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获救
耀眼的阳光划破黑暗，张佐从黑暗中迷迷糊糊地醒来，映入眼帘的是初升的太阳，照的眼睛有些不舒服，张佐下意识地拿手挡了一下，皮袍子从身上滑落，看看四周，自己是在一个营地里，周围都是一个个身配利器的护卫。
这时有人发现张佐已经醒了，跑到了一辆马车旁说了什么，这在期间张佐能感到这些人隐隐对自己有些防备。
没过多久就从马车上下来一个丫鬟打扮的小姑娘，她小步跑到张佐面前，让人递给一张烤得焦香的面饼，食物的香味刺激得张佐的肚子马上就有了剧烈的反应，张佐接过面饼就狼吞虎咽起来。
张佐饿死鬼般的模样让围观的人都笑了起来，那小姑娘怕这个人没淹死在河里，在这里被食物给噎死了，连忙递给张佐一壶热水：“你可真是命大，我家小姐捞上你上来时你都已经凉了，坑都已经给你挖好了，没想到你躺了一会儿居然还能活过来，奇怪！奇怪！”这姑娘指了指树下的一个深坑说道。
不但别人觉得奇怪，张佐自己也好奇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对于刚从鬼门关前走了一圈的张佐来说，不光有活下来的庆幸，还有对生死深深的敬畏。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张佐吃了点东西，精神头已经恢复了不少。
“可不是我救的你，是我们家小姐救的，你要谢就谢我们家小姐吧。”小姑娘指指马车说道。
张佐听后就要站起身向马车主人当面致谢，但是刚站起来马上感到一阵眩晕，站在都站不稳，幸好小姑娘眼疾手快马上扶住了张佐坐下：“唉，别动，你还是先养着，你的谢意我替你带给我们家小姐。”
“多谢姑娘，敢问姑娘和你家小姐姓名，这救命之恩一定报答。”
小姑娘没有回答张佐的话，听后反而一笑：“我家小姐心善，不用你报答什么。”
张佐尴尬地笑了笑，看对方似乎不愿意多说些什么，张佐理解，防人之不可无。而且这架势派头是个大户人家，自己除了命好像还真没有什么能报答的。
小姑娘接下来问了问张佐怎么会掉河里的，张佐也只说是自己不小心失足掉下去的，看张佐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小姑娘就问张佐以后有什么打算，张佐也打听了一下这是哪个地方，还好这里离自己掉河里的地方不太远，就说自己准备回去找朋友会合。
在两人说话间，已经有人收拾好行装，到了分别的时候，小姑娘拿来了一件衣服和一些干粮交给张佐：“以后小心点别再掉到河里就好。”
张佐接过衣服和干粮，躬身谢过这位热情善良的小姑娘，小姑娘挥挥手告别上了马车，而从掀开的布幔里张佐也终于看到了这位小姐的容貌，是一位秀丽的少女。
这位小姐显然也是看到了张佐，随后马上把身子缩了进去，张佐在后面喊道：“多谢救命之恩。”
那位小姐没有回话，这些人从始至终也没有问张佐的姓名出身，仿佛救了张佐是一件小事，也不在意张佐的报答。
而在那辆马车里，小姑娘对少女说道：“小姐，那人虽长得不好看，但奴婢和他说过话后觉得他不像是歹人。”
少女说道：“小晴，人心难测，还是小心点好。”
“小姐说的是，我们救了他已经仁至义尽了。”小晴点点头说道。
…………
时间已经到了午时，张佐还是音信全无，赫乐已经下令收拾东西继续上路了，至于张佐的事，只能交给当地的府衙，让他们接下来找找看，兴许张佐的尸体还没被野兽给叼走。
张佐意外死亡并没有给整支队伍造成多大的影响，除了一开始的一段时间，过了之后大家也就不在意了，除了和张佐关系密切的人，比如孙成宗和洪安。
