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家境突变
“侄媳妇你先听我说，这事是大家都不愿意看到的。是我没看好小策，孩子也还小，还得盼着他长大。其实小策因为受伤过重已经，已经死了。”断断续续的说完这些话，云霄仿佛就像罪孽深重那般不是滋味。
云母瞪大了双眼，骤然晕了过去，众人急忙扶进屋子里救助。
“母亲，母亲，你别吓我啊！”年幼的云毅见此情景眼中泪珠浮现，想跟过去却又被云霄拉住。
“大爷，我父亲是不回来了么？以后都不看不到了吗？”
云霄默然，只是将云毅紧紧的抱在怀里，紧紧的抱着。
云毅带着哭腔尝试着挣开云霄，很小心，并没有使出自己一惯的倔脾气：“大爷爷，我想去看看母亲，或者去看看父亲，行吗？”
面庞还是以前的面庞，很呆板，很严肃，一动不动，眼睛是闭上的，就像睡着了一般。云毅想伸出手去摸一下父亲的脸庞，伸到一半终是停住了，似是害怕最终也没有摸过去。
这一刻，他想到了父亲给他买的小熊玩偶就放在床头的拐角里、想到了父亲打他的那根树条还插在门旁的泥土里，虽然仅仅是被吓过、想到了父亲给他夹得最爱吃的土豆条···只是眼中的泪珠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云毅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哭，只是受到周围环境的感染，心里憋了好多东西，憋了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很压抑。
“孩子，想哭就哭吧。”
像是得到了信号一样，以往的倔脾气、好面子都抛到了脑后，只想好好的哭一场。
丧事过后，云毅还是和往常一样，只是被灌输了一些他也不知道意味着什么的信息：你没有父亲了。
“五伯，你怎么来了。”
刚准备做饭的云母看着来人，云雷，也是云霄一个辈份的人。
“侄媳妇，这不是有些人说云策之前少了他们的钱么，家里你大堂弟不好意思过来，就非让我过来说一下这个事。你说云策他好好的怎么就出这么个事。”云雷开门见山直接道明了来意。
“知道了五伯，我今天就准备一下，你让他们明天过来拿就好。”
云雷要传达的意思送到了，便转身走了。
关上外门，走进内屋。云毅母亲再也忍不住了，抱紧云毅哭了起来。不单单是不清楚账目的事，以往这些事情都是云策在处理，突然间换她来做，显得很不适应。
“母亲，你怎么啦，你别哭啊。”云毅也是抱着母亲。
云母停止了哭声，蹲了下来，温柔的看着云毅：“小毅，还记得以前父亲和母亲一直教你的吗？再穷也不能多拿别人一分，无论发生什么事也不欠别人，不少别人一分。”
云毅不知道为什么母亲突然说这个，但脑海里还是浮现了那日的情景。
“嗯，记得。我也不会的，以后也不会！”
“小毅，母亲现在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帮帮母亲好吗？我和你父亲攒下了一笔钱，这是给你用来体测的钱，是万万不能动的钱。现在你父亲刚去世，外面的人来要债，家里实在拿不出钱了，母亲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云母刚擦干的泪水又落了下来。
“母亲，还他们，体测的钱等我长大了我自己挣，挣好多好多的钱，刚刚母亲不是说了么，不欠他们一分。”云毅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底气，稚嫩的脸庞上流露着坚毅。
看着云毅，云母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翌日，云母早早的把门打开，和云毅一起刚吃完早饭，正准备洗碗，便听见了脚步声已经到了内屋，云母放下手中的碗便往客厅去。
“五爷爷你怎么连门都不敲，走路都没声，吓我一跳。”云毅在客厅朝着来人嘟囔。
“小毅，不要胡闹，五伯，坐。”
