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当面诋毁
中午十二点，冯振洋再次回到了【小刘味道】。
他一到这里，就看到了店门口挂着的小黑板，“呵呵，还挺聪明。”
冯振洋歪着头撇嘴笑了一下，虽然用举报‘不明码标价’，然后再让对方充值的方法可能能拿到的钱更多，但其实在城市内的非旅游区很少能遇到这种情况，所以冯振洋看到小黑板上的价格倒也没多感到晦气，他决定直接挑明了和刘辰昊谈生意。
刘辰昊看到冯振洋再次进来，心里腹诽了一句‘还真是阴魂不散’，脸上却挂着笑，问道：“吃面么？”
“对，来一碗炸酱面，过凉。”冯振洋找了个位置坐下，却并没有着急谈判，而是开始摆弄起自己带来的各种设备。
用心理学的话来说，这叫给对方制造心理压力。
有些店，可能不让拍。
但是冯振洋其实一直藏着一个隐形摄像机，一明一暗双机拍摄。
尤其是当店主拒绝拍摄时，这种隐藏的镜头角度，配上差评简直就是‘谈判’最好的筹码。
冯振洋余光撇着刘辰昊，却发现这年轻店主根本就是毫不在意，直接就去了厨房。
大约也就几分钟的时间，刘辰昊就把面和菜码端了过来，留下一句‘慢用’，就到空桌坐着玩手机去了。
冯振洋虽然人品奇差，但在吃喝上，还是有些知识深度的。
面条荧白透亮，菜码五颜六色令人垂涎，小碗儿酱虽然盖着宽油，但里面的五花肉却并没有发红的样子，看起来像是新炸的。
冯振洋将炸酱端起来仔细看了一下，意外的新鲜。
他并没有立刻吃，而是又放下碗，他转过头看着刘辰昊道，“老板，你这里生意看起来不太好啊？”
“刚刚开张，很正常。”刘辰昊一边玩着手机，一边随口回答道。
“我是做自媒体探店的，百万大V，要不要我帮你宣传一下？”冯振洋说话声音吸溜吸溜的，他感觉随着炸酱面的香味冲进鼻子，自己已经快要抑制不住流口水了。
“免费随意啊，花钱就不用了，小本经营，做不起推广。”刘辰昊依然没有抬头。
“找我推广价格不贵，几万块钱而已，做一期，你这里肯定天天爆满。”
“真不用，谢谢。”
刘辰昊一点都不当回事的样子，让冯振洋心里有些不高兴。
他觉得这个年轻老板应该没受过社会的毒打。
这年头，捧红一家店可能有些困难，但是要黑一家店确实容易的不行。
因为网友们与其说是各具独立人格，有深入思考的能力。但在冯振洋看来，他们很容易被引导，基本上就是那种不关注事实，只关注自己是不是站上了道德制高点，或者自己阐述的‘阴谋论’是不是高人一层而已。
“你没看过我的视频吗？”冯振洋决定最后再给刘辰昊一次机会，毕竟黑人虽说流量高点，但收入没有直接交易来得高。
“我不看视频，没什么兴趣，只看书。”刘辰昊顺手上划手机，看着屏幕嘴角上挑。
这就太侮辱人了……你特么明明就在看动音……
冯振洋气急，决定这单哪怕不赚钱，也一定要让这个小老板长长记性，让他知道不是什么人都能敷衍得罪的。
深吸了一口气，冯振洋打开了录制设备。
“各位亲爱的观众朋友们，我是餐饮包青天，冯大大。今天我们探店的这家，名叫【小刘味道】……”
说完了开场，冯振洋熟练地拌面。
一边拌，他一边琢磨着滤镜，看来要加灰色滤镜了，不然这面条看着都让人欲罢不能。
面拌好了，冯振洋原本想着吃一口来个嫌弃的表情，说面有些糟，又或者炸酱过咸或者肉比较腥腻，但是当面条进嘴，他一下子就忘了刚刚琢磨好的流程。
我草……好吃……
冯振洋三下五除二，几口就将一碗面条下肚，然后才想起来，画风不对。
“再来一碗。”冯振洋稍微一琢磨，就开口道。
“稍等。”
又一碗面摆在桌上，因为肚子里稍微有一点点饱腹感，这次冯振洋前半段算是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但是后半段却由于面条过于好吃，他再次NG了……
重来……
第三碗面，因为确实吃饱了，这次冯振洋拍摄的倒是比较满意。
