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赚钱的机会
赭色长袍男子用剑如起舞，有时还会唱起奇怪的歌谣，有时像喝醉酒一样癫狂。无论怎样，透出来的是一种从未见过的潇洒和美感。父亲是战士，用剑大开大合充满力量，却从未有过美感；领主用细剑，上身笔直，一手背后，气度优雅却没有眼前人的自由洒脱。
在圣堂和教士们用信仰征服这里之前，有一部分原住民认为，万物皆有灵，他，莫不是剑灵？
“错，”赭袍男喝了一声，剑尖抵在了米亚的咽喉，“再来。”
米亚深呼吸，花草泥土的香气沁入胸腹，她冥想，手中的剑更大了一号，寒芒闪闪。
“嗯。试试看。”
米亚暴起直刺赭袍左胸，男子轻柔侧身，时间仿佛变慢了，剑刃贴着赭袍的飞舞的广袖轻轻划过，一柄黑剑横在米亚颈项之前。
“再来，你要找到剑的韵律，和它一起舞蹈，用你们的节奏来打乱敌人的节奏，引导敌人的节奏，主动在你，可攻可守。”
······
“对，就是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得到了一句夸赞，似然看不清迷雾下的表情，应该也是欣喜吧。
米亚还没来得及高兴，剑尖又顶在喉咙上。
“你还没击败某呢。”
的确，刚才的夸奖只是因为米亚的剑锋触到了赭袍的袖口。
心境里的天空经历了第七次的晚霞，黛蓝色的夜空有似青绿色的丝带在摆动。
“你终于静下心了。”赭袍的声音和缓。“你与某在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会是搭档，为何不试试鹰鸷剑呢？”
“我，拔不开。”
“这里是你的心境，一切都如你愿。”
“那我想要赢你，可以么？”夜空中的极光更加绚烂。
“现在不行。”鹰鸷冷冷地回答，“某让着你，没有意义。”
“好吧。”
眼前的赭袍化作一道黑影出现在米亚的右手，再次凝聚成通体乌黑护手和柄头闪着金光的长剑。米亚从未仔细端详过它。将剑端起，如墨的剑身的侧面并不是平的，而是由四个面相连汇聚到剑尖，正反一共八面，每一面都错有发丝般的金线形成网状纹，方形的护手，是古朴抽象的鹰脸，柄头的鹰首浮雕则是被制作成了球形。
“准备好了么？”
“嗯。”
“注意感受。”
面前出现了三个同样的雾气脸，穿着原色的麻衣，手持类似的黑剑。其中一个出列，摆好了攻击架势。
米亚也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敌方出击，米亚试图格挡，以她自身的速度是万万拦截不住的，可是身体随着腰部用力，做出了一个她不敢做的动作，双膝跪地，身体后仰，对方剑刺空，她挥剑斩开雾气脸的胸腹，消散，米亚翻滚起身，一气呵成，只用了一息的时间。
“记住刚才的感觉，要超出对手的判断，才能获胜。”赭袍再次出现在米亚的面前，“好了，你该起床了，这两个留着以后陪你玩。”
“我在这里呆了七天，没吃也没喝，醒来会不会饿死？”米亚突然发现，她进入心境已经七个昼夜了。
“这里是你的心境，时间也任由你，只是不能沉迷其中，即便是千年如一瞬，外边的时间也是流动的，不然现实世界的你就真的会被饿死。”
“我自己也能做到？”
“能，但现在不能。”
“好吧。”
米亚睁开眼，天色微明，身子似乎一晚上没有没有翻身，胳膊腿都僵硬了。刚学了剑法，不知道能不能试试。连同剑鞘甩了甩，确认掉不下来，然后摆好架势，这剑可真沉啊。勉强地舞动了几次，就感觉肌肉酸痛，整条胳膊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某只能锻炼你的技巧，身体的素质还得倚靠你自己。每日跑步十里，左手右手挥剑各五百次······”鹰鸷的声音穿透了虚空。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米亚前面跑，贝拉后面追，如果有人看到，一定会说她是傻帽。而现在大路上除了马车残骸、一个人都没有，死人也没有。
