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马秀云
晨起开门雪满山，雪晴云淡日光寒。（引自清代郑燮的山中雪后）
马秀云正在倚栏望雪，似有心事，一会儿眉头微皱，目露幽怨，一会儿又变了个脸色，双颊微红，嘴角含笑，好像想到了什么美事。
也许是太沉浸自己的世界了，连她母亲马夫人来了也没注意，她旁边候着的马小晴正要提醒，只见马夫人摆了摆手制止她给自家小姐通风报信，马小晴只好吐了个小舌头，乖乖地站在原地。
过了一会儿，也许是保持一个姿势太久有点累了，马秀云从发呆中回过神来，正要换一副舒服点的坐姿时，这才发现自己的母亲就站在身后，一脸微笑地看着自己，这笑容之中有疑问又有点促狭。
马秀云给吓得差点掉出围栏，回过神来扶着自己母亲坐下，端过暖炉放在旁边，一脸埋怨说道：“阿娘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一边说还一边瞪了一眼马小晴，怪她让自己出丑。
马夫人也不纠缠，问道：“想什么呢，跟丢了魂一样？”
“没……没什么，女儿只是旅途归来有点累了而已，歇息几天就好。”马秀云的手已经不自觉地扭在一起。
“嗯？真的只是累了吗？”马夫人似笑非笑道。
“嗯。”马秀云点点头，双目低垂不敢直视马夫人的眼睛，像是一个犯了错了小孩子。
马夫人哪还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在想些什么，毕竟她也曾年轻过，也曾经历过，哪个少女不怀春呢。
“怕不是起了心思在想哪个后生吧！”马夫人揶揄道。
情窦初开的马秀云哪经得住这样的调侃，回过身来就殷勤地捏起马夫人的肩膀：“阿娘，今天来找女儿是有什么事吗？”
马夫人微眯着眼睛享受自己女儿的贴心服务，马秀云这点声东击丁的小伎俩对他来说是门清，她也不点破，今天来确实是有事来问问自己的女儿，了解一下那些劫道的山贼是怎么回事，顺便安慰一下自己的女儿。
说到正事，主仆两人就把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一说起那群强人，两人还心有余悸，幸好遇到赫乐相救，有惊无险，不然后果还真不好说。
听完之后，马夫人秀眉一皱，这地界竟有人对马家庄的人动手，胆子不小。
马家庄能在这一片地方平安经营多年，靠的不光是勤劳本分，还有手中的钱财和钢刀。周围哪个山头，哪个寨子看到马家的人不给几分面子，如今有人竟敢动手，还是对自己的女儿，马家庄如果不做出点反应，那日后必会被人所轻视。
必须再次提醒一些人爪子不要乱伸，加深一下他们对马家庄的印象。
马夫人这边正在寻思着，那边马秀云在一旁夸起了自己的救命恩人赫乐，说如果不是赫乐及时相救，她还指不定怎么样呢，眼中是对赫乐毫不掩饰地赞赏。
过了一会儿，回过神来看自己的娘亲愣愣地看她，她才知道自己刚才地表现太过于明显，马上红着脸不再说话。
“云儿，你所念的不会是赫大人吧？”表现得那么明显，就算傻子也看出来了。
面对马夫的询问，马秀云一改平日里的伶牙利嘴，吞吞吐吐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时候马小晴补一刀：“夫人，您猜得没错，就是那个赫大人，小姐可念叨着他呢。”
“是这个人……”马夫人若有所思，也是自己糊涂了，就在昨天晚上进庄之时，自己就感觉到自家女儿看那个赫乐的目光就不一般，当时也没多想，没想到还真看上了。
见自己娘亲听到赫乐这个名字后若有所思半天不说话，马秀云生怕自己的娘亲不中意这个人，秀眉微蹙，小手已经微微有些颤抖。
马夫人确实不怎么中意这个赫乐，她更想的是自家女儿能嫁给一个书香世家，而不是一个当兵的武夫，就算这个武夫有些地位权利也一样，门不当户也不对。
“娘亲？”马秀云已经双眼含泪，生怕从马夫人嘴里说出一个不字。
见马秀云如此模样，马夫人变了一个笑脸就说道：“是赫大人呀，一表人才，是不错。”
没有从自己娘亲嘴里听到反对的话，马秀云刚要笑，不过随后一句话又让她如坠冰窖。
“云儿，你不是一直喜欢读书人么，为娘和你阿爷也希望你能嫁入一个书香世家，那会是一个好的归宿的。”马夫人语重心长地说道。
母亲说的话等于委婉地告诉马秀云她不同意。
一时之间马秀云愣在当场，直直地看着自己的娘亲，不相信一向疼爱自己的娘亲这次拒绝了她，泪水在双眼里打转，随即滚滚而下，趴在马夫人的怀里幽怨抽泣。
