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英雄出少年
柏柏尔人手持各类武器望着迅速靠近的一人一马。黑色骏马威风凛凛，马上的黑发少年手持一柄漆黑测长剑，只是身着与农夫孩子无异的麻衣让人觉得很不协调。
两个柏柏尔人士兵执矛，另三人弯刀圆盾组成一个抗骑兵的阵势迎向骑手。年轻的骑手驭马兜了一个半弧形，从侧翼接近。
最边上的长矛手没来得及将长矛从攻击面转过来，视野就率先发生了改变，似乎飞到了高处，俯瞰到了行动中的同伴、飞掠而过的骑手还有一个脖颈断口正在喷血的人。疼痛，无法名状的疼痛，他的最后一个念头是发出一声惨叫，然后意识归于虚空。
骑手继续向前，其他的柏柏尔人完全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情况，下意识地冲锋或者闪避。这一轮的选择题中，闪避的柏柏尔人得到了一分。黑马冲进村庄的巷道，村民们是能跑多远就跑了多远。选择冒失冲锋的几个柏柏尔人很快就后悔了。冲在最前面的两人举着盾一左一右夹击，黑马骤停跃起，前腿离地，然后重重踏在一枚圆盾之上，持盾士兵被压在盾牌之下。黑马的动作不停，前腿踩在盾牌之上的同时，后腿猛缩迅速蹬出，两个巨大的蹄子如击发的弩炮，“轰”，另一边的柏柏尔士兵踢出二三十肘尺，没了声息。而前蹄之下的那个人，躺在地上双目突出七窍流血，盾牌几乎陷在躯干里了。
后面三个柏柏尔士兵惊呆眼前一息间的时空变换，黑马如风而至，三颗血淋淋的头颅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飞上半空。
米亚的灵魂是崩溃的，她能感觉到全身每一块肌肉的运动，能感到长剑切开肉体时的触感，能听到贝拉踩碎柏柏尔士兵胸骨时的咔嚓声。她觉得自己应该紧张，应该害怕，可是心跳如常、没有出汗、难道呼吸不应该更促急么？为什么有种酣畅淋漓，本应如此的感觉。
该看哪里、要注意什么，即便是眼神也不受米亚控制，她能看到瑟缩在角落里的村民能听到奔跑而来的柏柏尔人。
村子里应该还有十几个敌人。他们也一定都看到了自己，或者说是这具身体的表现。
黑马从房屋的缝隙中穿过，从一个柏柏尔人不注意的地方冒出来，带出来的还有被马蹄踹飞的另一个柏柏尔人。
一下损失近半，带头的柏柏尔人队长终于呼喊集合，可是没等其他人赶来，黑色骏马先一步到来。铁盔并没有保护住他的主人，与主人的一部分一同跌在泥泞的地上。
一些缓过来的村民，趁着柏柏尔人聚焦于骑马的少年，找到草叉与柴斧向来到他们村庄的披甲人身上招呼，虽然自身伤亡似乎更大了一些，又有两个柏柏尔人被淹没在村民的拳脚之下。
剩下的几个柏柏尔人也不知何时骑上马向他们来的方向狂奔而去。
“谢谢你，年轻人，是你救了我们······醒醒，快来人啊！”这是米亚身体罢工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而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则是：“那些人头，给我留着。”她不确定是自己说的，还是鹰鸷替他说的。
“你太弱了，得加强锻炼！”虚空中鹰鸷在愤怒地咆哮。
“我只是个吃燕麦面包的小姑娘，又不是领主家吃肉的少爷。”米亚觉得很委屈。
“拿这些战功，是不是就能找那个什么伯爵谋分差事了？”
“我是个女孩！”女孩又着重强调。
“不，你现在就是个男孩，你问问那些村民，再问问死掉的，有谁认为你是女孩？”鹰鸷继续说，“好好吃，好好锻炼，这连一刻钟都不到，你就玩完。要是混到在战场上你知道有多危险？”
“知道了。”
当米亚从马上下来后，鹰鸷也无法驱动这具躯体，她太虚弱了，强撑着将“那些人头，给我留着。”这个句子命令米亚自己说完，就被强行弹回到米亚的心境里。
幸存下来的村民都围到米亚的身边，就在刚才，这个瘦小的少年如天神降临一般横扫了闯入村子的异教徒。现在正安静地躺在地上，双目紧闭表情却不痛苦，胸口有规律地起伏着，说明他还活着。
“不用担心，这个孩子没有受伤，只是累坏了。”充当医者的老人查看了一番说。