除了几个饱嗝略显出戏……
冯振洋将第三碗完全吃光，肚子撑得有些站不起来，他揉了揉肚子，再次问道：“兄弟，最后一次机会，你真不考虑做推广么？”
“不需要。”全程看完了冯振洋录制过程的刘辰昊语气很不好。
“那行，结账，打个折吧？”
一般冯振洋这么说，店家要不就是不想惹事，免单。
要不就是给个不错的折扣。
但刘辰昊却根本不惯着他，“一共594，微信支付宝现金都行。”
“呵。”冯振洋将桌子上的设备收进包里，对着桌子上的二维码扫了一下。
厨房门口的小音箱里传出“微信到账594元整”，冯振洋走到餐馆儿门口，转头说道：“你会为了今天收我的饭钱后悔的，年轻人。”
“说的不错，眼光很准。”刘辰昊评论道。
“嗯？”冯振洋以为对方这是借口服软？但看起来又不太像。
“我说你眼光很准，我确实是年轻人。”刘辰昊啪啪拍了一下胸口，“慢走不送。”
站在【小刘味道】门外的冯振洋，补录了一段视频，他其实心里很期待刘辰昊出来阻止他，如果能骂两句那就最好不过了。
但是，这愿望终于还是没有实现。
冯振洋离开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对他来说是常规操作的‘黑人视频’，会让他的号被各大平台封禁，还是永不解封的那种。
同样的，他也想不到，他的视频还真的让【小刘味道】小火了一把。
这是后话。
小店里再次恢复了冷清。
刘辰昊将碗筷收拾好，琢磨着这几天做炸酱面的心得体会。
此时的他，其实已经隐隐约约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每个人对于同一种食物的味道和口感，喜好是不太一样的。
就像烤大腰子，有人喜欢嫩的，有人喜欢老的。
放在炸酱面上，一样的道理。
如果能判断出每个人的具体喜好，那可真是天下无敌了……
他一到这里，就看到了店门口挂着的小黑板，“呵呵，还挺聪明。”
冯振洋歪着头撇嘴笑了一下，虽然用举报‘不明码标价’，然后再让对方充值的方法可能能拿到的钱更多，但其实在城市内的非旅游区很少能遇到这种情况，所以冯振洋看到小黑板上的价格倒也没多感到晦气，他决定直接挑明了和刘辰昊谈生意。
刘辰昊看到冯振洋再次进来，心里腹诽了一句‘还真是阴魂不散’，脸上却挂着笑，问道：“吃面么？”
“对，来一碗炸酱面，过凉。”冯振洋找了个位置坐下，却并没有着急谈判，而是开始摆弄起自己带来的各种设备。
用心理学的话来说，这叫给对方制造心理压力。
有些店，可能不让拍。
但是冯振洋其实一直藏着一个隐形摄像机，一明一暗双机拍摄。
尤其是当店主拒绝拍摄时，这种隐藏的镜头角度，配上差评简直就是‘谈判’最好的筹码。
冯振洋余光撇着刘辰昊，却发现这年轻店主根本就是毫不在意，直接就去了厨房。
大约也就几分钟的时间，刘辰昊就把面和菜码端了过来，留下一句‘慢用’，就到空桌坐着玩手机去了。
冯振洋虽然人品奇差，但在吃喝上，还是有些知识深度的。
面条荧白透亮，菜码五颜六色令人垂涎，小碗儿酱虽然盖着宽油，但里面的五花肉却并没有发红的样子，看起来像是新炸的。
冯振洋将炸酱端起来仔细看了一下，意外的新鲜。
他并没有立刻吃，而是又放下碗，他转过头看着刘辰昊道，“老板，你这里生意看起来不太好啊？”
“刚刚开张，很正常。”刘辰昊一边玩着手机，一边随口回答道。
“我是做自媒体探店的，百万大V，要不要我帮你宣传一下？”冯振洋说话声音吸溜吸溜的，他感觉随着炸酱面的香味冲进鼻子，自己已经快要抑制不住流口水了。
“免费随意啊，花钱就不用了，小本经营，做不起推广。”刘辰昊依然没有抬头。
“找我推广价格不贵，几万块钱而已，做一期，你这里肯定天天爆满。”
“真不用，谢谢。”
刘辰昊一点都不当回事的样子，让冯振洋心里有些不高兴。
