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阿塔科斯
“你是睡死了么？”鹰鸷出现在她的心境里，用剑鞘捅她的腰眼。
“你干什么？现在是晚上。”米亚睡眼惺忪。
“醒醒，这里有个特殊的家伙，他要跟某说话，你得来翻译翻译。”
“啥？”
“起来！”鹰鸷抽出长剑，在米亚的脸上虚点了一下。
米亚感到脸上刺痛，猛地睁眼起身，她在一处洞穴中，很大的溶洞，里面有很多的男女老幼。揉揉脸蛋，什么也没发生，可能是刚才身旁的篝火有火星亲吻了她的脸蛋。
“拉蒙，你醒了，喝点热汤。”照顾了她一路的老妇人端来一个木碗，里面有不知是羊肉或是牛肉熬成的汤水。
米亚自从早晨吃了咸肉之后，是又渴又饿。“谢谢你。老婆婆。”然后风卷残云般吃完了一大碗泡着干面包的浓汤。
“拉蒙，请随我来。阿塔科斯请你过去。”老婆婆接过碗，对米亚点头。
米亚起身，跟随者老婆婆往溶洞的深处走。洞穴很大，即便点着很多篝火在燃烧也没有感到烟雾或者是憋闷；有钟乳石和石笋以及若隐若现的水声。洞穴非常深，走了将近两个斯塔迪亚的距离，外面的篝火的光线已经照不到这里了，只有老婆婆手里的火把照亮眼前的黑暗。
一处暗河带着匆匆的水声从石缝里出现又从石缝里消失，就在这小段河道旁的沙地上插着一顶很薄的用麻布围成的锥形帐篷，里面光影闪烁，似乎有一人正坐在里面。
“阿塔科斯，拉蒙大人到了。”老婆婆恭敬地隔着门帘问。
“请进吧，拉蒙。”里面的声音应该是一个青年男子。
老婆婆向米亚点点头，然后就举着火把离开了。
米亚掀开帐篷入口的帘子，里面用鹅卵石围成的火塘里点着一小堆篝火。一个赤裸上半身的年轻男子正盘膝坐在篝火的另一头，围着篝火还有几张毯子，此外再无他物。
“你好，我是拉蒙。”
“你好，我是阿塔科斯。请坐。”男子似带笑容，又仿佛是错觉。
少年局促地坐在入口旁的毯子上。
“我这里没有什么可以招待你们的，就聊聊天吧。”阿塔科斯语气温柔平和。
“谢谢，阿塔科斯，大人。请问，您，有什么事情么？”米亚斟酌这用词。
“首先，谢谢你们救了那个村子里的人。”
“呃，其实，只是，顺路。”米亚总不能说自己是带着家伙事来收人头的吧。
“呵呵，不用紧张，拉蒙，还是请那位存在一起来吧。”似笑非笑的年轻男子说话不急不缓。
“哈哈，你好，某叫鹰鸷。”鹰鸷把自己的话告诉米亚，在经米亚之口用这里的语言讲给对面的人。所以语气听起来有些奇怪。
“你好，幸会，我是这片大地上土生土长的巴什卡人的洞穴之神。他们在这里是因为能受到我的庇护。”
“某知道，这里是你的地盘。”
“你，误会了，我不知道你是何方神明，也不知道你有多大的能力。我只想说，这片土地不再属于我们这些存在了。很早很早以前，有千年了，甚至更早，我和我的伙伴们就已经在这里了，玛丽女神和他的丈夫风暴和雷之神苏格阿尔掌控这里，还有风神、太阳神、月亮神。”阿塔科斯的思绪似乎回到了过去，“后来，罗姆人带来了他们的神，于是巨人塔尔塔洛被杀死、太阳女神和月亮女神被放逐，取而代之的是阿波罗和露娜。虽然宙斯自称为神王，但他也不是万能的，那些家伙跟罗姆人一样荒淫放荡。可是他们管不着我这小小的洞穴，玛丽女神和苏格阿尔也住在我这里。”
“你就是让某来听故事？”鹰鸷有些不耐烦。
“哦，对不起，我已经好久没有同你这样的存在说过话了。”
“好吧，那么说重点。”
“这里，不论是西哥特人还是新来的柏柏尔人和阿兰人，他们都不会容许我们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不要招惹他们，能跑多远跑多远。我是被束缚在这里本地神灵，离开这里一样会消亡，你不一样，赶快离开这里。”
“谢谢你的忠告。我们正打算回故乡。”
“在你的故乡，一定还有人信仰和供奉你吧？”阿塔科斯有些怅然。
“某想是吧。”
