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我穷
寒冰地狱一公里处，蒙古包旁边的水源里，一个倩影从浅湖里突地钻了出来，那双白净胳膊上的几道划痕迅速冒出点点血迹，顺着水流惊心地延展开来。
小手把齐肩的黑发朝后一抹，按着苍白脸上的皮肤挤开眼睛上的水迹，姜絮寒才开始查看伤口。
突然，她那琥珀色的眼睛突然愣住了，因为面前有一只蓝色白边的蝴蝶，从远处飞来，在头顶上盘旋后，绕着她不停地转。
她四周张望。
这里是黄泉深处，是禁制水准很高的寒冰地狱。除非是道行高的亡灵，或者像自己这样走后门的，像蝴蝶这种低级的灵魂根本飞不到这里或者不愿意飞到这里。
来干嘛？
地狱一日游？
就不怕半路被冻成冰，一碰就碎成渣？
就算是真有什么执念，在人间，姜絮寒不记得有什么蝴蝶蜜蜂对自己这么热情!
除非……是人为制造出来的。
她看着这只坚绝不走的蝴蝶，一伸手，旁边黄沙上的浴巾飞了过来。
才在这只好色蝴蝶的眼皮子底下裹严实了，一路人马便出现在沙丘上，居高临下。
觉，不让人睡！
澡，也不让人洗！
这日子不过了！
感觉到来人，她涨红了的小脸是不可抑制的愤怒，玉手一抬，旁边的一片山丘瞬间被一阵狂风卷了起来，随着她的手一挥，风沙便朝着这路人马碾压了过去。
这只好色的蓝色蝴蝶也被她一甩手，拍到水里！
回到帐篷，她才捡起自己的文胸，那只蝴蝶又飞了进来，孜孜不倦地绕着转。
她一只手拉着胸前的浴巾，咬着后槽牙瞪着它：“要让我知道，你是谁弄出来，我一定把他揍得她亲妈都不认识。”
在这浓郁的怒火中，一枚雨花石慢慢升了起来，跟自己的主人一样，阴森森地盯着那只瑟瑟发抖的蝴蝶。
“我呢，现在，给你个建议……”姜絮寒朝着蝴蝶走一步，蝴蝶便退一步；
“我要穿衣服……”姜絮寒又走了一步，蝴蝶又退一步；
“你要是不走……”
“我就把你条色狼放在寒冰地狱里面，冷冻成木乃伊，做成标本……”
“然后……”
“供人展览……”
姜絮寒步步相逼，蝴蝶节节败退，最后在“供人展览”这句话下一个剧烈哆嗦，双翅挣扎扑腾着，朝着门外疯了般地和沉重的布帘拼着命。
她扭头看着雨花石：“我换衣服，你不要让任何人进来，不听的就揍，揍到你高兴为止。听清楚，任何人。”
biu!
