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舌尖上的征服
跌跌撞撞，又似倒非倒，陈芜燚艰难地跟着队伍又步行了好久，终于来到了一处临河而建的聚居地，姑且也能称之为小村。
小村是在一处山脚下，搭建有一些木屋，外围是栅栏。
队伍的回来，让很多人迎接上来，因为他们带回来猎物，也需要搭手帮忙。
看到队伍停下后，陈芜燚一下子瘫软到了地上，大口呼吸喘气。
一块表皮黢黑的植物块茎被扔到他身上，“吃吧，我们这里不养废物，早点恢复体力就去干活。”
陈芜燚从衣服上把它拾起来，表面是烧糊的，已经凉了，不过他还是放到口边一小口一小口地努力吃着，中途会停下来喝口水。
吃完后稍为歇息了一会，陈芜燚认为自己应该是恢复了一定体力，就起身来到给水给食物的那名女首领跟前，道了谢。
此时女首领正指挥一些人去处理猎物。
女首领打量了他一番，问道：“你是从城里逃出来的？”
陈芜燚支支吾吾没有明确回答。
女首领哼了一声，不屑地说道：“还不敢回答了……只要你能干活，我们这里就不会歧视你……你都会干点什么？”
陈芜燚不好意思地回答道：“都，都会一点。”
女首领追问道：“会处理猎物吗？”
陈芜燚简单地答道：“会。”
“那你处理一只让我看看。”女首领吩咐道。
陈芜燚摊开手，伸到女首领面前。
女首领皱了一下眉，不过还是抽出自己的匕首交到他手中。
陈芜燚走到几辆载着猎物的板车前，一眼扫过绝大多数猎物，都是些类似鹿羊的动物，它们中的一些身上没有出血口，说明是被打砸死的。
从中选择了一头应该是某种羊的猎物，它的个头不是最小也属于倒数，因为他现在体弱，搬不动太大的猎物。
陈芜燚没有像他人一样直接拿到河边剥皮破腹清空内脏，而是先去了木屋前，交涉一番后拿到手一个木盆，然后拿去河边仔细洗刷了几遍直到他认为足够干净。
把木盆拿到羊身旁边，陈芜燚找到它颈间的主血管，把其周围小部分的毛刮掉，然后把血管一刀划断，再一手提腿一手扳住头把它倒立起来，尚未凝固的血液就汩汩地流进了木盆。
直到再也滴不出来血液，陈芜燚把羊身放下，再次回到木屋前，因为这次女首领跟在他身后，所以他很轻易地拿到一盆快要烧开的热水。
回到羊身那里后，陈芜燚把热水均匀地淋在它身上，然后翻了面，继续淋。淋完后，开始大把大把地去毛了，一些褶皱和毛太短的地方，用匕首再刮过两遍。
陈芜燚再次提着羊身和木盆来到河边，把羊的肚腹一刀剖开，用木盆接住所有内脏，然后把羊身在河水中仔细冲刷了几遍里外。
接下来他挨着处理内脏，基本上是剖开、冲洗、再用小刀刮的工作步骤，除了把胆扔了，基本上所有的内脏都被彻底处理干净了。
再把放到一旁的羊身用匕首在关节处一一肢解，肢解下来的连骨肉块被放到盆中，最后放上的是羊头。
陈芜燚把匕首在河中冲洗干净，用衣袖抹干水迹后，倒转刀柄递还给身后不远处的女首领。
女首领有点木然地接过匕首，望着被垒得颤颤微微的一盆生肉发呆，还能这样处理？她是被震撼住了。
这也是陈芜燚要采用如此繁琐地处理猎物所追求的效果，在生产力低下的地方，他真的很难做到泯然众人，那样的话不如直接体现出自己的价值来，以此为台阶，再去触碰自己搜寻的目标。
女首领神情不自然地问道：“你叫什么？在城里是做什么的？”
