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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真相

    望着惢夜离去的身影,千佑眼眶被一阵凉风吹得有些模糊。当他回来路上得知惢夜是通过洗魔转仙时,单这洗魔灵就能令他生不如死,可惢夜确都挺了过来,尽硬生生地将自己大半的魔灵都转成了仙修,可见他与魔族想撇清关系的决心是有多坚定。这样的惢夜他又怎能不信他,不敬他。

    “太子殿下,您为何一人在此?”探望完重伤患的银翘,回居所的路上却见太子殿下一人独立在风雪中,见无旁得路能避开索性银翘迎向太子殿下上前问询。

    “哦……是银翘仙子?雪荧的伤可有好些?”不知为何千佑见到银翘的刹那,他尽第一个想起了雪荧,下意识地向银翘问询起雪荧的伤势。

    “劳太子殿下挂念,雪荧只是些皮外伤,我已经为她处置过了,很快便能康复。”

    “那……姑娘你的伤呢?”千佑略有迟疑了仍还是问出这句话。他为见到银翘尽没能先问银翘的脸伤,却直接问了雪荧的伤极为尴尬,硬着头皮只得又问起了银翘的伤势。

    “劳烦太子殿下记挂,轻伤而已。”

    此时面前的银翘虽以纱遮面,但千佑清楚地记得,那日银翘血淋淋的面容,恐也伤得不轻。见银翘本能地低了低头,努力不想让自己再望向她的脸,既然银翘说只是轻伤,想以她的医术怕也不是件难事,千佑识趣地赶紧收回目光转头道:“那就好,这些时日银翘姑娘一直为伤患劳心劳力,也要保重好身体,早点回去歇息吧。”便识趣地侧开身与银翘擦肩而过。银翘赶紧急步离开,逃似地回到了居所。

    “咦,你醒了?”银翘进屋便见醒着的雪荧,正半靠在床上,对着那一包的皮货认真的研究着什么。

    “哦……你回来啦,我……我早就醒了。”雪荧慌张的掩饰着自己刚才的小心乱,先前虽然觉得累但当她闭上眼时,从未发生的奇怪事情发生了,雪荧总看见回千佑殿下抱起自己的景象,千佑的高大俊朗勾和雪荧小心突突直跳,这突然而来的被保护感,搅得雪荧在床上翻来覆去始终不能入睡。索性又起了身,研究起那包皮货来。

    “银翘,你快来看看,今儿得空我仔细查看下这包皮货才发现,这里面稀有皮料可真是不少,那你看这张,至少是三百年有龄的熊皮,这得修为多高的人才能打得到啊?”

    “我哪儿知晓这些,倒是你这样一说,是不是这皮货太过贵重,咱们用着不合适?”

    “说什么呢,送给你的就是咱们的了,怎么会不合适,嘻……我正在研究给咱俩做点什么呢?银翘,咱们这次来煞古,想也不会很快就回天族的,既然日子待得还长,我就给咱俩多做几身换着穿可好?”

    “好……好啦,你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本就对这些一窍不通,主意全由你拿。”

    “银翘你过来,快过来啊。”雪荧一听这下更有了动力,急唤着银翘走到床前,她跪在床边用手为银翘丈量起身形。离开了织绵司雪荧又恢复了原来跳脱的性子,看着她欢喜的小模样,银翘也颇感欣慰。

    二日银翘和雪荧便成了煞古的一道风景,在雪荧大手笔的捯饬下,那些皮货在她手中大放异彩,穿在雪荧和银翘身上,本就灵气实足的二人更胜以往,虽然以纱遮面,但也难隐二人的出挑。引得煞古的守卫暗生芬心,几天下来,各种想到想不到的礼物,便将银翘和雪荧的住所,填得满实满在。

    落柯这几日却不开心了,他不开心的是自己突然变成了雪荧和银翘的传礼官。那些动了凡心的煞古守卫们,不知从哪儿知晓自己与雪荧和银翘走得进乎,尽天天被缠着他帮忙给二位仙子送礼物。

    要想那雪荧姑娘可是自己最先上心的,现在尽被这么多人给盯上了,他能开心的起来才怪?

    “落柯,你怎么还杵在这里,那,这个是姜哥的,这个是李哥的,还有这个,是峰哥的,这都是他们托我带给你,让你送给雪荧和银翘姑娘的。”

    “一边去,要送你自己去送。”

    “嘿……我倒是想去送,可人家说了就得你去送,谁让你跟雪荧姑娘和银翘姑娘平日里走得近乎。”

    “什么近乎不近乎,我从来都是受命三殿下才去的,再说雪荧姑娘帮过咱俩的事你都忘了,那也是受雪荧姑娘所托,才照顾银翘姑娘的吗?难道我不应该去?”

