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星空夜话
最近齐桓公志得意满，先是莒国终于同意了和亲，其次齐国部队以摧枯拉朽般的气势教训了不听话的宋国，把近邻鲁国也吓坏了，赶紧派使臣到临淄送礼表达友谊。
趁着兴致，齐桓公检阅了打胜仗的军队，重赏军队，齐军无不山呼海啸万岁，响彻震天。然而，齐桓公姜小白喜悦之余，心里却还有那么一些说不出的失落，如今普天之下，没有一个对手敢挑战齐国，而国家经济昌盛，富甲天下。后宫美人佳丽成群，又将迎娶天下第一美女，人生得意，莫过于此。可是….
太监竖刁在旁观察，感觉到齐桓公的心理变化，回去冥思苦想，终于计上心来。
几日后，竖刁说服齐桓公，带他微服私访。到临淄闹市区最大的女闾，老板赶紧安排最好的丫头服侍，完事后，齐桓公坐在二楼翠玉窗前休息，望着外面车如流水马如龙的繁华景象。发声问道，“爱卿，你说有惊喜，这不算是惊喜吧，每日女闾都有送入宫中的女孩，都不错啊。”
“君上，妙计就在眼前。”
竖刁指着窗外的闹事街区，齐桓公看了半天，只是做买卖街市，谈何妙计，十分不懂，不悦道，“别卖关子，有话快说。”
竖刁微微一笑说道，“老奴以为，若在这里建立一个角斗场，举办天下比武大会，号召天下各国奴隶主，带奴隶到此比武，胜者给予重赏，还能为我齐国所用。”
“可是…”齐桓公犹豫道，“听闻殷商时期奴隶比武盛行，我大周自立国以来，仁爱天下，对商人凶残之事一律取缔，如今恢复这种恶行，恐怕诸侯会对孤不满。”
竖刁说道，“殷商时期，奴隶比武只是供贵族享乐，但此时霸主的比武则是汇集天下英雄的盛会，诚然也允许奴隶主参赛，竞争越强，越吸引人的注意力，届时我们不仅网络武功最高强的人，还有最有人脉的贵族、商人。”
“君上最想完成的事，”竖刁对齐桓公鞠了一躬，说道，“古今人的寿命没有能超过百岁的，除了鬼谷一人。君上派出那么多人去找，都无功而返。虽然君上乃天选之子，身体强健，但现在我们也不得不要考虑发动更多的人去帮我们找。我们设立竞技场吸引诸侯公子贵族，在竞技场旁边建立更多女闾、赌场，想尽办法让他们在这里散尽钱财，替我们办事。况且，如果真有像夨空那等武功盖世的英雄来参赛，最终也会为君上所用。”
齐桓公点了点头，听到夨空这个名字，忽然想起了莒弗那个美人了，不由得说道，“管仲曾说等晋国内乱时，让夨空把莒弗带回来，不知道现在他们怎么样了。”
竖刁说道，“臣有去打探，晋惠公昏庸无道，朝廷上下愤怒，周边邻国无不对其不满，看来很快就要乱起来了。而且，夨空很早就把失去男人能力的药偷偷下给了晋惠公，晋惠公每天面对那么多美女，有心无力啊。据说是神医扁鹊亲子配置的。”
“哈哈哈哈，”齐桓公大笑起来，“管父可真够损的。”
齐桓公收起笑容，严肃地说道，“爱卿，按照你的计划来做，用多少钱，直接去国库拿，五大夫都归你管，用多少人直接征用。一定要快，不惜一切办法，找到鬼谷。”
莒弗**着躺在床上，因心事凝望窗外出神，时不时发出呻吟之声。
她的身材可用完美形容，腰腹上一丝赘肉都没有，胫骨明显，肘臂饱满，双腿细长。脸蛋圆圆的，像是能捏出水来，眼睫毛天生就很长，眼睛又大又圆，眉宇之间是说不出的样貌可爱。但莒弗性格并不算是一个可爱的人，她很善于把握与人接触的尺度。