“你看到了吗？那些柏柏尔兵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只用一剑，都没有交手，该死的新月教徒就死了。”
“他一定是玛丽女神派来拯救我们的。”
“他的剑是黑色的。”
“那肯定是英雄才能用的武器。”
“是啊，是啊。”人们你一句我一句地庆幸劫后余生。
“你们听清英雄最后说什么了么？”
“他，好像说，他要柏柏尔人的首级。”
两个中年汉子站起来，“打仗我们帮不上他，这个我们还是能帮到恩人的。”
“你们动作快点，办完了，咱们就到山里去，新月教徒在这里死了那么多人，他们会来报复的。把能吃的东西都带上，其他的就别管了。”说话的应该是村长，他的一条胳膊受伤了，无力地耷拉着，他也顾不了许多，指挥几个少年人把黑发少年抬上一辆板车，几个人轮流拉上。
刚才英勇的黑马也有人给提来一桶清水送来一袋黑豆。
当米亚再次苏醒，被眼前的一幕吓得跳了起来，一排血淋淋的脑袋摆着恐怖的表情盯着自己。
她很想问：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做什么？她终于记起自己在晕倒前说的最后一句话。她身下是一辆人拉的平板车，那些可怕的战利品围着贝拉挂了一圈，马儿每买一部都会发出碰撞的“嘭嘭”声，
“我们的英雄，你醒了啊。”说话的是个老婆婆，村中不多见的老者，因为大多数人都活不到她这个年纪。
“嗯，我们这是去哪？”
“进山里，村子里不再安全了。”
“老婆婆，您知道去赫尔西亚的路怎么走么？”
“这个的问问那些当家的男人。还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您，我们的英雄。”
米亚，是个女孩的名字，她想了一下说：“拉蒙。”这是她最好的玩伴的名字。
“真是个奇怪的名字。算了，你们连祖先的语言都忘了，还得靠跟班扬的血脉契约说话。”虚空中传来鹰鸷的抱怨。
米亚嫌弃地皱了皱眉头。
“拉蒙，你这么瘦，跟小羊羔一样，你是怎么做到的？”
“或许是神迹吧。”米亚，不现在的拉蒙回答道。
似乎感觉到周围的的友善，米亚再次沉沉睡去，鹰鸷也没再打扰她。
两个柏柏尔人士兵执矛，另三人弯刀圆盾组成一个抗骑兵的阵势迎向骑手。年轻的骑手驭马兜了一个半弧形，从侧翼接近。
最边上的长矛手没来得及将长矛从攻击面转过来，视野就率先发生了改变，似乎飞到了高处，俯瞰到了行动中的同伴、飞掠而过的骑手还有一个脖颈断口正在喷血的人。疼痛，无法名状的疼痛，他的最后一个念头是发出一声惨叫，然后意识归于虚空。
骑手继续向前，其他的柏柏尔人完全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情况，下意识地冲锋或者闪避。这一轮的选择题中，闪避的柏柏尔人得到了一分。黑马冲进村庄的巷道，村民们是能跑多远就跑了多远。选择冒失冲锋的几个柏柏尔人很快就后悔了。冲在最前面的两人举着盾一左一右夹击，黑马骤停跃起，前腿离地，然后重重踏在一枚圆盾之上，持盾士兵被压在盾牌之下。黑马的动作不停，前腿踩在盾牌之上的同时，后腿猛缩迅速蹬出，两个巨大的蹄子如击发的弩炮，“轰”，另一边的柏柏尔士兵踢出二三十肘尺，没了声息。而前蹄之下的那个人，躺在地上双目突出七窍流血，盾牌几乎陷在躯干里了。
后面三个柏柏尔士兵惊呆眼前一息间的时空变换，黑马如风而至，三颗血淋淋的头颅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飞上半空。
米亚的灵魂是崩溃的，她能感觉到全身每一块肌肉的运动，能感到长剑切开肉体时的触感，能听到贝拉踩碎柏柏尔士兵胸骨时的咔嚓声。她觉得自己应该紧张，应该害怕，可是心跳如常、没有出汗、难道呼吸不应该更促急么？为什么有种酣畅淋漓，本应如此的感觉。
该看哪里、要注意什么，即便是眼神也不受米亚控制，她能看到瑟缩在角落里的村民能听到奔跑而来的柏柏尔人。
村子里应该还有十几个敌人。他们也一定都看到了自己，或者说是这具身体的表现。
黑马从房屋的缝隙中穿过，从一个柏柏尔人不注意的地方冒出来，带出来的还有被马蹄踹飞的另一个柏柏尔人。
