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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灵帝奇遇传张奂 汉军酣战守西河

    话说陈夫人一行住在西河,关羽也拜师学艺。就这样过了一年,来到建宁二年(公元169年)。

    一天,汉灵帝刘宏寝于温德殿。刚要升座,只见殿角狂风骤起。竟是一条大青蛇,从梁上飞将下来,蟠于椅上。灵帝惊倒,左右急救入宫,百官俱奔避。须臾,蛇便不见了。忽然大雷大雨,加以冰雹,落到半夜方止,坏却房屋无数。灵帝事后特命谶纬学者董扶进行解读。

    董扶答曰:“蛇乃邪物,与龙同宗,却占龙椅,当大逆不道。而我大汉承天命,沿火德,此青蛇乃水之物也,又一克。此兆实为不详啊。春夏之际,冰雹更是少之又少。往陛下能小心行事,今年边境当有大乱。”

    汉灵帝的脸色变得有些紧张起来,自打他登基以来,一年时间还未曾遇见此等怪事。此时的他仍想着沉溺于歌舞乐色之中。

    刘宏说:“边境小贼,安敢生乱。朕有将军张奂,有何忧之?先生言过其实,只是一小虫罢了,且待叫人杀之。至于损坏房屋,一并国库补充。先生先且退下吧!”

    董扶心有不甘,却也不敢对皇帝说三道四,便离开了皇宫。而刘宏虽然表面上毫不在意,却又即刻密诏,传张奂入宫。

    话说这张奂年轻时便有大志,常对朋友说:“大丈夫处世,应当为国家立功边境。”后来担任将帅,确实立有功名。但建宁元年,他受到宦官利用,误杀了陈蕃等一行人。他始终对此耿耿于怀,不能原谅自己,整日郁郁寡欢。

    话说张奂进宫后,借出现大风冰雹灾情,上疏灵帝说:“臣闻风为号令,动物通气。木生于火,相须乃明。蛇能屈申,配龙腾蛰。顺至为休征,逆来为殃咎。阴气专用,则凝精为雹。故大将军窦武、太傅陈蕃,或志宁社稷,或方直不回,前以谗胜,并伏诛戮,海内默默,人怀震愤。昔周公葬不如礼,天乃动威。今武、蕃忠贞,未被明宥,妖眚之来,皆为此也。宜急为改葬,徙还家属。其从坐禁锢,一切蠲除。又皇太后虽居南宫,而恩礼不接,朝臣莫言,远近失望。宜思大义顾复之报。”

    灵帝听后,深感其言,但因忌惮宦官掌权深恶,竟不得采纳。而后灵帝向张奂说起董扶的预言。

    张奂听后觉得似乎有这么个道理,并且断定是南匈奴边境不安:“此时的南匈奴单于日薄西山、气息奄奄,而交接大事却迟迟未定,今日北方来使,匈奴中郎将被杀。”

    灵帝听张奂一番陈述后,什么也不说便令其离宫了。

    等到第二天早朝时,满朝文武竞相讨论南匈奴一事,以至于有些混乱。宦官势力为了稳定朝堂,便决意再次启用“忠心”的张奂。而这也正符合灵帝之心。

    即诏曰:“朕即位不过二年,然初有东羌作乱,幸为段将军所平。近日匈奴王庭亦乱,朕将遣张奂平定南匈。即封奂为征北将军,统军步军五万、骑两万。择日出征!”

    “奂隆谢皇恩,必当安定北境!”

    ……

    可是由于军队散漫、敌军势强等原因,皋狼一战初战失利。皇甫嵩等人不得不选择突围撤退。

    话说皇甫嵩离开那村子之后。村中的女人自杀,陈夫人亦如此。而里正则与牛三等人死于乱军之中。

    皇甫嵩等人在远处掩面而泣,随后便快马加鞭地奔赴郡城,不到两个时辰便到了西河郡城。时皇甫节得知皇甫嵩归来,大喜。张奂亦大喜。

    皇甫嵩告诉他们说有一支骑兵从外面杀入,这才解救了皇甫嵩等人。张奂、皇甫节等人面面相觑,对这支军队毫不知情。但他们没有时间来思考这支骑兵从何而来。因为,匈奴大军开始朝西河扑了过来。

    话说张奂早在十日之前便向朝中请求援军。直到今日早时,得知朝堂并无意救援,且四方汉军唯有护乌恒校尉箕稠来救。

    张奂等人这才得知是宦贼所害:欲借叛军之手,除掉张奂及皇甫节等人。而匈奴叛军认为速战速决是胜利的唯一之道,即使是死伤严重的攻城手段,亦毫不怜惜。

    张奂见叛军围城,朝左右说:“匈奴莽夫,野战虽勇,城战则如老妪一般。无攻城之器,何谈攻城?我等静观其变,待其人困马乏露出破绽,便一举击溃!”皇甫节等人也赞同其说法。

    然围城不过半日,张奂等人却见匈奴营地竟然出现了数座攻城塔及投石车。“这匈奴何时习得造器之法?”张奂大惊。

    “想必是我汉军有通敌之人!”皇甫嵩说到。

    “不可胡乱猜忌!”皇甫节斥责到。

    “末将愿领本部骑兵,捣毁其器械,以作拖延。”皇甫嵩说。

    “如此甚好!”张奂同意了。

    等到夜色渐深,皇甫嵩领兵悄悄从城门杀出,直扑匈奴器械营地。然匈奴反应迅速,左右两翼呈羽翅之势保卫过来。皇甫嵩见状,恐不能敌,遂败退回城。

    第二日清晨,只听闻一阵角声四起。果然,匈奴大军开始攻城。汉军这边也准备好了布防。皇甫嵩守西门,张奂守北门,皇甫节守东门,护乌恒校尉箕稠守南门。

    西河郡城,熊烈战火升起的浓烟,滚滚着弥漫了整座城池。那风中猎猎招展的‘汉’字纛旗,已然残破褴褛,似乎顷刻间就会坠落。城楼之下更是死尸伏地,血流不止,却无人向前清理,因为匈奴士兵们无暇拖拽尸体,也许顷刻之间自己便被高处的汉军箭雨射穿。浓浓的血腥味与汗气味相互夹杂着,充斥在空气中,刺鼻难闻。

