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虞美人
两天之后，天气好了不少，赫乐虽然还想在马家庄在呆一些日子，找机会和马秀云见个面增加一些感情，但军命在身，不得不动身了。
赫乐亲自上门，一方面是辞行，一方面是表达对马家庄和马夫人的感谢，当然最重要的是还是临行前想见马秀云一面。
看着赫乐说完了事还不走，闲扯着琐事，马夫人心里一转就明白赫乐想干什么，毕竟自己也是这么过来的。
“大人既然重任在身，民妇就不敢耽搁大人，明晚马家庄设宴为大人饯行。”马夫人对赫乐的暗示假装没看到，装个糊涂。
“盛情难却，多谢夫人了。”赫乐不自然地说道，随后就有点恋恋不舍地告辞而去。
赫乐最终还是没有向马夫人提出要见她女儿一面。
目送着赫乐走出视线后，马夫人回头坐下端起茶水抿了一口，舒缓了一下精神后，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女儿，随口问了一句：“云儿在练琴还是在做女红？”
“呃……，小姐听说赫大人来了，就……”吴伯吞吞吐吐地回了一句。
后面的话不用说，马夫人哪还不明白自己的女儿干嘛去了。
“啪！”
气得马夫人把茶盏狠狠往桌子上一放：“不争气！”
下人赶紧小心地低头装作没听到，生怕殃及池鱼。
真是女大不中留，虽然马夫人心里并不反对自己的女儿和赫乐在一起，但那也是在结亲之后的事了，现在没有名分就私会在一起，传出去他们马家的脸面往哪里搁？
马夫人生完气后又叹了一口气，只怪自己，自己相公马起走得早，为弥补马秀云和马诚，自己平日里对他们太过宠溺，到了现在养得有点娇蛮了，一时也改不了。
吴伯在旁边小声地劝道：“夫人，我这就派人去把小姐找回来。”
马夫人点点头，随后又站起身来：“还是我亲自去吧，你们去了也难做。”
另一边，赫乐在从客厅里出来之后，路过一小花园，花园里的草木在冬天的寒风里已是枯败凋零，只有傲立的梅花和几株耐寒的花草在园丁的精心照料下还向世间绽放着自己的美丽，点缀着这白色的世界。
银装素裹中一点红，此情此景别有一番意境，如果有一个书生在这里，可能就会吟诗一首以抒胸臆，但赫乐作为一个军人，此刻却没有什么这方面的心思，他现在想的只有自身的正事，还有临行前见不到马秀云的遗憾。
也许是心中所想感动了上天，下一刻赫乐的余光就瞥见了树后有一抹倩影在偷偷地看着自己，赫乐马上认出了这熟悉的身影是谁。
真是老天爷的眷顾，赫乐心中的郁闷一扫而光，心情也犹如秋冬阴雨后的出的太阳。
那人正是马秀云，见赫乐发现了自己，马秀云脸色一红就要转身而走。
“马小姐！”
马秀云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
“大人唤小女子何事？”马秀云有点羞涩地低下了头。
“小姐是来看我的吗！”
马秀云本来对俊朗的赫乐心有好感，而且又是大家闺秀，春心萌动，一听赫乐这么直接，她哪经过这等阵仗，立时霞飞双颊，做势就要逃开。
赫乐好不容易见到了马秀云，哪能这么轻易让她离开，一把拉住马秀云的手腕：“小姐慢走，我有话对小姐说。”
男人火热的温度隔着衣袖从手腕上传来，这是第一次陌生的男人离自己这么近，马秀云的脸更红了，下意识地甩开赫乐拉着自己的手，可是甩了几次都没有甩开，马秀云就有些羞怒了。
赫乐见状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不舍地放开马秀云柔弱的手腕，向马秀云赔了罪。