一处被推倒的路标，上面还贴着一张告示，告示签发日期是两天前，内容是：每砍一颗柏柏尔人的头颅交到赫尔西亚的伯爵那里可以换一枚西哥特金币。
“很多么？”虚空中传来声音。真不理解他是如何知道告示内容的。
“很多，我现在一共只有十七枚金币。这是父亲从我出生时就存起来的嫁妆。”她看着手里的告示愣神，现在只有他只身一人了。
“那我们就去干一票。”鹰鸷显得有些激动。
“就凭我？”米亚回过神，问。
“对，就凭某。”
米亚小心地揭下羊皮纸，卷起来，塞进马包，省得伯爵赖账。
柏柏尔人的兵锋已经超过了米亚北进的速度。所以，米亚骑上贝拉沿着大路向北追去。奔跑了两里格，有一条小小岔路偏向一侧的阴暗林地。
“拐进去。”米亚感觉脑子里又住了一个人，在跟她抢身体，那个家伙高兴了会告诉她如何做，若不高兴就直接接管身体的控制权。
“这是我的身体，你告诉我，我动作。”米亚有些恼怒。
“你太弱了，我看得着急。强大是强大者的攻城锤，弱小是弱小者的墓志铭，强大消灭弱小不需要理由。”
阳光从密林的缝隙里照射进来拉成一道道金线，湿漉漉的地面上有着密密麻麻的坑洼，曾有一队骑士经过这里。
穿过林地，有缓坡通向谷地，半腰的村庄升起一根烟柱，然后是第二根。
米亚感到肌肉发紧，甚至有呕吐和失禁的冲动。因为她看到了十几个穿着链甲的身影在村子在村子里横冲直撞，又向前了之前被焚毁的村庄以及石臼中恐怖的一幕。
“放松，小姑娘。小姑娘跳舞最好看了。”
米亚感觉到自己夹紧了马镫，贝拉开始冲刺，右手握住鹰鸷剑柄，一声剑吟犹如赭袍的歌声。
“放松，放松，让我们舞起来。莫害怕，这是为师教你的第一堂课。”
也许是因为身体被赭袍夺取了控制权，反而平静了许多。米亚可也把更多的心思放在感受赭袍如何操作她的身体进行战斗。
村子里的柏柏尔人也远远看见了骑着马的米亚，放下了手中的暴行，招呼出来将近二十个人，他们似乎颇为自信，只是戒备，没有人上马。毕竟一个骑马的小少年有什么可怕的呢？
在圣堂和教士们用信仰征服这里之前，有一部分原住民认为，万物皆有灵，他，莫不是剑灵？
“错，”赭袍男喝了一声，剑尖抵在了米亚的咽喉，“再来。”
米亚深呼吸，花草泥土的香气沁入胸腹，她冥想，手中的剑更大了一号，寒芒闪闪。
“嗯。试试看。”
米亚暴起直刺赭袍左胸，男子轻柔侧身，时间仿佛变慢了，剑刃贴着赭袍的飞舞的广袖轻轻划过，一柄黑剑横在米亚颈项之前。
“再来，你要找到剑的韵律，和它一起舞蹈，用你们的节奏来打乱敌人的节奏，引导敌人的节奏，主动在你，可攻可守。”
······
“对，就是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得到了一句夸赞，似然看不清迷雾下的表情，应该也是欣喜吧。
米亚还没来得及高兴，剑尖又顶在喉咙上。
“你还没击败某呢。”
的确，刚才的夸奖只是因为米亚的剑锋触到了赭袍的袖口。
心境里的天空经历了第七次的晚霞，黛蓝色的夜空有似青绿色的丝带在摆动。
“你终于静下心了。”赭袍的声音和缓。“你与某在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会是搭档，为何不试试鹰鸷剑呢？”
“我，拔不开。”
“这里是你的心境，一切都如你愿。”
“那我想要赢你，可以么？”夜空中的极光更加绚烂。
“现在不行。”鹰鸷冷冷地回答，“某让着你，没有意义。”
“好吧。”
眼前的赭袍化作一道黑影出现在米亚的右手，再次凝聚成通体乌黑护手和柄头闪着金光的长剑。米亚从未仔细端详过它。将剑端起，如墨的剑身的侧面并不是平的，而是由四个面相连汇聚到剑尖，正反一共八面，每一面都错有发丝般的金线形成网状纹，方形的护手，是古朴抽象的鹰脸，柄头的鹰首浮雕则是被制作成了球形。