陈芜燚回答道：“吴一。”并装聋回避掉了第二个问题。
转身费力地捧起木盆，陈芜燚走向众人聚集的空地。
此时空地上早已热闹非凡，之前他们处理好的肉块早被下锅炖煮，部分也拿来烧烤，数口沸腾的深底大锅加上其他食材和辅料，空气中弥漫起让众人满足的香味。
走到中途，陈芜燚冲女首领示意旁边盛血的木盆，女首领会意了，端起木盆继续跟在他身后，“这又该怎么吃？”
陈芜燚继续装聋。
女首领倒没如何生气，技术好，无论是哪方面的，都值得敬仰。
陈芜燚在空地上放下手中的木盆后后退两步，女首领也跟着把木盆放下。
看到女首领归来，有人盛了一大碗飘着肉块的肉汤，递给她：“首领，您先吃吧。”
至于陈芜燚，众人表示，他是谁？
女首领接过来，盯着眼前的肉汤，闻着它散发出来的腥膻味，脸上阴晴不定。
以往，她觉得是美食美味，可为何现在却感到有点厌烦呢？难道是等着吃那一盆的？想着，她的眼睛不由自主地飘向身旁的木盆。
干咽了一下口水，女首领转身把木碗递向陈芜燚，“给你吃吧。”
众人再次表示，他是谁？
陈芜燚不接也不推，就那样和她静静对视，眼白比较多。
那意思分明是你都嫌弃不吃的居然给我吃！
之前他吃烤糊的块茎是没底气，现在的他已是有了足够的底气。
半晌，女首领赧然败下阵，把碗收回。
之后，她挥手招来一名小女孩，把木碗交给她，小女孩当即高兴得哇哇直叫，忙不迭地用碗中的木勺捞起一块肉就狠狠咬上去。
众人已经开始在分食了，各种进食声响成一片。
女首领转过身，面对陈芜燚示意道：“你来处理。”
陈芜燚微微颌首，问道：“有什么调料？”
汤锅中也是放有去腥增味的调料，不过都是被一把抓那样统统混在一起放进锅里的，这样的粗鄙方式肯定让陈芜燚看不起。
女首领拉过尚在咀嚼肉块的小女孩，俯身在她耳旁吩咐了几句。
小女孩听后连连点头，依依不舍地把木碗放到女首领脚边的木凳上，然后自己小跑着离开人群前往一间木屋。
稍后，她回来了，一眼看过去，最显眼的是簸箕上的一个木碗，里面装的是没有杂质的细盐，这让陈芜燚稍感诧异，簸箕上还有其它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小女孩把簸箕端到女首领面前，女首领接过后递给陈芜燚。
小女孩继续捧起木碗，稍大点的肉块已经没了，现在她在呼呼地嗦汤。
女首领看到有些不忍，再次俯身在她耳边叮嘱了几句。
小女孩嗦完最后一口汤，目光在旁边的肉盆上停留了一下，把碗放好，站在旁边静静等候。
陈芜燚用舌头辨别调料，在簸箕中把它们分开，辛味怪味的放一边，辣味麻味放一边。
然后他抬头望向女首领，“能不能用稍微浅点的锅重新烧水？再单独起个火堆？”
女首领懂了他的意思，转头瞧向小女孩。
小女孩也懂了她的意思，转身再次跑向木屋方向。
陈芜燚把簸箕递还给女首领，示意道：“这些，拿去捣烂成酱单独装起来，其他的先不要动。”
女首领看看左右，都在起劲地进食，只得自己接过来追随小女孩的脚步而去。
小女孩的动作很麻利很熟练，很快一个搭放着铁锅的火堆出现在了陈芜燚的前方。
女首领也把簸箕拿了回来，上面又多了个木碗，里面是大半碗被捣烂成糊糊状的绿褐色酱料。
此时，旁边已经有不少人端着木碗发出刺溜刺溜的声音在围观了。