马秀云怎么会怪罪赫乐轻浮，见赫乐赔了罪，就问道：“大人刚才说有话对小女子说？”
赫乐点点头：“我过两日就要离去，此去不知何时才能又见到小姐！”
“大人若是心有所念，那便自会见到！”马秀云轻轻地答道。
听了马秀云说的话，赫乐心中大喜，脸上不自觉地洋溢起了笑容，平日里养成沉稳内敛的气度也有些守不住了。
惊喜之下，赫乐见花圃里还有一种花在雪天里未曾凋零，颜色如血一样，开得是十分艳丽。
赫乐便伸手一摘，芳香扑鼻，送到了羞涩的马秀云面前：“来得匆忙，身上多是刀剑这等凶物，不好拿出手。
这朵花在这雪天里也开得茂盛，正如姑娘你一般，现在借花献佛，送于姑娘留个纪念！”
马秀云心下明白这是定情信物，如平日里闲暇时看得小说人物中一般，自己如果接过这朵虞美人就表示答应赫乐了。
这种大事不应该如此草率，但此时的马秀云却想不了这么多，意中人送的东西就算是一草一木在情人眼里也是珍贵非常，非黄白之物可比。
马秀云颤抖地伸手小心接过这朵虞美人，抬头就对上了赫乐热切地目光，立马移开了视线，赫乐注意到她的耳根子都红了，白里透红，十分的好看。
也许是这定情信物的关系，两人之间的关系不再隔着那层纱，说起话来也随意亲和许多。
两人边走边说，绕着这小花园转了一圈，就走到了庭中傲立的梅花树前，马秀云嘴角含笑，一手拿着刚才赫乐送给她的虞美人，一手顽皮地摇去树枝上的雪花，雪花受不住力纷纷从树枝下落下，把马秀云乌黑的头发和淡蓝色的披风染成白色，此时的她在落下的雪花之中好似天上的仙子。
如此画面，美丽异常，赫乐不禁说道：“雪满庭中高士卧，天明树下美人来。”（改自明代高启的梅花九首。）
待赫乐吟完这半段残诗，就听到一阵击掌声传来：“不错，不错，想不到赫大人还有如此文才！”
来人正是来寻自家女儿的马夫人，她后面还跟着马小晴，正一个劲地朝马秀云使眼色呢。
马夫人一出现，把两人吓得不轻，马秀云更是就像做了闯了祸被逮住的小孩子一样，马上缩了回去，小心地说了一句：“母亲！”
马夫人没有理马秀云，对赫乐说道：“想不到赫大人还有如此雅兴，不过这小园子是平时里歇脚用的，没什么好景色，如果大人有雅兴，可去后院大花园看看，那里的景色可是请魏国江东的园林大师布置过的，更胜这里十倍，云儿可非常喜欢去那里散步，你说是不是，云儿？”
赫乐哪还听不出马夫人话中的意思，灿灿一笑：“多谢夫人，不过晚辈军务在身，不宜久留，下次有机会一定看看。”
赫乐打了个哈哈，借故告辞，马夫人也不挽留，说了几句便让下人送赫乐出了宅门，这次马夫人可下了死命令，一定要下人们送赫乐出了大门，寸步不离，免得像刚才一样被马小晴支了出去。
待赫乐走远，又打发开自家的下人，马夫人才把脸拉了下来：“姑娘家家的，没点女儿家矜持的样子，让外人见了还以为我们马家家风不正呢。”
马秀云挨了母亲的训，眼睛一红，倔强着不说话，手里一直拿捏着赫乐送给她的虞美人。
马夫人一看自己的女儿这样，摇了摇头，现在连自己的娘亲都不爱搭理了么，才刚认识几天，说过几句话呀就这样，真是女大不中留。
马夫人想到今天的这事又气得埋怨了自家女儿几句，提了赫乐的军人身份几句，马秀云被说得气不过：“娘亲，你不是说希望我找一个读书人吗，刚才赫公子做的诗就不错，他是文武双全。”
马秀云不说还好，一说马夫人就想起了这两句诗，现在想来这两句诗略为轻浮，不太是一个军人应该做出来的，要马夫人自己的角度来看，军人做的诗应该胸怀国家安危，磅礴大气，情情爱爱的就有点小家子气了。
当然，这点小毛病无伤大雅，而且说于马秀云听，她也听不进去，她现在满心是自己的情郎，你若对她说了，她只当你是诋毁自己的意中人。