沉重的门帘荡朝外掀开了，一阵寒冷的风灌了进来。
这……德行……感觉有点熟悉！
“反正……你也打不过！”
看着自己身上细小的刮伤，不严重，就是有点多。
姜絮寒挑了两处相对比较严重的划痕做了简单的处理，挑了一件干净的米白色休闲装，走出了帐篷。
……
坐在床上的姜絮寒：脑门、脸颊和脖子裸露着五六条细小划痕，触目惊心。旁边是一张白色的纱布，盖住了不知道伤成什么样子的伤口。
黑着脸的雪儿正在给伤口涂抹药膏。
“我只是被丢进蛇堆里，烧掉雪儿和墨玌的毛，再用雨花石开路，就活蹦乱跳的回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神和似乎变了，依旧的嬉皮笑脸间生出了一个深渊，一个从没见过的深渊。
藏鱼皱着眉：“哪个方向？”
姜絮寒：“不知道！”
藏鱼：“你怎么回来的？”
姜絮寒：“一股力量袭击了我，我就晕了，醒来的时候，就在这里了。”
温焱：“你撒谎！”
姜絮寒垂下眼朦一笑，歪着脑袋抬了头，一脸痞子样：“……现在，有两个方案，一、你呢，根据冥府法则，想怎么罚怎么罚，弄死我都可以；二、我累了，真的累了，要休息。”
温焱：“……”
“至于你……”姜絮寒的目光落在了满腔情意纠结的品宁身上，
她读得懂他眼里的心疼，她知道他在问：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那又如何？
空气中飘荡出了一个若有似无的自我嘲笑！
当年她是喜欢他的，他知道，但是还是选择了别人，姜絮寒不知道自己算是朱砂痣还是白玫瑰，反正是被抛弃的那个：“……原本也不该记得不需要记得的东西。”
她一伸手，一股强大的吸力猛然间将品宁吸了过来，地上留下一串拖痕，无数的粉红色丝状的记忆从他身体里面往外跑。
品宁原本不大的眼睛开始鼓了出来，四肢绝望地挣扎着想要反抗，姜絮寒米色睡衣上浸出了一片一片的血迹，脖子上，手臂上的血丝突然爆开，殷红的血珠瞬间炸裂。
还没等周围的人出手控制她，一道金色从品宁身体里面突然暴走，冲向姜絮寒，打断了她的强行剥离。
一只手撑住床沿的她借助石青的扶持才勉强稳住了身形，姜絮寒看着滚了好远的品宁，他的眼鼻口耳都渗出了血迹：“婉凝殿下是什么意思！”
石青抱紧了她，轻声道：“有什么事，睡饱了，再说，好不好？”
算上今天，她应该有五天四夜没睡了。
姜絮寒扭头看他的时候，眼眶里面含着泪，只是倔强地不肯往下掉。
她看着石青，缓缓抬起的手一直颤抖着停在胸前很久很久，微微张开的嘴唇却没有半点声音，最后和那明显无法受控的情绪一起，沉入暗无天日的深渊。
……
三天后，冥府中央一片黄色曼珠沙华花海中，一个深蓝色袍子的女人盘腿坐在中间，埋头看着眼前的一株花苞，一动不动。
她今天才醒的，才吃了点东西，就这样了！
一个路过的人魂，是个美人儿，西装革履，干净利落，声音虽甜却不做作，她朝着带自己过来的执事开了口：“那个是什么？雕像吗？冥府也有雕像？”
白色衬衫却配了件黑色风衣的金丝眼镜执事也注意到了：“不是，是人！”
美人儿：“人？不应该是鬼吗？”
执事看着她：“冥界称为人魂！”
美人儿：“好，就算是人魂，也不公平啊，凭什么她能活着到这里，我要死了以后才能到啊！”
执事看着她：“你喜欢活见鬼吗？”
美人儿：“……不喜欢！”
执事带着人继续研究着自己的路，不能又把自己陷进这个啃爹的阵法里了：“……活见鬼的心情确实不好！”
绝大部分执事都必须在活着的时候，把鬼这种东西当成生活中的一部分，他还能记起自己第一次见鬼时候的心情。
那绝对是刻骨铭心啊！
深蓝色雕像旁边悠悠走来一个黑色改良旗袍的女人，就着宽大的下摆裙，席地而坐，跟着姜絮寒瞪着那株花苞，两人一瞪就是三天，不吃也不喝。
有冥王坐镇，有人送吃的过来，却没人打扰。
还是饿的终于清醒了的姜絮寒最先开了口：“你老这一天日理万机的人，陪我在这儿发傻……”
婉凝：“又怎样？还不是被你歧视！”
姜絮寒一看她：“我哪儿敢啊！”