马秀云在为自己绝望伤心，如果她娘亲不答应，那么就是真没可能了。
马家庄现在当家的是马夫人，自从她阿爷早年患病去世后，是马夫人以一个弱女子之身撑起了偌大个马家庄，并且含辛茹苦地把她们姐弟抚养长大，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付出的努力又何其之巨。
如果马夫人不答应，作为女儿的她于公于私都不能违逆母亲的意愿。
旁边的马小晴焦急地想劝又不敢劝，虽然她和马秀云从小长大，情同姐妹，马夫人也对她视同女儿，但作为一个下人，她明白什么时候自己该说话，什么时候自己最好闭嘴，而现在自己最好恪守一个下人的本分。
见马秀云哭得如此伤心，作为母亲的马夫人从心底里不想让自己的女儿难过伤心，但心里一阵碰撞纠结之后还是任由马秀云在自己的怀里伤心哭泣，双手轻抚着她的后背，希望这样她能好过一些。
也就在这时，门外一个裹着皮裘半大少年寻声走来，见到如此情形，马上跑上前来摇着马夫人的手一脸关切地说道：“娘亲，娘亲，阿姐怎么了？”
“诚儿，你阿姐没事。”马夫人摸了摸马诚的脸蛋说道，马诚的到来让马秀云抽泣的声音小了一些，直到哽咽息声，强忍着悲伤不想影响自己的弟弟，马家未来的希望。
“云儿，你真看上那个人了？”
听到马夫人的话，马秀云瞬间抬起来，春带雨的秀脸上写着坚定：“嗯！”
母女俩就这么对视着。
“娘亲，娘亲……”
马诚虽然不太理解眼前的事，但本能的不想看到姐姐的眼泪，他一手拉着马夫人的衣袖，一手抓着姐姐的手，一脸乞求地看着马夫人。
马夫人叹了一口气，起身朝外走去，马秀云见马夫人就要离开，声音一颤一颤地喊道：“阿娘去哪里？”
“还能去哪里，去给你把把关。”
身后的马秀云听后破涕为笑，紧紧地抱着马诚，马诚虽然不明所以，但是见自家姐姐笑了，他也开心地笑着，像一个小大人一般拍着姐姐的后背。
马夫人终究是心疼女儿，心软了，要是自己的夫君在世，是断不会同意自家的女儿和一个武夫搅合在一起的。
希望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少男少女间的情愫会慢慢淡忘，马夫人知道也许到了那个时候自己的女儿会渐渐地明白这是一时的冲动而不是陪伴一生的坚贞。
因为马家庄现在当家的都是女眷，赫乐等黄林寨的领头们自然是不方便住在马家庄的正房里，他们被安排在另一处大屋里，正好紧挨着放军资的车队旁，方便管理。
而此时休息了一晚的赫乐正在同自己的心腹周信谈话：“少寨主，天气有所好转，我看不日就可以启程了。”
赫乐点点头，周信见他脸色倦怠，似有心事，问道：“少寨主，可是昨晚未曾休息好？”
赫乐摆摆手：“只是昨晚多喝了点酒，有点上头而已。”
周信听后便正准备告辞离去，赫乐叫住了他，周信还以为有什么事呢，只见赫乐欲言又止，周信便说道：“少寨主这可不像你，有事不妨直言。”
经周信这么一说，赫乐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便将自己的事缓缓道来：赫乐昨晚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被人举报倒卖军资，然后全家老小被押赴刑场枭首示众，梦中惊醒之后，后怕得不行，辗转难眠直到天亮。
末了，赫乐凝重地说道：“周信，你说那个姓张的会不会……”
周信知道赫乐担心的是什么，思索一会儿摇摇头劝道：“直到如今我们还安然无恙，可见那个姓张的并没有把事情给捅出去，虽然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原因。不过这样一来我们还有余地，少寨主不必过多忧虑。”
“只是留着他始终是个祸害，难让我心安，万一他和姓杨的联系，生死岂不操在他人手？”
“少寨主说的是，只是现在不好动手，要动手也等回去之后再行事，如果此时贸然动手，极易被人抓住把柄，这样对您对老寨主都不利。”周信劝道，现在杀人可不是明智之举。
见赫乐还是有点不安心，周信捏着自己两撇小胡子又道：“我有一个法子，可试探一番。”
“别卖关子了，赶紧说说什么法子。”赫乐抓住周信的双臂道。
“如此这般……”周信在赫乐耳边低声说道。
