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大乱将至
来人正是云渊等五人。
一眼望去，五人浑身污垢、神情萎靡，脚步也略显虚浮，模样很是凄惨。
原来，几人回来时，非常倒霉地遇到一只凿山猪，被硬生生追出去数十里。
在云渊的暗中护持下，大家且战且退，最后还是有惊无险地脱身了。
待到五人走进，顾家堡众人看出他们身上都是些皮外伤，顿时身子一松，两名长老更是暗暗舒了一口气。
顾鹤面色不变，低声对着顾梦媛道：“几个小家伙不错，哪怕收获比百狼帮少，也能确保利益分成不减了...”
一直以来，坊市由三家共同执掌，但收益却是根据逐宝比试结果分配。
根据排名，三家分别占据坊市收益的四成、三成、两成，剩下一成则是一众中小势力。
毕竟三家吃肉，多少也得给别人留点汤水。
往年排名基本都是百狼帮第一，顾家堡次席，雷鸣山庄垫底，极少出现变化。
顾梦媛也微微点头：“五人全身而退，这比什么都强...”
但几家欢喜几家愁。
看着顾家堡弟子，再看看自己这边，风雷山庄众人脸色更加阴沉。
而百狼帮的两名长老心情也没好到哪里。
黑屠咬牙道：“七哥搞什么鬼！雷鸣山庄也就罢了，怎么顾家庄的小崽子全回来了？！”
罗珲也是眉头紧蹙，但心性还是胜过黑屠不少，缓缓道：“稍安勿躁！”
...
待到五人来到广场。
顾青山上前几步，向着周围看台行了一礼。
“各位前辈，顾家堡五人按期返回，现呈交入山所获！”
顾梦媛长老点点头，清声道：“你们辛苦了，将东西放到台上吧！”
广场中的石台分为黑、白、青三个区域，代表三方势力。
云渊等人将几个皮袋放在青色台面上，再次行了一礼后，便退回顾家堡队伍中。
其他同门也纷纷上前道贺，一时间嘘寒问暖好不热闹。
几人心中也是欣喜。但瞥见雷鸣山庄两名弟子的惨状时，都是心中一震，不过也都没有多嘴询问什么...
三家已来其二，所有人都在等待百狼帮的队伍。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待到日头偏西，依旧毫无动静。
众人都忍不住窃窃私语，百狼帮众人的脸色更是已经黑如锅底。
随着“当当当”三声锣响，比试正式结束。
顾鹤长老起身，先是向着周围行了一礼，然后指着石台上的布袋。
“各位，我顾家堡的收获在此，还需要查验吗？！”
“不需要。”
“不用了！”
四周响起稀稀拉拉的回答声。
百狼帮参赛弟子毫无音讯，雷鸣山庄弟子死伤惨重，就算布袋里是一堆杂草，也是顾家堡胜出！
结果已定，顾家堡两名长老露出欣喜神色。
排名上升一个名次，坊市收益分配提高一成。
这意味着未来数年，自己这些长老能得到的资源也会水涨船高！
雷鸣山庄的两人互相望了一眼，面色也是阴晴不定。
门下弟子死伤惨重自然是大事，但若承认此次结果，那坊市收益分配会从两成涨到三成，比以前高了一半。
这可是一大笔资源，这么看来，结果似乎并不是不能接受。
于是，秦云、秦雨对视一眼，也没有说话，只是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但百狼帮可接受不了这种既丢面子也丢里子的结果。
“且慢！”
罗珲长老阴冷目光扫了一下众人。
“秦云，秦雨，我们百狼帮的弟子音讯全无，你们的弟子损失惨重，偏偏顾家堡的弟子满载而归...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听了这话，顾梦媛勃然大怒，厉声斥道：“黑屠，你什么意思！”
顾鹤也对着百狼帮两名长老冷笑。
“黑屠，有话直说，不用在这里阴阳怪气，你不就是想说是我们顾家堡下了黑手？我们可不屑于用这些宵小手段...”