与晋惠公总是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较弱感，让晋国的当家人丢了魂魄一样，就怕她不高兴。与其他夫人们来往不多，主要是在刚入宫不久后教训过一次郑国夫人，因为后者对她出言讥讽，她用匕首把郑国夫人的手钉在了墙上，从那以后，绝大部分人不敢和她往来，倒是秦国夫人和徐国夫人和她常常和她走动。宫廷里的侍卫杂役等人，由于经常把美食和赏赐分给他们，尽管没什么交流却也都尊敬和喜欢这位莒国夫人。
看着窗外一只燕子追着另一只燕子飞，锲而不舍，看得却也有些入神。为何动物中雌性地位突出，雄性甘心去追，而人却不是呢？
此时，晋惠公却在她雪白的大腿上痴迷，他年过半百，阅女无数，却从没遇到过像莒弗如此美的身段和脸蛋。皮肤像玉雕一般，好多女人身上有红点黑痣等等瑕疵，在莒弗胸前背后却一点都没有，她唯一的一颗小痣长在了耳后，不翻开耳朵就看不到。可晋惠公却总是每次都去翻开欣赏一番。
此时此刻，不也是干这种事。她想起了小时候母亲曾说过的一句话：女人征服不了世界，但是能征服男人。
母亲一直希望能嫁给天下霸主，三姐妹从小就被她灌输这种征服世界征服所有男人的思想。但可惜她出身微小的国家徐国，能嫁给父亲就已经很高攀了，但是她不满足，莒国的实力上不上下不下的，很难被大国吞并，也很难去吞并一个小国。关键的是，莒国不是周天子的嫡系，被视为眼中钉，自周国建立分封天下诸侯，北面封了齐国，西南面封了鲁国，夹在两大国之间，左右逢源难，南方却又崛起了一个楚国。
在大国中小心翼翼生存，一边打仗，一边用各种外交斡旋结盟，莒国成了诸侯争相避难的场所，许多王公贵族落难，都要往莒国跑，到莒国避难。甚至包括一代霸主齐桓公，也曾避难于此。
本以为吕小白回国主政后能对莒国好点，可他把这当成了自己的污点，从来不提，反而时常想要侵略莒国。母亲说，这或许就是想让自己好受一些罢了。
许多王宫贵族在莒国避难，就不免有人对美貌的莒夫人产生觊觎。莒夫人却也爱上了一个人，鲁国的庆公子，风度翩翩，幽默风趣。两人心生爱慕，爱的疯狂，最后父亲不得不借着鲁国的请求把庆父给送了回去。
“哎呀!”
这也是一代霸主。
莒弗心中暗想，她，莒弗，不会重蹈母亲的覆辙，即便当年再多追求者的甜言蜜语都打动不了她。当年齐鲁秦晋领衔的数十国诸侯前来提亲，各有许诺丰厚的条件；此外还有巨商管家、弦家等都来提亲，他们每一家财力都富可敌国。
莒叔傲难以做出抉择，与大臣们也没商议出什么结果。最后，是莒弗自己决定了亲事。
她选择了晋惠公。最花心，最没用，最不招人待见的哪一个。
晋惠公反复无常的小人，重利好色，睚眦必报。
莒弗自己做出的决定，齐国不可信，鲁国是仇人，莱国蛮荒之地，宋国卫国落魄贵族不堪大用，剩下的能左右天下的，就是晋国。晋惠公的昏庸好色，反而容易控制他，剩下了公子也很可能将来成为晋国的主人。
但是，都这么久了，却一直没有孩子。莒弗进宫以后，贞操被晋惠公夺走，但这老东西的体力却不行，每次都虎头蛇尾，草草了事，后来干脆就只有亲亲摸摸挠痒痒。有时勾起了莒弗的欲火，最后都变成了怒火。
“大王，”莒弗收回胡思乱想，娇声道，“您的千军万马，快冲向臣妾吧。”
晋惠公停下来了，坐立起来，像做错事的孩子，为难了。不知怎么回事，自己的那个东西就站不起来了，明明爱得要死，却怎么都不行，寻访了那么多医生，也少了无数个医生，就是没有。
“弗儿，”说着站到了地上，说道，“听说齐国要搞天下比武大会，要倾全国之力，全世之才，去找鬼谷，延年益寿。我也要找他，我要男人的雄风回来，我绝不辜负你，弗儿，我们一定白头偕老。”