赫乐边听边点头，愁颜尽展，待周信说完便让人叫来刘襄。刘襄一来赫乐就让他去叫张佐过来，刘襄一听是叫张佐过来，马上兴奋地跑出去找张佐，自己的仇终于得报了，这回可没人给那个姓张的撑腰了，定让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马秀云正在倚栏望雪，似有心事，一会儿眉头微皱，目露幽怨，一会儿又变了个脸色，双颊微红，嘴角含笑，好像想到了什么美事。
也许是太沉浸自己的世界了，连她母亲马夫人来了也没注意，她旁边候着的马小晴正要提醒，只见马夫人摆了摆手制止她给自家小姐通风报信，马小晴只好吐了个小舌头，乖乖地站在原地。
过了一会儿，也许是保持一个姿势太久有点累了，马秀云从发呆中回过神来，正要换一副舒服点的坐姿时，这才发现自己的母亲就站在身后，一脸微笑地看着自己，这笑容之中有疑问又有点促狭。
马秀云给吓得差点掉出围栏，回过神来扶着自己母亲坐下，端过暖炉放在旁边，一脸埋怨说道：“阿娘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一边说还一边瞪了一眼马小晴，怪她让自己出丑。
马夫人也不纠缠，问道：“想什么呢，跟丢了魂一样？”
“没……没什么，女儿只是旅途归来有点累了而已，歇息几天就好。”马秀云的手已经不自觉地扭在一起。
“嗯？真的只是累了吗？”马夫人似笑非笑道。
“嗯。”马秀云点点头，双目低垂不敢直视马夫人的眼睛，像是一个犯了错了小孩子。
马夫人哪还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在想些什么，毕竟她也曾年轻过，也曾经历过，哪个少女不怀春呢。
“怕不是起了心思在想哪个后生吧！”马夫人揶揄道。
情窦初开的马秀云哪经得住这样的调侃，回过身来就殷勤地捏起马夫人的肩膀：“阿娘，今天来找女儿是有什么事吗？”
马夫人微眯着眼睛享受自己女儿的贴心服务，马秀云这点声东击丁的小伎俩对他来说是门清，她也不点破，今天来确实是有事来问问自己的女儿，了解一下那些劫道的山贼是怎么回事，顺便安慰一下自己的女儿。
说到正事，主仆两人就把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一说起那群强人，两人还心有余悸，幸好遇到赫乐相救，有惊无险，不然后果还真不好说。
听完之后，马夫人秀眉一皱，这地界竟有人对马家庄的人动手，胆子不小。
马家庄能在这一片地方平安经营多年，靠的不光是勤劳本分，还有手中的钱财和钢刀。周围哪个山头，哪个寨子看到马家的人不给几分面子，如今有人竟敢动手，还是对自己的女儿，马家庄如果不做出点反应，那日后必会被人所轻视。
必须再次提醒一些人爪子不要乱伸，加深一下他们对马家庄的印象。
马夫人这边正在寻思着，那边马秀云在一旁夸起了自己的救命恩人赫乐，说如果不是赫乐及时相救，她还指不定怎么样呢，眼中是对赫乐毫不掩饰地赞赏。
过了一会儿，回过神来看自己的娘亲愣愣地看她，她才知道自己刚才地表现太过于明显，马上红着脸不再说话。
“云儿，你所念的不会是赫大人吧？”表现得那么明显，就算傻子也看出来了。
面对马夫的询问，马秀云一改平日里的伶牙利嘴，吞吞吐吐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时候马小晴补一刀：“夫人，您猜得没错，就是那个赫大人，小姐可念叨着他呢。”
“是这个人……”马夫人若有所思，也是自己糊涂了，就在昨天晚上进庄之时，自己就感觉到自家女儿看那个赫乐的目光就不一般，当时也没多想，没想到还真看上了。
见自己娘亲听到赫乐这个名字后若有所思半天不说话，马秀云生怕自己的娘亲不中意这个人，秀眉微蹙，小手已经微微有些颤抖。
马夫人确实不怎么中意这个赫乐，她更想的是自家女儿能嫁给一个书香世家，而不是一个当兵的武夫，就算这个武夫有些地位权利也一样，门不当户也不对。
“娘亲？”马秀云已经双眼含泪，生怕从马夫人嘴里说出一个不字。
见马秀云如此模样，马夫人变了一个笑脸就说道：“是赫大人呀，一表人才，是不错。”
没有从自己娘亲嘴里听到反对的话，马秀云刚要笑，不过随后一句话又让她如坠冰窖。
“云儿，你不是一直喜欢读书人么，为娘和你阿爷也希望你能嫁入一个书香世家，那会是一个好的归宿的。”马夫人语重心长地说道。
母亲说的话等于委婉地告诉马秀云她不同意。
一时之间马秀云愣在当场，直直地看着自己的娘亲，不相信一向疼爱自己的娘亲这次拒绝了她，泪水在双眼里打转，随即滚滚而下，趴在马夫人的怀里幽怨抽泣。
马秀云在为自己绝望伤心，如果她娘亲不答应，那么就是真没可能了。