婉凝：“你不敢，你会！三位蓝色月神的长老已经告诉我了，你有什么想说的？”
姜絮寒叹了口气：“我要是说，我难受，你信吗？”
婉凝：“信！真那么无法接受？”
姜絮寒胸口陷了下去：“嗯！”
婉凝：“说说！”
姜絮寒：“我不知道应该从哪儿开始说。”
婉凝抬起头，看着她：“随便。哪儿都行，说不出来的，我自己猜。”
姜絮寒：“建一个机制，代替蓝色月神，选择以后的冥王候选人。”
婉凝瞳孔一缩：“为什么不是找到蓝色月神的根本机制，修复它或者是重建一个呢？”
一阵风吹过来，带着生和死的气息，拂过万花，迷人的花香带着人间的眷恋，抚慰着新亡着的不舍，走进下一个轮回。
姜絮寒面前的花在风中一抖，一滴水珠滑落，像滚烫的岩浆，灼烧着她的五脏六腑：“它是无法复制的，蓝色月神原本只有两万年的寿命，而今它已经五万岁了。”
婉凝：“你有什么证据。”
姜絮寒看着她：“没有！嗯……有！我的出现应该算！你没怀疑过？”
婉凝：“这个……说服不了我！”
姜絮寒低头整理自己的袍子，让自己更暖和点：“我知道！铁证我没有！而且，现实中，我去过眉族，眉族三皇子氓一成了雪儿的宠物，又死在前段时间。你无法探查我的底细，也无法掌控我，更无法掌控雪儿和墨玌，所以……我理解。”
婉凝：“国家公器，我是不敢冒险的。”
姜絮寒：“如果蓝色月神真的在不久的将来坍塌了，魅江上的防线有一天真的消失了，习惯了别人守护的冥府后辈们将要面临怎样的绝望？那是灭顶的！”
婉凝看着她：“……”
其实三千年前，冥府就已经开始了类似的项目，只是一直没有被重视而已。
姜絮寒一根一根地掰着自己的手指：“一个机制要建起来，预备时间，计划时间，试运行时间，修正时间，再运行时间等等等等一直到最后确认时间，不是一代冥王能够完成的，需要很多年，也许要一万年呢！”
婉凝站了起来：“你知道领导最讨厌什么吗？”
姜絮寒：“讨厌下属只能找出问题，没有解决方案。搞得自己像领导似的。”
婉凝：“你倒挺有觉悟。”
姜絮寒：“我可以牵头做这件事情，但是我需要支持，很多很多的支持。”
“我穷！”婉凝一甩手，走了！
小手把齐肩的黑发朝后一抹，按着苍白脸上的皮肤挤开眼睛上的水迹，姜絮寒才开始查看伤口。
突然，她那琥珀色的眼睛突然愣住了，因为面前有一只蓝色白边的蝴蝶，从远处飞来，在头顶上盘旋后，绕着她不停地转。
她四周张望。
这里是黄泉深处，是禁制水准很高的寒冰地狱。除非是道行高的亡灵，或者像自己这样走后门的，像蝴蝶这种低级的灵魂根本飞不到这里或者不愿意飞到这里。
来干嘛？
地狱一日游？
就不怕半路被冻成冰，一碰就碎成渣？
就算是真有什么执念，在人间，姜絮寒不记得有什么蝴蝶蜜蜂对自己这么热情!
除非……是人为制造出来的。
她看着这只坚绝不走的蝴蝶，一伸手，旁边黄沙上的浴巾飞了过来。
才在这只好色蝴蝶的眼皮子底下裹严实了，一路人马便出现在沙丘上，居高临下。
觉，不让人睡！
澡，也不让人洗！
这日子不过了！
感觉到来人，她涨红了的小脸是不可抑制的愤怒，玉手一抬，旁边的一片山丘瞬间被一阵狂风卷了起来，随着她的手一挥，风沙便朝着这路人马碾压了过去。
这只好色的蓝色蝴蝶也被她一甩手，拍到水里！
回到帐篷，她才捡起自己的文胸，那只蝴蝶又飞了进来，孜孜不倦地绕着转。
她一只手拉着胸前的浴巾，咬着后槽牙瞪着它：“要让我知道，你是谁弄出来，我一定把他揍得她亲妈都不认识。”
在这浓郁的怒火中，一枚雨花石慢慢升了起来，跟自己的主人一样，阴森森地盯着那只瑟瑟发抖的蝴蝶。
“我呢，现在，给你个建议……”姜絮寒朝着蝴蝶走一步，蝴蝶便退一步；
“我要穿衣服……”姜絮寒又走了一步，蝴蝶又退一步；
“你要是不走……”
“我就把你条色狼放在寒冰地狱里面，冷冻成木乃伊，做成标本……”
“然后……”
“供人展览……”
姜絮寒步步相逼，蝴蝶节节败退，最后在“供人展览”这句话下一个剧烈哆嗦，双翅挣扎扑腾着，朝着门外疯了般地和沉重的布帘拼着命。
她扭头看着雨花石：“我换衣服，你不要让任何人进来，不听的就揍，揍到你高兴为止。听清楚，任何人。”
biu!