他觉得这个年轻老板应该没受过社会的毒打。
这年头，捧红一家店可能有些困难，但是要黑一家店确实容易的不行。
因为网友们与其说是各具独立人格，有深入思考的能力。但在冯振洋看来，他们很容易被引导，基本上就是那种不关注事实，只关注自己是不是站上了道德制高点，或者自己阐述的‘阴谋论’是不是高人一层而已。
“你没看过我的视频吗？”冯振洋决定最后再给刘辰昊一次机会，毕竟黑人虽说流量高点，但收入没有直接交易来得高。
“我不看视频，没什么兴趣，只看书。”刘辰昊顺手上划手机，看着屏幕嘴角上挑。
这就太侮辱人了……你特么明明就在看动音……
冯振洋气急，决定这单哪怕不赚钱，也一定要让这个小老板长长记性，让他知道不是什么人都能敷衍得罪的。
深吸了一口气，冯振洋打开了录制设备。
“各位亲爱的观众朋友们，我是餐饮包青天，冯大大。今天我们探店的这家，名叫【小刘味道】……”
说完了开场，冯振洋熟练地拌面。
一边拌，他一边琢磨着滤镜，看来要加灰色滤镜了，不然这面条看着都让人欲罢不能。
面拌好了，冯振洋原本想着吃一口来个嫌弃的表情，说面有些糟，又或者炸酱过咸或者肉比较腥腻，但是当面条进嘴，他一下子就忘了刚刚琢磨好的流程。
我草……好吃……
冯振洋三下五除二，几口就将一碗面条下肚，然后才想起来，画风不对。
“再来一碗。”冯振洋稍微一琢磨，就开口道。
“稍等。”
又一碗面摆在桌上，因为肚子里稍微有一点点饱腹感，这次冯振洋前半段算是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但是后半段却由于面条过于好吃，他再次NG了……
重来……
第三碗面，因为确实吃饱了，这次冯振洋拍摄的倒是比较满意。
除了几个饱嗝略显出戏……
冯振洋将第三碗完全吃光，肚子撑得有些站不起来，他揉了揉肚子，再次问道：“兄弟，最后一次机会，你真不考虑做推广么？”
“不需要。”全程看完了冯振洋录制过程的刘辰昊语气很不好。
“那行，结账，打个折吧？”
一般冯振洋这么说，店家要不就是不想惹事，免单。
要不就是给个不错的折扣。
但刘辰昊却根本不惯着他，“一共594，微信支付宝现金都行。”
“呵。”冯振洋将桌子上的设备收进包里，对着桌子上的二维码扫了一下。
厨房门口的小音箱里传出“微信到账594元整”，冯振洋走到餐馆儿门口，转头说道：“你会为了今天收我的饭钱后悔的，年轻人。”
“说的不错，眼光很准。”刘辰昊评论道。
“嗯？”冯振洋以为对方这是借口服软？但看起来又不太像。
“我说你眼光很准，我确实是年轻人。”刘辰昊啪啪拍了一下胸口，“慢走不送。”
站在【小刘味道】门外的冯振洋，补录了一段视频，他其实心里很期待刘辰昊出来阻止他，如果能骂两句那就最好不过了。
但是，这愿望终于还是没有实现。
冯振洋离开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对他来说是常规操作的‘黑人视频’，会让他的号被各大平台封禁，还是永不解封的那种。
同样的，他也想不到，他的视频还真的让【小刘味道】小火了一把。
这是后话。
小店里再次恢复了冷清。
刘辰昊将碗筷收拾好，琢磨着这几天做炸酱面的心得体会。
此时的他，其实已经隐隐约约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每个人对于同一种食物的味道和口感，喜好是不太一样的。
就像烤大腰子，有人喜欢嫩的，有人喜欢老的。
放在炸酱面上，一样的道理。
如果能判断出每个人的具体喜好，那可真是天下无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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