马夫人对这等事也是心有余力不足，无可奈何地挥挥手让马秀云回自己的房间关几天禁闭好好想想，末了还罚了马小晴这个月的例钱当做教训。
马夫人随后就叫来了老管家吴伯，她虽然对今天的事有点生气，但也不能耽误正事，吩咐下去准备明晚的宴席，准备得多一些，一方面给黄林寨一行人饯行，另一方面也犒劳一下自家人。
另一边，周信和刘襄等一众的手下都在宅门外等候赫乐，这等的时间比周信预估的要久，等赫乐从大门出来，见他面有喜色，周信正要上前说话，刘襄抢先一步问道：“少寨主，是不是有什么喜事？”
赫乐轻轻闻了一下刚才抓住马秀云的那只手，香味似犹在鼻间：“好香！”
随后又说了一句：“你猜！”
“是不是这马家庄的人见我们要走，给我们送路费来了？这马家庄的人还挺开眼的！”刘襄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说道。
赫乐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迈着步朝远处走去，众人跟上。
后面的周信也是心思玲珑之辈，见此稍一思索，马上就猜得八九不离十了，追上脚步轻快的赫乐，跟在身后。
“怎么不说话了？”赫乐摸索着自己的手，问了一句，虽然赫乐没有指名道姓，但大家都知道能让赫乐以这种和颜悦色语气和人说的话，他们之中只有周信有这个待遇。
“少寨主想说卑职就听着。”周信答道。
“周信，你知道我喜欢你什么吗？”赫乐停下脚步笑道问道。
周信摇了摇头。
“你从不自作聪明，这是我也是我阿爷最喜欢你的一点，你心里都明白却从不自作聪明，也不自以为是！”赫乐说完就大笑着快步离去。
周信也微微一笑跟了上去。
只有刘襄脸色难看的盯着周信。
赫乐亲自上门，一方面是辞行，一方面是表达对马家庄和马夫人的感谢，当然最重要的是还是临行前想见马秀云一面。
看着赫乐说完了事还不走，闲扯着琐事，马夫人心里一转就明白赫乐想干什么，毕竟自己也是这么过来的。
“大人既然重任在身，民妇就不敢耽搁大人，明晚马家庄设宴为大人饯行。”马夫人对赫乐的暗示假装没看到，装个糊涂。
“盛情难却，多谢夫人了。”赫乐不自然地说道，随后就有点恋恋不舍地告辞而去。
赫乐最终还是没有向马夫人提出要见她女儿一面。
目送着赫乐走出视线后，马夫人回头坐下端起茶水抿了一口，舒缓了一下精神后，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女儿，随口问了一句：“云儿在练琴还是在做女红？”
“呃……，小姐听说赫大人来了，就……”吴伯吞吞吐吐地回了一句。
后面的话不用说，马夫人哪还不明白自己的女儿干嘛去了。
“啪！”
气得马夫人把茶盏狠狠往桌子上一放：“不争气！”
下人赶紧小心地低头装作没听到，生怕殃及池鱼。
真是女大不中留，虽然马夫人心里并不反对自己的女儿和赫乐在一起，但那也是在结亲之后的事了，现在没有名分就私会在一起，传出去他们马家的脸面往哪里搁？
马夫人生完气后又叹了一口气，只怪自己，自己相公马起走得早，为弥补马秀云和马诚，自己平日里对他们太过宠溺，到了现在养得有点娇蛮了，一时也改不了。
吴伯在旁边小声地劝道：“夫人，我这就派人去把小姐找回来。”
马夫人点点头，随后又站起身来：“还是我亲自去吧，你们去了也难做。”
另一边，赫乐在从客厅里出来之后，路过一小花园，花园里的草木在冬天的寒风里已是枯败凋零，只有傲立的梅花和几株耐寒的花草在园丁的精心照料下还向世间绽放着自己的美丽，点缀着这白色的世界。
