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老熟人
“那么，郁姐，也请您离开研究室吧。”
张宇平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这和说好的不一样”，郁荣似笑非笑的看着张宇平，“你不会是想把我支开，背后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那到不至于。”
张宇平走出实验室，示意郁荣跟上来，两人绕了一圈，来到了二层。
“你看，这间实验室占两层，从二楼可以看到里面的的所有情况。”
“就这？”，郁荣表示不行，“隔这么远，你们要是临时起意想干点什么，我可没办法及时阻止。”
“整个项目内容需要绝对保密，请你谅解。你是长虹会堂主级别的人物，他只是个无名小卒，即使你对他有些......个人情感，也希望你能分得清轻重缓急。”
张宇平平时的确看上去和蔼可亲，但是一旦涉及到“心灵监牢”有关的事情，他绝对寸步不让。
郁荣冷笑一声：“老娘才不会对这小鬼有什么感情，你别拿这一套来堵我的嘴。我只是讨厌你们这些说一套做一套的人。”
“话不能这么说——给！”，张宇平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门禁卡丢给郁荣，“实验室的门卡。这锁是双向的，你可以从外面把我们锁住。要是余悦有了什么闪失，你大可以关门打狗，拿我们开刀。”
郁荣接过门禁卡，眉头紧锁。一堂之主用性命担保的承诺，郁荣没有不相信的道理。然而，仅仅是在外面看着，又能获取什么有用的情报？
“张堂主既然这么说......我要是再坚持，可就有点不给面子了。”
郁荣收下了门禁卡。
“请便。”
“多谢理解。”
张宇平微微点头致意，接着头也不回地下了楼回到实验室。郁荣跟了下去，将门从外面锁住，然后回到了二楼，集中全部的精神盯着整套实验设备，她现在能做的就只有尽其一切所能收集情报。
不过，余悦这边就轻松多了。
因为张宇平和几个研究人员都在他身边转悠，因此他们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
“小周，小刘，今天的任务主要是对‘0号’芯片的状态进行检查，不涉及解码计划的推进，按平时的做法就好。”
两位研究员点了点头，向计算机中输入了一堆参数，接着将数据线接上了余悦的头盔。
而张宇平则坐在实验室的另一侧，对着一个专用的电脑屏幕，显得有一些坐立不安。
突然，电脑屏幕上多了一行字。
“‘0号芯片’终于成功回收，干的不赖。”
“哪里哪里，多亏老师帮忙”，张宇平对着屏幕说道，看上去像是自言自语，“要不是老师您突破了王副会长的脑机防火墙，扭曲了他的意志，我可能已经被会长拿去喂狗了。”
“你别高兴的太早，王将军的意志比常人坚定得多。我无法长时间进行强制接管。好在我同时还种下了心理暗示，让他下意识远离‘0号解码’的相关事宜。不过心理暗示的效果会随着脑机防火墙的不断迭代渐渐消退，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张宇平点了点头：“老师，这次‘0号芯片’的自我意识似乎被这个叫做余悦的小子压制住了，您要亲自来看看吗？”
“当然，这种情况我也是前所未见，正是我过来的目的。”
“小周，过来一下”，张宇平喊来其中一位研究院，“来，把老师接入你们的监测仪器。”
“好的，主任。”
在这座研究所里，张宇平总是被称为主任——这是他自己要求的，说是听起来更有学问。
“喂，余悦，我感到了一些熟悉的信号，对不住啊，我得先躲一阵。”
“阿这......”
余悦还没来得及问，就昏睡了过去——没有凯蒙的支持，他无法保持清醒。
经过监测仪器指示灯的几次规律性闪烁，这个被称为老师的“人”已经完成了他的数据采集。
“目前‘0号’正处于沉睡状态，某种程度上来说，和之前被保存在安全局时的状态差不多。甚至......更加彻底。”
这次，电脑屏幕上的文字显示地很慢。
张宇平松了口气：“这是好事，那我们的计划岂不是更好推进？不用担心一些意料之外的麻烦。”
“不，直觉告诉我，似乎没这么简单。‘0号’在活着的时候就是个很不安分的家伙，即使他遭受了一些创伤，也不至于......你给我说一下这小子近期的情况，说详细些。”
“没问题，老师......”
张宇平一五一十地将余悦这段时间的全部表现讲给了“老师”，那台专属电脑的屏幕沉寂了许久，才给出了他的答案。
“不好说。”
“这个叫余悦的人似乎表现的过于优秀了。但是从理论上来说，他的表现也并没有强到不可思议的程度。不过听你的意思，余悦曾经承认‘0号’对他有些帮助？”
“没错，他亲口说的，他的感官似乎被强化了。”
“嗯......你这里还有比较激烈的虚拟现实剧本吗？你可以尝试刺激一下余悦，观察‘0号’会产生什么反应。”
“这倒是没问提，小刘，去找一个虚拟现实的剧本过来，要足够激烈，足够虐心......不要太长，调5倍速。”
“这......”，小刘犹豫了一下，“高速运行虚拟现实的可能对脑子不太好......”