“还有刚刚是谁说的年轻弟子伤亡多些不奇怪，你也是苍林城中的成名人物，众目睽睽之下，自己说的话就这么吃回去了？！！”
顾鹤性子温和，但历来嘴上不饶人，此时占理，说话更是夹枪带棒。
罗珲闻言大怒，一掌将身前石桌拍个粉碎，猛地站了起来，百狼帮众也顿时杀气腾腾。
顾梦媛身上衣服无风自起。
“怎么？罗珲，你想试试妾身手段吗？！真当我顾家堡好欺凌不成？！”
身后顾家堡中人也是浑身紧绷，随时准备大打出手。
双方剑拔弩张，秦云、秦雨却在一旁冷眼旁观。
云渊站在人群后面，见百狼帮贼喊抓贼，也不禁暗暗腹诽对方无耻。
突然，黑屠将枪头对准自己几人。
“话说回来，这里不就有几个刚从幽涂山回来的后辈吗，将他们交给老夫，一天时间，老夫就能知道这顾家堡有没有下黑手！”
顾蓉等人惊怒交加，脸色顿时煞白。
黑屠执掌百狼帮刑狱，性情暴虐，在苍林城中可谓臭名昭著。
顾鹤更是大怒，厉声道：“谁敢动我顾家堡弟子！黑屠，你老糊涂了不成？！我顾家堡弟子，何时轮得到你百狼帮来审！无凭无据，你凭什么要审！”
秦云突然开口道：“几位莫急，苍林城三家同气连枝，事情真相未明，犯不上伤了和气，不如各退一步！”
顾梦媛冷冷瞥了秦云一眼，皮笑肉不笑道：“退让？别人欺到我顾家堡脸上来了，不知道秦长老让我们怎么个退法？”
秦云微微一笑，开口解释起来，众人闻言，也都恍然大悟。
原来方法很简单，就是让五人远远站开，由三方之人共同看守，相互间不得讲话示意。
然后再一个个上前，当众讲述这几日如何度过，看五人供述是否一致。
顾梦媛和顾鹤闻言，对视一眼，也是有些犹豫。
这虽然依旧有些强人所难，但若是一味反对，真逼得两家联合针对自己，顾家堡很难占到便宜。
关键是这个办法也算是公正，只要自己两人看着，五名弟子也不会受罪，而且能当众澄清自然最有说服力。
两人略一沉思，只能不情不愿同意了。
罗珲和黑屠原本就是倒打一耙，闻言更没意见，秦云的建议合情合理，若是过于死缠烂打了，反而显得欲盖弥彰。
于是，五人被安排远远站开，一个个接受问询，恰好云渊排在最后。
顾青山等人一个个接受问询。
盘问非常仔细，但顾青山等人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只需要一五一十说清楚这几日所作所为即可。
尤其罗珲长老、黑屠两人，威逼利诱外加胡搅蛮缠，但几人口供毫无破绽，自然也是一无所获。
唯一可疑之处就是云渊出去了三四天。
不过，在场中人也不会怀疑到云渊身上。
若真是顾家堡派袭杀另外两派弟子，那肯定是派出好手，云渊这么个后辈弟子有什么用。
至于云渊出手袭击了两支队伍，那就更是天方夜谭了，人数都对不上。
所以，当众人问询到云渊时，已经不抱什么希望，更像是程序性地问询一番。
云渊将能说的部分娓娓道来，果然与另外四人并无二致。
至于那几天的去向，云渊直接掏出几株品相不错的药草。
几位长老都是识货之人，一眼就能看出这些药草都是刚出土不久，短短几日能有如此收获已经极为难得，根本不可能再有闲暇去做其他...哪怕是百狼帮长老也被堵得说不出二话。
就在众人让他退下时，云渊不着痕迹地瞥了百狼帮方向一眼，这才淡淡一笑。
“几位前辈，若说特殊之处，晚辈还真想起来一件事。”
众人一听，顿时来了精神。
“当日我们遇到那条巨蟒，吓得转身就逃，晚辈身边正好有个东西，就顺手捡回来了。当时觉得没什么，但现在这么多师兄弟蒙难，不知道是否和此物有关。”
“晚辈愿意献出，还是请几位前辈过目！”
说罢，云渊从怀里掏出一物，双手托高举过头。
看见此物，顾梦媛顾鹤双目一凝，而罗珲黑屠则齐齐大喊“不可能”！
只听刷刷两声，秦云、秦雨手中各自冒出一柄长剑，怒视百狼帮众人厉喝道：“罗珲，黑屠，你们作何解释！”
