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肥皂没了
吃饭，钓鱼看书，吃饭，睡觉。
这成了常笙如今的生活，还要持续一个多月的时间。他的性子是没人监督就会偷懒，确实有些得过且过，混吃等死。
他已经习惯了。
也许，他的叛逆期到现在都还没过去。
……
“好难受啊！不想读了！躺吧？躺……不能躺！现在躺平，以后就没法躺了，得撑着！嗯！撑着！至少要撑过明年的院试！”
常笙高举右臂，给自己鼓劲，嘟的一声清响，直接埋脸桌面。
他做到了，没有躺，但是他趴了！
“可恶！要是能选出身就好了……”
不多时，就响起了梦呓的呢喃。
梦醒之后，呵欠连天，屁股滑下椅子，背部取而代之，整个人向后仰躺，后脑都快挨着地，双眼看着府试会考到的书。
常笙撇了撇嘴，目光忽然一凝，嘴角弯成了商人一般的狡诈奸笑，这个世界上最好赚的钱，无疑是男人的。而让男人爽快掏钱的，无疑是讨女人欢心的东西，而这东西，恰好，常笙全都会。
他虽然不是理科，但是这不代表他动手能力差。正相反，他的理科知识完全不亚于文科，只不过最终选择了文科而已。
常笙的心里有了主意，首先弄肥皂，攒点钱，买工具，弄香水，请人制作，然后大卖，请人看场，自己则躺着收钱，嗯……这规划多美妙，就是实现起来有点麻烦。
“碱面有，石灰……我记得是有的，村口就有人丢弃的煅烧后的边角料，就是称量有点麻烦，配比不对就拿不到火碱。”
不过在行动之前，得先克服从椅子上爬起来的困难。
转身，趴在椅子上，缩脚，用力。
呼——
站起来了！
就是…头有点晕……
“糟糕，起猛了！”
常笙扶着桌子，缓了缓，感觉恢复正常了，拿个布袋子就推门而出，小跑到村口。用布袋子把人不要的含有较多杂质的生石灰装回去。
拿纸铺在桌上，打开布袋，倒到纸上，然后用鸡毛把可以看到的大块杂质扫掉。这个步骤很费眼睛，又是晚上，对着灯笼，但是常笙为了日后的躺平，说什么也要拼了！
弄完已经过去一个时辰，常笙用力眨着眼，缓解干燥酸胀，活动了下身体，端来两个碗，一碗是碱面水，一碗是清水。把筛除肉眼可见的杂质的生石灰，倒入水中，搅拌搅拌，等浑浊的水澄清之后，便得到了澄清石灰水。
不过受限于条件，里面肯定是含有其他成分，没法剥离，也懒得剥离，反正只要获得氢氧化钙含量更高的水溶液就行了。
常笙又跑去拿来一个碗，两种澄清的水溶液混合在一个碗里，搅拌搅拌，等着两者反应就得到了沉底的碳酸钙和氢氧化钠溶液，俗称烧碱溶液，这是制作肥皂所必不可少的原材料之一。
将碗洗净之后，把获得的烧碱溶液倒进干净的碗里，免得不小心给弄浑浊了，又得花时间。接下来就是动物油脂，这个村子吃的油基本都是自己熬的动物油，要么就是菜籽榨的油，所以很容易就能拿到。
材料齐了，就可以开始制作了。
不过这过程可累人了，而且又不能拿家里的东西去弄。要是没洗干净，到时候吃进嘴里，那就吐泡泡了。
“吐泡泡？嗯……好像也不错。”
常笙把东西拿到常去的地方，拿的锅是生锈的，在河边刮了半天才弄干净。生火架锅，烧碱溶液跟猪油放进锅里，加热搅拌，搅拌不能停，能沸腾之后转小火，继续搅拌，让油脂皂化。
毕竟不是现代灶火，常笙不仅要不断搅拌，还得管着火的大小。要是搁在现代，直接两种溶液混合，电动搅拌，电子控温，只要启动机器就行，而且一次性就能产出成千上万的流水线。
常笙估计，这点东西，最多只能弄两块，还是又小又薄的那种。
“真是自作自受！手都酸死了！”
常笙仰天长叹，铆足了劲搅拌，等到水分蒸发大半之后，总算是看见了希望。倒进用竹片钉成的模具，内部涂抹油脂，防止粘黏。就这么点东西，要是再给分走一点，那可太惨了！
静置冷却，等待凝固需要两三个小时。
常笙熄了火，倒头就睡，弄这玩意可太累人了。
月落星沉，萤光照山河。
这晚，常笙睡得并不安稳，户外多蚊虫，咬的他直挠痒痒。醒了之后，就被蚊虫送了几个大大的红包。随后他在边上看到了一块被咬了一口的油脂白的肥皂。
不得不承认，这玩意用猪油做的，确实挺香，但是，再怎么饿也不可能吃这玩意啊。
难道是做梦的时候咬的？