“准备好了么？”
“嗯。”
“注意感受。”
面前出现了三个同样的雾气脸，穿着原色的麻衣，手持类似的黑剑。其中一个出列，摆好了攻击架势。
米亚也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敌方出击，米亚试图格挡，以她自身的速度是万万拦截不住的，可是身体随着腰部用力，做出了一个她不敢做的动作，双膝跪地，身体后仰，对方剑刺空，她挥剑斩开雾气脸的胸腹，消散，米亚翻滚起身，一气呵成，只用了一息的时间。
“记住刚才的感觉，要超出对手的判断，才能获胜。”赭袍再次出现在米亚的面前，“好了，你该起床了，这两个留着以后陪你玩。”
“我在这里呆了七天，没吃也没喝，醒来会不会饿死？”米亚突然发现，她进入心境已经七个昼夜了。
“这里是你的心境，时间也任由你，只是不能沉迷其中，即便是千年如一瞬，外边的时间也是流动的，不然现实世界的你就真的会被饿死。”
“我自己也能做到？”
“能，但现在不能。”
“好吧。”
米亚睁开眼，天色微明，身子似乎一晚上没有没有翻身，胳膊腿都僵硬了。刚学了剑法，不知道能不能试试。连同剑鞘甩了甩，确认掉不下来，然后摆好架势，这剑可真沉啊。勉强地舞动了几次，就感觉肌肉酸痛，整条胳膊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某只能锻炼你的技巧，身体的素质还得倚靠你自己。每日跑步十里，左手右手挥剑各五百次······”鹰鸷的声音穿透了虚空。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米亚前面跑，贝拉后面追，如果有人看到，一定会说她是傻帽。而现在大路上除了马车残骸、一个人都没有，死人也没有。
一处被推倒的路标，上面还贴着一张告示，告示签发日期是两天前，内容是：每砍一颗柏柏尔人的头颅交到赫尔西亚的伯爵那里可以换一枚西哥特金币。
“很多么？”虚空中传来声音。真不理解他是如何知道告示内容的。
“很多，我现在一共只有十七枚金币。这是父亲从我出生时就存起来的嫁妆。”她看着手里的告示愣神，现在只有他只身一人了。
“那我们就去干一票。”鹰鸷显得有些激动。
“就凭我？”米亚回过神，问。
“对，就凭某。”
米亚小心地揭下羊皮纸，卷起来，塞进马包，省得伯爵赖账。
柏柏尔人的兵锋已经超过了米亚北进的速度。所以，米亚骑上贝拉沿着大路向北追去。奔跑了两里格，有一条小小岔路偏向一侧的阴暗林地。
“拐进去。”米亚感觉脑子里又住了一个人，在跟她抢身体，那个家伙高兴了会告诉她如何做，若不高兴就直接接管身体的控制权。
“这是我的身体，你告诉我，我动作。”米亚有些恼怒。
“你太弱了，我看得着急。强大是强大者的攻城锤，弱小是弱小者的墓志铭，强大消灭弱小不需要理由。”
阳光从密林的缝隙里照射进来拉成一道道金线，湿漉漉的地面上有着密密麻麻的坑洼，曾有一队骑士经过这里。
穿过林地，有缓坡通向谷地，半腰的村庄升起一根烟柱，然后是第二根。
米亚感到肌肉发紧，甚至有呕吐和失禁的冲动。因为她看到了十几个穿着链甲的身影在村子在村子里横冲直撞，又向前了之前被焚毁的村庄以及石臼中恐怖的一幕。
“放松，小姑娘。小姑娘跳舞最好看了。”
米亚感觉到自己夹紧了马镫，贝拉开始冲刺，右手握住鹰鸷剑柄，一声剑吟犹如赭袍的歌声。
“放松，放松，让我们舞起来。莫害怕，这是为师教你的第一堂课。”
也许是因为身体被赭袍夺取了控制权，反而平静了许多。米亚可也把更多的心思放在感受赭袍如何操作她的身体进行战斗。
村子里的柏柏尔人也远远看见了骑着马的米亚，放下了手中的暴行，招呼出来将近二十个人，他们似乎颇为自信，只是戒备，没有人上马。毕竟一个骑马的小少年有什么可怕的呢？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