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隐秘的国度
“制国在这片土地的最东边，群山环绕的海边一块地方，我们因为擅长制造，所以被附近的人称之为‘制国’。”制文调整了一下搂抱莒梗的姿势，继续说道，“我们国家分为两部分，一部分在岸边，另一部分是附近的几个小岛，我就出生在其中的一个岛上。”
“我们只有几百个人，孩子从小就要学很多东西，比如建造各种东西，学习药理等等，最优秀的孩子，会被送到一个远方的神殿去进行深造，在那里能学到很多不可思议的东西，比如我学会了如何将空气转化成一堵墙，就像这样。”
说着，制文举起一只手，莒梗好像看到了旋涡状的空气，一只蜻蜓飞来，触碰到旋涡状的空气，掉头飞到了另一边去。莒梗不由得感慨道，“真是神奇，如果当时没有你的出手相救，我就被碎石压扁了。”
“这个以后再慢慢细说，有很多种变化的形式。”制文继续说道，“为了避免同族的人结婚，我们那里的孩子到了十七岁就会出来闯荡江湖，娶一个妻子回去，或者是带一个男人回去。一般会有几条规划的线路，年轻人可以按照这些线路去走，沿途都有驿站的人给予帮助。如果有不想回去的，也不勉强，但必须要终生保守制国的秘密，因为这个世界太乱了，我们不受到干扰。而且我们距离遥远，也不会有诸侯国关注到我们。不过，大部分人都会选择回去，少数留下的人也会获得资助，在指定的城市建立秘密据点，提供消息以及对出来闯荡的年轻人们提供帮助，在江湖闯荡的年轻人们，也要定期亲自去或者送书信给据点的人，报告自己的情况。”
“你找到了吗？”
“其实，我已经找到了一个，然后才遇见了你。”
莒梗望着制文。
东夷远离中原，被诸侯国看作是野蛮人，通常不加理会，把他们归类为东莱子。其实，莱国只是接壤纪国的一个诸侯国，再往东还有大片的土地并不在其势力范围，连莱国人自己也不知道东边还有多少个部落和多少个人。
从制国离开的年轻人，从陆路出去会比较辛苦，基本上都是从海陆出去，在南面夷国或者北面莱国登陆，再进入中原。制文的父亲是去过最远的地方的人，他不仅到过秦国，还去过楚国，他在外面整整游走了二十五年才回去。一般在他这个年纪，早就当爷爷了，甚至太爷爷，可他四十三岁才有第一个孩子，就是制文。，
制来？”
制文笑着说，“我要去比你更远的地方，去更多的国家。”
父亲笑着说道，“从秦国再往东，是无边无际的戈壁；从楚国再往南，是密不透风的雨林；从燕国往北，是狂风四起的雪原。我已经走到了世界的尽头，你不可能比我更远你，你还是带回来一个像你妈妈一样漂亮的女孩子吧。”
说着，父亲搂着母亲，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母亲被父亲的举动安慰了不少，可还是眼看着热泪，走上来搂住了制文，嘱咐道，“别走那么远，到了夷国的站点就给我们回信。”
“好啦妈，快要开船了。”
制文“挣脱开”母亲的怀抱，跳上了船，望着父母，父亲年已五旬，身材依然健壮，一根白头发都没有，而母亲三十五六岁，依然是个标志的大美女。制文挥手和他们告别，踏上了未知的旅程。
一同出行的是四个年轻人，制文很快发现自己被“孤立”了。原来，另外三个年轻人，男孩分别叫江浩、井燃，女孩叫单喆，后两人一离开岸边就开始黏黏糊糊，也不理另外两个，在船舱里抱着亲个没完。
制文和他们一起长大，早就感觉他们俩不对劲，江浩坐在旁边敲了敲蓬木，说道，“你们俩行啦，我们还在这里呢，咱们不允许族内人通婚。”
“谁要通婚了。”单喆喘了一口气说道，然后把井燃拽倒，趴在他身上亲。
“我们都离开了，谁能管得着。”井燃在下面喘口气说道，很快又被堵上了嘴。
