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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玉佩的往事

    赖管事奋力从莺哥儿怀里扯出一块玉佩,高高地举起,神情激动地大喊道:“这个,就是这个!怪不得你拼死也要维护她,原来是你的姘头。”

    “还,还给我!你个老贱人!”玉佩被抢,莺哥儿脸色大变,腰腹以下的部位早就被刑杖打烂,动辄就是撕心裂肺之痛,但他强忍着痛楚,奋力与赖管事拉扯着,任谁都看得出那玉佩对他极为重要。

    “赖管事,你这话什么意思?”曲蓁蹙眉问道。

    赖管事一把甩开莺哥儿拽着她裙摆的手,怨毒地看了眼面色铁青的老夫人,几步上前,扑通一声跪在院中,“求王爷明察,这玉佩老奴见过,它和侧妃身上那块,刚好是一对!”

    “混账!你胡说什么!”老夫人正抱着平侯安慰,一听这话,当即扭头怒视着赖管事。

    玉佩这种私密物件,一男一女的刚好凑成对,这代表了什么?

    侧妃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她有种大难临头、乌云盖顶的窒息感,怒道:“什么姘头!赖管事,你说话要负责任!那玉佩是我打小就带在身上的。”

    “一对吗?”曲蓁上前取过玉佩,拿在手里仔细端详了片刻,这玉杂质甚多,工艺低劣,是很寻常的物件,唯一特殊之处在于镂刻的图案罕见,团云簇拥着一个篆体的“荣”字。

    “来人,搜身,再派些人去她房中找找。”终于见到破局曙光的汝南王妃连忙吩咐了声。

    侧妃俏脸惨白,血色尽褪,扶着腰匆忙退了两步,却被慧珠一把抓住,不顾她的反抗,从头到脚摸索了一遍,“没有。”

    汝南王妃难掩失望之色,按捺住焦虑的心情,片刻后,搜查的人回来了,恭敬地递上了一个玉佩,“启禀王爷,这是从侧妃的妆奁盒夹层里找出来的。”

    汝南王接过看了眼,就递给了曲蓁,她拿着与手中的玉佩对比了下,将两枚玉佩叠在一起,玉佩即刻合二为一,连起来镂刻着“荣华”二字。

    平侯连割舌的痛楚都顾不得了,踉跄着从地上爬起,一把掐住侧妃的脖颈,双目血红,手上青筋暴起。

    侧妃双手死死地扒着他的手,俏脸憋得通红,艰难地从喉咙深处挤出点声音:“侯,侯爷,听,听我解……”

    细碎的呻吟传入老夫人耳中,唤醒了她的理智,见侧妃已经快被掐断气了,连忙上前掰着自家孙儿的手,带着哭腔骂道:“松开,快松开,别忘了她还怀着你的孩子呢!”

    汝南王妃冷哼了声,“是谁的孩子,还真不一定呢!”

    “王妃,你也是做母亲的人,说话何必这么刻薄?”老夫人忍不住呛了句,她不敢信,也不能信!安家的香火,决不能断送在她手里。

    汝南王妃怒极反笑,“原来你也知道刻薄这词儿啊!你虐待云儿的时候,可有想过身为母亲不要太过刻薄?不过也是,在你这种人心里,只有你的心头肉是肉,别人的心头肉算个什么东西!刀子不落在你心上,你又哪知道会有多疼!我的云儿惨死半月,遭人毁尸、掘坟、移棺,至今冤情未雪,尸身未葬!我身为人母,时时刻刻都承受着剜心之痛,死的人要是安怀庆,你还能轻描淡写地说出‘刻薄’两个字?”

    “或许,王妃说的有道理。”曲蓁出声附和,看了眼趴在地砖上,奄奄一息的莺哥儿,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老夫人把平侯府的延续看得比一切都重,不论侧妃做了多少错事,为了她腹中的孩子、安家的香火,老夫人都得护着她!

    那她做的事老夫人知道多少?一再地阻拦开棺验尸,不惜以死相逼,是早就知道尸身的创伤有问题,还是说,这些毁尸嫁祸的手段,就是出自老夫人的手笔?目的,就是为了掩盖侧妃的罪证!

    “曲蓁!”老夫人恨得咬牙切齿,又碍于平侯的前车之鉴,不敢叱骂,沉声道:“我们平侯府到底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这么报复我们?难道非要我们祖孙死在你眼前你才肯罢手吗?”

