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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曦朝子民遭摧残,无能为力耐啸何

    寅时时分,随着两声钟声的敲响,以及敲中人口中念叨的“寅时到。”只是第一缕阳光勉强地照亮着一片黑暗的天地,驱散了月光,但仍可以看见天边的淡淡月影。就在此时,苏离却与其他人一样被迫早起,或许从今以后就再也无法见到光明了。

    一大群孩童们从牢狱中缓缓走出来,画面显得却有些奇特,但还是悲惨,也不知以后的日子该如何熬过。

    罗王朝的效率十分得高,只是一天,整个皇城都大概修建完整,丝毫没有昨日的残破样,恢复了往日的繁华。

    他们被分成两个大队,一队尽是稍为年长的大小伙儿,而另一队则是一群似乎乳臭未干的孩童。小伙儿们向东方走去,听见士兵们讨论似乎要去王朝边境修筑城墙,那里可不得了,王朝边境竟是些凶狠的妖兽,不必细想也能知道苦累是不能免的,罗帝的凶狠天下人尽知。而那些孩童们还不知道要遭到什么样的虐待。

    苏离跟着队伍,没有人掉队,毕竟没人敢,他们亲眼目睹一个士兵活活抽死一个虚弱没力气的少年。他们似乎要去田里耕种,有像是去西方树林中砍树,但终不可能,以他们手无缚鸡之力的薄弱力量,这种事情还是做不来。

    路上遇见些富贵子弟,他们是明目张胆地在一起讨论着这群人的低下肮脏,也不知真正肮脏的是自己,甚至有一些耕田的农夫都会极不礼的骂上两句。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个高大而雄伟的建筑渐渐进入了苏离的眼球,外层由上好而坚固的玄山之石修建而成,内部是被打磨过的精致黑色石板,有些压抑和庄严。可就是这样的一个建筑,确实沾染鲜血最多的地方。

    中央是一个半陷入地下的比武台,比武台下是极为强硬的精炼炎铁铺成,而上方是一张巨大而沉重的铁链网。

    “这是要弄什么啊?”没见识的苏离并不知道这是什么,他只是心里有些不安与焦躁,心中浮现了无数个想法,却又一一打消。

    两个孩子被士兵粗鲁的带下了地下的场地,随后他们却穿上了粗糙的皮制护甲,手中拿着的是简易的木剑。

    “他们不会是让我们互打吧?难道是想让我们以后参军为罗帝卖力?”苏离不断地猜测,面上露出了几丝难堪,他从小没有打过别人,也没有被别人打过,加上他营养不良的原因,身体柔弱,诺是要与别人打一场,或许遍体鳞伤也不足为奇。以罗帝的性格,甚至可能会另他命丧黄泉。

    不久过后,两个可怜的孩子就打在了一起,虽说是打,可却更像是儿戏和打闹,没有任何的技巧可言,或许根本没有力道。

    “给老子用点劲儿,没给你们吃饭啊!信不信扒了你们的皮!”一个士兵指着他们怒吼,脸上满是愤怒与狰狞。

    “两个孩子面带怒色地盯着士兵,但看见那凶恶而恐怖的表情有默然地低下了头,眼眶上红而湿润,他们那里受过这等的委屈,有些不甘,但又没有什么用,只是紧握住手中的木剑,使出了浑身的劲儿向对方挥去,发出了一阵阵愤怒的嘶吼。

    他们身上的皮甲被打得稀巴烂,显露出的是一快快青紫或是血肉。直到他们体力不支,再也无法举起手中的木剑的时候,才狼狈地从里面走了出来,脸上早已流尽了泪水,也挨尽了打,唯独只有仇恨更加深重。

    苏离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极不情愿地走进去,又满面泪水地走了出来,惹得他十分心寒,竟丝毫未察觉自己已然要吃苦头。

    他被带下比武台,同样穿着刚才被打烂的皮甲,手脚都在颤抖,眼睛一直凝视着面前高大壮硕的对手,紧握手中的木剑,不敢有任何的疏忽。

    十岁的年龄,就要受如此的苦,也不知道那些去修筑城墙的小伙们下场如何。

    哨声响起,对手迈着短腿冲向了苏离,一剑砍下,本能地防御,用木剑挡住身前,可惜力量却没对方大,见势不妙,立马跑开。那胖子见苏离不敢与他正面对抗,就向他追去,又因为肥胖的原因,根本追不上苏离。

    两个家伙哪有多少体力,一会儿就更本跑不动了,做好对他们而言最安全的架势,胖子缓缓逼近,苏离缓缓远离。就在着僵硬的局面,胖子猛得扑了过来,一把报住了苏离,把他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一个士兵在上面微笑着点点头,显然是对胖子的行为十分满意。