    “该该该……谁说不应该了吗?可确实你与她二人走得近些是吧,你跟我这里吼什么吼呢?你爱去不去!反正日后雪荧姑娘和银翘姑娘得知她们的礼物你故意没送,惹到她俩的人可是你又不是我。”落柯被落彦的话将得干瞪眼,他瞪着落彦恨不能一拳将他捶死。

    “你瞪我干嘛,还想打我不成,难道我说得不对吗?好好好……好,我走,我走还不行。”

    “你俩给我进来。”突然三殿下从内殿发话,二人的僵持终于打破,落柯瞥了眼落彦,大步便向内殿走去。

    刚泡完药浴的焱夜正在更衣,见着正赌气的二人进来,惢夜余光瞄了眼二人的表情,心笑这两人跟这儿是置个什么气,仙侍的佳偶可不是他俩随便能攀想的。

    “落彦,你去给银翘仙子传话,太子殿下指派她去煞古腹地,为赤浪的母亲医治双目,立即前往不得有误。”

    “是”落彦领命赶紧离开,生怕落柯那杀人的眼神再盯向自己。

    “落柯,这几盒上好仙药,你速送去太子殿下处,兄长上次被鸾枭的缚仙索所伤,只有这特制的仙药才能彻底治愈,旁的人去送我不放心。”

    “是”见着落柯领命离开,惢夜总算觉得耳根清静了许多,他拿起雪荧缝制护腕,心笑道,雪荧啊雪荧,看来我要把你盯紧点才好,这才来了几日,便引得我这煞古鸡犬不宁,可……怎样才能理所当然的把你放在本君身边才好呢?

    “三殿下,雪荧姑娘在外求见。”惢夜不免心奇,本君正想着她,她就主动求见,这默契当真是少有。“让她进来。”

    雪荧进入大殿并未再踏入内殿,她深知天庭礼数,上神们的内殿可不是她这样个小仙能随便进出的。她礼数周全地在外殿向三殿下礼貌地禀报道:“三殿下,小仙唐突求见,有一事相求。”

    “说”

    “落彦传三殿下令,命太银翘去煞古腹地,我觉得她一人去不妥。”原来领命传话的落彦正巧遇见了雪荧,将银翘即将赶赴煞古之事也告知了雪荧,雪荧故才急急赶来求见惢夜。

    可雪荧的话一说出口却让惢夜陷入了沉默,见着惢夜未做任何回复,便又壮着胆子继续求禀道:“三殿下,银翘与我情同姐妹,她眼下伤势未愈又只身去煞古,我实在放心不下。雪荧已将煞古的战甲修复完,闲着也是无事,可否准许我与她同去,这样我也能旁的对她照拂一二,还请三殿下准许。”

    “准了。”这干脆的回复倒让雪荧有些意外,毕竟她也不是个会医术的人,来的路上她还担心三殿下不会应准,没想到尽如此顺意。

    “多谢三殿下恩准,银翘姐定会不负天庭所望,能治好紫莫姑姑的眼睛。”雪荧开心地对着内殿便行了个跪礼,离开时脚下欢跃的脚步声,惢夜听得真切,此时她一同与银翘离开,也不为是件好事。

    待她们离开,他也正好能着手好好整顿下这些个色胆包天的仙兵,尽敢对女仙生出非分之想。

    “银翘,你收拾好没,我帮你。”

    “雪荧,听落彦说你去找三殿下了?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嘿嘿,你猜。”

    “银翘,你瞧你都装的些什么啊,除了医书,

    就是仙药,怎么就不多带几件暖衣,煞古腹地听说可比这里更为冷寒,可是咱们这些低阶灵修的人能扛得住的。”

    “没你想得那么冷,我听医治过的仙家们说过

    他们所住之地都很暖和的。”

    “银翘,他们的话可信吗,又暖和又舒适,还

    算得上在煞古受天罚吗?”

    “这……我就不知了,怕是因为煞古有赤浪的原

    故,毕竟他并不是受罚之人。”

    “嗯,你说的不无道理,赤浪灵修高深,他若不想那些仙家们受苦,定能想出办法的。”

    “银翘姑娘,您都准备好了吗?”