    曲蓁目光讥诮,反问道:“老夫人的意思,是我杀了安平郡主?是我毁尸嫁祸?是我让侧妃与外男私相授受?”

    老夫人语塞,老脸火辣辣地烧,见她不语,曲蓁对众人解释道:“我刚才探平侯的脉,发现他被药伤了身子,已然不能生育了!”

    平侯如遭雷劈,似是无法接受这说辞,拼命地摇头,曲蓁淡淡地补了句:“不信的话,府医就在后厢,传来一探便知,或者,你也可以问问你祖母。”

    平侯怔怔望向侧妃,她满面惊慌,那娇柔无助的模样,高耸的孕肚,无一不

    在嘲讽着他。

    为了纳她进府,饱受非议、谩骂和耻笑,结果她与别的男人暗中勾搭,还怀了野种,害他丢尽了颜面。

    老夫人满面含泪,瞬间像是苍老了几十岁,带着哭腔唤道:“庆儿,庆儿,那孩子有可能是你的血脉啊,要不还是……”

    不等她说完,平侯立即摇头,抓着她的手加重了几分力道,疼得老夫人五官都扭曲了,他啊啊地叫着,看模样是恨毒了侧妃。

    老夫人失声痛哭,涕泗横流,但始终没有开口叫人。

    许久不曾开口的容瑾笙慢悠悠问道:“暮霖你随本王在大理寺出入这么久,耳濡目染,也该熟悉律法了,本王且问你,侧妃与人私通,该当何罪?”

    “平侯府怎么说也算是侯门勋贵,侧妃与人私通,犯了‘七出’之罪,按我朝律例,应当沉塘!”暮霖抱拳应声,立即明白了自家主子的意思,转向侧妃,沉声喝道:“来人呐,拖下去!”

    老夫人心急火燎地就要冲过去,结果被平侯死死地拽住,他冷眼看着侧妃被拖走,满目冷漠。

    汝南王夫妇没想到容瑾笙会突然开口,疑惑地看向他,容瑾笙却没有多加解释,他看向曲蓁,眸光温软,专注得像是要将那抹青色的身影藏进心里。

    曲蓁回头,正好撞上他了然的视线,心里一惊,难道,他看出来了?

    她是故意在玉佩合二为一后提出平侯不育之事,激化他们三人的矛盾,引平侯和老夫人出手对付侧妃,来逼迫莺哥儿道出实情。

    “不,不是,求王爷饶命啊,贱妾是清白的,那玉佩是贱妾打小就带在身上的东西……”侧妃花容失色,双脚在半空中乱蹬。

    莺哥儿埋着脑袋趴在地上,凌乱的发披散着,看不清神色,赖管事则是狞笑着看侧妃被带走,似是松了口气,转眼又绷紧了神经,她知道,处置了侧妃,接下来就是她!

    可曲蓁的视线淡淡地掠过她,落在了莺哥儿的身上,“怎么,还不打算说清楚?再不说可就没机会了。”

    曲蓁的话像是一记重锤,粉碎了莺哥儿的迟疑和犹豫,他急忙抬头,“不要杀她,我招,我全都招!”

    老夫人和平侯神色复杂地看着这一幕,也没多加置喙,容瑾笙冷冷地吐出一个字:“说。”

    “这玉佩的确是一对,奴才也的确和侧妃有些渊源。”莺哥儿一开口,侧妃娇

    艳的面容因过度紧张显得有些扭曲,她咬牙压抑着面上的恐惧之色,没有接话。果然,莺哥儿不负所望,深吸了口气艰难道:“这对玉佩,是我爹亲手打造

    的,我和妹妹一人一块,幼年时家中突遭巨变,爹娘过世,我和妹妹也失散了,我幸得班主收留,传授技艺,可妹妹不知所踪,我苦寻数年都没有消息。直到几个月前,戏班子被山匪洗劫,班主被杀,我侥幸活命辗转回到了临江府,在街头卖艺时,淮香楼的老鸨看中了我,说楼中头牌伤了嗓子,要我在幕后替唱,我就答应了,随她去了淮香楼。”

    曲蓁看着侧妃,她就是淮香楼出身,可算算时间,他去的时候,她已经入侯府为侧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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