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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我那穿花裤衩的律师朋友

    既然岳宁不愿和解,那接下来就是打官司的事情了。

    打官司这种事儿,岳宁并不专业。

    论法律知识储备,岳宁只能说是比普通人略多一些,但你要说和人家专业的律师对薄公堂,那还差得远。

    这种事儿,得找专业的人去做。

    十几分钟后,岳宁一行人乘坐警车来到南苑小区所属的大槐树派出所,看到门口停了一辆银灰色的奥迪RS7,旁边一个穿着大花裤衩人字拖长发飘飘好似海边儿度假归来的的年轻人倚着车门看着众人一脸贱笑,一边笑一边冲岳宁打招呼:“呦!这位爷,您来啦?”

    瘦警察看了看岳宁:“你朋友?”

    “啊!对!对!我朋友!”岳宁一脸黑线,冲瘦警察笑了笑然后紧赶两步跑过去,“你咋这打扮就过来了?我都不好意思跟人说你是律师。”

    年轻人撇了撇嘴:“谁规定律师就必须得西装革履,带个金丝眼镜跟个鸭子似的?我是办案子的,又不是做鸭子的,穿什么不重要。”

    好吧!

    岳宁习惯性摸了摸下巴,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那啥,你爸那辆辉腾被砸坏了。”

    “喂!我警告你啊,别占我便宜!”年轻人作势欲踢,笑骂道,“什么叫我爸那辆辉腾?都过户给你了,那特么就是你的车。”

    “那是你的私人财产,你砸了也好,撞了也好,扔了也罢,那都是你自己的事儿,与我无关。”

    年轻人叫黄宇洋,是岳宁为数不多的好朋友之一。

    黄宇洋他爹叫黄四古。

    两年前黄四古因为急着去医院见母亲最后一面,结果半路上发生车祸把一个年轻人给撞成了植物人,那个年轻人便是岳宁。

    事情发生后,黄四古真心忏悔,出钱出力出人,请了国外的专家,就为了能把岳宁给治好。

    平心而论,现在这样的人真心不多。

    大部分情况都是“没事儿!我有保险。”,好像被撞的不是个大活人,而只是保单上一串冰冷的数字。

    如果肯来病房看上一眼,说两句安慰的话,那都算是通情达理了。

    半年后,岳宁奇迹般醒过来了,黄四古喜极而泣,非要把岳宁认作干儿子,还要把自己当时撞岳宁那辆辉腾过户给岳宁。

    这事儿吧,说起来真就有些怪怪的。

    当时岳宁和他父母说什么都不肯收,一是觉得太贵重,二是也觉得膈应。

    但是黄四古执意要送,还发脾气说你要不要我就砸了它,岳宁这才收下了这个有些特别的“礼物”。

    平时大部分时间岳宁都宅在家里,只有偶尔去单位或者去买东西才会开一开,所以那辆辉腾其实大部分时间也都是停车位上吃灰。

    搬来这个南苑小区后,岳宁就把车停在了楼下这个车位上,一直没开过。

    那个车位正对着1号楼1单元的这个连廊,下午岳宁还特意下去看了一趟,那一片儿停着不少车,有别克,有荣威,也有比亚迪,但巧合的是只有自己一辆大众。

    所以岳宁这才在奇点上写的是“砸中了停在楼下的一辆大众轿车”,其目的就是要和张大鹏死磕到底,铁了心把他送进去。

    真要换其他人,说不定就和解了。

    有黄四古这层关系,岳宁和黄宇洋就成了“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再加上俩人年龄差不多,又都是独生子,处着处着就成无话不谈的死党了。

    黄宇洋别看总是浪里浪荡的,但人家是正牌律师,也算是子承父业。

    他爹黄四古就是济水城有名的大律师。

    也正因为这个原因,岳宁平时跟爷俩儿聊天喝酒吹牛逼的时候,耳濡目染也就学了些杂七杂八的法律知识。

    “咋回事儿?”黄宇洋看着俩警察带着张大鹏和张呈凤还有秦大爷他们走进派出所,笑嘻嘻问道,“先说好啊!咱兄弟归兄弟,律师费还是要给的。”

    岳宁给黄宇洋发了一个一分钱的红包,附言:“你就值这么多!”。

    黄宇洋郑重其事收了红包,回了一个“谢谢老板”的表情,然后故作臭脸往派出所里面走,边走边说:“我去看看被告要不要律师,我帮他把你给送进去。”

    岳宁拿起手机:“那好吧!看来我只有请你爹出山了。”

    黄宇洋:“你给我滚!”

    ……

    两人一路嬉笑怒骂,边打边聊,等岳宁把案情讲清楚,黄宇洋这才正色说道:“言归正传,你这案子最核心的是秦大爷录制的那个视频。”

    “对方也是专业律师,想必也会想到这一点。”

    岳宁不解:“那视频我看了,铁证如山,没什么问题啊,就是他撞的我,难不成他还能颠倒黑白,绝地反击不成?”

    “笨!”黄宇洋鄙夷地甩给岳宁一个鼻孔,“你以为从楼上掉下个东西来就叫高空抛物啊?那窗台边儿被大风吹落个花盆,那叫咋回事儿啊?”

    “具备主观上的故意叫高空抛物,不具备主观上故意的叫高空坠物,这俩是有本质区别的。”

    “咱说回这件案子,他确实撞了你,但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撞你就是为了把你手中的杯子撞掉呢?人家说,我就是生气他对我母亲无礼,一时冲动撞了他一下,杯子掉下去纯属意外,你咋说?”

    “更或者说,人家认为自己的冲撞力度不足以撞落你手中的杯子,你是故意把杯子扔下去,借机嫁祸给他,你怎么办?”

    “以上还都是从主观故意这个角度去分析,咱们再从结果去分析。”

    “我们假设杯子掉下去砸到人了,把人砸死或者砸伤了,这叫做后果极其严重,但是现在只是砸到了一辆车,虽然是辆很贵的车,但毕竟不是人,对吧?”

    “更何况,人家已经主动表达了要出钱补偿的和解方案。”

    “说这么多,我就是提醒你一句,对方是专业律师,这案子他们肯定要往民事和自诉两个方向上去引导,其理由就是被告不具备主观上的故意,案件结果没有人身伤亡,只有财产损失,且被告具备悔过及补偿的主观意图。”

    “在这之前,不出意外的话,对方肯定还会再找你谈和解。”

    “所以你得做一个决定,继续死磕,还是和解?”

    岳宁想了想,然后看着黄宇洋的眼睛,似笑非笑地说道:“你跟我说句实话,你有多大胜算?”

    “看不起谁呢?”黄宇洋嗤笑一声,隔着窗户看了一眼派出所问询室里带着手铐的张大鹏,“就这歪瓜裂枣的,我让他一手一脚都没事儿。”

    “那还说啥?”岳宁郑重其事地说道,“死磕到底,这种人渣必须得送进去。”

    “不是……”黄宇洋挠了挠头,“如果你选择和解的话,你有可能会得到一笔钱,很大一笔钱。”

    一听这个,岳宁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多大?”

    “额……”黄宇洋想了想,然后报出来一个数字,“差不多,一百万?”

    “如果……”岳宁嘿嘿一笑,“我是说如果啊,有没这样一种可能,咱把他给送进去,还能顺便把钱给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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