原来云彦手上的，正是七长老软鞭上的蛇首尖锥。
蛇骨软鞭乃七长老的成名兵器，长老一辈都打过数十年交道，自然都非常熟悉。
为了比试公正，三方约定，逐宝比试期间各方门人不得进入幽涂山，长老一辈更是如此。
比试开始时，七长老还好好待在百狼帮，直到数日前才离开苍林城。
另外两家的眼线一直盯着七长老，直到现在也未发现什么异常。
而现在七长老的成名兵器居然莫名其妙地出现在幽涂山中，那自然就真相大白了。
罗珲气的胸口隐隐作痛，但还是深吸一口气，起身冷声道：“解释，有什么好解释的，别忘了，我们百狼帮的弟子到现在不见踪影。”
话语间已有几分强词夺理的味道。
顾鹤冷笑道：“不好解释...难不成你想说是几个小辈杀了你们的七长老？！那他还真是废物！至于你们的弟子...既然贼喊捉贼，谁知道他们藏在什么地方！”
罗珲刚要张嘴反驳，秦云长剑高举，墨色长剑上生出两尺剑芒，遥遥直指百狼帮众人。
“罗珲，到现在还睁眼说瞎话，真当我雷鸣山庄好欺辱不成？！”
罗珲冷冷盯着秦云，身上黑衣鼓荡，一阵黑烟飘出，整个人看上去有些飘忽不定。
“秦云，你真当老夫怕了你吗？！”
百狼帮和雷鸣山庄顿时剑拔弩张，看戏的反而变成顾家堡。
见战火已经引到百狼帮和雷鸣山庄，云渊心下大松。
自己专门收好那枚蛇首尖锥，又挖出几株早已知道位置的药草，就是为了应付眼前情况。
趁着双方对峙，云渊挪到石台边，拖着几个皮袋回到顾家堡队伍中。
顾青山想起那日山洞中在云渊身上发现的淡淡血迹，眼神闪过一丝凝重。
...
最终，百狼帮和雷鸣山庄还是没打起来，双方撂下狠话后各自离去。
到了这时，顾梦媛和顾鹤才松了一口气。
顾梦媛性情柔顺，见众人无恙，这才柔声道：“青山，蓉儿，小林，小易，小渊，你们辛苦了...替我们顾家堡挣脸面了！”
五人闻言，赶紧行礼，齐声道：“弟子义不容辞！”
顾鹤也走上前来，淡淡道：“你们这次立下大功，自然会重赏你们。不过还是抓紧回去吧，今日之事非同小可，必须赶紧回去禀告家主。”
“苍林城，恐怕要大乱了...”
一眼望去，五人浑身污垢、神情萎靡，脚步也略显虚浮，模样很是凄惨。
原来，几人回来时，非常倒霉地遇到一只凿山猪，被硬生生追出去数十里。
在云渊的暗中护持下，大家且战且退，最后还是有惊无险地脱身了。
待到五人走进，顾家堡众人看出他们身上都是些皮外伤，顿时身子一松，两名长老更是暗暗舒了一口气。
顾鹤面色不变，低声对着顾梦媛道：“几个小家伙不错，哪怕收获比百狼帮少，也能确保利益分成不减了...”
一直以来，坊市由三家共同执掌，但收益却是根据逐宝比试结果分配。
根据排名，三家分别占据坊市收益的四成、三成、两成，剩下一成则是一众中小势力。
毕竟三家吃肉，多少也得给别人留点汤水。
往年排名基本都是百狼帮第一，顾家堡次席，雷鸣山庄垫底，极少出现变化。
顾梦媛也微微点头：“五人全身而退，这比什么都强...”
但几家欢喜几家愁。
看着顾家堡弟子，再看看自己这边，风雷山庄众人脸色更加阴沉。
而百狼帮的两名长老心情也没好到哪里。
黑屠咬牙道：“七哥搞什么鬼！雷鸣山庄也就罢了，怎么顾家庄的小崽子全回来了？！”
罗珲也是眉头紧蹙，但心性还是胜过黑屠不少，缓缓道：“稍安勿躁！”
...
待到五人来到广场。
顾青山上前几步，向着周围看台行了一礼。
“各位前辈，顾家堡五人按期返回，现呈交入山所获！”
顾梦媛长老点点头，清声道：“你们辛苦了，将东西放到台上吧！”
广场中的石台分为黑、白、青三个区域，代表三方势力。
云渊等人将几个皮袋放在青色台面上，再次行了一礼后，便退回顾家堡队伍中。
其他同门也纷纷上前道贺，一时间嘘寒问暖好不热闹。
几人心中也是欣喜。但瞥见雷鸣山庄两名弟子的惨状时，都是心中一震，不过也都没有多嘴询问什么...