“不了，侄媳妇，坐我就不坐了。我来呢就是因为。”云雷话还没说完就被云母打断了。
“五伯，具体账是什么我也不清楚，你就说是多少，我给你。”云母虽然心中没底，但依旧神色坚定，。
“六十二银币三十二铜币，就给六十二银币三十铜币好了侄媳妇。”
“母亲，就给五爷爷六十二银币三十二铜币，一个不少他的。”看着母亲回屋的身影，云毅急忙喊道。
云毅母亲出来了，六十二银币三十二铜币不多也不少，刚刚好。
“五伯你数数。”
“不用了侄媳妇，差不多就行。那侄媳妇我就不多待了，你忙吧。”云雷先是用余光瞥了瞥钱，然后才挪步转身。
云毅看向母亲，四目相对，云毅笑了，云母看到云毅笑也跟着笑了。
等了许久不见云雷说的其他人，云毅母亲心中疑惑，看着身边在玩耍的云毅，眼眸中闪着点点光亮。
“咚咚咚”
敲门声自门外响起来了，一抹释然出现在云母的嘴角，门外响起了来人的声音，是云霄。
“云雷的事，我也是刚刚才知晓，小策这孩子做事倒是难为你了，还债的理没错。这本家，是一家但也不是一家。你也不用再等了，准备午饭吧，小毅还等着吃呢，不会有人来了，你回吧。”说着说着老人似乎也想起了云策，不想再多说什么，低着头往回走，只留下一个萧索的背影。
“大伯，喝点茶水再走吧。”云母急忙追过去，老人只是摆了摆手，没有回头。
“小毅，你以前不是总说你想像小鸟一样飞向广阔的蓝天么，你还说母亲抓住了你的翅膀让你想飞也飞不起来。”母亲看着云毅，眸子中在闪动着些什么。
“对呀，本来就是嘛！做这个不行，做那个也不行，做什么都不行。非得按你说的做，我都要被你气死了。”嘟嘟囔囔的朝着母亲，一脸认真的模样。
“是，小毅长大了，以后不管母亲在不在你身边，都要好好的。”
云毅已经回到学堂半个多月了，除了刚回学校时老师同他聊了一会天以外，一切照旧，也过得很好。
除了害怕，害怕别人看向他的特殊目光，害怕别人提起他父亲去世的这个不同点。
像往常一样，云毅推开自己家的门，不同的是这次没有母亲的回应。
“母亲？母亲？我回来了。”
云毅又喊了两声，向着屋里走去，屋里传来了声音，只不过不是母亲的声音。
“六爷爷，你怎么在这啊，我母亲呢？”
云凌是出了名的老好人，待人和善，没有坏心思。
“小毅，饿了没，去我那，给你做好吃的。”
云毅哪还顾得上这些，急忙催促着找母亲。
“要不你先跟六爷爷去吃饭，吃饱了我在告诉你。”云凌试着说道。
云毅急了，推搡着云凌，云凌也任由云毅推搡着。
“孩子，你母亲她走了。”
“我不信，你骗人，母亲不会丢下我的，你把我母亲还给我。”
云毅焦急的脸上泪珠开始稀里哗啦的流着，云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抱也不是，只能任由云毅闹着。
许久许久，直到闹得嗓子哑了，也没有了力气。
“孩子，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吧。”
“不，我不吃，你走，你走！”云毅仿佛用着自己最后的力气嘶喊道，云凌叹了一口气，走了。
整个世界好像都空了，无助、空白充斥着云毅九岁的大脑，拖着疲惫的身躯、脱掉鞋子爬上了床，趴在床上一动不动，昏昏沉沉的晕了过去。睡梦中，云毅一直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一直喊一直喊，但云毅就是找不到是谁在喊，很重很重，压得他要喘不过气来。
半掩着的门开了，云凌回来了，手里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
“孩子，出来吃饭了。”
云凌把面放在桌子上，看着躺在床上的云毅，云凌嘴角微收，怕把云毅吵醒。
又因为想到了什么，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拿起被子轻轻的给云毅盖好。害怕粗糙的手割到云毅的脸，脖子处掖了好几次才肯放心。
回到客厅叹了一口气，将门关上，随便找了点盖的东西就在客厅的椅子上睡了。