    首先,北边的战斗,正式打响。

    嘹亮的嘶喊惨叫,动人心弦。城下匈奴叛军健硕的身影,如波浪般起伏,他们口中,发出了震动天地的喊声。空中箭矢狂飞,拖着长声的箭雨如蝗虫过境般纷纷划破晴空,只见不断地兵士中箭倒地。那匈奴兵刚登上城墙,即刻被数名汉军蜂拥持刃迎上,乱刀斩断。而城下的投石车在军官的号令之下,严阵以待。“嘎吱嘎吱”的木械滚动声伴随着装有浓硝的巨石从平地拔起,直接撞到了那城墙之上,但凡周围有人,皆死之十六。

    “胡贼安敢犯吾边境!”

    “杀……”凄厉的嘶喊,疯狂的杀戮,炽热的烽火,使得两军兵士欲加地愤怒,战争越来激烈。

    南门这边,一灰一红,两色冲撞在一起。刀戟声骤起,怒吼声,惨号声,一浪高过一浪。残缺的刀剑混在士卒中,沾血的盔甲被弃在一旁,殷红的鲜血渗实了浮沙,凛冽的刀光不停回闪。护乌恒校尉执剑斩过几个匈奴叛军,又刺向围攻自己将士的胡兵的胸膛。他拔出剑回头看向身后的城墙,匈奴的尸体都堆到城墙的一半,匈奴士兵不是用云梯爬上来,而是顺着族人的尸体上爬上来。箕稠偻下熊腰,摘下了残旧的头盔,再抽出那崭新的佩刀,向爬上来的叛军砍去。一波进攻停止了。

    突然城下又响起号角声,接着是排山倒海般的吼叫声,士皆抬目望去——又是一大片黑压压的匈奴借着攻城塔掩杀过来!

    护乌恒校尉箕稠看着将士错愕的表情,飞奔到城墙之边,他又挺起脊背,丢掉手中的不知从哪捡来的头盔,扫视着他们。大喝道:“将士们!守住西河,援军已至太原郡!此战若胜,则我等皆可携功名而归乡与妻儿聚之!随我杀!”

    话音未落,他转回疲惫的躯体,高举那把百炼环首刀,冲向了敌军,他的身前是震地的吼声,他的身后更是震天的怒吼“杀!杀!杀!”……

    西门,皇甫嵩见城下敌军迟迟未动,而其余三门都厮杀正酣,心中有些紧张。突然匈奴号角之声欲震碎天际边角,数万身着灰衣的匈奴步兵伴随震天怒吼声起,顿时形成一道数百米长的锐利白晃的“银月弯刀”。

    马嘶人吼中,枪刃刺破扬起的沙尘,将前方声空气撕破,爆激起后方战鼓雷鸣。黑压压的匈奴兵虽然阵脚散乱,但喝、哈震耳欲聋。他们向前整齐迈动步子,铿锵之音不绝于耳,其后素衣弓箭手呈势鹤翼型,整齐划一,紧随齐发,灰黑色旗帜从人海之中前赴后继排排竖起,直至径直的尽头,于大风中招展。

    其后,轰隆隆闷声作响,轱辘碾压地面震荡。原来是数十个壮硕的匈奴士兵,鹤立鸡群于攻城锥后竭力推动。即便是固若金汤的太原城门也未必抵挡得住这猛烈攻击,西河小城又怎能拦住。

    皇甫嵩一直在城楼之上杀敌,鲜血染红了他的征袍,刀口也同其他士兵刀刃一般开了卷口。见有些士兵且战且退,皇甫嵩大喝:“大丈夫又岂可入墙而望活乎?”那些士兵也随之怒吼,继续扑向如虎狼一般爬上来的匈奴叛军。

    皇甫嵩又见楼下城门告急,不远处的匈奴预备骑兵已经按耐不住,仿佛立刻就要杀入城中。他立刻叫士卒将备好的滚油倒入城下。

    城墙之上的匈奴士兵见状,发了疯似的朝抬油士卒砍来。多名汉军将士也前赴后继地朝那些匈奴贼兵杀去。刀剑的碰撞声丝毫没有吓到抬油的士卒,在滚油浇下去并被点燃的那一刻,士卒们大呼:“威武!威武!”

    随后,城下传来阵阵惨叫,“火人”们在匈奴大军之中跑动,越传越多,城下俨然一片燎原之势。

    而东门之处贼兵来者甚少,仅是如村民小打小闹一般。皇甫节率军以稳健之姿,稍一接触,便喝退敌军。

    这次西河战役,也似乎重现了大汉军队在几百年前大漠的典型缩影。身既死兮神以灵,魂魄毅兮为鬼雄。残阳如血,落日的余晖倾洒在了城楼之上。皇甫嵩看着手上早已崩掉的剑,呼喘着一口口气息,释放着自己的疲惫。士兵的脸上早已鲜血淋漓,即使是亲兄弟也相互不认识。声音?早已累到发不出丝丝声音。

    今日,护乌恒校尉战死,士兵死伤万余。而匈奴更是死伤三万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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