莒弗看着晋惠公的满头白发，强忍住没笑出来。
夜凉如水，莒弗吩咐人把夨空叫来。
夨空是奴隶身份，莒弗只见过他两次，一次是婚礼上，他随着其他奴隶们跪在下面，作为齐国的礼物，另一次是把郑国公主手钉在墙上以后，后者带了十几个人来报复，所有人却在瞬间被一个黑影削去了手指，惊慌而去。莒弗并没看清他是怎么做的，但真的是只发生在瞬间。
“我听说，你能百步杀人。”夨空默不作声，微微点头，莒弗问道，“你能把我送到上面去吗？”
夨空望了望宫殿顶上，又点了点头，获准后搂住她的腰，瞬忽间飞一般地登上了楼顶。夨空要离开，手却被莒公主的手拉住了，只好随着她坐在了她的旁边。
沉默片刻，莒弗说道，“我怕你走了，我一会儿下不去了。”
“夫人，您想下去，唤我名字即可，我坐在旁边，不合适。”
“你就这么想下去吗？”这一句话夨空又不知如何回答，莒弗看着他满是刀疤的脸低了下去，说道，“陪我坐一会儿吧。”
莒弗松开了手，夨空小心翼翼地坐在了旁边，心里担心她在问什么，可是她并没有说话。夜已三更，宫内灯火暗淡，天上朗朗星空，远方是百姓的区域，在远方是连绵的山峰，数不尽的河流。
“你的家也在很远的地方吧？”莒弗忽然问道。
“是，夫人，在遥远的北方。”
“家里人还都在吗？”
“在没出生前部落就已经被晋国毁灭了，我的父母都成了奴隶，是齐国管相把我们仅存的部落的人都买走了，我就出生在奴隶的家庭里。”
“我不明白，”莒弗盯着夨空说道，“你的武功如此高不可测，为什么把你送给我呢，怕不是要趁晋国内乱的时候，把我掳回去给齐桓公做小老婆吧。”
夨空心中一惊，不知如何回答。莒弗已然明了。
“你说，我贵为公主，现在又是晋国的夫人，但是我的处境，和奴隶又有何区别呢？随意被男人们处置。”
“您可以使唤我。”
莒弗笑了，问道，“我使唤你，等到齐国命令你带我回去的时候，你是听我的，还是听他们的呢？”
夨空心中暗道，眼前的女人不仅美貌无双，更加才智过人，简简单单就了然了他的任务所在。他当然是要将她带回去，完成他的使命。
“我很好奇，”莒弗继续说道，“管仲应该不知道你的真正能力，否则就不会把你送到这里来守着我。以你的能力，可以做很多他梦寐以求的事情。”
夨空不知如何回答，终于鼓起勇气说道，“我不想杀人太多。只有夫人见过，情急之下才使用了灵力。”
“灵力？”
“汇集灵魂全部，融汇身体能量，无形与有形的结合，发出的力。”
“有点听不懂，你的这种本事超出了常人所能为，你是从哪儿学来的本领呢？”
“抱歉夫人，我发过誓不能回答您。”
“对吧，”莒弗说道，“刚才你还说我能使唤你，现在连话都不说。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夨空低头不语。
天上有一颗流星划过，莒弗想，那颗流星飞逝，好像夨空的动作一样，眨眼之间。
“临淄在大兴土木，搭建角斗场，举办天下第一比武大会。我看你若是去参加了，肯定能拿大获全胜。”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光是灵力持有者就有好几个，我未必能….”夨空见莒弗又盯着他，知道自己说错话了，马上就泄密了有和他相同能力的人。
“那我也相信你能打败他们，你能为了我打败他们吗？”
莒弗忽然装出了俏皮的样子，夨空不会了，吞吐说道，“我，我还有任务，不能去参加….”