沉重的门帘荡朝外掀开了，一阵寒冷的风灌了进来。
这……德行……感觉有点熟悉！
“反正……你也打不过！”
看着自己身上细小的刮伤，不严重，就是有点多。
姜絮寒挑了两处相对比较严重的划痕做了简单的处理，挑了一件干净的米白色休闲装，走出了帐篷。
……
坐在床上的姜絮寒：脑门、脸颊和脖子裸露着五六条细小划痕，触目惊心。旁边是一张白色的纱布，盖住了不知道伤成什么样子的伤口。
黑着脸的雪儿正在给伤口涂抹药膏。
“我只是被丢进蛇堆里，烧掉雪儿和墨玌的毛，再用雨花石开路，就活蹦乱跳的回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神和似乎变了，依旧的嬉皮笑脸间生出了一个深渊，一个从没见过的深渊。
藏鱼皱着眉：“哪个方向？”
姜絮寒：“不知道！”
藏鱼：“你怎么回来的？”
姜絮寒：“一股力量袭击了我，我就晕了，醒来的时候，就在这里了。”
温焱：“你撒谎！”
姜絮寒垂下眼朦一笑，歪着脑袋抬了头，一脸痞子样：“……现在，有两个方案，一、你呢，根据冥府法则，想怎么罚怎么罚，弄死我都可以；二、我累了，真的累了，要休息。”
温焱：“……”
“至于你……”姜絮寒的目光落在了满腔情意纠结的品宁身上，
她读得懂他眼里的心疼，她知道他在问：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那又如何？
空气中飘荡出了一个若有似无的自我嘲笑！
当年她是喜欢他的，他知道，但是还是选择了别人，姜絮寒不知道自己算是朱砂痣还是白玫瑰，反正是被抛弃的那个：“……原本也不该记得不需要记得的东西。”
她一伸手，一股强大的吸力猛然间将品宁吸了过来，地上留下一串拖痕，无数的粉红色丝状的记忆从他身体里面往外跑。
品宁原本不大的眼睛开始鼓了出来，四肢绝望地挣扎着想要反抗，姜絮寒米色睡衣上浸出了一片一片的血迹，脖子上，手臂上的血丝突然爆开，殷红的血珠瞬间炸裂。
还没等周围的人出手控制她，一道金色从品宁身体里面突然暴走，冲向姜絮寒，打断了她的强行剥离。
一只手撑住床沿的她借助石青的扶持才勉强稳住了身形，姜絮寒看着滚了好远的品宁，他的眼鼻口耳都渗出了血迹：“婉凝殿下是什么意思！”
石青抱紧了她，轻声道：“有什么事，睡饱了，再说，好不好？”
算上今天，她应该有五天四夜没睡了。
姜絮寒扭头看他的时候，眼眶里面含着泪，只是倔强地不肯往下掉。
她看着石青，缓缓抬起的手一直颤抖着停在胸前很久很久，微微张开的嘴唇却没有半点声音，最后和那明显无法受控的情绪一起，沉入暗无天日的深渊。
……
三天后，冥府中央一片黄色曼珠沙华花海中，一个深蓝色袍子的女人盘腿坐在中间，埋头看着眼前的一株花苞，一动不动。
她今天才醒的，才吃了点东西，就这样了！
一个路过的人魂，是个美人儿，西装革履，干净利落，声音虽甜却不做作，她朝着带自己过来的执事开了口：“那个是什么？雕像吗？冥府也有雕像？”
白色衬衫却配了件黑色风衣的金丝眼镜执事也注意到了：“不是，是人！”
美人儿：“人？不应该是鬼吗？”
执事看着她：“冥界称为人魂！”