“那真好。”阿塔科斯露出羡慕的神色。
“你真的是神么？”鹰鸷离开了，米亚又能自己说话了。
“严格的说，原来，我只是一个洞穴精灵。后来，进洞穴避难的人多了，就祈求我保护他们。其实我看不上他们给我的三瓜俩枣，洞穴里的一切本身就能滋养我，可谁叫我是个烂好人呢？慢慢的，就有了所谓神格。”
“那，你的其他同伴都还在么？”
“玛丽女神因为与十字教的圣母同名，她的神格被那个圣母融合了，话说，她看起来还真像个好神呢。”
“那些罗姆神呢？都去哪了？”
“他们啊，每天窝里斗，你打我，我打你，时不时地搞出个什么奸情，打打杀杀没干过什么好事，然后就有人钻了空子。那么多人只祭祀一个神，捎带这还有他的情人、和儿子和儿子的门徒，那个神还带着一众追随他的天使部下，随着他的信众在人间的征伐，他就取代了那些荒淫的家伙。可是，他容不下别的神，精怪也不行，不论好坏。”阿塔科斯把鹰鸷打断的话说完感觉舒畅了一些。
“你打算怎么办？”
“这些人，相信山洞能保护他们，我就还有价值，如果有一天，无人知晓我，我就当回我的洞穴精灵，依旧生活在这些洞穴里，直到生命终结吧。小姑娘，你的故乡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鹰鸷是我身上的这把剑，她是跟着我的祖先来到这里的，已经有二十代人了。”
“二十代人，对于人类可真是漫长的时期呢。他们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我是第一次遇见鹰鸷。”
“没有人说过。”
“你们都信奉这把剑？”
“不，我们信奉的是祖先的英灵，只要有后人，祖先就会一直被祭祀，尽管我们不知道他们的名字、他们做过什么。而他们也会守护这自己的后人。”米亚想起父亲向她解释为什么他们家不去圣堂做祷告时所说的话。
“这个世界很危险，祝你好运小姑娘，也祝你武道昌盛鹰鸷。”
“你干什么？现在是晚上。”米亚睡眼惺忪。
“醒醒，这里有个特殊的家伙，他要跟某说话，你得来翻译翻译。”
“啥？”
“起来！”鹰鸷抽出长剑，在米亚的脸上虚点了一下。
米亚感到脸上刺痛，猛地睁眼起身，她在一处洞穴中，很大的溶洞，里面有很多的男女老幼。揉揉脸蛋，什么也没发生，可能是刚才身旁的篝火有火星亲吻了她的脸蛋。
“拉蒙，你醒了，喝点热汤。”照顾了她一路的老妇人端来一个木碗，里面有不知是羊肉或是牛肉熬成的汤水。
米亚自从早晨吃了咸肉之后，是又渴又饿。“谢谢你。老婆婆。”然后风卷残云般吃完了一大碗泡着干面包的浓汤。
“拉蒙，请随我来。阿塔科斯请你过去。”老婆婆接过碗，对米亚点头。
米亚起身，跟随者老婆婆往溶洞的深处走。洞穴很大，即便点着很多篝火在燃烧也没有感到烟雾或者是憋闷；有钟乳石和石笋以及若隐若现的水声。洞穴非常深，走了将近两个斯塔迪亚的距离，外面的篝火的光线已经照不到这里了，只有老婆婆手里的火把照亮眼前的黑暗。
一处暗河带着匆匆的水声从石缝里出现又从石缝里消失，就在这小段河道旁的沙地上插着一顶很薄的用麻布围成的锥形帐篷，里面光影闪烁，似乎有一人正坐在里面。
“阿塔科斯，拉蒙大人到了。”老婆婆恭敬地隔着门帘问。
“请进吧，拉蒙。”里面的声音应该是一个青年男子。
老婆婆向米亚点点头，然后就举着火把离开了。
米亚掀开帐篷入口的帘子，里面用鹅卵石围成的火塘里点着一小堆篝火。一个赤裸上半身的年轻男子正盘膝坐在篝火的另一头，围着篝火还有几张毯子，此外再无他物。
“你好，我是拉蒙。”
“你好，我是阿塔科斯。请坐。”男子似带笑容，又仿佛是错觉。
少年局促地坐在入口旁的毯子上。
“我这里没有什么可以招待你们的，就聊聊天吧。”阿塔科斯语气温柔平和。
“谢谢，阿塔科斯，大人。请问，您，有什么事情么？”米亚斟酌这用词。
“首先，谢谢你们救了那个村子里的人。”
“呃，其实，只是，顺路。”米亚总不能说自己是带着家伙事来收人头的吧。