“让你去你就去，哪来这么多废话！”
“是，主任。”
“草！”，凯蒙罕见的爆了一句粗口，“我说呢，我大概知道他的‘老师’是谁了！”
“怎么，你俩认识？那你赶快出去打个招呼阿”，余悦也有些紧张，“我可不想被虐地死去活来！”
“不行”，凯蒙坚决地摇了摇头，“我不见他自然有不见他的道理，有机会我会解释给你听的。”
“听着余悦，我不知道他们的虚拟现实有多真实。但是既然足以刺激人心诞生心因体的话，那一定非常激烈。”
“你大致可以想象一下，你们任务失败，郁荣在你面前被玩到精神失常然后五马分尸这种程度的剧本。以你现在的心理水平抗不过去的，很有可能会无意识暴露我的存在。”
“唯一的办法，就是暂时让我的意识主导你的身体。我会根据剧本进度适时的表现出痛苦和不安，同时释放一点点力量，瞒过对方。”
“把身体的控制权让给你？”，余悦斜视了他一眼，“我怎么觉得你在诓我。”
“随你便，自己愿意找虐我不反对”，凯蒙还是一脸无所谓，“我的力量还没有恢复，所以不想被人找到。但是这位‘老师’也未必就是我的敌人，我只是出于谨慎不想暴露。”
“而你不过是个芯片插座。如果他们发现了我，没准你的死活就不关键了。”
“随你选择。”
虽然是在潜意识空间之中，余悦却觉得时间过得异常漫长。
“我......能相信你吗？”
余悦问。
“你会因为我说两句好听的就信任我吗？”
凯蒙反问。
“行......咱们现在暂时是一伙的，这话还算数吧？”
“明智的选择”，凯蒙笑了笑，“当然算数。”
“不过”，余悦问，“你怎么就确定你能扛过这虚拟现实的折磨？”
“呵呵......”，凯蒙背过身去，接着抬起头说道，“虚拟现实就是是虚拟的。”
“怎么会比现实残酷呢？”
张宇平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这和说好的不一样”，郁荣似笑非笑的看着张宇平，“你不会是想把我支开，背后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那到不至于。”
张宇平走出实验室，示意郁荣跟上来，两人绕了一圈，来到了二层。
“你看，这间实验室占两层，从二楼可以看到里面的的所有情况。”
“就这？”，郁荣表示不行，“隔这么远，你们要是临时起意想干点什么，我可没办法及时阻止。”
“整个项目内容需要绝对保密，请你谅解。你是长虹会堂主级别的人物，他只是个无名小卒，即使你对他有些......个人情感，也希望你能分得清轻重缓急。”
张宇平平时的确看上去和蔼可亲，但是一旦涉及到“心灵监牢”有关的事情，他绝对寸步不让。
郁荣冷笑一声：“老娘才不会对这小鬼有什么感情，你别拿这一套来堵我的嘴。我只是讨厌你们这些说一套做一套的人。”
“话不能这么说——给！”，张宇平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门禁卡丢给郁荣，“实验室的门卡。这锁是双向的，你可以从外面把我们锁住。要是余悦有了什么闪失，你大可以关门打狗，拿我们开刀。”
郁荣接过门禁卡，眉头紧锁。一堂之主用性命担保的承诺，郁荣没有不相信的道理。然而，仅仅是在外面看着，又能获取什么有用的情报？
“张堂主既然这么说......我要是再坚持，可就有点不给面子了。”
郁荣收下了门禁卡。
“请便。”
“多谢理解。”
张宇平微微点头致意，接着头也不回地下了楼回到实验室。郁荣跟了下去，将门从外面锁住，然后回到了二楼，集中全部的精神盯着整套实验设备，她现在能做的就只有尽其一切所能收集情报。
不过，余悦这边就轻松多了。
因为张宇平和几个研究人员都在他身边转悠，因此他们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
“小周，小刘，今天的任务主要是对‘0号’芯片的状态进行检查，不涉及解码计划的推进，按平时的做法就好。”
两位研究员点了点头，向计算机中输入了一堆参数，接着将数据线接上了余悦的头盔。
而张宇平则坐在实验室的另一侧，对着一个专用的电脑屏幕，显得有一些坐立不安。
突然，电脑屏幕上多了一行字。
“‘0号芯片’终于成功回收，干的不赖。”
“哪里哪里，多亏老师帮忙”，张宇平对着屏幕说道，看上去像是自言自语，“要不是老师您突破了王副会长的脑机防火墙，扭曲了他的意志，我可能已经被会长拿去喂狗了。”
“你别高兴的太早，王将军的意志比常人坚定得多。我无法长时间进行强制接管。好在我同时还种下了心理暗示，让他下意识远离‘0号解码’的相关事宜。不过心理暗示的效果会随着脑机防火墙的不断迭代渐渐消退，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张宇平点了点头：“老师，这次‘0号芯片’的自我意识似乎被这个叫做余悦的小子压制住了，您要亲自来看看吗？”
“当然，这种情况我也是前所未见，正是我过来的目的。”
“小周，过来一下”，张宇平喊来其中一位研究院，“来，把老师接入你们的监测仪器。”
“好的，主任。”
在这座研究所里，张宇平总是被称为主任——这是他自己要求的，说是听起来更有学问。
“喂，余悦，我感到了一些熟悉的信号，对不住啊，我得先躲一阵。”
“阿这......”