“傻瓜，管仲那老鬼已经死了。”莒弗看着夨空叹口气说道，“我要是管仲，肯定不会派你来，简直就笨到家了。”
夨空不敢说话，领略了什么叫言多必失。莒弗看着他瘦瘦的身体，忽然伸手去摸了摸胳膊和胸膛，都是精壮的肌肉，有那么一点心驰荡漾，情不自禁。她缩回了手，夨空也害羞地闭上了眼睛。
莒弗说道，“带我下去吧。”
趁着兴致，齐桓公检阅了打胜仗的军队，重赏军队，齐军无不山呼海啸万岁，响彻震天。然而，齐桓公姜小白喜悦之余，心里却还有那么一些说不出的失落，如今普天之下，没有一个对手敢挑战齐国，而国家经济昌盛，富甲天下。后宫美人佳丽成群，又将迎娶天下第一美女，人生得意，莫过于此。可是….
太监竖刁在旁观察，感觉到齐桓公的心理变化，回去冥思苦想，终于计上心来。
几日后，竖刁说服齐桓公，带他微服私访。到临淄闹市区最大的女闾，老板赶紧安排最好的丫头服侍，完事后，齐桓公坐在二楼翠玉窗前休息，望着外面车如流水马如龙的繁华景象。发声问道，“爱卿，你说有惊喜，这不算是惊喜吧，每日女闾都有送入宫中的女孩，都不错啊。”
“君上，妙计就在眼前。”
竖刁指着窗外的闹事街区，齐桓公看了半天，只是做买卖街市，谈何妙计，十分不懂，不悦道，“别卖关子，有话快说。”
竖刁微微一笑说道，“老奴以为，若在这里建立一个角斗场，举办天下比武大会，号召天下各国奴隶主，带奴隶到此比武，胜者给予重赏，还能为我齐国所用。”
“可是…”齐桓公犹豫道，“听闻殷商时期奴隶比武盛行，我大周自立国以来，仁爱天下，对商人凶残之事一律取缔，如今恢复这种恶行，恐怕诸侯会对孤不满。”
竖刁说道，“殷商时期，奴隶比武只是供贵族享乐，但此时霸主的比武则是汇集天下英雄的盛会，诚然也允许奴隶主参赛，竞争越强，越吸引人的注意力，届时我们不仅网络武功最高强的人，还有最有人脉的贵族、商人。”
“君上最想完成的事，”竖刁对齐桓公鞠了一躬，说道，“古今人的寿命没有能超过百岁的，除了鬼谷一人。君上派出那么多人去找，都无功而返。虽然君上乃天选之子，身体强健，但现在我们也不得不要考虑发动更多的人去帮我们找。我们设立竞技场吸引诸侯公子贵族，在竞技场旁边建立更多女闾、赌场，想尽办法让他们在这里散尽钱财，替我们办事。况且，如果真有像夨空那等武功盖世的英雄来参赛，最终也会为君上所用。”
齐桓公点了点头，听到夨空这个名字，忽然想起了莒弗那个美人了，不由得说道，“管仲曾说等晋国内乱时，让夨空把莒弗带回来，不知道现在他们怎么样了。”
竖刁说道，“臣有去打探，晋惠公昏庸无道，朝廷上下愤怒，周边邻国无不对其不满，看来很快就要乱起来了。而且，夨空很早就把失去男人能力的药偷偷下给了晋惠公，晋惠公每天面对那么多美女，有心无力啊。据说是神医扁鹊亲子配置的。”
“哈哈哈哈，”齐桓公大笑起来，“管父可真够损的。”
齐桓公收起笑容，严肃地说道，“爱卿，按照你的计划来做，用多少钱，直接去国库拿，五大夫都归你管，用多少人直接征用。一定要快，不惜一切办法，找到鬼谷。”
莒弗**着躺在床上，因心事凝望窗外出神，时不时发出呻吟之声。
她的身材可用完美形容，腰腹上一丝赘肉都没有，胫骨明显，肘臂饱满，双腿细长。脸蛋圆圆的，像是能捏出水来，眼睫毛天生就很长，眼睛又大又圆，眉宇之间是说不出的样貌可爱。但莒弗性格并不算是一个可爱的人，她很善于把握与人接触的尺度。