常笙捡起来隔空对比了下咬痕，一下就发现了不对，这玩意根本就不是他咬的，他的嘴得撑开才能咬下这么一大块。
他顿时就怒了，这玩意是他辛辛苦苦弄出来，方便他日后躺平的，结果居然有人趁他睡着，偷吃他的成果。
这真是，叔可忍，婶不能忍！
抄起树棍，常笙就往河边方向跑，因为那个无耻窃贼以为这东西是吃的，嚼几口就会发现自己会吐泡泡，肯定要到水边漱口。
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偷吃的，要是睡着后没多久，那常笙只能认了。可要是叫他撞见，那肯定是不能放过可恶的小偷。
当然，要是打不过，那也只能走为上计。
果不其然，真叫常笙看到一个在河边疯狂漱口的人，伴随着阵阵呕吐声，趁着对方没注意。常笙直接跳出灌木丛，朝着那个人就是一记贴山靠。本以为能够把这毫无防备的可恶的小偷给撞进河里边去，哪曾想竟然撞了一个空，那家伙居然闪开了！
“我！操——”
常笙半只脚踩进水里，随后一阵天旋地转，猛然惊觉自己竟然站在岸上，没掉进河里，然后他就看到一个笑眯眯的白须老头，仙风道骨，鹤发童颜。只是嘴角的泡沫，直接打破了仙人滤镜。
他记得，这是那个嘲笑自己钓不到鱼的老头！
“好啊！你个死老头，都快死的人了，还偷我的东西，为老不尊，丢不丢人！丢不丢人！”
常笙挥着棍子就打了过去，不过他没想真打，也就是吓吓这死老头。万一打伤了这老头，碰瓷自己怎么办？
只是常笙没想到的是树棍莫名其妙打偏了，直接打在老头的身旁的空气上。他咦了一声，横抽过去，结果不知怎的就掠过老头的身前，跟打在空气上一样打不中。
大白天的，见鬼了不成？
常笙还就不信邪了，胡乱舞棍，就不信打不中他一下。
一下，两下，三下……十下，二十下，真他娘见鬼了，常笙喘着气，左手手背擦去鼻头的汗珠，眼睛死死盯着那云淡风轻的死老头。
“孩子，你要是能打到老夫，呵呵。”
白须老头的笑声，落在常笙耳朵里，一如既往地尖锐，忽然心生一计，从怀里掏出那个被咬了一口的肥皂，“你个不要脸的，欺负小孩是吧，这玩意可是价值千金的宝贝，你说你，也不怕叫人笑话！欺负小孩，你算个屁嘞！”
“这……”
白须老头一时语塞，这还真是他干的，以大欺小好像也是属实，嗯……无法反驳，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传出去，确实丢脸。
忽的对面的小孩把那闻起来像是吃的，实际上不是吃的东西丢了过来，老头下意识伸手去接。随即发现这小孩把棍子也跟着砸了过来，脚还插进地里面把石子踢过来。
这小孩，还有点意思，运转内力，挥手将棍子和石子全部拂到一边，啪嗒落下。
“老杂毛，不要脸，没羞没臊，过年就你一个，略略略——”
这黄口小儿气人也是真的气人！
“这嘴真损。”
白须老头看着手里的方块状的东西，上面还有自己咬掉一口的痕迹，顿时老脸一红，还真是丢人啊。
“嗯……泡沫？碰水就产生泡沫？难怪越洗越多，不过……嗯……嘴里好像没那种涩感，不管了，先洗手再说。”
老头到河边洗手，等到泡沫全洗掉之后，随手在衣服上擦干，惊觉自己双手异常的干爽，比用了皂水更干净，也没有那种干燥的感觉。
怎么说呢，就像是手上抹了一层不滑腻的油脂，而且拿东西的感觉，似乎更紧，更不易脱手。
“这东西……颇为神奇。”
他也算是见多识广了，没想到这世上竟还有如此神奇的东西，而且还是出自一个小孩之手。
这东西携带方便，只要抹一点就能洗干净，手上沾水就滑溜，洗完干干净净，还很清爽。对于习武之人而言，用手抓肉啃猪蹄羊腿都是家常便饭，除了那些斯斯文文的家伙。要是这时候动起手来，实力就要削弱不少。
尤其是高手间过招，那可是容不得有丝毫马虎。
白须老头把肥皂揣进怀里，提气纵身，几步便登上树顶，找到那跑掉的小孩，跟着到了他的村子，并知道了他的住处。
出于对此物的好奇，想知道这村子是不是人人都会制作。
于是叫了一个人来，替自己进村打听。
毕竟他可是被那小孩见过，被他当众指出来自己做的事，颜面不保啊。
