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预见之书柜（二更）
寥哥一拍沙发，有点不爽，“你这小子，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娘娘腔了？说个话，嗓子压得这么低，声音都发不出来？”
许蚀站在门边，捏紧拳头，额角青筋暴起，抿紧嘴，提起声音，“喂，你这话对客人来说，是不是太过分了？”
寥哥这次听见了，脸上的表情像是真的不大明白许蚀话语里的意思，“算了，过来吃水果吧。”
许蚀依旧是站在那里不动，因为寥哥方才的无礼使他面色微凝，又见他忽视自己的话，说话声音不小，语气不善，“大哥，我说了，我……不喜欢吃水果。”
寥哥诧异，“你有说过话？”
他放下短刃，边用抹布擦手，边有些惊讶，扭着身子转过来，和许蚀面对面，“真是这样，我怎么没听见？”
许蚀头疼想反驳，可很快寥哥有些自言自语的话，打断许蚀生出的怒火。
寥哥自言自语：“我就奇怪你今天怎么这么安静，一句话都不同我说，更是突然开灯，差些让这刀割了我的手。”
许蚀大跨步走过去，蹲到寥哥跟前，“给我你的手。”
寥哥擦着手，不明所以的看着许蚀，明显又是没有听见。
许蚀不再废话，一把扯过他的手，手指搭在他的手腕脉搏处，脉搏很慢，甚至出现断断续续，就和许蚀他七八十姥爷临终前那种脉搏相同。
许蚀：不该啊。
莫寥虽说是快五十岁的人，就算是有一大堆白发，但也不至于到那种全身器官衰竭的地步。
许蚀：“你做了什么？”
到底是许蚀那可怕的神情吓到寥哥，还是寥哥自己本身意识到什么，他一下子抽回手。
语气颤颤巍巍，“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许蚀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指指厕所，寥哥慌张起身，顾不得怀里水果落了一地，一瘸一拐往厕所赶去。
接着，许蚀清晰的听见厕所里发出一声巨吼，如同野兽悲鸣。
他通过门缝往里面看，寥哥贴着冰冷的墙面，正对着厕所那面镜子，里面可怕的自己，脸色灰白，碰到那些紧皱的肌肤，寥哥立刻拧开水龙头，把自来水一把一把泼在自己脸上。
寥哥撕开自己衣服，往里面看，他身上完全失去作用的肌肉、下垂的小腹，他便把浑身上下脱个精光，用掌心接来一捧又一捧的水，狠狠泼在自己身上，又用上力道在皮肤上搓那些水，似乎想要把水往里面搓进去。
像是只要这些水进去，那些衰老的细胞就会重新回复正常。
许蚀轻声离开，再度回来把一瓶护肤用品放到洗手台上，寥哥眼睛里进了水，双眼通红望向许蚀，许蚀却依旧是面无表情。
许蚀：“等你冷静下来，我们聊聊。”
许蚀掩上门离开，厕所里的寥哥一下子扣开护肤品的盖子，挤出一堆往自己脸上、身上抹，把那些衰败下垂的肌肤一点一点往上推，它们却是跟着地球的惯性，缓慢下移。
一来二去，寥哥终于不耐烦，旋开护肤品瓶口，把里面全都挤出来，一团一团往自己身上抹、死命搓，心里恳求着。
在打开灯那一瞬间，许蚀是被惊到，为这屋内的布置。
上次许蚀来的时候，这里空荡荡一片，什么都没有，一眼看过来就知道这里是某个人的新家。
而现在完全不一样，有可以代替纸板箱‘垫子’的牛皮灰白色沙发，有可以代替纸板箱‘桌子’的水晶方形茶几，上面摆着招待自己的水果。
许蚀弯腰去捡拾寥哥因为太匆忙起身而落下的水果，然后四处打量，像是探宝一样，看寥哥这片焕然一新的住所。
当然，如果可以忽视茶几另一半放满的外卖盒以及一些一层一层堆叠在一起的超市购袋，偶尔泛着奇怪的味道。
寻着味道，许蚀掀开一个外卖盒的纸面，花花绿绿、五颜六色、五彩斑斓……
词穷。
那些白色毛绒真菌几乎是比人的手指还要长出半个指甲盖。