银装素裹中一点红，此情此景别有一番意境，如果有一个书生在这里，可能就会吟诗一首以抒胸臆，但赫乐作为一个军人，此刻却没有什么这方面的心思，他现在想的只有自身的正事，还有临行前见不到马秀云的遗憾。
也许是心中所想感动了上天，下一刻赫乐的余光就瞥见了树后有一抹倩影在偷偷地看着自己，赫乐马上认出了这熟悉的身影是谁。
真是老天爷的眷顾，赫乐心中的郁闷一扫而光，心情也犹如秋冬阴雨后的出的太阳。
那人正是马秀云，见赫乐发现了自己，马秀云脸色一红就要转身而走。
“马小姐！”
马秀云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
“大人唤小女子何事？”马秀云有点羞涩地低下了头。
“小姐是来看我的吗！”
马秀云本来对俊朗的赫乐心有好感，而且又是大家闺秀，春心萌动，一听赫乐这么直接，她哪经过这等阵仗，立时霞飞双颊，做势就要逃开。
赫乐好不容易见到了马秀云，哪能这么轻易让她离开，一把拉住马秀云的手腕：“小姐慢走，我有话对小姐说。”
男人火热的温度隔着衣袖从手腕上传来，这是第一次陌生的男人离自己这么近，马秀云的脸更红了，下意识地甩开赫乐拉着自己的手，可是甩了几次都没有甩开，马秀云就有些羞怒了。
赫乐见状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不舍地放开马秀云柔弱的手腕，向马秀云赔了罪。
马秀云怎么会怪罪赫乐轻浮，见赫乐赔了罪，就问道：“大人刚才说有话对小女子说？”
赫乐点点头：“我过两日就要离去，此去不知何时才能又见到小姐！”
“大人若是心有所念，那便自会见到！”马秀云轻轻地答道。
听了马秀云说的话，赫乐心中大喜，脸上不自觉地洋溢起了笑容，平日里养成沉稳内敛的气度也有些守不住了。
惊喜之下，赫乐见花圃里还有一种花在雪天里未曾凋零，颜色如血一样，开得是十分艳丽。
赫乐便伸手一摘，芳香扑鼻，送到了羞涩的马秀云面前：“来得匆忙，身上多是刀剑这等凶物，不好拿出手。
这朵花在这雪天里也开得茂盛，正如姑娘你一般，现在借花献佛，送于姑娘留个纪念！”
马秀云心下明白这是定情信物，如平日里闲暇时看得小说人物中一般，自己如果接过这朵虞美人就表示答应赫乐了。
这种大事不应该如此草率，但此时的马秀云却想不了这么多，意中人送的东西就算是一草一木在情人眼里也是珍贵非常，非黄白之物可比。
马秀云颤抖地伸手小心接过这朵虞美人，抬头就对上了赫乐热切地目光，立马移开了视线，赫乐注意到她的耳根子都红了，白里透红，十分的好看。
也许是这定情信物的关系，两人之间的关系不再隔着那层纱，说起话来也随意亲和许多。
两人边走边说，绕着这小花园转了一圈，就走到了庭中傲立的梅花树前，马秀云嘴角含笑，一手拿着刚才赫乐送给她的虞美人，一手顽皮地摇去树枝上的雪花，雪花受不住力纷纷从树枝下落下，把马秀云乌黑的头发和淡蓝色的披风染成白色，此时的她在落下的雪花之中好似天上的仙子。
如此画面，美丽异常，赫乐不禁说道：“雪满庭中高士卧，天明树下美人来。”（改自明代高启的梅花九首。）
待赫乐吟完这半段残诗，就听到一阵击掌声传来：“不错，不错，想不到赫大人还有如此文才！”
来人正是来寻自家女儿的马夫人，她后面还跟着马小晴，正一个劲地朝马秀云使眼色呢。
马夫人一出现，把两人吓得不轻，马秀云更是就像做了闯了祸被逮住的小孩子一样，马上缩了回去，小心地说了一句：“母亲！”