这成了常笙如今的生活，还要持续一个多月的时间。他的性子是没人监督就会偷懒，确实有些得过且过，混吃等死。
他已经习惯了。
也许，他的叛逆期到现在都还没过去。
……
“好难受啊！不想读了！躺吧？躺……不能躺！现在躺平，以后就没法躺了，得撑着！嗯！撑着！至少要撑过明年的院试！”
常笙高举右臂，给自己鼓劲，嘟的一声清响，直接埋脸桌面。
他做到了，没有躺，但是他趴了！
“可恶！要是能选出身就好了……”
不多时，就响起了梦呓的呢喃。
梦醒之后，呵欠连天，屁股滑下椅子，背部取而代之，整个人向后仰躺，后脑都快挨着地，双眼看着府试会考到的书。
常笙撇了撇嘴，目光忽然一凝，嘴角弯成了商人一般的狡诈奸笑，这个世界上最好赚的钱，无疑是男人的。而让男人爽快掏钱的，无疑是讨女人欢心的东西，而这东西，恰好，常笙全都会。
他虽然不是理科，但是这不代表他动手能力差。正相反，他的理科知识完全不亚于文科，只不过最终选择了文科而已。
常笙的心里有了主意，首先弄肥皂，攒点钱，买工具，弄香水，请人制作，然后大卖，请人看场，自己则躺着收钱，嗯……这规划多美妙，就是实现起来有点麻烦。
“碱面有，石灰……我记得是有的，村口就有人丢弃的煅烧后的边角料，就是称量有点麻烦，配比不对就拿不到火碱。”
不过在行动之前，得先克服从椅子上爬起来的困难。
转身，趴在椅子上，缩脚，用力。
呼——
站起来了！
就是…头有点晕……
“糟糕，起猛了！”
常笙扶着桌子，缓了缓，感觉恢复正常了，拿个布袋子就推门而出，小跑到村口。用布袋子把人不要的含有较多杂质的生石灰装回去。
拿纸铺在桌上，打开布袋，倒到纸上，然后用鸡毛把可以看到的大块杂质扫掉。这个步骤很费眼睛，又是晚上，对着灯笼，但是常笙为了日后的躺平，说什么也要拼了！
弄完已经过去一个时辰，常笙用力眨着眼，缓解干燥酸胀，活动了下身体，端来两个碗，一碗是碱面水，一碗是清水。把筛除肉眼可见的杂质的生石灰，倒入水中，搅拌搅拌，等浑浊的水澄清之后，便得到了澄清石灰水。
不过受限于条件，里面肯定是含有其他成分，没法剥离，也懒得剥离，反正只要获得氢氧化钙含量更高的水溶液就行了。
常笙又跑去拿来一个碗，两种澄清的水溶液混合在一个碗里，搅拌搅拌，等着两者反应就得到了沉底的碳酸钙和氢氧化钠溶液，俗称烧碱溶液，这是制作肥皂所必不可少的原材料之一。
将碗洗净之后，把获得的烧碱溶液倒进干净的碗里，免得不小心给弄浑浊了，又得花时间。接下来就是动物油脂，这个村子吃的油基本都是自己熬的动物油，要么就是菜籽榨的油，所以很容易就能拿到。
材料齐了，就可以开始制作了。
不过这过程可累人了，而且又不能拿家里的东西去弄。要是没洗干净，到时候吃进嘴里，那就吐泡泡了。
“吐泡泡？嗯……好像也不错。”
常笙把东西拿到常去的地方，拿的锅是生锈的，在河边刮了半天才弄干净。生火架锅，烧碱溶液跟猪油放进锅里，加热搅拌，搅拌不能停，能沸腾之后转小火，继续搅拌，让油脂皂化。
毕竟不是现代灶火，常笙不仅要不断搅拌，还得管着火的大小。要是搁在现代，直接两种溶液混合，电动搅拌，电子控温，只要启动机器就行，而且一次性就能产出成千上万的流水线。
常笙估计，这点东西，最多只能弄两块，还是又小又薄的那种。
“真是自作自受！手都酸死了！”
常笙仰天长叹，铆足了劲搅拌，等到水分蒸发大半之后，总算是看见了希望。倒进用竹片钉成的模具，内部涂抹油脂，防止粘黏。就这么点东西，要是再给分走一点，那可太惨了！
静置冷却，等待凝固需要两三个小时。
常笙熄了火，倒头就睡，弄这玩意可太累人了。
月落星沉，萤光照山河。
这晚，常笙睡得并不安稳，户外多蚊虫，咬的他直挠痒痒。醒了之后，就被蚊虫送了几个大大的红包。随后他在边上看到了一块被咬了一口的油脂白的肥皂。
不得不承认，这玩意用猪油做的，确实挺香，但是，再怎么饿也不可能吃这玩意啊。
难道是做梦的时候咬的？
常笙捡起来隔空对比了下咬痕，一下就发现了不对，这玩意根本就不是他咬的，他的嘴得撑开才能咬下这么一大块。
他顿时就怒了，这玩意是他辛辛苦苦弄出来，方便他日后躺平的，结果居然有人趁他睡着，偷吃他的成果。