三家已来其二，所有人都在等待百狼帮的队伍。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待到日头偏西，依旧毫无动静。
众人都忍不住窃窃私语，百狼帮众人的脸色更是已经黑如锅底。
随着“当当当”三声锣响，比试正式结束。
顾鹤长老起身，先是向着周围行了一礼，然后指着石台上的布袋。
“各位，我顾家堡的收获在此，还需要查验吗？！”
“不需要。”
“不用了！”
四周响起稀稀拉拉的回答声。
百狼帮参赛弟子毫无音讯，雷鸣山庄弟子死伤惨重，就算布袋里是一堆杂草，也是顾家堡胜出！
结果已定，顾家堡两名长老露出欣喜神色。
排名上升一个名次，坊市收益分配提高一成。
这意味着未来数年，自己这些长老能得到的资源也会水涨船高！
雷鸣山庄的两人互相望了一眼，面色也是阴晴不定。
门下弟子死伤惨重自然是大事，但若承认此次结果，那坊市收益分配会从两成涨到三成，比以前高了一半。
这可是一大笔资源，这么看来，结果似乎并不是不能接受。
于是，秦云、秦雨对视一眼，也没有说话，只是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但百狼帮可接受不了这种既丢面子也丢里子的结果。
“且慢！”
罗珲长老阴冷目光扫了一下众人。
“秦云，秦雨，我们百狼帮的弟子音讯全无，你们的弟子损失惨重，偏偏顾家堡的弟子满载而归...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听了这话，顾梦媛勃然大怒，厉声斥道：“黑屠，你什么意思！”
顾鹤也对着百狼帮两名长老冷笑。
“黑屠，有话直说，不用在这里阴阳怪气，你不就是想说是我们顾家堡下了黑手？我们可不屑于用这些宵小手段...”
“还有刚刚是谁说的年轻弟子伤亡多些不奇怪，你也是苍林城中的成名人物，众目睽睽之下，自己说的话就这么吃回去了？！！”
顾鹤性子温和，但历来嘴上不饶人，此时占理，说话更是夹枪带棒。
罗珲闻言大怒，一掌将身前石桌拍个粉碎，猛地站了起来，百狼帮众也顿时杀气腾腾。
顾梦媛身上衣服无风自起。
“怎么？罗珲，你想试试妾身手段吗？！真当我顾家堡好欺凌不成？！”
身后顾家堡中人也是浑身紧绷，随时准备大打出手。
双方剑拔弩张，秦云、秦雨却在一旁冷眼旁观。
云渊站在人群后面，见百狼帮贼喊抓贼，也不禁暗暗腹诽对方无耻。
突然，黑屠将枪头对准自己几人。
“话说回来，这里不就有几个刚从幽涂山回来的后辈吗，将他们交给老夫，一天时间，老夫就能知道这顾家堡有没有下黑手！”
顾蓉等人惊怒交加，脸色顿时煞白。
黑屠执掌百狼帮刑狱，性情暴虐，在苍林城中可谓臭名昭著。
顾鹤更是大怒，厉声道：“谁敢动我顾家堡弟子！黑屠，你老糊涂了不成？！我顾家堡弟子，何时轮得到你百狼帮来审！无凭无据，你凭什么要审！”
秦云突然开口道：“几位莫急，苍林城三家同气连枝，事情真相未明，犯不上伤了和气，不如各退一步！”
顾梦媛冷冷瞥了秦云一眼，皮笑肉不笑道：“退让？别人欺到我顾家堡脸上来了，不知道秦长老让我们怎么个退法？”
秦云微微一笑，开口解释起来，众人闻言，也都恍然大悟。
原来方法很简单，就是让五人远远站开，由三方之人共同看守，相互间不得讲话示意。
然后再一个个上前，当众讲述这几日如何度过，看五人供述是否一致。
顾梦媛和顾鹤闻言，对视一眼，也是有些犹豫。
这虽然依旧有些强人所难，但若是一味反对，真逼得两家联合针对自己，顾家堡很难占到便宜。
关键是这个办法也算是公正，只要自己两人看着，五名弟子也不会受罪，而且能当众澄清自然最有说服力。
两人略一沉思，只能不情不愿同意了。
罗珲和黑屠原本就是倒打一耙，闻言更没意见，秦云的建议合情合理，若是过于死缠烂打了，反而显得欲盖弥彰。
于是，五人被安排远远站开，一个个接受问询，恰好云渊排在最后。
顾青山等人一个个接受问询。