余悦还没来得及问，就昏睡了过去——没有凯蒙的支持，他无法保持清醒。
经过监测仪器指示灯的几次规律性闪烁，这个被称为老师的“人”已经完成了他的数据采集。
“目前‘0号’正处于沉睡状态，某种程度上来说，和之前被保存在安全局时的状态差不多。甚至......更加彻底。”
这次，电脑屏幕上的文字显示地很慢。
张宇平松了口气：“这是好事，那我们的计划岂不是更好推进？不用担心一些意料之外的麻烦。”
“不，直觉告诉我，似乎没这么简单。‘0号’在活着的时候就是个很不安分的家伙，即使他遭受了一些创伤，也不至于......你给我说一下这小子近期的情况，说详细些。”
“没问题，老师......”
张宇平一五一十地将余悦这段时间的全部表现讲给了“老师”，那台专属电脑的屏幕沉寂了许久，才给出了他的答案。
“不好说。”
“这个叫余悦的人似乎表现的过于优秀了。但是从理论上来说，他的表现也并没有强到不可思议的程度。不过听你的意思，余悦曾经承认‘0号’对他有些帮助？”
“没错，他亲口说的，他的感官似乎被强化了。”
“嗯......你这里还有比较激烈的虚拟现实剧本吗？你可以尝试刺激一下余悦，观察‘0号’会产生什么反应。”
“这倒是没问提，小刘，去找一个虚拟现实的剧本过来，要足够激烈，足够虐心......不要太长，调5倍速。”
“这......”，小刘犹豫了一下，“高速运行虚拟现实的可能对脑子不太好......”
“让你去你就去，哪来这么多废话！”
“是，主任。”
“草！”，凯蒙罕见的爆了一句粗口，“我说呢，我大概知道他的‘老师’是谁了！”
“怎么，你俩认识？那你赶快出去打个招呼阿”，余悦也有些紧张，“我可不想被虐地死去活来！”
“不行”，凯蒙坚决地摇了摇头，“我不见他自然有不见他的道理，有机会我会解释给你听的。”
“听着余悦，我不知道他们的虚拟现实有多真实。但是既然足以刺激人心诞生心因体的话，那一定非常激烈。”
“你大致可以想象一下，你们任务失败，郁荣在你面前被玩到精神失常然后五马分尸这种程度的剧本。以你现在的心理水平抗不过去的，很有可能会无意识暴露我的存在。”
“唯一的办法，就是暂时让我的意识主导你的身体。我会根据剧本进度适时的表现出痛苦和不安，同时释放一点点力量，瞒过对方。”
“把身体的控制权让给你？”，余悦斜视了他一眼，“我怎么觉得你在诓我。”
“随你便，自己愿意找虐我不反对”，凯蒙还是一脸无所谓，“我的力量还没有恢复，所以不想被人找到。但是这位‘老师’也未必就是我的敌人，我只是出于谨慎不想暴露。”
“而你不过是个芯片插座。如果他们发现了我，没准你的死活就不关键了。”
“随你选择。”
虽然是在潜意识空间之中，余悦却觉得时间过得异常漫长。
“我......能相信你吗？”
余悦问。
“你会因为我说两句好听的就信任我吗？”
凯蒙反问。
“行......咱们现在暂时是一伙的，这话还算数吧？”
“明智的选择”，凯蒙笑了笑，“当然算数。”
“不过”，余悦问，“你怎么就确定你能扛过这虚拟现实的折磨？”
“呵呵......”，凯蒙背过身去，接着抬起头说道，“虚拟现实就是是虚拟的。”
“怎么会比现实残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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