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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皇甫嵩雾中访幻境,老樵夫河上显天机

    话说张奂等人一直往南逃,逃了百余里,来到群山之中。见四处山林阴蔽,方才下马休整,校点人数时,不过五十余骑。众人拾柴生火,为了防止有烟引敌,便找到了一处山洞,窜了进去。

    “本将领军数万,区区十余日,却不过五十骑。有何颜面再回雒阳见天子!”张奂哀叹一声。

    “我等虽说折损数万,然匈奴亦死伤过半。胜败乃兵家常事,将军不必为此过于忧伤!此番大战之后,匈奴定然不会继续南侵。”皇甫嵩在一旁劝到。

    “义真这时为何如此冷静,依你之性,当继续持枪杀回才是!”张奂转头说。

    “经此一役,末将发现仅靠武力不足以取胜,毕竟敌众我寡。且我等被围两次,若非奇兵相救,必命丧矣!”

    “义真所言甚是,然所提奇兵,莫非就是昨夜那突然杀出的魅影铁骑?”张奂问到。

    “正是,此军勇武难当,亦来去如风。莫非是神人相助?”皇甫嵩定睛一想。

    “兴许如你所言!”张奂微微点头示意。

    言罢,张奂便与随行军士交付巡逻一事。皇甫嵩看了看躺在一旁的陈映,内心满是憔楚,想着:“这孩子一路奔波,竟然也不啼哭。”

    天忽作晴山卷幔,云犹含态石披衣。蒙蒙细雨之后,群山密林宛如仙境一般。云雾弥漫山谷,如茫茫大海;云雾遮挡山峰,又似巨大天幕。

    轮到皇甫嵩等人巡视之时,几步之外便已经看不清,更别说远处山岭之间。

    “各位加紧防备,此时若有贼人杀入,我等必将危矣。”皇甫嵩朝后面随行的士兵说到。士兵们听完,也提高了警惕。他们一路做着标记,渐行渐远,已经离洞口有些距离了。

    未曾料想的是,当他们正打算返回的时候,标记却不见了。他们最终迷路在这云雾之中了,只得原地歇息,待云雾淡去再做打算。突然云雾之中,响起阵阵微歌: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是谁!”皇甫嵩大喊,并四处张望。士兵们也背靠背的围成了一个圈,掏出手中兵器。

    “是非成败转头空。”

    “何人在此装神弄鬼,我乃大汉长水校尉!”皇甫嵩又朝云雾之中大喝一声。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此句唱完,只见狂风大作。百步之内,云雾散开,形成了以皇甫嵩等人为中心的云雾漩涡。渐渐的,云雾之中传来了云鹤之声。在云鹤一次又一次的叫声之中,皇甫嵩与随行军士突感不适,随即晕倒在地。

    皇甫嵩方醒起身,见塌卧于云,倚屏帐于风。有侍女入,为更衣。谓其曰:“婢乃左侍,主仙于殿事,其尊陵仙,抱山为琴,拨水为弦。昨年嬉于河水,未料引至此地,故令侍汝。今已人清,可见吾主。”步趋之,至侧,令余书,书三数。仙已离南麓,未半刻停驻。萧声起,子辰孤月,泪满弧。琴月奏,低述歧路,成殊途。

    皇甫嵩告之相候,抚弦几年秋。古人未至,新人走,以看透,兴恨仇。长夜心阻,皎月如烛,照之归途。幼安士,回首仍记当年:望川寄杯作长绝,人间灯火庸俗乐。而今陵城又见雪,当是旧人意难别。侍人又曰:“君当去矣,主仙过回廊,料已至远方。”

    孑然一身,此年怯尘。迷离幻象,又叠忧伤,锦川一视,拂兮流浪。有一老者,于山巅之上。问之观何江中,答曰:吾曾近视山陵之仙,虽几刻之形,亦犹记之。老者曰:古之陵仙,其名丝竹,常难睹之。汝竟有遇,此真命也!又对曰:何乎?

    笑曰:“陵仙者。其低吟:则千年星辰微慕动,寒日白雪灼梧桐;若阳春白雪于师旷,仿子期伯牙之无穷。其微歌:则细平羽鹤立夜雪,豪如残躯持长槊;去则万生湮没,入则流丹飞琅阁。其秀面:朱唇曲致,珠齿明矇。三月桃容,略显微鸿。叶眉及柳,杏目纯融。尾细雨之涌,畔赤精之瞳。尖挑鼻梁,粉心居中。似婴非婴,一笑倾风。而轻抹胭脂妆,陵城百院染芬芳,蜜糖飘乎千小巷,俱引锦川万目注,兰陵长恭心轻荡。一身云雁细锦衣,金丝白纹昙花雨丝衬裙,披五彩缂丝衫,着嵌红宝石花形环,戴龙慕翡翠玉,发金蕾丝镇宝蝶赶花簪,又坠文殊满地娇金分心,落云烟如意粉星绣鞋,此外饰谈也。君眼如此乎?”