    苏离艰难得爬起,强忍住欲涌出的泪水,娘已经死了,没有人可以保护他,能够依靠的只有自己。看着迎来的胖子,双目紧闭一剑刺中了要害的部位,胖子疼得倒地大吼,见此十几苏离立刻伏到他的身上向他的脸挥出自己的拳头。

    士兵颇感惊讶,小小年纪有如此狠辣而决然的心,哪怕身体虚弱日后多家练习日后也是有用之才。

    胖子流出了鼻血,从他的神情中可以看出无尽的愤怒。他像一头野牛一样挣开了苏离,使出浑身的蛮力用拳头击向苏离的腹部。被打中,苏离直接蜷缩着身子在地上翻滚,弄的衣服上满是尘埃。

    胖子一脚像苏离踢去,滚出了老远,无力再战,再胖子强势的功击下疼的嗷嗷直叫,可士兵丝毫未生气任何的怜悯之心,静静地看着发生的这一切。

    “不行啊,我今天难不成非要死在这不可?难道是天不容我,可是我还没报仇啊!”苏离不甘就这么死在这,强行抱住胖子的小腿,使他直接摔倒在地,两个人抱在一起不断地翻滚着。猛的,苏离一口咬在了胖子的手上,使他不得不挣开束缚,看着不断喘着粗气的苏离,呕吐物洒了一地,极为恶心。

    “咦——”苏离也忍住吐意,摊到在地,任何一次微小的移动都会使的全身都再疼痛。

    士兵见此状况,直接粗鲁地把他们拖了出去,脱下不成样子的皮甲,把他们仍向了人群边的一个角落。

    待两人缓过神来,互相对视一眼,竟露出了微笑。

    “你可真厉害啊,叫什么名字?”胖子率先开口,丝毫没有先前的怒色。

    “我叫苏离,你呢?”

    “我叫陈……”话还没说完,便被士兵打断,他们被重重地踢了一脚,脸上是满满的怒色与不甘。虽然两人并未说话,可从对方的神情中可以看出同样的想法。

    几个时辰过去,原本活蹦乱跳的一群人尽数地无精打采,就如同暴风雨后凋谢的落花般,就是不知道何时才能开出新的花朵。

    几个士兵报来一桶窝窝头,有些穷孩子如饿狼般扑了上去,不断地向嘴里胡乱的塞着,甚至有些人捡起一些掉在地上已是布满尘土的窝窝头。但曾经的富贵人家的子女却嫌弃没什么口味,他们殊不知这时他们以后能吃到的最好食物了。

    苏离抚了抚自己正在咕咕叫的肚子,也抢上前去争夺粮食,可没有吃到两口却被挤了出来。但还算是幸运的,有些人根本没有吃到一点儿,绝望着盯着枝头叫得欢快的麻雀,想着一顿美餐,可想象终归想象,根本容不得现实。

    到了下午,却不再是单纯的对打,他们被强求做一些突破人体极限的体能:跑步、虎卧撑、跳山腰……样样都有,孩子们累得半死,士兵到时优哉游哉地哼着小曲,看着这一切,时不时还用木棍抽打那些掉队做不动的。苏离也不例外,被狠狠的抽了几鞭子,就再也没有落个最后。

    实际上他们还算是很轻松了,看那些修筑城墙的人,一个个都不成人样,甚至有时连饭也吃不上,有些瘦弱而没有力气的已经不在人世。

    黄昏的夕阳很美,可惜没有人能安下心来赏一赏,经过一天的劳累他们一个个都瘫软再茅草铺上,想象着明天的艰苦与黑暗。

    待到明月高挂时,人皆睡去,从九明湖边传来了一阵箫声,很美,也很凄惨,像月亮诉说着自己的悲伤。月下,一位年轻少女坐临湖边,及腰的长发随意飘洒,美眸如两潭泉水,明亮而清澈,却代有几丝的悲伤。略微高挺的鼻梁更加映衬着她的美,樱桃般的小嘴微微地轻闭,肌肤如雪,再月光的照耀下更加柔美,身穿青白色的长裙,显露出那完美的身材。

    忽然,一滴如宝石般晶莹的眼泪滴落在湖中的月影上,溅起丝丝涟漪,把月影也弄的扭曲。因为有了这样以为出尘而美貌的女子,不知是夜色美还是人美,月光更加柔和了。

    女子仰头望天,似乎有些不舍,低下头,玉手一晃,那箫便消失不见。站起身来,脚在湖面上轻点几下,竟轻巧地飞了起来,长发随风飞舞,腰间的丝带也随风飘舞,就仿诺仙女般得美丽,再放眼一看,已无影无踪。

    女子走后,天空中下起了朦胧小雨,为九明湖穿上了一件白沙,似乎在哭泣,哭泣着无尽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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