陈芜燚把羊头放进锅中，跟着把除了木碗里的剩余调料加进去，再向女首领要过来匕首。
他蹲下来，开始把肉块进行骨肉分离，分离出来的骨头也投入到锅中，分离完毕后，他没有停手，从生肉中剔选出明显的脂肪层，也放进锅，然后把一部分生肉给削成了薄片。
锅中的水慢慢沸腾，也开始出现一些浮沫。
陈芜燚去其他锅中取来长柄铁勺，撇去那些腥膻味的浮沫，一边煮着一边撇，直到锅中的汤水已经变得泛白，而且再没浮沫生成。
陈芜燚往锅中撒下一把盐，再次吩咐女首领：“再烧半锅水，拿三副碗筷。”
小女孩再次跑开，这次她不需太麻烦，基本上其余人等都已吃完了，聚在周围旁观，空锅和火堆都是现成的，只需加水。
陈芜燚举勺，小心地把锅中的浮油捞起，再放到火苗上加热，等到水干油热开始冒起油烟后，他把热油往酱料碗里淋进去，哗啦啦，一股浓烈的油香味蒸腾而起。
哪怕周围的人已经吃饱了，此时都响起无数的吞咽声。
陈芜燚看到小女孩递给他的木碗木筷都是才经过水洗过的，颇为赞许，于是开始手把手教她。
先从酱料碗中赶出三分之一到自己碗中，然后加少许盐，拌匀。
小女孩一一施为，女首领跟上。
然后他夹起一块薄肉片，浸进汤水中，等待几息后取出，再放进碗里滚两滚后送到嘴中，嘶溜……这味道，好爽快！尽管已经吃过无数次火锅，而且这次也仅有自己以往的八成功力，一口下去，也让陈芜燚大为感叹。
他都如此，遑论其他人。
小女孩和女首领吃了第一口下去后，再抬头，眼珠都像是泛绿了。
嘶溜……嘶溜……她们的筷子简直停不下来。
咕噜……咕噜……这是周围的咽口水声。
……
陈芜燚最后总结：这是一次成功的火锅宴。
除了不能吃的锅碗，汤水都没剩下一滴。
小村是在一处山脚下，搭建有一些木屋，外围是栅栏。
队伍的回来，让很多人迎接上来，因为他们带回来猎物，也需要搭手帮忙。
看到队伍停下后，陈芜燚一下子瘫软到了地上，大口呼吸喘气。
一块表皮黢黑的植物块茎被扔到他身上，“吃吧，我们这里不养废物，早点恢复体力就去干活。”
陈芜燚从衣服上把它拾起来，表面是烧糊的，已经凉了，不过他还是放到口边一小口一小口地努力吃着，中途会停下来喝口水。
吃完后稍为歇息了一会，陈芜燚认为自己应该是恢复了一定体力，就起身来到给水给食物的那名女首领跟前，道了谢。
此时女首领正指挥一些人去处理猎物。
女首领打量了他一番，问道：“你是从城里逃出来的？”
陈芜燚支支吾吾没有明确回答。
女首领哼了一声，不屑地说道：“还不敢回答了……只要你能干活，我们这里就不会歧视你……你都会干点什么？”
陈芜燚不好意思地回答道：“都，都会一点。”
女首领追问道：“会处理猎物吗？”
陈芜燚简单地答道：“会。”
“那你处理一只让我看看。”女首领吩咐道。
陈芜燚摊开手，伸到女首领面前。
女首领皱了一下眉，不过还是抽出自己的匕首交到他手中。
陈芜燚走到几辆载着猎物的板车前，一眼扫过绝大多数猎物，都是些类似鹿羊的动物，它们中的一些身上没有出血口，说明是被打砸死的。
从中选择了一头应该是某种羊的猎物，它的个头不是最小也属于倒数，因为他现在体弱，搬不动太大的猎物。
陈芜燚没有像他人一样直接拿到河边剥皮破腹清空内脏，而是先去了木屋前，交涉一番后拿到手一个木盆，然后拿去河边仔细洗刷了几遍直到他认为足够干净。