向德明见孙成宗和洪安面色悲凄，打马到他们旁边说道：“前面有一个城镇，你们俩去报官，再找找看，你们的大哥也许还活着。”
孙成宗和洪安感谢了向德明，知道这只是安慰他们俩的，这么冷的天，掉下河不被淹死也被冻死了，都过去一夜了，生还的希望很小。
向德明还要再说些什么之时，前方突然传来了一阵吵闹声，几人不明所以，只见有人飞奔而来，抓着孙成宗的衣领就向前拽去，一边喘着气一边说道：“你大哥没死，就在前面……”
孙成宗和洪安以为自己听错了，一时愣在了原地，来人一看又说了一遍，这回两人听明白了，难道是自己的祈祷老天爷听进去了。两人马上甩开脚步飞奔到前面，扒开人群，果然就是张佐，只是此时的他面色苍白，不过看着确实没什么大问题了，两人一见张佐兴奋地上前抱住他，边哭边说张佐要是死了他们该怎么向家里人交代，张佐劫后余生重新见到亲人，眼睛也不禁湿润起来。
众人还在高兴庆祝张佐能回来，这时赫乐和向德明带着一群人来到张佐面前，就问起了当晚事情的经过，这也是所有人想知道的，大家把目光集中在张佐身上。
张佐迎着赫乐的目光，沉吟了一会儿就把自己如何落水又如何被人救起的经过说了一遍，隐瞒被人踹下河的部分，只说是岸边湿滑自己不下心踩空而落入水中的。
赫乐听后也没说什么，如今人也已经平安回来了，那就加快赶路，为了张佐的事他们已经耽误了半天了。
而向德明就比较好说话了，问了问张佐的身体怎么样，要不要到货车上休息一段时间，张佐有点受宠若惊，连说不用。
事后孙成宗和洪安还说起了向德明的好处，在张佐失踪后怎么帮他们的，和赫乐一对比，两人就更对赫乐有意见了。
当晚，车队扎营后，张佐就把老二和老三还有纳克图叫到了一块，把实话说了，孙成宗和洪安不比旁人，让他们知道也好留个心眼，纳克图是那次刘襄事情的主角，让他知道，免得他做个糊涂鬼。
一听张佐是被人踹下河的，几人都愤怒的咒骂起赫乐和刘襄起来，不过张佐可以看出几人的恐惧和担心，用愤怒来掩盖自己的害怕，今天是张佐那明天可能就是他们自己了。
这里不比在寨子里，黄林寨有阿图和白牧在，而这里只有赫乐，现今自己的小命捏在人家手里，有的是办法整治自己，躲得了初一还能躲到十五不成，几人商量了一下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各自小心，尽量不落单了。
经过张佐的一番述说，此后几天，几人就算拉屎撒尿也是拉个人一起，唯恐被人下了黑手，不过几天下来没出什么事，还和以前一样。
就这样又陆陆续续地走了几天，队伍已经深入岳中郡腹地，这里崇山峻岭，常有盗匪出没，整个车队也加强了防备。
一个年轻的小兵和张佐一样也是第一次出来，好奇地问张佐：“张哥，队里的人都说你已经死了，现在的你是被水鬼附身了。”
“谁说的，你见过大白天鬼能出来吗。”另一个人接道。
“嘿嘿，也是呀。”说着大家跟着一起笑了起来，张佐作为主人公也笑笑没有答话。
说笑间，紧张的情绪也缓解了不少，又有人问道：“张哥，不会真有哪个蠢贼来劫道吧，咱们运的可是官府的东西。”
张佐其实也比他好不了多少，为了维持什长的尊严，强装镇定地说道：“那可说不准，万一真有那个饿急了不怕死的呢。”
还真让张佐这个乌鸦嘴说中了，没多久就听到前方有喧哗声传来，众人立刻高度紧张，握着刀柄的手都握出了青筯。
待人走近一看，只见前方足有百多人在厮杀，一方是几十个穿得乱七八糟的山贼，虽然看着人多势众，但是乱哄哄挤成一团，毫无章法。另一方身穿灰衣，是一群护卫家丁，只有二十来人，但是进退有矩，训练有素，一时之间还压过了对面的乌合之众，地上躺的也都是那些山贼。
不过这些山贼也不含糊，反而越战越勇，他们的人数是对方的好几倍，耗下去迟早耗死对方。