一下损失近半，带头的柏柏尔人队长终于呼喊集合，可是没等其他人赶来，黑色骏马先一步到来。铁盔并没有保护住他的主人，与主人的一部分一同跌在泥泞的地上。
一些缓过来的村民，趁着柏柏尔人聚焦于骑马的少年，找到草叉与柴斧向来到他们村庄的披甲人身上招呼，虽然自身伤亡似乎更大了一些，又有两个柏柏尔人被淹没在村民的拳脚之下。
剩下的几个柏柏尔人也不知何时骑上马向他们来的方向狂奔而去。
“谢谢你，年轻人，是你救了我们······醒醒，快来人啊！”这是米亚身体罢工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而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则是：“那些人头，给我留着。”她不确定是自己说的，还是鹰鸷替他说的。
“你太弱了，得加强锻炼！”虚空中鹰鸷在愤怒地咆哮。
“我只是个吃燕麦面包的小姑娘，又不是领主家吃肉的少爷。”米亚觉得很委屈。
“拿这些战功，是不是就能找那个什么伯爵谋分差事了？”
“我是个女孩！”女孩又着重强调。
“不，你现在就是个男孩，你问问那些村民，再问问死掉的，有谁认为你是女孩？”鹰鸷继续说，“好好吃，好好锻炼，这连一刻钟都不到，你就玩完。要是混到在战场上你知道有多危险？”
“知道了。”
当米亚从马上下来后，鹰鸷也无法驱动这具躯体，她太虚弱了，强撑着将“那些人头，给我留着。”这个句子命令米亚自己说完，就被强行弹回到米亚的心境里。
幸存下来的村民都围到米亚的身边，就在刚才，这个瘦小的少年如天神降临一般横扫了闯入村子的异教徒。现在正安静地躺在地上，双目紧闭表情却不痛苦，胸口有规律地起伏着，说明他还活着。
“不用担心，这个孩子没有受伤，只是累坏了。”充当医者的老人查看了一番说。
“你看到了吗？那些柏柏尔兵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只用一剑，都没有交手，该死的新月教徒就死了。”
“他一定是玛丽女神派来拯救我们的。”
“他的剑是黑色的。”
“那肯定是英雄才能用的武器。”
“是啊，是啊。”人们你一句我一句地庆幸劫后余生。
“你们听清英雄最后说什么了么？”
“他，好像说，他要柏柏尔人的首级。”
两个中年汉子站起来，“打仗我们帮不上他，这个我们还是能帮到恩人的。”
“你们动作快点，办完了，咱们就到山里去，新月教徒在这里死了那么多人，他们会来报复的。把能吃的东西都带上，其他的就别管了。”说话的应该是村长，他的一条胳膊受伤了，无力地耷拉着，他也顾不了许多，指挥几个少年人把黑发少年抬上一辆板车，几个人轮流拉上。
刚才英勇的黑马也有人给提来一桶清水送来一袋黑豆。
当米亚再次苏醒，被眼前的一幕吓得跳了起来，一排血淋淋的脑袋摆着恐怖的表情盯着自己。
她很想问：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做什么？她终于记起自己在晕倒前说的最后一句话。她身下是一辆人拉的平板车，那些可怕的战利品围着贝拉挂了一圈，马儿每买一部都会发出碰撞的“嘭嘭”声，
“我们的英雄，你醒了啊。”说话的是个老婆婆，村中不多见的老者，因为大多数人都活不到她这个年纪。
“嗯，我们这是去哪？”
“进山里，村子里不再安全了。”
“老婆婆，您知道去赫尔西亚的路怎么走么？”
“这个的问问那些当家的男人。还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您，我们的英雄。”
米亚，是个女孩的名字，她想了一下说：“拉蒙。”这是她最好的玩伴的名字。
“真是个奇怪的名字。算了，你们连祖先的语言都忘了，还得靠跟班扬的血脉契约说话。”虚空中传来鹰鸷的抱怨。
米亚嫌弃地皱了皱眉头。
“拉蒙，你这么瘦，跟小羊羔一样，你是怎么做到的？”
“或许是神迹吧。”米亚，不现在的拉蒙回答道。
似乎感觉到周围的的友善，米亚再次沉沉睡去，鹰鸷也没再打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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