    “落彦,我们都收拾好了,这就随你去。”

    “银翘姑娘,我今日就不能送二位去煞古了,三殿下还给我指派了旁的事,落柯又不在……这个你俩拿着,是三殿下专门让我给您二位送来的,有了这令牌你二人便可随意出入煞古腹地。”

    “收到啦,多谢落彦兄。”雪荧三步跳到落彦身前,不等落彦反应过来便将他手上的两块令牌拿到了手里,她俏皮地将两块令牌对敲了两下道:“落彦我们走了,你可不要想我们哦。”

    “嘿嘿……会……会想的……不不不,是会想你们早点回来的。”

    “呀,落彦你怎么脸红了?哈哈哈……哈哈哈……”被雪荧这样一逗,落彦羞红着脸小跑着离开了。

    二人来到煞古守门时,尽意外地见到赤浪和容儿,银翘为防旁人发现异样,赶忙带雪荧上前向赤浪齐齐行礼。

    “银翘携雪荧一同拜见赤浪上仙。”

    “我煞古人本就自在随意惯了,二位仙子不必这么拘礼,这是我妹妹容儿,我带她专程来迎接二位的。”

    “银翘姐姐!……呃,你是银翘姐姐吧!”容儿话语一顿,银翘已经意会赤浪定是对容儿有所交待的,赶紧迎合着回道:“是,我是银翘,这是我妹妹雪荧。”

    “嘿嘿,两位姐姐好。”

    “银翘,这妹妹好生可爱,今个儿我也当姐姐啦!”

    “瞧把你给乐的,赤浪上仙,容儿妹妹你们别见笑,我这妹子生性活泼,常会口无遮拦,还请二位不要见笑。”

    “雪荧姐姐性子倒与我相像,雪荧姐姐,我喜欢你。”

    “哈……我也喜欢你。”雪荧这性子还真挺容易容入煞古,还未到赤浪居所,她已经与容儿混熟络了。

    “雪荧姐姐,你们的衣服真好看,毛绒绒地我也喜欢。”

    “你喜欢啊,到时候我闲来给你也做几身,这可都是银翘姐姐好友送的,正好还剩些皮料我就借花献佛好啦。”

    听到二人这话,银翘悄悄与赤浪对视一眼,都心笑起来。待雪荧来到赤浪居所,彻底被这巨大地穴宫殿所蛰伏。她在地穴中惊诧地环视了一圈,惊叹不已。

    “哇……银翘当初你说这里也好我还不信,想是那些仙家们在吹虚,现在我算见视到了煞古的洞天之景了,尽有这般的惊世异景。”

    “咳,我也是第一次见到,比我听闻的确实更甚几分。”银翘附和着也环视圈这洞中奇景,一同赞叹着。

    “是啊,起码我们不用担心在这里受冻了。”

    “容儿妹妹,你可方便先带雪荧姐姐去我们的住所,我先随赤浪上仙去探望紫莫上仙。”

    “好,银翘姐姐一会儿见。”银翘会意地向容儿笑着点点头,便随赤浪一同离开。

    “见到容儿我真怕她说漏了嘴,幸好你提前与她提醒过。”

    “放心,容儿虽然平日里皮了点,但关键时刻她还是能拎得清的,先前我也与煞古见过你的诸仙提点过,他们不会将你来过煞古之事说出的。”

    银翘意会这才放下颗不安的心,点点头表示自己对赤浪安排的认可,二人说着话的空,就来到了紫莫姑姑的居室,还未入门便听到紫莫的问询:“是浪儿来了吗?”

    “母亲,是我,银翘姑娘也来了,她是专程来为您医治眼睛的。”

    “哦……难为银翘姑娘了,听闻姑娘你仍有伤在身,还赶来为老生医治,真是劳烦您了。”

    “紫莫姑姑我的伤不打紧的,皮外伤而已,倒是您的眼疾已拖得太久,早日医治才利于康复。”

    “那就有劳姑娘了。”紫莫姑姑简单的寒暄,让银翘觉得更为亲近许多,她放下药箱先是为紫莫姑姑切脉,心中很是欣慰,果然太子殿下没有食言,紫莫姑姑的仙罚已经去除,仙修灵力充溢许多,想来这样状态的紫莫姑姑,要更易医治她的眼疾。

    接着她探身仔细地为紫莫姑姑查验着双目。咦,端详许久的银翘突然心中泛起疑惑,紫莫姑姑这伤不像是震慑神力所伤,而是像有异物在眼中才影响到了紫莫姑姑视物,因为她似是看见有细长的金光若隐若现地在紫莫姑姑眼内游走,但是这屋内光线昏暗,她总也看不清楚,银翘抬起头来环顾四周后向赤浪问道:“这里可有再亮些的地方,我想更清楚地查验姑姑的眼伤。”

    赤浪意会,抬手掌中便炫着一道光圈,他小心地将光线投到母亲面庞道:“这样可瞧得清?”

