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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有钱烧的慌

    “丁兄,你行走江湖久,那个青铜面具,叫什么青龙使的,江湖上有这号人物吗?”

    “你听过‘青龙会’吗?”丁越反问。

    徐小川点了点头:“当然,大宋朝谁没听过?”

    青龙会,乃是江湖中有名的帮会,虽帮众不多,但深受江湖人忌惮。

    大多数人以为,青龙会最大的可怕之处,是其神秘无踪。其实不然,青龙会之总舵就在兴庆府,也就是党项人李元昊的地盘。

    江湖传闻,青龙会乃李唐后裔所创,历经五代十国,唐王势衰,大宋开国之后,才扶持了李继迁父子建立夏。

    青龙会标识是九爪青龙,一眼望去,渗着幽冥诡谲。

    这惹得大宋战狼们不快,他们成立了一个叫‘屠龙帮’的帮会,妄图与之抗衡。可因帮会名号犯禁,还没来得及与青龙会一战,便被大宋禁军剿灭。

    这是民间野史了,这种八卦小川听了不知多少。

    丁越道:“青龙会的龙首尊主,座下有几大龙使,若我所料不差,方才那个青铜面具人,应该是一位‘龙使’。”

    徐小川闻言,心中暗自心惊,若这天下第一可怕的帮会与汴京城第一大帮会搅在一起,他们要做什么?

    看来,得早日摆脱丐帮才行。

    见他忧心,丁越安慰,“里是汴京,大宋天子脚下,区区几个小鱼翻不起浪。”

    小川爽朗一笑,“也对,回去禀告包大人,把他们一网打尽。”

    “依我之见,不如放长线,钓大鱼!”

    “还是你小子,鸡贼!”小川嘿嘿一笑,他忽而灵光一闪,“要不,咱们来一出引蛇出洞罢。”

    二人一边走,一边闲聊,直到有人站在门前大声喊:“小川!”

    “智聪师兄?”

    小川抬头一看,二人正走过相国寺,智聪站在大门前,一幅哀怨的模样,“好你个小子,过山门都不回来看一眼,怎么着,相国寺容不下你了?”

    小川也乐了,“老憨,你小子,最近又胖了啊。”

    智聪摸了摸脑门,嘿嘿一笑,“来得正好,领你去见个人儿。”

    …………

    汴京夜色,既繁华又喧闹,尤其在大相国寺这一片,有‘欢宴不夜天’之说。

    锦毛鼠白玉堂酒足饭饱,从酒肆一脚一趔的走出来,犹如出锅之螃蟹,浑身通红的走在崇义坊的大街上。

    自太师府贺寿出来,或是吃酒太多,步伐已有几分醉态。他有信心,庞太师的六十大寿,必然会在江湖上广为流传,而我白某人,是这场宴会的主角。

    所以,白五爷就似蒲公英之种子,飘了。

    人潮人海中,有你有我,还有五爷在大街穿梭。拐过两条小巷,白玉堂往前走了几步,在一个小摊前坐了下来。

    “老板娘,一盘羊羔肉!”

    打过招呼,他从木桌上抽出一双筷子,握在手里仔细的端详。

    话才落音,有人一脚前后走进小摊,此人身材欣长,一张青铜面具遮掩颜面。他径向锦毛鼠而来,揖礼问道:“官人,青山一道同云雨,可否拼个桌?”

    “尔等如此锲而不舍,不就是为这一餐吗?”

    白玉堂头也不抬,只手一扬,双筷飞射而去,隔间传来两声闷哼,两头黑影栽倒在地。

    青铜面具坐视同伴身死,也不发火,反而露出几分欣赏。“果然是‘锦毛鼠’的性子。”他大大方方坐下,一巴掌拍向木桌,往白玉堂推来。

    好个白玉堂,毫无胆怯之意,红腮鼓起,舜时一掌接住,就着桌檐推回去。

    ‘啪’的一声,一张木桌应声碎成几段。

    白玉堂抖了抖身上的木屑:“白某人何德何能,居然逼得堂堂‘青龙使’亲自出面!”

    “对于本座来说,‘锦毛鼠’这三个字,怎么兴师动众都不过分。”

    既然被揭穿,年轻人索性取下青铜面具,露出一张冷峻的脸。

    不认识!

    白玉堂道:“五爷剑下没有无名之辈。”

    “放心,某不是无名之辈。”

    青龙使从身后取出一个拳头大小的金球,小心翼翼的摆在桌上,自信满满的问,“锦毛鼠,是你自己了断,还是本座来帮你?”