马家庄现在当家的是马夫人，自从她阿爷早年患病去世后，是马夫人以一个弱女子之身撑起了偌大个马家庄，并且含辛茹苦地把她们姐弟抚养长大，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付出的努力又何其之巨。
如果马夫人不答应，作为女儿的她于公于私都不能违逆母亲的意愿。
旁边的马小晴焦急地想劝又不敢劝，虽然她和马秀云从小长大，情同姐妹，马夫人也对她视同女儿，但作为一个下人，她明白什么时候自己该说话，什么时候自己最好闭嘴，而现在自己最好恪守一个下人的本分。
见马秀云哭得如此伤心，作为母亲的马夫人从心底里不想让自己的女儿难过伤心，但心里一阵碰撞纠结之后还是任由马秀云在自己的怀里伤心哭泣，双手轻抚着她的后背，希望这样她能好过一些。
也就在这时，门外一个裹着皮裘半大少年寻声走来，见到如此情形，马上跑上前来摇着马夫人的手一脸关切地说道：“娘亲，娘亲，阿姐怎么了？”
“诚儿，你阿姐没事。”马夫人摸了摸马诚的脸蛋说道，马诚的到来让马秀云抽泣的声音小了一些，直到哽咽息声，强忍着悲伤不想影响自己的弟弟，马家未来的希望。
“云儿，你真看上那个人了？”
听到马夫人的话，马秀云瞬间抬起来，春带雨的秀脸上写着坚定：“嗯！”
母女俩就这么对视着。
“娘亲，娘亲……”
马诚虽然不太理解眼前的事，但本能的不想看到姐姐的眼泪，他一手拉着马夫人的衣袖，一手抓着姐姐的手，一脸乞求地看着马夫人。
马夫人叹了一口气，起身朝外走去，马秀云见马夫人就要离开，声音一颤一颤地喊道：“阿娘去哪里？”
“还能去哪里，去给你把把关。”
身后的马秀云听后破涕为笑，紧紧地抱着马诚，马诚虽然不明所以，但是见自家姐姐笑了，他也开心地笑着，像一个小大人一般拍着姐姐的后背。
马夫人终究是心疼女儿，心软了，要是自己的夫君在世，是断不会同意自家的女儿和一个武夫搅合在一起的。
希望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少男少女间的情愫会慢慢淡忘，马夫人知道也许到了那个时候自己的女儿会渐渐地明白这是一时的冲动而不是陪伴一生的坚贞。
因为马家庄现在当家的都是女眷，赫乐等黄林寨的领头们自然是不方便住在马家庄的正房里，他们被安排在另一处大屋里，正好紧挨着放军资的车队旁，方便管理。
而此时休息了一晚的赫乐正在同自己的心腹周信谈话：“少寨主，天气有所好转，我看不日就可以启程了。”
赫乐点点头，周信见他脸色倦怠，似有心事，问道：“少寨主，可是昨晚未曾休息好？”
赫乐摆摆手：“只是昨晚多喝了点酒，有点上头而已。”
周信听后便正准备告辞离去，赫乐叫住了他，周信还以为有什么事呢，只见赫乐欲言又止，周信便说道：“少寨主这可不像你，有事不妨直言。”
经周信这么一说，赫乐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便将自己的事缓缓道来：赫乐昨晚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被人举报倒卖军资，然后全家老小被押赴刑场枭首示众，梦中惊醒之后，后怕得不行，辗转难眠直到天亮。
末了，赫乐凝重地说道：“周信，你说那个姓张的会不会……”
周信知道赫乐担心的是什么，思索一会儿摇摇头劝道：“直到如今我们还安然无恙，可见那个姓张的并没有把事情给捅出去，虽然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原因。不过这样一来我们还有余地，少寨主不必过多忧虑。”
“只是留着他始终是个祸害，难让我心安，万一他和姓杨的联系，生死岂不操在他人手？”
“少寨主说的是，只是现在不好动手，要动手也等回去之后再行事，如果此时贸然动手，极易被人抓住把柄，这样对您对老寨主都不利。”周信劝道，现在杀人可不是明智之举。
见赫乐还是有点不安心，周信捏着自己两撇小胡子又道：“我有一个法子，可试探一番。”
“别卖关子了，赶紧说说什么法子。”赫乐抓住周信的双臂道。
“如此这般……”周信在赫乐耳边低声说道。
赫乐边听边点头，愁颜尽展，待周信说完便让人叫来刘襄。刘襄一来赫乐就让他去叫张佐过来，刘襄一听是叫张佐过来，马上兴奋地跑出去找张佐，自己的仇终于得报了，这回可没人给那个姓张的撑腰了，定让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