把木盆拿到羊身旁边，陈芜燚找到它颈间的主血管，把其周围小部分的毛刮掉，然后把血管一刀划断，再一手提腿一手扳住头把它倒立起来，尚未凝固的血液就汩汩地流进了木盆。
直到再也滴不出来血液，陈芜燚把羊身放下，再次回到木屋前，因为这次女首领跟在他身后，所以他很轻易地拿到一盆快要烧开的热水。
回到羊身那里后，陈芜燚把热水均匀地淋在它身上，然后翻了面，继续淋。淋完后，开始大把大把地去毛了，一些褶皱和毛太短的地方，用匕首再刮过两遍。
陈芜燚再次提着羊身和木盆来到河边，把羊的肚腹一刀剖开，用木盆接住所有内脏，然后把羊身在河水中仔细冲刷了几遍里外。
接下来他挨着处理内脏，基本上是剖开、冲洗、再用小刀刮的工作步骤，除了把胆扔了，基本上所有的内脏都被彻底处理干净了。
再把放到一旁的羊身用匕首在关节处一一肢解，肢解下来的连骨肉块被放到盆中，最后放上的是羊头。
陈芜燚把匕首在河中冲洗干净，用衣袖抹干水迹后，倒转刀柄递还给身后不远处的女首领。
女首领有点木然地接过匕首，望着被垒得颤颤微微的一盆生肉发呆，还能这样处理？她是被震撼住了。
这也是陈芜燚要采用如此繁琐地处理猎物所追求的效果，在生产力低下的地方，他真的很难做到泯然众人，那样的话不如直接体现出自己的价值来，以此为台阶，再去触碰自己搜寻的目标。
女首领神情不自然地问道：“你叫什么？在城里是做什么的？”
陈芜燚回答道：“吴一。”并装聋回避掉了第二个问题。
转身费力地捧起木盆，陈芜燚走向众人聚集的空地。
此时空地上早已热闹非凡，之前他们处理好的肉块早被下锅炖煮，部分也拿来烧烤，数口沸腾的深底大锅加上其他食材和辅料，空气中弥漫起让众人满足的香味。
走到中途，陈芜燚冲女首领示意旁边盛血的木盆，女首领会意了，端起木盆继续跟在他身后，“这又该怎么吃？”
陈芜燚继续装聋。
女首领倒没如何生气，技术好，无论是哪方面的，都值得敬仰。
陈芜燚在空地上放下手中的木盆后后退两步，女首领也跟着把木盆放下。
看到女首领归来，有人盛了一大碗飘着肉块的肉汤，递给她：“首领，您先吃吧。”
至于陈芜燚，众人表示，他是谁？
女首领接过来，盯着眼前的肉汤，闻着它散发出来的腥膻味，脸上阴晴不定。
以往，她觉得是美食美味，可为何现在却感到有点厌烦呢？难道是等着吃那一盆的？想着，她的眼睛不由自主地飘向身旁的木盆。
干咽了一下口水，女首领转身把木碗递向陈芜燚，“给你吃吧。”
众人再次表示，他是谁？
陈芜燚不接也不推，就那样和她静静对视，眼白比较多。
那意思分明是你都嫌弃不吃的居然给我吃！
之前他吃烤糊的块茎是没底气，现在的他已是有了足够的底气。
半晌，女首领赧然败下阵，把碗收回。
之后，她挥手招来一名小女孩，把木碗交给她，小女孩当即高兴得哇哇直叫，忙不迭地用碗中的木勺捞起一块肉就狠狠咬上去。
众人已经开始在分食了，各种进食声响成一片。
女首领转过身，面对陈芜燚示意道：“你来处理。”
陈芜燚微微颌首，问道：“有什么调料？”
汤锅中也是放有去腥增味的调料，不过都是被一把抓那样统统混在一起放进锅里的，这样的粗鄙方式肯定让陈芜燚看不起。
女首领拉过尚在咀嚼肉块的小女孩，俯身在她耳旁吩咐了几句。
小女孩听后连连点头，依依不舍地把木碗放到女首领脚边的木凳上，然后自己小跑着离开人群前往一间木屋。