“呵呵，不用紧张，拉蒙，还是请那位存在一起来吧。”似笑非笑的年轻男子说话不急不缓。
“哈哈，你好，某叫鹰鸷。”鹰鸷把自己的话告诉米亚，在经米亚之口用这里的语言讲给对面的人。所以语气听起来有些奇怪。
“你好，幸会，我是这片大地上土生土长的巴什卡人的洞穴之神。他们在这里是因为能受到我的庇护。”
“某知道，这里是你的地盘。”
“你，误会了，我不知道你是何方神明，也不知道你有多大的能力。我只想说，这片土地不再属于我们这些存在了。很早很早以前，有千年了，甚至更早，我和我的伙伴们就已经在这里了，玛丽女神和他的丈夫风暴和雷之神苏格阿尔掌控这里，还有风神、太阳神、月亮神。”阿塔科斯的思绪似乎回到了过去，“后来，罗姆人带来了他们的神，于是巨人塔尔塔洛被杀死、太阳女神和月亮女神被放逐，取而代之的是阿波罗和露娜。虽然宙斯自称为神王，但他也不是万能的，那些家伙跟罗姆人一样荒淫放荡。可是他们管不着我这小小的洞穴，玛丽女神和苏格阿尔也住在我这里。”
“你就是让某来听故事？”鹰鸷有些不耐烦。
“哦，对不起，我已经好久没有同你这样的存在说过话了。”
“好吧，那么说重点。”
“这里，不论是西哥特人还是新来的柏柏尔人和阿兰人，他们都不会容许我们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不要招惹他们，能跑多远跑多远。我是被束缚在这里本地神灵，离开这里一样会消亡，你不一样，赶快离开这里。”
“谢谢你的忠告。我们正打算回故乡。”
“在你的故乡，一定还有人信仰和供奉你吧？”阿塔科斯有些怅然。
“某想是吧。”
“那真好。”阿塔科斯露出羡慕的神色。
“你真的是神么？”鹰鸷离开了，米亚又能自己说话了。
“严格的说，原来，我只是一个洞穴精灵。后来，进洞穴避难的人多了，就祈求我保护他们。其实我看不上他们给我的三瓜俩枣，洞穴里的一切本身就能滋养我，可谁叫我是个烂好人呢？慢慢的，就有了所谓神格。”
“那，你的其他同伴都还在么？”
“玛丽女神因为与十字教的圣母同名，她的神格被那个圣母融合了，话说，她看起来还真像个好神呢。”
“那些罗姆神呢？都去哪了？”
“他们啊，每天窝里斗，你打我，我打你，时不时地搞出个什么奸情，打打杀杀没干过什么好事，然后就有人钻了空子。那么多人只祭祀一个神，捎带这还有他的情人、和儿子和儿子的门徒，那个神还带着一众追随他的天使部下，随着他的信众在人间的征伐，他就取代了那些荒淫的家伙。可是，他容不下别的神，精怪也不行，不论好坏。”阿塔科斯把鹰鸷打断的话说完感觉舒畅了一些。
“你打算怎么办？”
“这些人，相信山洞能保护他们，我就还有价值，如果有一天，无人知晓我，我就当回我的洞穴精灵，依旧生活在这些洞穴里，直到生命终结吧。小姑娘，你的故乡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鹰鸷是我身上的这把剑，她是跟着我的祖先来到这里的，已经有二十代人了。”
“二十代人，对于人类可真是漫长的时期呢。他们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我是第一次遇见鹰鸷。”
“没有人说过。”
“你们都信奉这把剑？”
“不，我们信奉的是祖先的英灵，只要有后人，祖先就会一直被祭祀，尽管我们不知道他们的名字、他们做过什么。而他们也会守护这自己的后人。”米亚想起父亲向她解释为什么他们家不去圣堂做祷告时所说的话。
“这个世界很危险，祝你好运小姑娘，也祝你武道昌盛鹰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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