美人儿：“好，就算是人魂，也不公平啊，凭什么她能活着到这里，我要死了以后才能到啊！”
执事看着她：“你喜欢活见鬼吗？”
美人儿：“……不喜欢！”
执事带着人继续研究着自己的路，不能又把自己陷进这个啃爹的阵法里了：“……活见鬼的心情确实不好！”
绝大部分执事都必须在活着的时候，把鬼这种东西当成生活中的一部分，他还能记起自己第一次见鬼时候的心情。
那绝对是刻骨铭心啊！
深蓝色雕像旁边悠悠走来一个黑色改良旗袍的女人，就着宽大的下摆裙，席地而坐，跟着姜絮寒瞪着那株花苞，两人一瞪就是三天，不吃也不喝。
有冥王坐镇，有人送吃的过来，却没人打扰。
还是饿的终于清醒了的姜絮寒最先开了口：“你老这一天日理万机的人，陪我在这儿发傻……”
婉凝：“又怎样？还不是被你歧视！”
姜絮寒一看她：“我哪儿敢啊！”
婉凝：“你不敢，你会！三位蓝色月神的长老已经告诉我了，你有什么想说的？”
姜絮寒叹了口气：“我要是说，我难受，你信吗？”
婉凝：“信！真那么无法接受？”
姜絮寒胸口陷了下去：“嗯！”
婉凝：“说说！”
姜絮寒：“我不知道应该从哪儿开始说。”
婉凝抬起头，看着她：“随便。哪儿都行，说不出来的，我自己猜。”
姜絮寒：“建一个机制，代替蓝色月神，选择以后的冥王候选人。”
婉凝瞳孔一缩：“为什么不是找到蓝色月神的根本机制，修复它或者是重建一个呢？”
一阵风吹过来，带着生和死的气息，拂过万花，迷人的花香带着人间的眷恋，抚慰着新亡着的不舍，走进下一个轮回。
姜絮寒面前的花在风中一抖，一滴水珠滑落，像滚烫的岩浆，灼烧着她的五脏六腑：“它是无法复制的，蓝色月神原本只有两万年的寿命，而今它已经五万岁了。”
婉凝：“你有什么证据。”
姜絮寒看着她：“没有！嗯……有！我的出现应该算！你没怀疑过？”
婉凝：“这个……说服不了我！”
姜絮寒低头整理自己的袍子，让自己更暖和点：“我知道！铁证我没有！而且，现实中，我去过眉族，眉族三皇子氓一成了雪儿的宠物，又死在前段时间。你无法探查我的底细，也无法掌控我，更无法掌控雪儿和墨玌，所以……我理解。”
婉凝：“国家公器，我是不敢冒险的。”
姜絮寒：“如果蓝色月神真的在不久的将来坍塌了，魅江上的防线有一天真的消失了，习惯了别人守护的冥府后辈们将要面临怎样的绝望？那是灭顶的！”
婉凝看着她：“……”
其实三千年前，冥府就已经开始了类似的项目，只是一直没有被重视而已。
姜絮寒一根一根地掰着自己的手指：“一个机制要建起来，预备时间，计划时间，试运行时间，修正时间，再运行时间等等等等一直到最后确认时间，不是一代冥王能够完成的，需要很多年，也许要一万年呢！”
婉凝站了起来：“你知道领导最讨厌什么吗？”
姜絮寒：“讨厌下属只能找出问题，没有解决方案。搞得自己像领导似的。”
婉凝：“你倒挺有觉悟。”
姜絮寒：“我可以牵头做这件事情，但是我需要支持，很多很多的支持。”
“我穷！”婉凝一甩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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