    见到亮光紫莫姑姑急忙用手遮挡,身体又开始了晕眩起来,这倒让银翘更为意外起来。心想既然是眼疾应该看不见光,又怎会被光射照得眩晕起来呢。她赶紧凑近支开紫莫姑姑的一只眼,只见确有金光从紫莫姑姑眼中折射而出,银翘不确定地又支开了紫莫姑姑的另一只眼,这次她确定了这异像存在,便赶紧示意赤浪将光收起道:“赤浪,您母亲的眼睛您师母可有医治过?”

    “我师母你是知晓的,因厌恶旁人看她的眼光,从未离开过她的居所,更不喜除了我以外的外人进入。虽从我这听闻过母亲双目伤情,也是多番研制了许多药方,但始终收效甚微,故才拖到今日一直未能治愈。”

    “你把师母开的药方拿来我看看。”接过赤浪递来的小厚一踏药方,银翘仔细查阅后频频点头大为认可道:“这就对了,你师母所开药方都可是上好极佳的医治方案,只可惜您师母不能亲自来看诊,这才听你一人所述开错了方子。”

    “姑娘,芠茜上仙的医术可是名扬在外的,你这样说委实不妥。”听闻银翘对芠茜上仙的医方不异意,紫莫姑姑赶紧提醒着银翘。见母亲极力维护师母,赤浪心明母亲对师母的信任绝不能随便个小仙来质疑的,他赶紧宽慰起母亲道:“母亲莫急,且听银翘姑娘继续道明。”

    “紫莫姑姑您莫急,如果依照赤浪向师母所述,芠茜上仙所开的药方确实有用,而且不出百年便可痊愈,只可惜芠茜上仙不能亲自来看诊,这才没能发现您的眼伤实为异物所伤,这才让您的眼疾拖至今日都未能复明。好在芠茜上仙所开的药方,有修复奇效,这百年来的医治已让您眼伤处得以恢复。紫莫姑姑,您现在是不是只能辨光影却不识物,久在光下视物会常伴晕眩感?”

    “是啊,是常会这样,这才屋内的光线始终不敢太亮。”

    银翘再次确认了自己看诊无误,她频频点头又仔细地望向紫莫的双目,抬手对着紫莫的双目略施术法,可始终无效,银翘沉思许久这才道出后话:“虽然我能清晰看见异物,但这异物着实诡异,它能在眼中沉浮游走,却不受我灵力支配,我刚才尝试了下想用法力将其取出,但它却不受我法术所控尽能避开。真是奇了。”

    “银翘,照你所说我母亲的眼疾,只要取出那些异物便能复明?”

    “嗯,惹我判定无误,这定是一直造成紫莫姑姑眼疾的病因。也许是我灵力低微,所以才不能操控住那异物,赤浪,芠茜上仙所开药方也不能停服,那药方对眼伤修复有奇效,以防那些异物再伤及眼部,所以还需继续服用,待我明白去拜见芠茜上仙,向她讨教一二,也许芠茜上仙能有办法解决呢。”

    “银翘,如你所说我眼中有异物,倒让我想到了什么?”

    “母亲,您想到了什么快说。”

    “那日神针被撼动激起东海震荡,我一时心急只顾着去救赤浪,根本来不及查看周身,只记得待我抱住赤浪同时,突感身后有股巨力袭来,我急忙回身应对已为时过晚,最后一眼所见只是几道金光划向我的面庞,我便被震晕过去。难道就是那时有异物入了我眼中?”

    “母亲我都说了多少次了,你救下的不是我,我没有去过那里。”

    “浪儿,母亲的眼疾不打紧的,这许多年来我也适应了,只是你也不要再为那日之事内疚,母亲不会怪你的。”

    “母亲,要说内疚儿子只恨那日不是我在你身旁,不然儿子定会护在你身前的。”

    “赤浪,你的意思当日紫莫姑姑所救之人不是你?”