而这些灰衣人虽然暂时占了一些优势，不过毕竟人数远远少于对方，而且还护着一辆马车，随着时间的推移，守久必失，其中已经有不少人都已经挂了点彩。
那伙山贼也看到了逐渐接近的一行押送队伍，一看还是官府的人，而且人数比他们还多几倍，马上撒丫子就要溜。
赫乐作为这支队伍的头，一看这些山贼乱哄哄的一团，是一群乌合之众，哪能让白捡的功劳从眼皮子底下溜走，蚊子再小也是肉不是吗？
赫乐马上指挥众人列队攻击，而张佐就在其中，这是张佐第一次跟敌人拼杀，虽然对方只是一帮毫无章法地山贼，但张佐也紧张得不行，握住长刀的手不停地抖动。
两方人马已经近在咫尺，张佐都能看清对面山贼的胡须了，在上峰指令声中，张佐本能地按照平时所操练的和阿图教给他的挥刀向前砍去，对方抬手一挡，他挡住了旁边的刀，可惜却没有挡住张佐的刀和别人刺来的长矛，一瞬之间这个山贼就被乱刃分尸，一股浓烈的热血洒在了张佐的脸上。
张佐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回头瞅了一眼这个无名的山贼，他是自己杀的第一个人，没有什么特别的，如果在平常见到，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人，只是此时此刻他浑浊的双眼瞪得老大，脸上还残留着生前惊恐的神情，这狰狞的表情看在张佐眼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张佐此刻发现，杀人对于他来说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害怕。
前面还有敌人，而张佐挥动的手也越来越熟练，神情也越加的冷静。
这些山贼攻势一接触就被压了下来，而在后面的那些家丁模样的人见有救兵到了，也趁势猛攻，一瞬之间这群山贼兵败如山倒，丢下几十具尸体后，转身狼狈地逃进了树林里。
这时有人发现张佐已经醒了，跑到了一辆马车旁说了什么，这在期间张佐能感到这些人隐隐对自己有些防备。
没过多久就从马车上下来一个丫鬟打扮的小姑娘，她小步跑到张佐面前，让人递给一张烤得焦香的面饼，食物的香味刺激得张佐的肚子马上就有了剧烈的反应，张佐接过面饼就狼吞虎咽起来。
张佐饿死鬼般的模样让围观的人都笑了起来，那小姑娘怕这个人没淹死在河里，在这里被食物给噎死了，连忙递给张佐一壶热水：“你可真是命大，我家小姐捞上你上来时你都已经凉了，坑都已经给你挖好了，没想到你躺了一会儿居然还能活过来，奇怪！奇怪！”这姑娘指了指树下的一个深坑说道。
不但别人觉得奇怪，张佐自己也好奇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对于刚从鬼门关前走了一圈的张佐来说，不光有活下来的庆幸，还有对生死深深的敬畏。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张佐吃了点东西，精神头已经恢复了不少。
“可不是我救的你，是我们家小姐救的，你要谢就谢我们家小姐吧。”小姑娘指指马车说道。
张佐听后就要站起身向马车主人当面致谢，但是刚站起来马上感到一阵眩晕，站在都站不稳，幸好小姑娘眼疾手快马上扶住了张佐坐下：“唉，别动，你还是先养着，你的谢意我替你带给我们家小姐。”
“多谢姑娘，敢问姑娘和你家小姐姓名，这救命之恩一定报答。”
小姑娘没有回答张佐的话，听后反而一笑：“我家小姐心善，不用你报答什么。”
张佐尴尬地笑了笑，看对方似乎不愿意多说些什么，张佐理解，防人之不可无。而且这架势派头是个大户人家，自己除了命好像还真没有什么能报答的。