许蚀拍拍厕所的门，“寥哥，我去下超市，你要什么吗？”
伴着哗啦啦水声，寥哥有气无力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你这个牌子的护肤品，两瓶。”
很快，接着一声，“用我的卡，我有钱，别用你的，你是客人。”
“第一个房间，靠墙的那个书架后面，密码是******”
“记住了吗？”
“咚咚咚！”
许蚀拍拍墙面，以作应答。
第一个房间远比客厅干净、整洁太多，但东西倒是不少，满满当当。
一排排木质书架，书架之间的距离只够人侧身过去，书架上更是按照各种类别分类，几乎每排书架都放得很满，有的甚至因为太多，直接放到书架顶部。
而靠墙的那个书架倒是显得空落落，上面放得更多的像是寥哥的一些私人文件、一些照片，看起来更像是报纸上裁剪下来放进相框里，再摆放起来，以作装饰或者是纪念。
许蚀蹲下去，在书架下方的地板上发现好几条细细刮痕，能想象是这里的主人经常来回推动这书架。
许蚀推动书架，想：是因为这里面有卡，所以在消费的时候要用卡。
可下一秒，许蚀改变了刚才的想法。
有一张贴着墙面被某人藏在后面的照片轻轻飘了出来，那张照片上是个笑容灿烂的女孩子，她那闪耀的笑容让许蚀不禁一下子想到寥哥。
许蚀：……嗯，真有夫妻相。
时间挺久了，照片的白边出现泛黄，甚至出现磨损，但看得出拥有照片的主人很爱惜这张照片。
照片的主人用无色的透明胶带，把这张照片仔仔细细裹起来，又在离照片3厘米的位置制作出一个边框，来防止照片受损。
大概是因为这人如此爱惜这张照片，以至于出现很多的磨损，都是出现在胶带上，本身的照片依旧完好无损，照片上的女孩啊依旧是笑容灿烂。
照片后面写着时间和话。
——18年，5月
——我的素素，我亲爱的未婚妻，我的新娘，我的妻子，我还未降生孩子的母亲。
——我愿为你守护这世上的一切，正因为这世上的一切我才能拥有你。
——莫寥。
许蚀站在门边，捏紧拳头，额角青筋暴起，抿紧嘴，提起声音，“喂，你这话对客人来说，是不是太过分了？”
寥哥这次听见了，脸上的表情像是真的不大明白许蚀话语里的意思，“算了，过来吃水果吧。”
许蚀依旧是站在那里不动，因为寥哥方才的无礼使他面色微凝，又见他忽视自己的话，说话声音不小，语气不善，“大哥，我说了，我……不喜欢吃水果。”
寥哥诧异，“你有说过话？”
他放下短刃，边用抹布擦手，边有些惊讶，扭着身子转过来，和许蚀面对面，“真是这样，我怎么没听见？”
许蚀头疼想反驳，可很快寥哥有些自言自语的话，打断许蚀生出的怒火。
寥哥自言自语：“我就奇怪你今天怎么这么安静，一句话都不同我说，更是突然开灯，差些让这刀割了我的手。”
许蚀大跨步走过去，蹲到寥哥跟前，“给我你的手。”
寥哥擦着手，不明所以的看着许蚀，明显又是没有听见。
许蚀不再废话，一把扯过他的手，手指搭在他的手腕脉搏处，脉搏很慢，甚至出现断断续续，就和许蚀他七八十姥爷临终前那种脉搏相同。
许蚀：不该啊。
莫寥虽说是快五十岁的人，就算是有一大堆白发，但也不至于到那种全身器官衰竭的地步。
许蚀：“你做了什么？”
到底是许蚀那可怕的神情吓到寥哥，还是寥哥自己本身意识到什么，他一下子抽回手。
语气颤颤巍巍，“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许蚀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指指厕所，寥哥慌张起身，顾不得怀里水果落了一地，一瘸一拐往厕所赶去。
接着，许蚀清晰的听见厕所里发出一声巨吼，如同野兽悲鸣。
他通过门缝往里面看，寥哥贴着冰冷的墙面，正对着厕所那面镜子，里面可怕的自己，脸色灰白，碰到那些紧皱的肌肤，寥哥立刻拧开水龙头，把自来水一把一把泼在自己脸上。