盘问非常仔细，但顾青山等人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只需要一五一十说清楚这几日所作所为即可。
尤其罗珲长老、黑屠两人，威逼利诱外加胡搅蛮缠，但几人口供毫无破绽，自然也是一无所获。
唯一可疑之处就是云渊出去了三四天。
不过，在场中人也不会怀疑到云渊身上。
若真是顾家堡派袭杀另外两派弟子，那肯定是派出好手，云渊这么个后辈弟子有什么用。
至于云渊出手袭击了两支队伍，那就更是天方夜谭了，人数都对不上。
所以，当众人问询到云渊时，已经不抱什么希望，更像是程序性地问询一番。
云渊将能说的部分娓娓道来，果然与另外四人并无二致。
至于那几天的去向，云渊直接掏出几株品相不错的药草。
几位长老都是识货之人，一眼就能看出这些药草都是刚出土不久，短短几日能有如此收获已经极为难得，根本不可能再有闲暇去做其他...哪怕是百狼帮长老也被堵得说不出二话。
就在众人让他退下时，云渊不着痕迹地瞥了百狼帮方向一眼，这才淡淡一笑。
“几位前辈，若说特殊之处，晚辈还真想起来一件事。”
众人一听，顿时来了精神。
“当日我们遇到那条巨蟒，吓得转身就逃，晚辈身边正好有个东西，就顺手捡回来了。当时觉得没什么，但现在这么多师兄弟蒙难，不知道是否和此物有关。”
“晚辈愿意献出，还是请几位前辈过目！”
说罢，云渊从怀里掏出一物，双手托高举过头。
看见此物，顾梦媛顾鹤双目一凝，而罗珲黑屠则齐齐大喊“不可能”！
只听刷刷两声，秦云、秦雨手中各自冒出一柄长剑，怒视百狼帮众人厉喝道：“罗珲，黑屠，你们作何解释！”
原来云彦手上的，正是七长老软鞭上的蛇首尖锥。
蛇骨软鞭乃七长老的成名兵器，长老一辈都打过数十年交道，自然都非常熟悉。
为了比试公正，三方约定，逐宝比试期间各方门人不得进入幽涂山，长老一辈更是如此。
比试开始时，七长老还好好待在百狼帮，直到数日前才离开苍林城。
另外两家的眼线一直盯着七长老，直到现在也未发现什么异常。
而现在七长老的成名兵器居然莫名其妙地出现在幽涂山中，那自然就真相大白了。
罗珲气的胸口隐隐作痛，但还是深吸一口气，起身冷声道：“解释，有什么好解释的，别忘了，我们百狼帮的弟子到现在不见踪影。”
话语间已有几分强词夺理的味道。
顾鹤冷笑道：“不好解释...难不成你想说是几个小辈杀了你们的七长老？！那他还真是废物！至于你们的弟子...既然贼喊捉贼，谁知道他们藏在什么地方！”
罗珲刚要张嘴反驳，秦云长剑高举，墨色长剑上生出两尺剑芒，遥遥直指百狼帮众人。
“罗珲，到现在还睁眼说瞎话，真当我雷鸣山庄好欺辱不成？！”
罗珲冷冷盯着秦云，身上黑衣鼓荡，一阵黑烟飘出，整个人看上去有些飘忽不定。
“秦云，你真当老夫怕了你吗？！”
百狼帮和雷鸣山庄顿时剑拔弩张，看戏的反而变成顾家堡。
见战火已经引到百狼帮和雷鸣山庄，云渊心下大松。
自己专门收好那枚蛇首尖锥，又挖出几株早已知道位置的药草，就是为了应付眼前情况。
趁着双方对峙，云渊挪到石台边，拖着几个皮袋回到顾家堡队伍中。
顾青山想起那日山洞中在云渊身上发现的淡淡血迹，眼神闪过一丝凝重。
...
最终，百狼帮和雷鸣山庄还是没打起来，双方撂下狠话后各自离去。
到了这时，顾梦媛和顾鹤才松了一口气。
顾梦媛性情柔顺，见众人无恙，这才柔声道：“青山，蓉儿，小林，小易，小渊，你们辛苦了...替我们顾家堡挣脸面了！”
五人闻言，赶紧行礼，齐声道：“弟子义不容辞！”
顾鹤也走上前来，淡淡道：“你们这次立下大功，自然会重赏你们。不过还是抓紧回去吧，今日之事非同小可，必须赶紧回去禀告家主。”
“苍林城，恐怕要大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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