制文到了外面船板上，望着苍茫的大海，星光洒落在黑色的海洋上，斑斑光亮，圆月像被挂上去的一样，静静悬在那里，仿若触手可及。年轻人们第一次出海，第一次远离家乡，充满了无限憧憬和难以言状的兴奋之情。
大船沿着岸边一路向东南方向行进，这艘船比自己的年纪还要久，船上的水手都是制国附近的渔民，在制国打工的人，现在比本国人还要多。制文还是学生的时候，在老师带领下到过附近的一些比较大的部落，几乎都成了制国的支线，有的部落以农业为主，有的以饲养业为主，有的是矿业，也有的是林业，他们将物资源源补充给制国，而制国以更先进的技术，帮助他们摆脱了过去茹毛饮血的生活状况，生活上得到了保障。部落们虽然得到了制国财力上的帮助，得以发展壮大，但是制国具有一定的传统保护主义，除非极具天赋的孩子，否则很难在制国有更高一步的发展。
经过了两天的航行，大船在琅琊县停靠。几个年轻人在港口的驿站狠搓了一顿，驿站已经给他们备足了齐国刀币、马匹和物资。热恋中的情侣，迫不及待想要去齐国的繁华世界看一看，短暂休息后，前往齐国。制文与他们挥手告，他并没有太多想去齐国的冲动，而是想先从了解身边的国家开始。事情往往如此，很多人对世界的大国能侃侃而谈，却对周边的小国毫无了解。
“江浩，你不去齐国吗？”看着远去的小情侣，制文问道，因为很少有人选择往南走，南部一直被视为蛮荒之地。
“要是都去大家熟悉的地方，那多没意思，”江浩回答说，“再说我喜欢天气温暖潮湿的地方。”
“据说徐国是一个出美女的地方。”制文笑着说道。
“呃，”江浩说道，“当然也是一个重要原因，好运吧，朋友。”
“好运。”两个人手我在一起。
夷国是一个由部落组成的松散的国家，小国寡民，物资匮乏。在经济上严重依赖着齐国和鲁国的商人，渔业和矿业大量出口，换取粮食和手工制品。制国与夷国也早有秘密协定，租用了琅琊的一个港口，制国人自行管辖，夷国不能进入和过问，但必须有保护的职责，将想去港口的人挡在外面。少数的本地幸运儿，可以到港口去工作，为驿站补充物资，经营食堂住宿等工作。
几个同学，制文有点落寞，回到驿站，一个人坐在院子里，享受着海边的阳光，一边墙上的羊皮地图，寻思自己该怎样开始旅程呢。
“年轻人，你怎么不和伙伴们一起走啊？”在驿站打扫的一位上了年纪的妇人，看制文盯着地图看了半天了，就在旁边忍不住问道。
“你好，大娘。”制文很有礼貌地站起来，冲着她鞠了一躬，说道，“我想了解一下当地人的生活，不过我还不知道该怎么走。”
“有什么好了解的，当地人穷死了，不饿死就已经是最大的幸福了。”老妇人看他很有礼貌，心生好感，说道，“要不是我来这里工作，恐怕我在村子里，早就死了。到了灾年没有粮食的时候，老弱妇孺都会被抛弃，最先死掉。还好有你们这些好心人，附近的人才能有好生活。”
“我叫制文，您贵姓啊？”制文感兴趣地问道，“您在这里工作多久了？”
“我姓季，大家都叫我季大娘。”老妇人说道，“当年你们刚在这里设立驿站的时候，州府组织了很多人来面试，我幸好被选中留了下来，女娲娘娘保佑我，在这里一呆就是二十多年，这里的人对我都很好。每年都会来几个年轻人，有时来十几个，大都是去齐国，今年是最少的，只有你们四个。”
“过一阵子，应该还会有一些人来。”
“女娲娘娘保佑你们，这么年轻就自己出去闯荡。”老妇人忽然停下手里的活儿，说道，“要是你不知道去哪儿，可以去我的老家的渔村看看，我们那儿风景很漂亮，日子过得也算是比较好的地方，正好这两天该是我外甥来送木材，你可以和他一起去，我们的村长肯定会好好待你，你想了解什么，都可以问问他们。”
“谢谢你季大娘，这样正好。”制文心里很是宽心，正好不知道该怎么开始，他继续问道，“季大娘，您多久回老家一次。”
季大娘寻着思绪追溯逝去的光影，喃喃说道，“这二十年多年来，我只回去过两次，不想再回去了。”
