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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连考三场

    “你什么意思?之前他不读书,你说他没用,还打他,现在他有能力了,和狂刀门做生意,你说他误入歧途。姓常的,别忘了当时谁逼他磕头拜师的!”

    “他只是不按着你说的做,他知道该怎么做。我告诉你,他现在已经通过县试,正参加府试。我告诉你,他不是你实现梦想的工具,他是我的儿子,也是你的儿子!”

    “不用你教,他也一样可以靠自己努力通过县试,他可不像你,只会死读书,读死书!这些年,你还是不放弃,屡屡落第。”

    “你是秀才没错,但你哪次去乡试不是薅积蓄去的?自己没本事就承认,我要不接点针线活,就靠你每月发的那点银两,没饿死我们娘俩就算不错了!”

    “我告诉你,别用你那无聊的的想法去控制笙儿,他不论是入仕还是经商,都不用你管。反正你以前也没管过他的生活,以后也别管了,你爱考自己去考,别强迫笙儿做他不愿做的事。”

    秀才爹很清楚自己妻子的脾气,不是实在忍无可忍,通常是睁只眼闭只眼。而这次,显然是对他有很大不满。但那臭小子处处跟自己对着干,这是不孝,必须得管!

    秀才爹当即争辩说:“天大地大,父母最大。当爹的管儿子,那是天经地义,子不孝,父之过。处处忤逆,这是大不孝,若不加管教,日后岂不是要反上天去!”

    “不孝?他哪不孝了?这些年你打骂过他多少次?他逃过吗?他反抗过吗?哪次不是生生受着你的打,一声都没吭,一滴泪都没流。你要不是他爹,他能让你打成这样?你都说子不孝,父之过,那我问问你,你自己的过错在哪?又改过没有?还有脸说笙儿不孝,我看你才是最大的不孝!”

    “要不是因为你,你爹,你娘,他们会劳碌死吗?你呢?整天就知道读书读书读书,我看你是读到狼心狗肺里去了!”

    “够了!”秀才爹被她说的恼羞成怒,直接拍桌而起,“这顿训,他必须得挨。净跟不三不四的下三流的人接触,我这是为他着想,否则他不仅害了他自己,更会害了我们,懂吗!”

    砰的一声,她也拍桌而起,吓得秀才爹身体发颤。

    “你敢打!老娘就跟你离了!告诉你,老娘忍你很久了,四肢不勤,五谷不分,没有老娘持家,你早喝西北风去了。我们娘俩以后怎样,都与你无关!”

    “你、你、你……”

    秀才爹一连吐出三个“你”,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什么你,是打还是离,像个男人一样痛快点!”

    “你你你,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男子汉大丈夫,不与你这不识大体的女子计较!哼!”秀才爹气的脸都憋成了猪肝色,拂袖出门去。

    ……

    身在考场的常笙,还不知道他娘为了他,跟他爹吵了起来,知道的话,肯定是支持娘亲。诚如娘亲所言,如非生身父亲,依他性子,哪能叫人随意打骂。

    府试前两场,各考一天,一天中可以休息三次。饮食清水,有专人负责送来取走空碗杯。要是如厕,也有人引去厕所,并在侧监视,防止一切作弊可能。

    常笙的神情前所未有的认真与严肃,坐姿端正,这倒不是真的这般,而是装模作样,留个好印象,也是加分项。其次是卷面整洁,禁涂改,不由得稍微认真了些。

    除去必要的饮食清水如厕,没有休息,也没有如厕,更没有绞尽脑汁的愁容,直到黄昏交卷时,大多数人拉响小铃,铃声此起彼伏之后,拿起试卷,轻轻吹干未干的墨迹,方才拉响小铃。

    未几,便有两人前来所在考室,配合糊名,即用纸糊去籍贯名姓等信息,然后装入专门的匣子里。再收走其他一切物什,才可离场。

    因为是连着考试,所以在贡院设有供考生休息的宿舍,只有大通铺,被毯皆由考场提供,避免了他们与外界接触,同时也能让他们可以静心应对考试。

    常笙是用过晚饭之后,沾床就睡。装模作样一整天,对他来说,累的可够呛,于是在两耳都是读书念诵的声音的情况下,很快就梦游周公去了。

    一夜无事。

    在别人呵气连天,争分夺秒的读书念诵,常笙神清气足的起床,洗漱用餐,到了时辰,排队走进考场,依然搜身检查,依然是原来的考室。

    第一场考的是记诵,第二场考的是辞章,简单来说是诗词文章。前两场,常笙完全不担心,他担心的是第三场,策论,即政见时务,是向朝廷献策的文章,他完全不知道这世道是怎样一个世道,这是最麻烦的地方。