直至夜半，云毅醒了。
云母瞪大了双眼，骤然晕了过去，众人急忙扶进屋子里救助。
“母亲，母亲，你别吓我啊！”年幼的云毅见此情景眼中泪珠浮现，想跟过去却又被云霄拉住。
“大爷，我父亲是不回来了么？以后都不看不到了吗？”
云霄默然，只是将云毅紧紧的抱在怀里，紧紧的抱着。
云毅带着哭腔尝试着挣开云霄，很小心，并没有使出自己一惯的倔脾气：“大爷爷，我想去看看母亲，或者去看看父亲，行吗？”
面庞还是以前的面庞，很呆板，很严肃，一动不动，眼睛是闭上的，就像睡着了一般。云毅想伸出手去摸一下父亲的脸庞，伸到一半终是停住了，似是害怕最终也没有摸过去。
这一刻，他想到了父亲给他买的小熊玩偶就放在床头的拐角里、想到了父亲打他的那根树条还插在门旁的泥土里，虽然仅仅是被吓过、想到了父亲给他夹得最爱吃的土豆条···只是眼中的泪珠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云毅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哭，只是受到周围环境的感染，心里憋了好多东西，憋了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很压抑。
“孩子，想哭就哭吧。”
像是得到了信号一样，以往的倔脾气、好面子都抛到了脑后，只想好好的哭一场。
丧事过后，云毅还是和往常一样，只是被灌输了一些他也不知道意味着什么的信息：你没有父亲了。
“五伯，你怎么来了。”
刚准备做饭的云母看着来人，云雷，也是云霄一个辈份的人。
“侄媳妇，这不是有些人说云策之前少了他们的钱么，家里你大堂弟不好意思过来，就非让我过来说一下这个事。你说云策他好好的怎么就出这么个事。”云雷开门见山直接道明了来意。
“知道了五伯，我今天就准备一下，你让他们明天过来拿就好。”
云雷要传达的意思送到了，便转身走了。
关上外门，走进内屋。云毅母亲再也忍不住了，抱紧云毅哭了起来。不单单是不清楚账目的事，以往这些事情都是云策在处理，突然间换她来做，显得很不适应。
“母亲，你怎么啦，你别哭啊。”云毅也是抱着母亲。
云母停止了哭声，蹲了下来，温柔的看着云毅：“小毅，还记得以前父亲和母亲一直教你的吗？再穷也不能多拿别人一分，无论发生什么事也不欠别人，不少别人一分。”
云毅不知道为什么母亲突然说这个，但脑海里还是浮现了那日的情景。
“嗯，记得。我也不会的，以后也不会！”
“小毅，母亲现在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帮帮母亲好吗？我和你父亲攒下了一笔钱，这是给你用来体测的钱，是万万不能动的钱。现在你父亲刚去世，外面的人来要债，家里实在拿不出钱了，母亲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云母刚擦干的泪水又落了下来。
“母亲，还他们，体测的钱等我长大了我自己挣，挣好多好多的钱，刚刚母亲不是说了么，不欠他们一分。”云毅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底气，稚嫩的脸庞上流露着坚毅。
看着云毅，云母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翌日，云母早早的把门打开，和云毅一起刚吃完早饭，正准备洗碗，便听见了脚步声已经到了内屋，云母放下手中的碗便往客厅去。
“五爷爷你怎么连门都不敲，走路都没声，吓我一跳。”云毅在客厅朝着来人嘟囔。
“小毅，不要胡闹，五伯，坐。”
“不了，侄媳妇，坐我就不坐了。我来呢就是因为。”云雷话还没说完就被云母打断了。
“五伯，具体账是什么我也不清楚，你就说是多少，我给你。”云母虽然心中没底，但依旧神色坚定，。
“六十二银币三十二铜币，就给六十二银币三十铜币好了侄媳妇。”