    “不是我,也不知为何,母亲这些年来都认定救下的人是,我也是百口莫辩。”

    “怎么会认错,那日你明明穿着我亲手为你缝制的丹红色衣衫,我又怎会认错。”

    “母亲……!!”赤浪听闻母亲的回复,再也淡定不下去了,他似是已经明白了什么了,只喊了一声母亲便双膝一屈跪在了母亲身前,这动静委实惊到了紫莫和银翘,紫莫伸出双手向赤浪摸去,赤浪拉住母亲的手自责地说道:“母亲,原来这都确实是儿子的错,是儿子不孝才伤到了你,还让您蒙冤受辱至今……”赤浪这番话太过突然,倒让此莫一时不知如何宽慰身前的儿子。

    赤浪哽咽片刻这才向母亲说道:“母亲你那日救下的人,应该是东后之辛子彤。”

    “啊……你说什么?”

    “那日母亲所救之人肯定就是他,平日里母亲总规劝我不要与那子彤对立,我便尽量对他避让不想再让母亲招来麻烦。那日他见着我身上新穿的衣衫,便说我是次子根本不配穿那样明艳之色,硬将儿子身上的衣衫抢了去,还穿在了自己身上到处炫耀。所以那日母亲救下的人只可能是他。因儿子不想再给母亲激添烦,所以未能及时禀明母亲,这才给母亲招惹来这样的无端祸事。母亲……这全都怪儿子无能。”

    “儿啊,你那时尚幼何来护母的能力,倒是我这个母亲太过懦弱,惹不是我的性子太过孤冷,不愿阿谀奉承东海龙王,又怎会让我们母子陷入那样卑微的境况。”

    紫莫说到这里突然想到什么,她拉起赤浪道:“柏凝,你骗得我们母子好苦,我定会让你们母子付出代价的。”

    说完紫莫寻声将脸转向银翘道:“银翘姑娘,老生的眼疾可能医好?”

    “紫莫姑姑,我会倾尽全力为您医治的,只是这治愈的时日银翘不敢旺言。”

    “姑娘,你即是赤浪最信任的医侍,老生自然也对你的医术不会存疑的,你大可放心的为老生医治,即便让老生吃再多的苦,我也不惧,只盼能早日复明,我要亲自回东海为我们母子讨要个说法。”

    紫莫一改往日的温婉无争的性子,突然说出这番话来,着实让银翘钦佩。今日意外揭开了当年的真像,似乎触动到了紫莫姑姑的底限,此时紫莫表面淡定实则心里满是对赤浪的愧疚,若非她在东海时刻意对东海龙王薄情寡义,还主动切断了天族的支持,又怎会让自己和儿子落到如此不堪的境地,最终酿出大祸蒙冤百年,这个仇她必须要报,还要亲自去报,她要将自己所受之苦千百倍的奉还给柏凝她们母子,才能解了她心中的屈辱。

    赤浪和银翘从紫莫姑姑处离开一路无语,直到听到容儿和雪荧屋内传出的笑语声,二人方才发现已经到了为银翘安置好的住处。

    “银翘,我母亲的眼疾当真能治好吗?”

    “我想有芠茜上仙出手定能治好,待我明日向她阐明紫莫姑姑的症状,我想以芠茜上仙的见识她定能想出医治的办法。”

    “唉……都怪我年少时性子太过怯懦,才让母亲受苦蒙冤,还请银翘姑娘一定医好的母亲的眼疾。”

    “赤浪兄,莫要再过自责,那时你年纪尚幼如何能抵抗了东后。现下百年已经过你已不是曾经的孩童,自是不会再惧那东后的。既然紫莫姑姑的心愿是要亲自讨回公道,当务之急应是尽快医好紫莫姑姑的眼疾才是,你若一直这样焦躁,是会影响到紫莫姑姑的心境,自然也会影响紫莫姑姑的眼疾治愈。”

    “姑娘提醒的是,我会……”

    “哥,你们怎么才回来,古青哥把饭莱都送来好一会儿了,这都快凉了。”容儿怕是听到了二人屋外说话的声音,从窗里探头向二人打着招呼。

    “银翘,你快来看,这都是什么啊,闻着还不错呢。”雪荧从容儿身后兴奋地探出头来,打幻化成人雪荧和银翘都遵照天族的仙修规矩,一直辟谷哪儿吃过人间饭菜,今日雪荧第一次见到人间饭食,自然是兴奋很。

    “银翘姑娘,雪荧姑娘,就让我容儿妹妹陪你们一起用膳好了,我还有些事需要与人商议,就不打扰你们了。”

    “多谢赤浪上仙款待。”银翘识趣地刚回完礼,便被雪荧和容儿拉进了屋内。饭食的香气瞬间钻入银翘的腹中,曾经品尝过人间饭食的银翘,自是知晓古青送来的饭食,多数是上回她多尝过几口的菜品,还真是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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