光闪烁陪伴。淡淡清风拂过，卷起了几片落叶，夏虫脆鸣，清脆悦耳，却也不及屋内的欢声笑语。
“徐大哥，芽儿嫁给你好不好。”
深夜，少年少女坐在屋内唯一的床上，凉凉的微风轻拂，少女惬意眯着眼睛，装作漫不经心地轻声说道。
“好啊。”
徐二的话语很轻，但却充满了不容置疑，在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的响亮。
“啊？”
少年答应的干脆，却是将原本强装镇定的少女弄了个大红脸。
“芽儿的脸比门上的春联都红嘞。”
少年哈哈大笑，羞的少女把头埋在被子里，不再出来。
少年笑着看那把自己裹成毛毛虫的少女，心中却出现了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喜悦，让他仿佛坠在云朵上，晕乎乎的。
少年不懂，也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但是他却很清楚的知道，他想和芽儿在一起，就像爹和娘那样。从四年前他打柴回来，见到芽儿的那一天开始，他就喜欢上了这个小姑娘。
那时候的芽儿家里糟了妖祸，只剩她一个人活下来。平日里本就不怎么来往的亲戚更是避之不及，都说是她克死了爹娘，没有一个人敢收留她。徐二就站在人群里，看着芽儿躲在角落，院子里官差来来往往，小小的芽儿就那么呆呆地坐在那里，眼中有着说不出的空洞神色。
“跟我走吧。”
男孩扒开人群，向她伸出了手。
女孩抬起了头，阳光刺眼，她什么都看不清楚，只看到了一只小小的手，就这么伸在了她的面前。
“跟我走吧，我就住在隔壁，也是一个人住。”
男孩道。
女孩伸出手，在手掌接触的一瞬间，仿佛有一股暖流走遍全身，她再次感受到了那阔别已久的温暖，空洞的眼中浮现了些许神采。
男孩就这么牵着女孩的手，走出了人群，而这一牵，就是整整四年。
芽儿，我们以后会一直幸福地生活下去。
徐二在心底轻轻说道。
翌日，徐二照常来到私塾，待到午休，便和孙先生回到了二楼。
“怎么样，今日可有什么没听懂的？”
孙先生依旧像往常一样，躺在长椅上，惬意地喝着酒。
“先生，您今日讲的‘仁者爱人’真的存在吗？”
徐二恭敬问道。
如果人人都是仁者，互相喜爱，那这岂不是一个充满仁爱和温暖的世界，再也不会有不平之事，官府都可以关门了。
孙先生瞥了他一眼，刚要开口解释，便听外面传来了一道呼喊之声。
“徐小哥儿，不好了，官差去你家把周姑娘带走了！”
什么？
徐二猛地站起身来，也顾不得孙先生，急忙向楼下冲去。
“李大哥，怎么回事？”
徐二焦急地向一个看着老实巴交的汉子道。
汉子名叫李和，也住在巷子里，是自从妖祸之后，草垛巷子里少数没有搬走的几家。
李和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气喘吁吁道：
“刚才官差去你家，把周姑娘带走了，说是周姑娘偷了什么东西，你快回去看看怎么办吧。”
徐二闻言，立马跑进屋内，便看到孙先生从楼下走了下来。
“先生，芽儿出事了，我得先回去一趟。”
徐二稳定了一下情绪，行了一礼，恭敬道。
“去吧，莫要慌张，小心做事，若有不妥，便来这找我。”
孙先生皱着眉头，轻声道。
“谢过先生。”
说罢，徐二便冲了出去，心急如焚地向家跑去。
“唉！徐小哥儿，等等我”
李和喊了一声，赶忙跟了上去。
徐二和李和走后，孙先生眉头紧皱，对着空无一人的院子道：
“道友，如此做是否有些过分了。”
“你是否管的太宽了些？你不请自来的事我都没有追究，现在连我做什么你都要管？”
院子里的柳树下，一个白衣女子缓缓现出身形，女子左手拿着剑，虽然面容精致，但眉眼五官之间，却仿佛充满了锐利之意，眼眸呈现出淡淡的金色，冷漠的脸上充满着高高在上，语气淡漠道。
听着女子毫不客气的话，孙先生笑了笑，道：
“怕是不是不想追究，而是不能吧。你仙力枯竭，仙体残缺，就算如今这天道大势允许万灵复苏，没有几年时日你如何恢复的了。听话，告诉我，你想做什么，我脾气不好，别逼我拆了你这小天地。”
白衣女子淡金色的眼眸中寒光一闪，握着剑的手微微用力，却也没有发作，只是依旧淡漠道：
“我要选出一位代替我行走天下之人，争这天地大势。”
孙先生讥讽一笑，道：
“你果然还是不老实，跟你们这些老古董好好说话是不是不好使？选代行者是这么选的？两个人你挑一个就是，两个都弄进来是想干嘛？你以为我以前没见过仙人洞府？”
白衣女子一脸淡然，道：
“信不信随你，你也不用威胁我，你很强，但还不至于让我放弃底线，天道大势允许万灵复苏，大不了再次陷入沉睡，早晚会再次醒来。”
孙先生看着他，认真道：
“你是真不怕那个人来找你？我不信你感受不到。”
白衣女子走到院子里的石头圆桌处，缓缓坐下，平静道：
“他们那一脉自远古便有传承，我也有所耳闻。我又不要他性命，我怕什么？我只是有一些东西想要证实，不会害了他们性命，等结束后无论是否在他们当中选出代行者，我都会赠与一份仙灵之气作为补偿。你若不信，大可继续看着，若有危险，以你的修为，直接破了我这天地便是。”
孙先生双手拢袖，冷声道：
“别耍花样，我会一直看着你。”
留下这句话，孙先生便不再看她，转身向楼上走去。
院子里，白衣女子坐在那里，将剑横放在腿上，静静地看着柳树枝条飘摇。
就让我以这两颗赤子之心，看一看人性的抉择吧。
白衣女子心中暗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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