“母亲，就给五爷爷六十二银币三十二铜币，一个不少他的。”看着母亲回屋的身影，云毅急忙喊道。
云毅母亲出来了，六十二银币三十二铜币不多也不少，刚刚好。
“五伯你数数。”
“不用了侄媳妇，差不多就行。那侄媳妇我就不多待了，你忙吧。”云雷先是用余光瞥了瞥钱，然后才挪步转身。
云毅看向母亲，四目相对，云毅笑了，云母看到云毅笑也跟着笑了。
等了许久不见云雷说的其他人，云毅母亲心中疑惑，看着身边在玩耍的云毅，眼眸中闪着点点光亮。
“咚咚咚”
敲门声自门外响起来了，一抹释然出现在云母的嘴角，门外响起了来人的声音，是云霄。
“云雷的事，我也是刚刚才知晓，小策这孩子做事倒是难为你了，还债的理没错。这本家，是一家但也不是一家。你也不用再等了，准备午饭吧，小毅还等着吃呢，不会有人来了，你回吧。”说着说着老人似乎也想起了云策，不想再多说什么，低着头往回走，只留下一个萧索的背影。
“大伯，喝点茶水再走吧。”云母急忙追过去，老人只是摆了摆手，没有回头。
“小毅，你以前不是总说你想像小鸟一样飞向广阔的蓝天么，你还说母亲抓住了你的翅膀让你想飞也飞不起来。”母亲看着云毅，眸子中在闪动着些什么。
“对呀，本来就是嘛！做这个不行，做那个也不行，做什么都不行。非得按你说的做，我都要被你气死了。”嘟嘟囔囔的朝着母亲，一脸认真的模样。
“是，小毅长大了，以后不管母亲在不在你身边，都要好好的。”
云毅已经回到学堂半个多月了，除了刚回学校时老师同他聊了一会天以外，一切照旧，也过得很好。
除了害怕，害怕别人看向他的特殊目光，害怕别人提起他父亲去世的这个不同点。
像往常一样，云毅推开自己家的门，不同的是这次没有母亲的回应。
“母亲？母亲？我回来了。”
云毅又喊了两声，向着屋里走去，屋里传来了声音，只不过不是母亲的声音。
“六爷爷，你怎么在这啊，我母亲呢？”
云凌是出了名的老好人，待人和善，没有坏心思。
“小毅，饿了没，去我那，给你做好吃的。”
云毅哪还顾得上这些，急忙催促着找母亲。
“要不你先跟六爷爷去吃饭，吃饱了我在告诉你。”云凌试着说道。
云毅急了，推搡着云凌，云凌也任由云毅推搡着。
“孩子，你母亲她走了。”
“我不信，你骗人，母亲不会丢下我的，你把我母亲还给我。”
云毅焦急的脸上泪珠开始稀里哗啦的流着，云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抱也不是，只能任由云毅闹着。
许久许久，直到闹得嗓子哑了，也没有了力气。
“孩子，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吧。”
“不，我不吃，你走，你走！”云毅仿佛用着自己最后的力气嘶喊道，云凌叹了一口气，走了。
整个世界好像都空了，无助、空白充斥着云毅九岁的大脑，拖着疲惫的身躯、脱掉鞋子爬上了床，趴在床上一动不动，昏昏沉沉的晕了过去。睡梦中，云毅一直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一直喊一直喊，但云毅就是找不到是谁在喊，很重很重，压得他要喘不过气来。
半掩着的门开了，云凌回来了，手里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
“孩子，出来吃饭了。”
云凌把面放在桌子上，看着躺在床上的云毅，云凌嘴角微收，怕把云毅吵醒。
又因为想到了什么，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拿起被子轻轻的给云毅盖好。害怕粗糙的手割到云毅的脸，脖子处掖了好几次才肯放心。
回到客厅叹了一口气，将门关上，随便找了点盖的东西就在客厅的椅子上睡了。
直至夜半，云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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