这真是，叔可忍，婶不能忍！
抄起树棍，常笙就往河边方向跑，因为那个无耻窃贼以为这东西是吃的，嚼几口就会发现自己会吐泡泡，肯定要到水边漱口。
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偷吃的，要是睡着后没多久，那常笙只能认了。可要是叫他撞见，那肯定是不能放过可恶的小偷。
当然，要是打不过，那也只能走为上计。
果不其然，真叫常笙看到一个在河边疯狂漱口的人，伴随着阵阵呕吐声，趁着对方没注意。常笙直接跳出灌木丛，朝着那个人就是一记贴山靠。本以为能够把这毫无防备的可恶的小偷给撞进河里边去，哪曾想竟然撞了一个空，那家伙居然闪开了！
“我！操——”
常笙半只脚踩进水里，随后一阵天旋地转，猛然惊觉自己竟然站在岸上，没掉进河里，然后他就看到一个笑眯眯的白须老头，仙风道骨，鹤发童颜。只是嘴角的泡沫，直接打破了仙人滤镜。
他记得，这是那个嘲笑自己钓不到鱼的老头！
“好啊！你个死老头，都快死的人了，还偷我的东西，为老不尊，丢不丢人！丢不丢人！”
常笙挥着棍子就打了过去，不过他没想真打，也就是吓吓这死老头。万一打伤了这老头，碰瓷自己怎么办？
只是常笙没想到的是树棍莫名其妙打偏了，直接打在老头的身旁的空气上。他咦了一声，横抽过去，结果不知怎的就掠过老头的身前，跟打在空气上一样打不中。
大白天的，见鬼了不成？
常笙还就不信邪了，胡乱舞棍，就不信打不中他一下。
一下，两下，三下……十下，二十下，真他娘见鬼了，常笙喘着气，左手手背擦去鼻头的汗珠，眼睛死死盯着那云淡风轻的死老头。
“孩子，你要是能打到老夫，呵呵。”
白须老头的笑声，落在常笙耳朵里，一如既往地尖锐，忽然心生一计，从怀里掏出那个被咬了一口的肥皂，“你个不要脸的，欺负小孩是吧，这玩意可是价值千金的宝贝，你说你，也不怕叫人笑话！欺负小孩，你算个屁嘞！”
“这……”
白须老头一时语塞，这还真是他干的，以大欺小好像也是属实，嗯……无法反驳，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传出去，确实丢脸。
忽的对面的小孩把那闻起来像是吃的，实际上不是吃的东西丢了过来，老头下意识伸手去接。随即发现这小孩把棍子也跟着砸了过来，脚还插进地里面把石子踢过来。
这小孩，还有点意思，运转内力，挥手将棍子和石子全部拂到一边，啪嗒落下。
“老杂毛，不要脸，没羞没臊，过年就你一个，略略略——”
这黄口小儿气人也是真的气人！
“这嘴真损。”
白须老头看着手里的方块状的东西，上面还有自己咬掉一口的痕迹，顿时老脸一红，还真是丢人啊。
“嗯……泡沫？碰水就产生泡沫？难怪越洗越多，不过……嗯……嘴里好像没那种涩感，不管了，先洗手再说。”
老头到河边洗手，等到泡沫全洗掉之后，随手在衣服上擦干，惊觉自己双手异常的干爽，比用了皂水更干净，也没有那种干燥的感觉。
怎么说呢，就像是手上抹了一层不滑腻的油脂，而且拿东西的感觉，似乎更紧，更不易脱手。
“这东西……颇为神奇。”
他也算是见多识广了，没想到这世上竟还有如此神奇的东西，而且还是出自一个小孩之手。
这东西携带方便，只要抹一点就能洗干净，手上沾水就滑溜，洗完干干净净，还很清爽。对于习武之人而言，用手抓肉啃猪蹄羊腿都是家常便饭，除了那些斯斯文文的家伙。要是这时候动起手来，实力就要削弱不少。
尤其是高手间过招，那可是容不得有丝毫马虎。
白须老头把肥皂揣进怀里，提气纵身，几步便登上树顶，找到那跑掉的小孩，跟着到了他的村子，并知道了他的住处。
出于对此物的好奇，想知道这村子是不是人人都会制作。
于是叫了一个人来，替自己进村打听。
毕竟他可是被那小孩见过，被他当众指出来自己做的事，颜面不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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