    皇甫嵩默同而去,江中唯有笑与风。

    而后皇甫嵩继行之,见一碑。上文:登临翰海,执讯获丑七万有四百四十三级,师率减什二,取食于敌,卓行殊远而粮不绝。

    皇甫嵩仔细一想:这莫非是?

    “哈哈哈,此乃冠军侯骠骑大将军霍去病封狼居胥时所刻碑文之一残角!汝等得幸免于难,皆霍将军之为也!”后面徐徐走来一老者说。

    “就是那魅影骑兵?此霍将军之灵?”皇甫嵩有些惊恐,双眼睁得很大,瞳孔都要爆裂一般。

    “正是那魅影骑兵。然,霍将军率神灵相救官军,却为皋狼、西河两城之万千百姓带来了灭顶之灾!此人灵之罪矣。今你我在此云雾仙境之中相遇,便是告知你等:大汉危矣!不出十五载,中原必生祸端!”

    “既然如此,前辈可否告知义真解救黎民之法?”平日勇猛无比的皇甫嵩听了老人的一番言论之后显得崩溃不已。

    “祸端不可止,天灾亦难平!”老夫轻抚长髯,随云雾散去。

    皇甫嵩也突然醒来,见左右皆是手下士兵这才安下心来。

    大雾也很快散去,标记又重新出现。他们便寻着标记一路摸回了洞口。进洞之后,皇甫嵩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告知张奂。张奂听后,小半个时辰才回过神来。

    “我等竟然托霍将军之福,此实在太过玄妙!而老人所述灭顶之灾,却是为何?”张奂问。

    “末将亦不知情,莫非匈奴叛贼入城之后对我大汉子民做何罪大恶极之事?”皇甫嵩面带惶恐。

    “应当如此。这匈奴猪狗,万恶不赦。吾早晚必屠尽之!”张奂咬牙切齿。

    “末将定追随将军,万死不辞。眼下待先回京,再做打算!”皇甫嵩娓娓叹息。

    “如今回雒阳,宦贼阉党岂能放过我等?”张奂说到这,直接崖壁上猛挥一拳。

    “将军言过其实。宦官虽恶,安敢杀我等良将?我等若亡,宦官也便没了军队帮助。且匈奴新胜,末将料其必定修整一番后再乘机南下。届时若我等下狱而死,朝堂之上又有何人能挡住这数十万匈奴大军?还望将军切勿做冲动之举!”皇甫嵩细细分析着。

    “真是半日未见,吾当刮目相看也。义真竟然如谋略军师一番啊!”张奂点头说到,并以奇异的眼神盯着皇甫嵩。

    “既然如此,我等已歇息了许久。不如收拾行装,上马回城!”皇甫嵩说道。张奂默然许之。

    正当张奂等人准备好要走之时,皇甫嵩却慌慌张张。问之则说:“幼儿不见了”。数十人绕着山洞而寻找,却没一点蛛丝马迹,却也没任何啼哭之声。

    经二人商量,为赶时间,只得暂停寻找幼儿一事,即刻奔赴雒阳。于是张奂一行人便驾马快速离洞扬长而去。

    走时路遇一樵夫垂钓江中,皇甫嵩停马问之:“此间兵荒马乱,汝一人垂钓于此,恐有性命之忧。”而张奂等人则继续赶路。

    樵夫抬头一看,见是官军,便低头答曰:“老朽存世几十余年,不知度过多少春秋。或今日死于刀剑,或明日死于山崖异病,早已不惜!”

    “唉。那老前辈,敢问我身后那一片山是何地界?”皇甫嵩又问。

    “吞天吐雾之势,包藏星斗之机。名曰:通天山。”樵夫答曰。

    皇甫嵩听后,便觉此山非虚。而后心中暗自下意,数年之后必当造访。

    樵夫似乎看出了皇甫嵩的心意,笑到:“名曰通天之山,有缘之人方可通天神之境。后时再来,当失之。来,老朽赠予你一壶老浊酒。可作路上解渴一用。”说罢,便从羊皮筏之上扔出一壶酒。

    皇甫嵩被这樵夫惊到,没想到他竟然能看透他的心思。下马拜曰:“先生真高人也!”随后上马扬长而去,追张奂等人去了。

    樵夫见其走后,回身看了看后面熟睡着的幼儿,笑曰:“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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