与晋惠公总是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较弱感，让晋国的当家人丢了魂魄一样，就怕她不高兴。与其他夫人们来往不多，主要是在刚入宫不久后教训过一次郑国夫人，因为后者对她出言讥讽，她用匕首把郑国夫人的手钉在了墙上，从那以后，绝大部分人不敢和她往来，倒是秦国夫人和徐国夫人和她常常和她走动。宫廷里的侍卫杂役等人，由于经常把美食和赏赐分给他们，尽管没什么交流却也都尊敬和喜欢这位莒国夫人。
看着窗外一只燕子追着另一只燕子飞，锲而不舍，看得却也有些入神。为何动物中雌性地位突出，雄性甘心去追，而人却不是呢？
此时，晋惠公却在她雪白的大腿上痴迷，他年过半百，阅女无数，却从没遇到过像莒弗如此美的身段和脸蛋。皮肤像玉雕一般，好多女人身上有红点黑痣等等瑕疵，在莒弗胸前背后却一点都没有，她唯一的一颗小痣长在了耳后，不翻开耳朵就看不到。可晋惠公却总是每次都去翻开欣赏一番。
此时此刻，不也是干这种事。她想起了小时候母亲曾说过的一句话：女人征服不了世界，但是能征服男人。
母亲一直希望能嫁给天下霸主，三姐妹从小就被她灌输这种征服世界征服所有男人的思想。但可惜她出身微小的国家徐国，能嫁给父亲就已经很高攀了，但是她不满足，莒国的实力上不上下不下的，很难被大国吞并，也很难去吞并一个小国。关键的是，莒国不是周天子的嫡系，被视为眼中钉，自周国建立分封天下诸侯，北面封了齐国，西南面封了鲁国，夹在两大国之间，左右逢源难，南方却又崛起了一个楚国。
在大国中小心翼翼生存，一边打仗，一边用各种外交斡旋结盟，莒国成了诸侯争相避难的场所，许多王公贵族落难，都要往莒国跑，到莒国避难。甚至包括一代霸主齐桓公，也曾避难于此。
本以为吕小白回国主政后能对莒国好点，可他把这当成了自己的污点，从来不提，反而时常想要侵略莒国。母亲说，这或许就是想让自己好受一些罢了。
许多王宫贵族在莒国避难，就不免有人对美貌的莒夫人产生觊觎。莒夫人却也爱上了一个人，鲁国的庆公子，风度翩翩，幽默风趣。两人心生爱慕，爱的疯狂，最后父亲不得不借着鲁国的请求把庆父给送了回去。
“哎呀!”
这也是一代霸主。
莒弗心中暗想，她，莒弗，不会重蹈母亲的覆辙，即便当年再多追求者的甜言蜜语都打动不了她。当年齐鲁秦晋领衔的数十国诸侯前来提亲，各有许诺丰厚的条件；此外还有巨商管家、弦家等都来提亲，他们每一家财力都富可敌国。
莒叔傲难以做出抉择，与大臣们也没商议出什么结果。最后，是莒弗自己决定了亲事。
她选择了晋惠公。最花心，最没用，最不招人待见的哪一个。
晋惠公反复无常的小人，重利好色，睚眦必报。
莒弗自己做出的决定，齐国不可信，鲁国是仇人，莱国蛮荒之地，宋国卫国落魄贵族不堪大用，剩下的能左右天下的，就是晋国。晋惠公的昏庸好色，反而容易控制他，剩下了公子也很可能将来成为晋国的主人。
但是，都这么久了，却一直没有孩子。莒弗进宫以后，贞操被晋惠公夺走，但这老东西的体力却不行，每次都虎头蛇尾，草草了事，后来干脆就只有亲亲摸摸挠痒痒。有时勾起了莒弗的欲火，最后都变成了怒火。
“大王，”莒弗收回胡思乱想，娇声道，“您的千军万马，快冲向臣妾吧。”
晋惠公停下来了，坐立起来，像做错事的孩子，为难了。不知怎么回事，自己的那个东西就站不起来了，明明爱得要死，却怎么都不行，寻访了那么多医生，也少了无数个医生，就是没有。
“弗儿，”说着站到了地上，说道，“听说齐国要搞天下比武大会，要倾全国之力，全世之才，去找鬼谷，延年益寿。我也要找他，我要男人的雄风回来，我绝不辜负你，弗儿，我们一定白头偕老。”
莒弗看着晋惠公的满头白发，强忍住没笑出来。
夜凉如水，莒弗吩咐人把夨空叫来。
夨空是奴隶身份，莒弗只见过他两次，一次是婚礼上，他随着其他奴隶们跪在下面，作为齐国的礼物，另一次是把郑国公主手钉在墙上以后，后者带了十几个人来报复，所有人却在瞬间被一个黑影削去了手指，惊慌而去。莒弗并没看清他是怎么做的，但真的是只发生在瞬间。