    不像现代,手机在手,国内外,全世界的新闻啥的都能尽在掌握。只凭听闻传闻,旧时记载,根本不可能知道如今是何种世道。

    这对那些年老的考生而言,无疑是具有优势,他们年龄大,见识广,阅历多,可以根据知道的问题或是接触的弊端进行献策。

    常笙一如既往地装模作样,心里却是泛起了嘀咕,明天的策论该怎么办……

    交卷,返回宿舍。

    今夜,他没有立刻睡觉,而是发动脑力,思索如何把明天的策论给糊弄过去。

    足足一个时辰,常笙又放弃了,直接摆烂,到时候再说。没准是根据题目写策论,管他呢,先睡了再说。睡眠不足,做什么事都没精神,何况策论是要考两天,时间还是挺多的。

    于是,在一众黑眼圈,打着呵欠的考生中,只有一人气足神完,神采奕奕,想不让人注意到都难。

    这不,本场主考官的知府大人柳青央柳大人就注意到了这唯一一个精气神十足的考生,询问身边的同僚,“那名考生是何方人士?”

    “回大人,那名考生是知扬村的常笙,其父亲名叫常运鸿,是前十多届通过院试的秀才。”一名官阶明显低于知府的官员答话道。

    另一名官员补充说:“此子天资聪颖,下笔如有神助,下官先前监管巡视,他下笔无停滞,草稿无一点墨。字迹工整,内容全对。”

    又有一名官员接过话头说:“下官夫人娘家与之同乡,因好奇,略查访一二……”话说至此,却是突然停顿,看其神态,像是在犹豫要不要说出来。

    柳青央笑着打趣的看着这名官员,“洪大人这是查到什么了?莫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不不不,没有没有。”洪大人连连摇头摆手,随后定了定神,说:“此子在他们村子里素有废柴一说,只因其父日日鞭打苛责都不曾翻书看过一眼。唯其母劝说,才勉强翻书看看。多数时间,不是上树掏鸟窝,下河摸鱼,河边钓鱼,就是躲树下睡觉,十几年如一日。前不久还在当地城中闹市街头,与狂刀门门主章舍签订契约,说是有一样东西,交于章舍独家售卖。”

    一名官员似想起什么,“原来他就是那日在闹市做出那般举动的人吗?我当时经过,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此子,能与狂刀门门主做交易,非同一般哪。”

    “此子甚是特别。”柳青央盯着常笙的背影,笑道:“有此才能,却不显山不露水,若非他主动报名考试,恐怕永远也不会有人知晓他是这般人。且看他这两日,能写出何等策论。”

    “是。”

    一众官员齐声应是。

    身处讨论漩涡中心的当事人常笙本人,完全没注意到自己成功引起了本场主考官的注意。若是知道,只会一笑置之,这是糊名,又不是认名,注意到了又能怎样,还不是要完全凭借自己实力才能脱颖而出。

    当看到分发的试卷上写了一行字,常笙心中顿时松了口气,有字就好办了,这代表着给出了主题,不需要自己胡思乱编。

    再看题目,是“盐官、盐商、盐帮”六个大字。

    毫无疑问,是要人讨论这三个的利害关系。

    虽说有着几十篇与盐官盐商盐帮相关的策论,但是考虑到不知当下世道如何,所以常笙没有马上动笔,他在考虑,该如何巧妙的避开当今局势,又能让人看完直抒胸臆,大呼精彩。

    于是,枯坐了整整一天,滴水未进,也不曾如厕,这再次引起了柳青央的注意。

    “这小子是不知怎么写?还是胸有成竹?一天了,连一个字都没写。”

    不只是他,其他几名陪同监考的官员,同样好奇。

    因为别的考生恨不得双臂同书,奋笔疾书,顾不上吃喝如厕休息,拼了命似的在草稿纸上写写涂涂,再搬到试卷上,没有半点空闲。

    这时间都快过去一半了,一天时间,能够写出精妙绝伦的策论吗?

    已是入定,仍在挑灯疾书。多数考生陷入抓耳挠腮,冥思苦想的境地,只有成竹在胸的考生们仍在奋笔疾书。

    柳青央也是开始犯倦,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哈欠,他看到常笙仍像个闭着眼的石头雕像似的一动不动,试卷上光洁如新。

    他甚至都怀疑常笙是不是已经睡着了,可能够坐着一动不动的睡着,没人能够办到。

    只能说常笙与其他人完全不是一类人,且看他明天表现如何。柳青央与人吩咐几句,若是常笙开始动笔,便去喊他。

    他不知道的是,他的这句话,马上就会让他感到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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