“为什么不多回去看看家人呢，不想他们吗？”
“想，日日夜夜都想。”季大娘的眼睛湿润了，说道，“我们来面试的时候，第一个要求就是前五年不能回家，之后可以每年回去一次，也可以放弃这里的工作。我刚来的时候，想我的孩子，夜里总是哭，我就想，年满了五年，攒够了钱，我就回去和孩子们在一起。刚满五年，我就回去了，我们被要求不能说这里的情况，回到老家就被村里人问长问短的，我什么也不能说，对家人也不能说。我的丈夫一开始对我还好点，后来借着酒劲儿狠狠地打了我一顿，让我认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要出门了就忘了，我的孩子们围着我，不停地要求我给他们这个，给他们那个，还让让我把他们也带来到这儿来工作，我说不能带，他们就生我的气，甚至还骂我，真寒心啊。我哭着回来了，后来又回去过一次，丈夫还是喝酒，还是打我，还……整个村子面目全非，税吏还逼着村子交税。村民围着我恳求我带他们来这里工作，我也没法子，把钱留给了他们，就回来了，从那以后就再也没回去，我不想回去了，简直就是活在了两个世界。直到现在，还觉得很不真实呢！”
制文把手放在老妇人的手背上，说道，“我们都是您的孩子。”
季大娘眼泪流了下来，握住小伙子的手说，“我心里早就把你们都当成我的孩子了，你跟我来。”
季大娘带着制文参观自己的小屋子，墙上挂一些羊皮画，其中最醒目的一张，是画得季大娘的肖像，桌子上还摆放着一些有趣的小玩意。
季大娘说道，“这些都是从这里离开的年轻人，回来后送给我的，这些画是叫制颖那个小丫头在这里时给我画的。”
制文知道这个堂姐，她在绘画上充满了天赋，现在在国内已经是一个不可或缺的高级制图师了。制文拿起桌上一枚圆形的青铜币，从来没有见过的钱。
季大娘说道，“这枚钱币，是十几年前，制闵公子送给我的，后来听说他成为了制国的族长。”
“是的。”制文看着钱币，脑海里浮现起父亲的样子。
“我们只有几百个人，孩子从小就要学很多东西，比如建造各种东西，学习药理等等，最优秀的孩子，会被送到一个远方的神殿去进行深造，在那里能学到很多不可思议的东西，比如我学会了如何将空气转化成一堵墙，就像这样。”
说着，制文举起一只手，莒梗好像看到了旋涡状的空气，一只蜻蜓飞来，触碰到旋涡状的空气，掉头飞到了另一边去。莒梗不由得感慨道，“真是神奇，如果当时没有你的出手相救，我就被碎石压扁了。”
“这个以后再慢慢细说，有很多种变化的形式。”制文继续说道，“为了避免同族的人结婚，我们那里的孩子到了十七岁就会出来闯荡江湖，娶一个妻子回去，或者是带一个男人回去。一般会有几条规划的线路，年轻人可以按照这些线路去走，沿途都有驿站的人给予帮助。如果有不想回去的，也不勉强，但必须要终生保守制国的秘密，因为这个世界太乱了，我们不受到干扰。而且我们距离遥远，也不会有诸侯国关注到我们。不过，大部分人都会选择回去，少数留下的人也会获得资助，在指定的城市建立秘密据点，提供消息以及对出来闯荡的年轻人们提供帮助，在江湖闯荡的年轻人们，也要定期亲自去或者送书信给据点的人，报告自己的情况。”
“你找到了吗？”
“其实，我已经找到了一个，然后才遇见了你。”
莒梗望着制文。
东夷远离中原，被诸侯国看作是野蛮人，通常不加理会，把他们归类为东莱子。其实，莱国只是接壤纪国的一个诸侯国，再往东还有大片的土地并不在其势力范围，连莱国人自己也不知道东边还有多少个部落和多少个人。
从制国离开的年轻人，从陆路出去会比较辛苦，基本上都是从海陆出去，在南面夷国或者北面莱国登陆，再进入中原。制文的父亲是去过最远的地方的人，他不仅到过秦国，还去过楚国，他在外面整整游走了二十五年才回去。一般在他这个年纪，早就当爷爷了，甚至太爷爷，可他四十三岁才有第一个孩子，就是制文。，