寥哥撕开自己衣服，往里面看，他身上完全失去作用的肌肉、下垂的小腹，他便把浑身上下脱个精光，用掌心接来一捧又一捧的水，狠狠泼在自己身上，又用上力道在皮肤上搓那些水，似乎想要把水往里面搓进去。
像是只要这些水进去，那些衰老的细胞就会重新回复正常。
许蚀轻声离开，再度回来把一瓶护肤用品放到洗手台上，寥哥眼睛里进了水，双眼通红望向许蚀，许蚀却依旧是面无表情。
许蚀：“等你冷静下来，我们聊聊。”
许蚀掩上门离开，厕所里的寥哥一下子扣开护肤品的盖子，挤出一堆往自己脸上、身上抹，把那些衰败下垂的肌肤一点一点往上推，它们却是跟着地球的惯性，缓慢下移。
一来二去，寥哥终于不耐烦，旋开护肤品瓶口，把里面全都挤出来，一团一团往自己身上抹、死命搓，心里恳求着。
在打开灯那一瞬间，许蚀是被惊到，为这屋内的布置。
上次许蚀来的时候，这里空荡荡一片，什么都没有，一眼看过来就知道这里是某个人的新家。
而现在完全不一样，有可以代替纸板箱‘垫子’的牛皮灰白色沙发，有可以代替纸板箱‘桌子’的水晶方形茶几，上面摆着招待自己的水果。
许蚀弯腰去捡拾寥哥因为太匆忙起身而落下的水果，然后四处打量，像是探宝一样，看寥哥这片焕然一新的住所。
当然，如果可以忽视茶几另一半放满的外卖盒以及一些一层一层堆叠在一起的超市购袋，偶尔泛着奇怪的味道。
寻着味道，许蚀掀开一个外卖盒的纸面，花花绿绿、五颜六色、五彩斑斓……
词穷。
那些白色毛绒真菌几乎是比人的手指还要长出半个指甲盖。
许蚀拍拍厕所的门，“寥哥，我去下超市，你要什么吗？”
伴着哗啦啦水声，寥哥有气无力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你这个牌子的护肤品，两瓶。”
很快，接着一声，“用我的卡，我有钱，别用你的，你是客人。”
“第一个房间，靠墙的那个书架后面，密码是******”
“记住了吗？”
“咚咚咚！”
许蚀拍拍墙面，以作应答。
第一个房间远比客厅干净、整洁太多，但东西倒是不少，满满当当。
一排排木质书架，书架之间的距离只够人侧身过去，书架上更是按照各种类别分类，几乎每排书架都放得很满，有的甚至因为太多，直接放到书架顶部。
而靠墙的那个书架倒是显得空落落，上面放得更多的像是寥哥的一些私人文件、一些照片，看起来更像是报纸上裁剪下来放进相框里，再摆放起来，以作装饰或者是纪念。
许蚀蹲下去，在书架下方的地板上发现好几条细细刮痕，能想象是这里的主人经常来回推动这书架。
许蚀推动书架，想：是因为这里面有卡，所以在消费的时候要用卡。
可下一秒，许蚀改变了刚才的想法。
有一张贴着墙面被某人藏在后面的照片轻轻飘了出来，那张照片上是个笑容灿烂的女孩子，她那闪耀的笑容让许蚀不禁一下子想到寥哥。
许蚀：……嗯，真有夫妻相。
时间挺久了，照片的白边出现泛黄，甚至出现磨损，但看得出拥有照片的主人很爱惜这张照片。
照片的主人用无色的透明胶带，把这张照片仔仔细细裹起来，又在离照片3厘米的位置制作出一个边框，来防止照片受损。
大概是因为这人如此爱惜这张照片，以至于出现很多的磨损，都是出现在胶带上，本身的照片依旧完好无损，照片上的女孩啊依旧是笑容灿烂。
照片后面写着时间和话。
——18年，5月
——我的素素，我亲爱的未婚妻，我的新娘，我的妻子，我还未降生孩子的母亲。
——我愿为你守护这世上的一切，正因为这世上的一切我才能拥有你。
——莫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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