小姑娘接下来问了问张佐怎么会掉河里的，张佐也只说是自己不小心失足掉下去的，看张佐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小姑娘就问张佐以后有什么打算，张佐也打听了一下这是哪个地方，还好这里离自己掉河里的地方不太远，就说自己准备回去找朋友会合。
在两人说话间，已经有人收拾好行装，到了分别的时候，小姑娘拿来了一件衣服和一些干粮交给张佐：“以后小心点别再掉到河里就好。”
张佐接过衣服和干粮，躬身谢过这位热情善良的小姑娘，小姑娘挥挥手告别上了马车，而从掀开的布幔里张佐也终于看到了这位小姐的容貌，是一位秀丽的少女。
这位小姐显然也是看到了张佐，随后马上把身子缩了进去，张佐在后面喊道：“多谢救命之恩。”
那位小姐没有回话，这些人从始至终也没有问张佐的姓名出身，仿佛救了张佐是一件小事，也不在意张佐的报答。
而在那辆马车里，小姑娘对少女说道：“小姐，那人虽长得不好看，但奴婢和他说过话后觉得他不像是歹人。”
少女说道：“小晴，人心难测，还是小心点好。”
“小姐说的是，我们救了他已经仁至义尽了。”小晴点点头说道。
…………
时间已经到了午时，张佐还是音信全无，赫乐已经下令收拾东西继续上路了，至于张佐的事，只能交给当地的府衙，让他们接下来找找看，兴许张佐的尸体还没被野兽给叼走。
张佐意外死亡并没有给整支队伍造成多大的影响，除了一开始的一段时间，过了之后大家也就不在意了，除了和张佐关系密切的人，比如孙成宗和洪安。
向德明见孙成宗和洪安面色悲凄，打马到他们旁边说道：“前面有一个城镇，你们俩去报官，再找找看，你们的大哥也许还活着。”
孙成宗和洪安感谢了向德明，知道这只是安慰他们俩的，这么冷的天，掉下河不被淹死也被冻死了，都过去一夜了，生还的希望很小。
向德明还要再说些什么之时，前方突然传来了一阵吵闹声，几人不明所以，只见有人飞奔而来，抓着孙成宗的衣领就向前拽去，一边喘着气一边说道：“你大哥没死，就在前面……”
孙成宗和洪安以为自己听错了，一时愣在了原地，来人一看又说了一遍，这回两人听明白了，难道是自己的祈祷老天爷听进去了。两人马上甩开脚步飞奔到前面，扒开人群，果然就是张佐，只是此时的他面色苍白，不过看着确实没什么大问题了，两人一见张佐兴奋地上前抱住他，边哭边说张佐要是死了他们该怎么向家里人交代，张佐劫后余生重新见到亲人，眼睛也不禁湿润起来。
众人还在高兴庆祝张佐能回来，这时赫乐和向德明带着一群人来到张佐面前，就问起了当晚事情的经过，这也是所有人想知道的，大家把目光集中在张佐身上。
张佐迎着赫乐的目光，沉吟了一会儿就把自己如何落水又如何被人救起的经过说了一遍，隐瞒被人踹下河的部分，只说是岸边湿滑自己不下心踩空而落入水中的。
赫乐听后也没说什么，如今人也已经平安回来了，那就加快赶路，为了张佐的事他们已经耽误了半天了。
而向德明就比较好说话了，问了问张佐的身体怎么样，要不要到货车上休息一段时间，张佐有点受宠若惊，连说不用。
事后孙成宗和洪安还说起了向德明的好处，在张佐失踪后怎么帮他们的，和赫乐一对比，两人就更对赫乐有意见了。
当晚，车队扎营后，张佐就把老二和老三还有纳克图叫到了一块，把实话说了，孙成宗和洪安不比旁人，让他们知道也好留个心眼，纳克图是那次刘襄事情的主角，让他知道，免得他做个糊涂鬼。
一听张佐是被人踹下河的，几人都愤怒的咒骂起赫乐和刘襄起来，不过张佐可以看出几人的恐惧和担心，用愤怒来掩盖自己的害怕，今天是张佐那明天可能就是他们自己了。
这里不比在寨子里，黄林寨有阿图和白牧在，而这里只有赫乐，现今自己的小命捏在人家手里，有的是办法整治自己，躲得了初一还能躲到十五不成，几人商量了一下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各自小心，尽量不落单了。