制来？”
制文笑着说，“我要去比你更远的地方，去更多的国家。”
父亲笑着说道，“从秦国再往东，是无边无际的戈壁；从楚国再往南，是密不透风的雨林；从燕国往北，是狂风四起的雪原。我已经走到了世界的尽头，你不可能比我更远你，你还是带回来一个像你妈妈一样漂亮的女孩子吧。”
说着，父亲搂着母亲，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母亲被父亲的举动安慰了不少，可还是眼看着热泪，走上来搂住了制文，嘱咐道，“别走那么远，到了夷国的站点就给我们回信。”
“好啦妈，快要开船了。”
制文“挣脱开”母亲的怀抱，跳上了船，望着父母，父亲年已五旬，身材依然健壮，一根白头发都没有，而母亲三十五六岁，依然是个标志的大美女。制文挥手和他们告别，踏上了未知的旅程。
一同出行的是四个年轻人，制文很快发现自己被“孤立”了。原来，另外三个年轻人，男孩分别叫江浩、井燃，女孩叫单喆，后两人一离开岸边就开始黏黏糊糊，也不理另外两个，在船舱里抱着亲个没完。
制文和他们一起长大，早就感觉他们俩不对劲，江浩坐在旁边敲了敲蓬木，说道，“你们俩行啦，我们还在这里呢，咱们不允许族内人通婚。”
“谁要通婚了。”单喆喘了一口气说道，然后把井燃拽倒，趴在他身上亲。
“我们都离开了，谁能管得着。”井燃在下面喘口气说道，很快又被堵上了嘴。
制文到了外面船板上，望着苍茫的大海，星光洒落在黑色的海洋上，斑斑光亮，圆月像被挂上去的一样，静静悬在那里，仿若触手可及。年轻人们第一次出海，第一次远离家乡，充满了无限憧憬和难以言状的兴奋之情。
大船沿着岸边一路向东南方向行进，这艘船比自己的年纪还要久，船上的水手都是制国附近的渔民，在制国打工的人，现在比本国人还要多。制文还是学生的时候，在老师带领下到过附近的一些比较大的部落，几乎都成了制国的支线，有的部落以农业为主，有的以饲养业为主，有的是矿业，也有的是林业，他们将物资源源补充给制国，而制国以更先进的技术，帮助他们摆脱了过去茹毛饮血的生活状况，生活上得到了保障。部落们虽然得到了制国财力上的帮助，得以发展壮大，但是制国具有一定的传统保护主义，除非极具天赋的孩子，否则很难在制国有更高一步的发展。
经过了两天的航行，大船在琅琊县停靠。几个年轻人在港口的驿站狠搓了一顿，驿站已经给他们备足了齐国刀币、马匹和物资。热恋中的情侣，迫不及待想要去齐国的繁华世界看一看，短暂休息后，前往齐国。制文与他们挥手告，他并没有太多想去齐国的冲动，而是想先从了解身边的国家开始。事情往往如此，很多人对世界的大国能侃侃而谈，却对周边的小国毫无了解。
“江浩，你不去齐国吗？”看着远去的小情侣，制文问道，因为很少有人选择往南走，南部一直被视为蛮荒之地。
“要是都去大家熟悉的地方，那多没意思，”江浩回答说，“再说我喜欢天气温暖潮湿的地方。”
“据说徐国是一个出美女的地方。”制文笑着说道。
“呃，”江浩说道，“当然也是一个重要原因，好运吧，朋友。”
“好运。”两个人手我在一起。
夷国是一个由部落组成的松散的国家，小国寡民，物资匮乏。在经济上严重依赖着齐国和鲁国的商人，渔业和矿业大量出口，换取粮食和手工制品。制国与夷国也早有秘密协定，租用了琅琊的一个港口，制国人自行管辖，夷国不能进入和过问，但必须有保护的职责，将想去港口的人挡在外面。少数的本地幸运儿，可以到港口去工作，为驿站补充物资，经营食堂住宿等工作。
几个同学，制文有点落寞，回到驿站，一个人坐在院子里，享受着海边的阳光，一边墙上的羊皮地图，寻思自己该怎样开始旅程呢。
“年轻人，你怎么不和伙伴们一起走啊？”在驿站打扫的一位上了年纪的妇人，看制文盯着地图看了半天了，就在旁边忍不住问道。