“我听说，你能百步杀人。”夨空默不作声，微微点头，莒弗问道，“你能把我送到上面去吗？”
夨空望了望宫殿顶上，又点了点头，获准后搂住她的腰，瞬忽间飞一般地登上了楼顶。夨空要离开，手却被莒公主的手拉住了，只好随着她坐在了她的旁边。
沉默片刻，莒弗说道，“我怕你走了，我一会儿下不去了。”
“夫人，您想下去，唤我名字即可，我坐在旁边，不合适。”
“你就这么想下去吗？”这一句话夨空又不知如何回答，莒弗看着他满是刀疤的脸低了下去，说道，“陪我坐一会儿吧。”
莒弗松开了手，夨空小心翼翼地坐在了旁边，心里担心她在问什么，可是她并没有说话。夜已三更，宫内灯火暗淡，天上朗朗星空，远方是百姓的区域，在远方是连绵的山峰，数不尽的河流。
“你的家也在很远的地方吧？”莒弗忽然问道。
“是，夫人，在遥远的北方。”
“家里人还都在吗？”
“在没出生前部落就已经被晋国毁灭了，我的父母都成了奴隶，是齐国管相把我们仅存的部落的人都买走了，我就出生在奴隶的家庭里。”
“我不明白，”莒弗盯着夨空说道，“你的武功如此高不可测，为什么把你送给我呢，怕不是要趁晋国内乱的时候，把我掳回去给齐桓公做小老婆吧。”
夨空心中一惊，不知如何回答。莒弗已然明了。
“你说，我贵为公主，现在又是晋国的夫人，但是我的处境，和奴隶又有何区别呢？随意被男人们处置。”
“您可以使唤我。”
莒弗笑了，问道，“我使唤你，等到齐国命令你带我回去的时候，你是听我的，还是听他们的呢？”
夨空心中暗道，眼前的女人不仅美貌无双，更加才智过人，简简单单就了然了他的任务所在。他当然是要将她带回去，完成他的使命。
“我很好奇，”莒弗继续说道，“管仲应该不知道你的真正能力，否则就不会把你送到这里来守着我。以你的能力，可以做很多他梦寐以求的事情。”
夨空不知如何回答，终于鼓起勇气说道，“我不想杀人太多。只有夫人见过，情急之下才使用了灵力。”
“灵力？”
“汇集灵魂全部，融汇身体能量，无形与有形的结合，发出的力。”
“有点听不懂，你的这种本事超出了常人所能为，你是从哪儿学来的本领呢？”
“抱歉夫人，我发过誓不能回答您。”
“对吧，”莒弗说道，“刚才你还说我能使唤你，现在连话都不说。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夨空低头不语。
天上有一颗流星划过，莒弗想，那颗流星飞逝，好像夨空的动作一样，眨眼之间。
“临淄在大兴土木，搭建角斗场，举办天下第一比武大会。我看你若是去参加了，肯定能拿大获全胜。”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光是灵力持有者就有好几个，我未必能….”夨空见莒弗又盯着他，知道自己说错话了，马上就泄密了有和他相同能力的人。
“那我也相信你能打败他们，你能为了我打败他们吗？”
莒弗忽然装出了俏皮的样子，夨空不会了，吞吐说道，“我，我还有任务，不能去参加….”
“傻瓜，管仲那老鬼已经死了。”莒弗看着夨空叹口气说道，“我要是管仲，肯定不会派你来，简直就笨到家了。”
夨空不敢说话，领略了什么叫言多必失。莒弗看着他瘦瘦的身体，忽然伸手去摸了摸胳膊和胸膛，都是精壮的肌肉，有那么一点心驰荡漾，情不自禁。她缩回了手，夨空也害羞地闭上了眼睛。
莒弗说道，“带我下去吧。”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