稍后，她回来了，一眼看过去，最显眼的是簸箕上的一个木碗，里面装的是没有杂质的细盐，这让陈芜燚稍感诧异，簸箕上还有其它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小女孩把簸箕端到女首领面前，女首领接过后递给陈芜燚。
小女孩继续捧起木碗，稍大点的肉块已经没了，现在她在呼呼地嗦汤。
女首领看到有些不忍，再次俯身在她耳边叮嘱了几句。
小女孩嗦完最后一口汤，目光在旁边的肉盆上停留了一下，把碗放好，站在旁边静静等候。
陈芜燚用舌头辨别调料，在簸箕中把它们分开，辛味怪味的放一边，辣味麻味放一边。
然后他抬头望向女首领，“能不能用稍微浅点的锅重新烧水？再单独起个火堆？”
女首领懂了他的意思，转头瞧向小女孩。
小女孩也懂了她的意思，转身再次跑向木屋方向。
陈芜燚把簸箕递还给女首领，示意道：“这些，拿去捣烂成酱单独装起来，其他的先不要动。”
女首领看看左右，都在起劲地进食，只得自己接过来追随小女孩的脚步而去。
小女孩的动作很麻利很熟练，很快一个搭放着铁锅的火堆出现在了陈芜燚的前方。
女首领也把簸箕拿了回来，上面又多了个木碗，里面是大半碗被捣烂成糊糊状的绿褐色酱料。
此时，旁边已经有不少人端着木碗发出刺溜刺溜的声音在围观了。
陈芜燚把羊头放进锅中，跟着把除了木碗里的剩余调料加进去，再向女首领要过来匕首。
他蹲下来，开始把肉块进行骨肉分离，分离出来的骨头也投入到锅中，分离完毕后，他没有停手，从生肉中剔选出明显的脂肪层，也放进锅，然后把一部分生肉给削成了薄片。
锅中的水慢慢沸腾，也开始出现一些浮沫。
陈芜燚去其他锅中取来长柄铁勺，撇去那些腥膻味的浮沫，一边煮着一边撇，直到锅中的汤水已经变得泛白，而且再没浮沫生成。
陈芜燚往锅中撒下一把盐，再次吩咐女首领：“再烧半锅水，拿三副碗筷。”
小女孩再次跑开，这次她不需太麻烦，基本上其余人等都已吃完了，聚在周围旁观，空锅和火堆都是现成的，只需加水。
陈芜燚举勺，小心地把锅中的浮油捞起，再放到火苗上加热，等到水干油热开始冒起油烟后，他把热油往酱料碗里淋进去，哗啦啦，一股浓烈的油香味蒸腾而起。
哪怕周围的人已经吃饱了，此时都响起无数的吞咽声。
陈芜燚看到小女孩递给他的木碗木筷都是才经过水洗过的，颇为赞许，于是开始手把手教她。
先从酱料碗中赶出三分之一到自己碗中，然后加少许盐，拌匀。
小女孩一一施为，女首领跟上。
然后他夹起一块薄肉片，浸进汤水中，等待几息后取出，再放进碗里滚两滚后送到嘴中，嘶溜……这味道，好爽快！尽管已经吃过无数次火锅，而且这次也仅有自己以往的八成功力，一口下去，也让陈芜燚大为感叹。
他都如此，遑论其他人。
小女孩和女首领吃了第一口下去后，再抬头，眼珠都像是泛绿了。
嘶溜……嘶溜……她们的筷子简直停不下来。
咕噜……咕噜……这是周围的咽口水声。
……
陈芜燚最后总结：这是一次成功的火锅宴。
除了不能吃的锅碗，汤水都没剩下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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