“你好，大娘。”制文很有礼貌地站起来，冲着她鞠了一躬，说道，“我想了解一下当地人的生活，不过我还不知道该怎么走。”
“有什么好了解的，当地人穷死了，不饿死就已经是最大的幸福了。”老妇人看他很有礼貌，心生好感，说道，“要不是我来这里工作，恐怕我在村子里，早就死了。到了灾年没有粮食的时候，老弱妇孺都会被抛弃，最先死掉。还好有你们这些好心人，附近的人才能有好生活。”
“我叫制文，您贵姓啊？”制文感兴趣地问道，“您在这里工作多久了？”
“我姓季，大家都叫我季大娘。”老妇人说道，“当年你们刚在这里设立驿站的时候，州府组织了很多人来面试，我幸好被选中留了下来，女娲娘娘保佑我，在这里一呆就是二十多年，这里的人对我都很好。每年都会来几个年轻人，有时来十几个，大都是去齐国，今年是最少的，只有你们四个。”
“过一阵子，应该还会有一些人来。”
“女娲娘娘保佑你们，这么年轻就自己出去闯荡。”老妇人忽然停下手里的活儿，说道，“要是你不知道去哪儿，可以去我的老家的渔村看看，我们那儿风景很漂亮，日子过得也算是比较好的地方，正好这两天该是我外甥来送木材，你可以和他一起去，我们的村长肯定会好好待你，你想了解什么，都可以问问他们。”
“谢谢你季大娘，这样正好。”制文心里很是宽心，正好不知道该怎么开始，他继续问道，“季大娘，您多久回老家一次。”
季大娘寻着思绪追溯逝去的光影，喃喃说道，“这二十年多年来，我只回去过两次，不想再回去了。”
“为什么不多回去看看家人呢，不想他们吗？”
“想，日日夜夜都想。”季大娘的眼睛湿润了，说道，“我们来面试的时候，第一个要求就是前五年不能回家，之后可以每年回去一次，也可以放弃这里的工作。我刚来的时候，想我的孩子，夜里总是哭，我就想，年满了五年，攒够了钱，我就回去和孩子们在一起。刚满五年，我就回去了，我们被要求不能说这里的情况，回到老家就被村里人问长问短的，我什么也不能说，对家人也不能说。我的丈夫一开始对我还好点，后来借着酒劲儿狠狠地打了我一顿，让我认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要出门了就忘了，我的孩子们围着我，不停地要求我给他们这个，给他们那个，还让让我把他们也带来到这儿来工作，我说不能带，他们就生我的气，甚至还骂我，真寒心啊。我哭着回来了，后来又回去过一次，丈夫还是喝酒，还是打我，还……整个村子面目全非，税吏还逼着村子交税。村民围着我恳求我带他们来这里工作，我也没法子，把钱留给了他们，就回来了，从那以后就再也没回去，我不想回去了，简直就是活在了两个世界。直到现在，还觉得很不真实呢！”
制文把手放在老妇人的手背上，说道，“我们都是您的孩子。”
季大娘眼泪流了下来，握住小伙子的手说，“我心里早就把你们都当成我的孩子了，你跟我来。”
季大娘带着制文参观自己的小屋子，墙上挂一些羊皮画，其中最醒目的一张，是画得季大娘的肖像，桌子上还摆放着一些有趣的小玩意。
季大娘说道，“这些都是从这里离开的年轻人，回来后送给我的，这些画是叫制颖那个小丫头在这里时给我画的。”
制文知道这个堂姐，她在绘画上充满了天赋，现在在国内已经是一个不可或缺的高级制图师了。制文拿起桌上一枚圆形的青铜币，从来没有见过的钱。
季大娘说道，“这枚钱币，是十几年前，制闵公子送给我的，后来听说他成为了制国的族长。”
“是的。”制文看着钱币，脑海里浮现起父亲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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