经过张佐的一番述说，此后几天，几人就算拉屎撒尿也是拉个人一起，唯恐被人下了黑手，不过几天下来没出什么事，还和以前一样。
就这样又陆陆续续地走了几天，队伍已经深入岳中郡腹地，这里崇山峻岭，常有盗匪出没，整个车队也加强了防备。
一个年轻的小兵和张佐一样也是第一次出来，好奇地问张佐：“张哥，队里的人都说你已经死了，现在的你是被水鬼附身了。”
“谁说的，你见过大白天鬼能出来吗。”另一个人接道。
“嘿嘿，也是呀。”说着大家跟着一起笑了起来，张佐作为主人公也笑笑没有答话。
说笑间，紧张的情绪也缓解了不少，又有人问道：“张哥，不会真有哪个蠢贼来劫道吧，咱们运的可是官府的东西。”
张佐其实也比他好不了多少，为了维持什长的尊严，强装镇定地说道：“那可说不准，万一真有那个饿急了不怕死的呢。”
还真让张佐这个乌鸦嘴说中了，没多久就听到前方有喧哗声传来，众人立刻高度紧张，握着刀柄的手都握出了青筯。
待人走近一看，只见前方足有百多人在厮杀，一方是几十个穿得乱七八糟的山贼，虽然看着人多势众，但是乱哄哄挤成一团，毫无章法。另一方身穿灰衣，是一群护卫家丁，只有二十来人，但是进退有矩，训练有素，一时之间还压过了对面的乌合之众，地上躺的也都是那些山贼。
不过这些山贼也不含糊，反而越战越勇，他们的人数是对方的好几倍，耗下去迟早耗死对方。
而这些灰衣人虽然暂时占了一些优势，不过毕竟人数远远少于对方，而且还护着一辆马车，随着时间的推移，守久必失，其中已经有不少人都已经挂了点彩。
那伙山贼也看到了逐渐接近的一行押送队伍，一看还是官府的人，而且人数比他们还多几倍，马上撒丫子就要溜。
赫乐作为这支队伍的头，一看这些山贼乱哄哄的一团，是一群乌合之众，哪能让白捡的功劳从眼皮子底下溜走，蚊子再小也是肉不是吗？
赫乐马上指挥众人列队攻击，而张佐就在其中，这是张佐第一次跟敌人拼杀，虽然对方只是一帮毫无章法地山贼，但张佐也紧张得不行，握住长刀的手不停地抖动。
两方人马已经近在咫尺，张佐都能看清对面山贼的胡须了，在上峰指令声中，张佐本能地按照平时所操练的和阿图教给他的挥刀向前砍去，对方抬手一挡，他挡住了旁边的刀，可惜却没有挡住张佐的刀和别人刺来的长矛，一瞬之间这个山贼就被乱刃分尸，一股浓烈的热血洒在了张佐的脸上。
张佐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回头瞅了一眼这个无名的山贼，他是自己杀的第一个人，没有什么特别的，如果在平常见到，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人，只是此时此刻他浑浊的双眼瞪得老大，脸上还残留着生前惊恐的神情，这狰狞的表情看在张佐眼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张佐此刻发现，杀人对于他来说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害怕。
前面还有敌人，而张佐挥动的手也越来越熟练，神情也越加的冷静。
这些山贼攻势一接触就被压了下来，而在后面的那些家丁模样的人见有救兵到了，也趁势猛攻，一瞬之间这群山贼兵败如山倒，丢下几十具尸体后，转身狼狈地逃进了树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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