马夫人没有理马秀云，对赫乐说道：“想不到赫大人还有如此雅兴，不过这小园子是平时里歇脚用的，没什么好景色，如果大人有雅兴，可去后院大花园看看，那里的景色可是请魏国江东的园林大师布置过的，更胜这里十倍，云儿可非常喜欢去那里散步，你说是不是，云儿？”
赫乐哪还听不出马夫人话中的意思，灿灿一笑：“多谢夫人，不过晚辈军务在身，不宜久留，下次有机会一定看看。”
赫乐打了个哈哈，借故告辞，马夫人也不挽留，说了几句便让下人送赫乐出了宅门，这次马夫人可下了死命令，一定要下人们送赫乐出了大门，寸步不离，免得像刚才一样被马小晴支了出去。
待赫乐走远，又打发开自家的下人，马夫人才把脸拉了下来：“姑娘家家的，没点女儿家矜持的样子，让外人见了还以为我们马家家风不正呢。”
马秀云挨了母亲的训，眼睛一红，倔强着不说话，手里一直拿捏着赫乐送给她的虞美人。
马夫人一看自己的女儿这样，摇了摇头，现在连自己的娘亲都不爱搭理了么，才刚认识几天，说过几句话呀就这样，真是女大不中留。
马夫人想到今天的这事又气得埋怨了自家女儿几句，提了赫乐的军人身份几句，马秀云被说得气不过：“娘亲，你不是说希望我找一个读书人吗，刚才赫公子做的诗就不错，他是文武双全。”
马秀云不说还好，一说马夫人就想起了这两句诗，现在想来这两句诗略为轻浮，不太是一个军人应该做出来的，要马夫人自己的角度来看，军人做的诗应该胸怀国家安危，磅礴大气，情情爱爱的就有点小家子气了。
当然，这点小毛病无伤大雅，而且说于马秀云听，她也听不进去，她现在满心是自己的情郎，你若对她说了，她只当你是诋毁自己的意中人。
马夫人对这等事也是心有余力不足，无可奈何地挥挥手让马秀云回自己的房间关几天禁闭好好想想，末了还罚了马小晴这个月的例钱当做教训。
马夫人随后就叫来了老管家吴伯，她虽然对今天的事有点生气，但也不能耽误正事，吩咐下去准备明晚的宴席，准备得多一些，一方面给黄林寨一行人饯行，另一方面也犒劳一下自家人。
另一边，周信和刘襄等一众的手下都在宅门外等候赫乐，这等的时间比周信预估的要久，等赫乐从大门出来，见他面有喜色，周信正要上前说话，刘襄抢先一步问道：“少寨主，是不是有什么喜事？”
赫乐轻轻闻了一下刚才抓住马秀云的那只手，香味似犹在鼻间：“好香！”
随后又说了一句：“你猜！”
“是不是这马家庄的人见我们要走，给我们送路费来了？这马家庄的人还挺开眼的！”刘襄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说道。
赫乐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迈着步朝远处走去，众人跟上。
后面的周信也是心思玲珑之辈，见此稍一思索，马上就猜得八九不离十了，追上脚步轻快的赫乐，跟在身后。
“怎么不说话了？”赫乐摸索着自己的手，问了一句，虽然赫乐没有指名道姓，但大家都知道能让赫乐以这种和颜悦色语气和人说的话，他们之中只有周信有这个待遇。
“少寨主想说卑职就听着。”周信答道。
“周信，你知道我喜欢你什么吗？”赫乐停下脚步笑道问道。
周信摇了摇头。
“你从不自作聪明，这是我也是我阿爷最喜欢你的一点，你心里都明白却从不自作聪明，也不自以为是！”赫乐说完就大笑着快步离去。
周信也微微一笑跟了上去。
只有刘襄脸色难看的盯着周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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