    “他这是什么意思,金球奖现场吗?”

    这是赤裸裸的炫富啊,在暗中盯梢的小川嘀咕,自己若有朝一日财务自由,要用金叶子做一串子筑球,出门时便挂在腰带上。

    不为别的,就是让别人瞧瞧,什么是真正的腰缠万贯。

    这位青龙使,可不就是腰缠万贯么?比西门大官人还奢侈。

    白玉堂见到这金球,脸色大变:“你是,金灯剑客、夏遂良?”

    夏遂良啧啧称赞:“不愧是锦毛鼠,好眼力。到了阎王爷处,报本座名号便是。”

    说完,金球往外一弹,展开便是一柄金丝宝剑,金灯大剑之名,多是江湖传闻,没漏过底子,所以白玉堂不敢大意。

    小川问丁越,“我听老人们说,夏经略有一子名安期,也是字遂良。”

    他所指的夏经略,乃当朝宣徽使夏竦,如今充任陕西四路经略使,是刘太后面前炙手可热之人。

    “除了他,还有谁当得起‘金灯大剑’的名号?”

    丁越鄙夷,把金子当剑使,不是有钱烧的慌么?

    这种纨绔作派,除了装逼,一无是处。

    夏竦执掌陕西四路之军政,是大宋阻击西夏之屏障,谁料的到,他儿子竟然是青龙会会‘龙使’?

    宫里那个草包太后,是要把整个陕西拱手让给李元昊吗?

    就在小川喋喋不休时,白玉堂先下手为强,趁其不备时抽出宝剑,剑花激荡,剑芒暴涨,向金灯剑客扑去。眨眼之间,二人已拆招十余个回合。

    其速度之快,连保国大师的五连鞭为之逊色。

    这两人,一个乃剑术行家,一个是大剑高手,强者之战,注定是如天雷勾地火、梨花压海棠。

    从长桌到灶台,从灶台到对街,从街道至巷口,又从巷口回到小摊,皆留下了二人斗法的痕迹。

    白玉堂浑身散发几分醉意,剑法飘忽,金灯剑客则步伐简洁,招式精湛,两人居然打了个旗鼓相当。

    这么打下去,五更天也分不出高下啊。

    就在僵持时,斜刺里闪出一个身影,神出鬼没般的出现在白玉堂身后。白五爷躲闪不及,被一柄短剑刺中后腰,他眼中露出震惊。

    此绝招正是威震江湖的‘桥头三嫩’之一,割腰子,是比失足妇女推拿还要臭名昭著的招法,一般江湖人,已不屑使用。

    无他,道德谴责太凶了。你用上一次,很有可能被整个江湖网暴。

    饶是白大侠身手敏捷,也没逃出魔掌,他只能借助惯性之势,在地上一滚,才躲过了第二刀。

    “劳什子‘锦毛鼠’,不过尔尔么!”

    一身摊贩妇女作打扮的张三娘子,站在夏遂良身边,抿嘴笑道,“耗子就是耗子,只能在地上打滚。”

    “废话忒多作甚,杀了!”夏遂良不客气的道。

    张氏要动手,忽听耳畔一声如洪钟般的声音。

    “老板娘,一盘羊羔肉!”

    一个年过不惑的和尚,坐在一张仅存完好的长桌前,随身带着一把唐式的大刀,一脸慈悲的道。

    和尚也吃肉吗?

    张三娘子俏颜一笑,话如针刺,“老人们都说,人过四十,莫管二事,各种打扫门前雪。”

    和尚摸了一把光秃秃的脑门,一脸无奈:“贫僧也知‘贪慢痴见’乃是大罪,可是,这位白檀越与贫僧有缘,还请两位行个方便。”

    张三娘子打量着和尚,“报上名来!”

    “贫僧,法号慧光!”和尚的河南口音有些重。

    夏遂良与张三娘子面面相觑,什么灰光白光又开光的,不认识。

    和尚不以为意:“不识也不要紧,贫僧也还有个俗家名号,叫欧阳春。”

    原来这和尚,是才从西夏南归的‘北侠欧阳春’是也。

    欧阳春缓缓道:“说起来,贫僧与你们青龙会缘分不浅呐,在兴庆府的时候,你们缩在壳里不出来。贫僧都不报希望了,你们又在眼皮子底下冒出来,岂不是佛祖早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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